无能为力 上——口水嘀嗒

折，决定开始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日子。

但一吃好喝好长大两只手白白嫩嫩甚至连架都没打过一身酸懒肉的少爷，怎麽赚钱？或者说，怎麽面对赚钱养活自己

的辛苦？

做什麽他都嫌给的钱少，哪怕不上课地辛苦一天，也不过几十块钱，吃两顿饭就没了，更别提买新衣服、买电脑手机

了。

如何赚钱，如何能摸到那实打实的钞票，成了董昭宇脑子里唯一的念头。读书算个屁，有钱才能生活下去，才能给父

亲、那个女人瞧瞧，他董昭宇吃饭的钱不是偷的，是自己赚的。

“医院到了”

董昭宇猛地抬头，就见钱峰已经下了车给自己开著车门，“好出来麽？我扶你”

“不用”董昭宇晃开他的手，飞身蹿出车厢，想显示自己的矫健，可腿伤难忍，一个趔趄，多亏钱峰眼疾手快，把他

牢牢托住。

“嘿嘿，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心才是”钱峰紧紧贴著他。透过夏天轻薄的衣物，董昭宇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托拽自己

时，胳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说话间，热气轻抚他的耳朵，一阵若有似无的痒意顺著脊背开始往上爬。

董昭宇掩饰般地挠挠耳朵，“谢谢”

他的身体很敏感，尤其在面对男人一些近似於挑逗的行为的时候。但这不是天生的，是多年来被各种各样的男人调教

出来的。

“医生，您拿卷纱布把他的腿一圈全裹了”

董昭宇回过神来，忙拦住医生的手，“不用，胶布贴一下就成了”

医生觉著也是，“是啊，他这伤口也不算大，贴胶布足够了”

“不，不行”钱峰固执的摇摇头，“他运动量大，贴胶布不牢靠，还是用纱布裹的好，裹紧点”

董昭宇刚要再说些什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就是自己那‘影视公司’来的电话。

“喂”

“狗子，这边临时谈了个人，下午是3P，我先给你打个预防，自己悠著些”

“啊──？哥，”董昭宇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快，“我腿摔伤了，下午去不成”

“真的假的？前两天看你小子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别不想搞3P就给我随便找借口”

“真的，昨晚上摔的”

“哼，那你下午也得过来，真的惨重了咱们再说”

电话一挂，董昭宇立刻冲著医生叫道，“您再给我多缠几圈，缠多点”

钱峰笑道，“怎麽了？”

“别提了，他妈的吸血公司让我下午过去，我说腿摔伤了，还得亲眼见了才相信”

“谑，抓这麽严？哪儿的公司？我猜不是韩国人开的就是日本人开的，要麽就是台湾人开的，抠的很”

董昭宇知他想岔了，也不好意思说明白，只含糊道，“唔，算小日本的吧”确实，他们拍GV这活，一套一套的都是从

日本那边学来的。

“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我送你过去吧”

“别，别，千万别”董昭宇吓得连连摇手，要疯，被钱峰知道自己在拍GV，那连脸都不用要了。

“你这腿不方便”

“没关系，真的”董昭宇抢著打断他的话，跳起来，忍著痛晃悠那破腿，“你可千万别来送我，我会，我会”

钱峰眼角含笑，“你会怎样”

“我会恼火的”

钱峰依了他。只坚持把他送回家便了事。

董昭宇本以为自己经历过那麽多事情，早已经锻炼的铜墙铁壁、没脸没皮，见了钱峰，才发现自己那点儿微薄的自尊

心还苟延残喘著，支持著他，拒绝钱峰将他完全送进家门，只到了路口就要下车。

他没有回头，但出租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一直在身後响著，并没有立即开走。董昭宇甚至能感觉到钱峰针刺样的目光钉

在他的後背，隐隐作痛。

无能为力5

腿上裹了厚厚一圈纱布，想出门吃个午饭都不方便。董昭宇翻遍了屋子里各个角落，也就找出半包发潮的饼干，跟面

糊似地，被他两口吞下。

又灌了两口开水，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操，怎们跟个娘们似地”董昭宇按压著胃部往床上一躺，说实话，他有些後悔，这胃疼虽不是什麽大毛病，可晃晃

悠悠地久疼不去，怪惹人烦的。好久没疼过了，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胃是多麽脆弱。

被子窝成一团堆在脸前，发著隐隐的霉味。他嫌脏，可没办法，住的这地下室久不见阳光，雨季一来，别说被子了，

连人的身上都能长霉斑。

“钱峰，钱峰”

董昭宇慢慢念叨著。他是真的不希望再和那个男人见面了，丢人。

当初在大学里，他天天跟个风骚的小公鸡似地，暗地里跟钱峰比来比去，比吃的、穿的、玩的，比到现在，云泥之别

。他没脸再比，只想著能活下去。

“好死不如赖活著”

这是董昭宇的‘座右铭’。因为有牵挂，所以想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刘立强啊刘立强，嘿嘿”

