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怎么喝茶也和你无关!"
"迪大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不请自坐,从桌上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竟毫无旁人一般的小口小
口的品着,"我只是不想有人糟蹋了这么一壶好茶!"随即竟轻轻的摇头,口中发出叹息声,"可惜味道已经被冲淡了许
多!"
"那事自然是忘不了的,迟早我会找你算帐的!"瞪了一眼商梓净,后背依然传来隐隐的疼痛,继续将视线移向窗外。
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人竟然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
"算帐?恐怕我们之间的帐是怎么都算不清的了!"轻笑出声,仿佛祁聿璇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话,那张刀削般的脸上
难得的露出笑容,却显得异常的欠扁。
听这语气自己应该是认识他很久了的,但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的记性向来是很好的啊。"小二,结帐!钱问
那个人去要!"说完便起身离开。
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果然什么都没有变,好戏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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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看着承载虚凝惑璇的上好的紫檀棺木停放在虚凝宫的大厅之中,手上拿着祁聿璇写来的书信,上面没有太多的言语,
只不过简单的写着:速到听雨楼!
这怎么回事?凭借虚凝惑璇的本事,这世上能杀的了他的恐怕少之又少,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而且看祁聿璇的意思,
当时他也在场,那么这就越发的不可能会发生了。听雨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和听雨楼
有关?
"木易大人!木易大人!"旁边侍卫的叫声打破了自己的思绪,"您看这事情......"
"按照历来的规矩,安排长宫主的后事,不得有任何的怠慢!"冷静的下着指示,这是身为虚凝宫的木易所必备的条件
。继而转身朝向虚凝聿修,"长宫主不幸蒙难,所以以后宫中的一切都由二宫主决定了。"
看着这么大的责任突然的压到自己的头上,虚凝聿修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虽然一直以来虚凝惑璇都甚少出现在虚凝
宫里,但毕竟他还是活着的,很多事情自己不想做,还是可以推的,只是现在,所有的事情想推都推不了了。
再瞪了一眼那口棺木,虚凝惑璇,你绝对是故意的,你想偷懒,所以才让我一个人背负虚凝宫所有的东西,不负责任
的人。
"这是祁少爷派人带回来的信,还请二宫主定夺。"将祁聿璇的书信呈上,垂手立在一边。
用眼睛瞄了一眼之后,虚凝聿修开口说道,"既然祁让我们马上去听雨楼,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惑心,你就去一趟听
雨楼吧!"
"是!我这就启程!"转身准备出门。
伸手拦住打算离开的虚凝惑心,"过几天吧,等虚凝惑璇的后事办好了之后再去也来得及。急也不用急于一时的。"
"多谢二宫主!"
虚凝宫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回复了原有的平静,虚凝惑璇的葬礼还是轰轰烈烈的举行,一点都不失虚凝宫该有的
排场和气派。虚凝惑心在那之后便带着身边的小厮急急的往听雨楼赶,祁不会平白无故的写这些东西的,听雨楼有着
天大的秘密......
"容休大人,这是这个月的来往帐册,请您过目。"下人推门进来,将这个月的各地的来往明细送到了明雅伦面前。
"放着吧,我一会再看。"暗自的叹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命苦,看着这么一大摞的帐册,就开始头大。看着虚凝宫的
产业在自己这么多年的经营之下,日益庞大,确实是很有成就感,正如墨先生一开始所说的,虚凝宫确实给了自己一
个更大的舞台。但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莫大的责任。
抬头发现那人还站在一边没有下去,似乎有话要说的侍卫,便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那个......容休大人......"
"嗯?什么事情?"看着似乎有些吞吞吐吐的下人,明雅伦满脸笑容的看着。
"没有了......"挠了挠头皮,还是没有再讲下去。"小的这就告退!"顺手将门带上。
抬头看了一眼今天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的侍卫,继续埋头理那些帐册,近来虚凝宫里都怪怪的,原本应该不可能被人杀
的人,却接二连三的惨遭不测;墨先生离开了虚凝宫,原本反应应该最大的聿修竟然可以在宫里安安稳稳的呆那么久
都不去找;而且看刚刚那个侍卫的语气,那些帐册显然的有问题,但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背后牵扯到更有势力的人?
修心园
"二宫主,容休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丝毫没有将架在桌子上的腿放下来的意思,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看着明雅伦进来,便挥手示意其
余的人退下。
"聿修!"将一大本的帐册甩到桌子上,着实的让虚凝聿修吓了一跳。
两条腿也终于老实的放了下来,瞟了一眼帐册,抬头望着明雅伦,"雅伦,最近我可是很乖的哦,也没破坏什么东西。
"无辜啊,最近自己一直都很老实的呆在修心园里,但雅伦这次的脸色好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还要难看。
"你自己看帐册!"
随便的翻了几页之后,厌恶的将所有的东西推到了另一边,"雅伦,你知道我最讨厌看这些东西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
说好了。"
"是吗?"在桌边坐下,右手随意的反着帐册,"虚凝宫里有人暗地勾结六如钱庄!"
"六如钱庄?那是什么东西?虚凝宫财务上的事情向来是你一个人掌管的,怎么突然的和我提这些。"实在弄不明白为
什么明雅伦会在自己面前提起六如钱庄来。
"你不知道的吗?"一双凤目盯着虚凝聿修,似