董昭宇的脸上泛起一丝幸福的笑容。这就是他的牵挂，每天早上赶著点去地铁站蹲点，就为了看他一分锺，从门口到

进站。

虽然人家刘立强可能厌他厌的难受，跟个垃圾一般，也可能恨他恨得要死，跟个仇人一般，更大的可能，不过就是将

他当成一个路人。但董昭宇无所谓，他已经不指望能再和刘立强有些什麽，只要可能看到他，看到他那张活生生的脸

，董昭宇就觉得满足了。

早上起得过早，董昭宇躺著躺著就开始瞌睡。嘴巴张著，口水流著，开始大白天地做春梦，直到手机开始狂嚎，催的

他急急一抹嘴，眼皮子都没睁开，嘴巴就张开了，“喂，操你他妈的谁啊？”

“我是你他妈的大爷！狗子你发癫呢？还不过来？”

“哦，赵哥”董昭宇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就明白过来了，“嗨，我，我这在路上呢”

“我告诉你，下午没你的份了，你也得过来，我要好好刮刮你”

董昭宇沈默了下，随即装出一副甜腻的调子，“赵哥真讨厌，人家腿都断了还不放过人家”

“少来，我鸡巴翘著就等你来呢”

“好，好，我就到了啊”

董昭宇挂了电话，就开始狂跳，从屋里一直跳到屋外，招了辆的士，报了地名後，才冷静下来。

“真是傻逼”他苦笑一下，挠了挠头发。可不是吗？哪有人急著花钱坐的士上赶著把屁股送去给人操的？又没钱拿，

也就他这个傻逼能干出这事。

这算是什麽？多年来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後遗症？

还是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要是真当人看了，当初也不会跑去卖屁股，被发现後还振振有词地‘我这也是劳动致富，

比你花家里的钱高尚多了’。

所谓的‘影视公司’不过就是个拍GV的地下小作坊，藏在一个老旧居民区里，偷偷摸摸，网络贩售，进账倒也可观。

这一点，董昭宇是从自己拿到的薪水上看出来的，所以他也一直能干下去。他要钱，不仅是年轻时的赌气和虚荣，而

是为了生活。

按了门铃後好几秒，门上的猫眼一闪，‘哢哒’出一条缝来。

“董哥来啦”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整个人都是焦黄色，显得卑微的很。

“唔”董昭宇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去，就听见卧室里一阵压抑而又痛苦的呻吟。

“在拍著呢？”董昭宇问那孩子。

孩子无声地点点头，看了眼卧室，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也是临时找的一个，据说急用钱”

“真是3P？”

“嗯”男孩焦黄的脸色泛起了丝红晕，“那个人下头那根可大了，另外一个人还好点”说著，他又孩子气地吐吐舌头

，“真的很大，幸好董哥你没来，我估计那人屁股肯定得裂”

董昭宇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慢慢挪著，贴著沙发坐下。

“赵哥呢？”

男孩指了指卧室，霎时，就听里面的呻吟猛然拔高，似乎连嗓子都冲破了，紧接著，又闷声哼了起来。

“董哥，你说，他这样卖命能拿多少钱啊？”

董昭宇斜起眼皮，半带逗弄地，“怎麽？看的心痒，也想下水了？”

男孩果然扭捏起来，“也不是，就是，我觉著吧，都是挨操，不如进去，还能拿钱”

“少胡思乱想”董昭宇冷笑一声，垂下眼皮，“就你这瘦猴样儿，跟个老鼠似地，也想进去”

男孩的脸色变了变，“我知道我比不上董哥，大不了钱拿的少点儿呗”

董昭宇不搭理他，只摊开手，细细地看著自己的掌心纹路，零零碎碎，没个正经的形。当年，刘立强就说过他的掌心

纹路是女人纹，细碎凌乱的女人心思多，而他自己的四条清晰深刻的男人纹，正好符合他简单明了的男人心思，没有

什麽枝枝杈杈，爱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那时，自己的回答是什麽来著？

‘我就是你的女人喽。你难道不是把我当女人看的？’

在刘立强面前，董昭宇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男人过。刘立强才是男人，值得依靠，无论怎麽吵闹撒泼最後低头的总是他

。

无能为力6

“你让赵哥出来”

男孩撇撇嘴，还是依言慢慢推开卧室门，进去了。

董昭宇这才往沙发上一趟，半闭著眼睛泄出一口气。布面沙发上粘糊糊的，总也没有清爽的时候，斑驳著污渍，还隐

隐散出一股子腥臊的味道。董昭宇都能想象出，每天这张沙发要承担多少次交媾行为，浸染多少体液。

真脏。

粗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腿抬起来。

“狗子的腿缠的够紧实的啊”

董昭宇睁开眼睛，努力笑著，把眼睛笑弯成月牙状。

“赵哥，您可看到了，我腿摔得厉害不？”

“厉害”男人歪起一边的嘴唇笑著，手沿著大腿内侧，搓著他的皮肤往腿间滑去，“就不知道你这小鸡巴摔坏了没”

董昭宇嬉笑不语。他不能明显地露出嫌恶。

“屋里那贱货叫的够撩人的，硬的我难受，就等你来呢”男人迫不及待地扯开衣服，就往董昭宇身上趴。

突然，他鼻子动了动，停下动作，“操，你身上够臭的，几天没洗澡了？”

“天热啊，闷得很，坐著不动都淌汗，我能怎麽著？”

“他妈的给你那麽多钱买个空调还不够啊”

“空调买的起，电费付不起”话是这麽说，要真买一空调，董昭宇还是舍不得的。钱再多，他都存著不嫌多。

“他妈的臭狗一条”男人粗鄙至极，毫不客气地掐著董昭宇的脖子把他拖起来，“给我洗洗你的臭皮去”

推搡间，董昭宇似乎看到男孩站在门边，羡慕地看著自己。他没眼瞎吧？那是羡慕，那竟然是羡慕！

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就被推到卫生间里按在滑腻腻的瓷砖墙上。

“小骚货”男人嘟囔著，一口咬住董昭宇的嘴唇，粗厚的舌头急吼吼地钻出来，往他的唇缝里塞。

“赵哥，慢点，我腿不方便”董昭宇闭上眼睛，张开嘴，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卫生间的地砖上湿滑一片，他可不想

瘸著一条腿滑倒再摔个半身不遂。

“婊子”男人把他当成女人一般的骂著，手上却不像对待女人一般的粗鲁。

董昭宇觉著自己的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被男人大力捏弄著，疼痛到麻木，事後，肯定又是青紫一片。

“赵哥”不行了，疼！不仅屁股被捏，连腰眼都被掐上了。

董昭宇报复似得，从男人的嘴下逃开，带著一嘟噜涎液，猛地咬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嗷地一声，反而下身翘的更加厉害，紧紧压在董昭宇的小肚子上。说不胆寒是骗人的。头发被猛地扯起，霎那间

，董昭宇闭上了眼睛，不让男人看到他眼里的恨意。

“娘们够野的啊，狗子”

男人像没看到董昭宇腿上的纱布似得，拽著他的头发往地上一推。砰的一声闷响，饶是好膝盖也得摔出出两个青块来

。

“操”

董昭宇疼的面部扭曲，只想嚎啕大哭，嘴一张，却没来得及控制自己飙出一句脏话。

“嘿嘿，急啦？这就来操，小娘们”

裤子一扯，屁股一凉，屁门一紧，个热乎乎的硬棒子就堵了上来。

董昭宇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疼是自然，而一直徘徊不去的是那种明明是一出气的窍却被硬生生地堵上堵实在的违

和感。

肛周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箍著性器，爽的男人伸长了脖子大喘气。

“小娘们够骚的”下身一个前冲，董昭宇支撑不住，彻底瘫倒，脸随著後身处男人的撞击一下下地蹭在地上。残留的

浴水夹杂著些微的泡沫粘在他的鼻子、嘴唇上。

好想吐。

身後一条‘大便’在屁股里不断地穿梭，搔的他整个下身又痒又麻，渐渐地，就生起了股欲罢不能地──快感。那应

该是快感了，要不，软垂的性器怎麽会硬起来呢？

董昭宇一边闭著眼睛哼哼，一边手淫。要是就这麽持续下去，倒也舒服。可男人怎会轻易放过他。

“起来嘿”

整个人被拉扯著站起来，再次贴著墙壁。还未伸直站稳的腿被拨开抬起。

“啊──！”

董昭宇经不住大声叫唤起来。

男人借著身体重力一个深深的戳捣，插的他整个下身麻痹不堪，腰软成了面条一样。

“赵哥，你太厉害了”董昭宇浮起丝软弱无力的笑容，抱著男人，夸他，希望他心情好能手下留情。

“舒服麽？小娘们”男人被夸得很高兴，动作缓了下来，还主动凑了上去，撅起嘴巴轻轻啜吻他。

“舒服死了，差点连尿都戳出来”董昭宇嬉笑著，伸出舌头回应男人。

无能为力7

两人正拧在一块操干地热火朝天呢，浴室的门被开开了。

“哟，赵哥跟狗子正操著呢”

男人拖了拖董昭宇的屁股，眼斜过去，“干嘛？拍完了？”

“拍完了，两个人等著洗澡呢”

“行咧，狗子，抱好了”

董昭宇“嗯”了一声，抱紧了男人的胳膊，就那麽被他一步一操地走出浴室。

透过男人的肩膀，他看到客厅里站著摄影师、还有两个裸体男人，带著毫不掩饰的淫亵眼神打量著他。

心里一紧，董昭宇垂下眼皮。他已经开始害怕这种眼神，虽然他也是个男人。

男人托著他颠进卧室，摔在床上。冲力带著性器更挤进他的身体。董昭宇难耐地呻吟了一下，随即就两腿就带著屁股

被抬了起来。

男人直上直下地冲击，可能因为屁股抬得不够高，坚硬的龟头不住地戳捣他的肠壁，除了舒服，更多的是酸疼，一阵

接著一阵，闷得他发昏。董昭宇很快就受不了地叫唤起来。

“啊，啊，赵哥，不行了，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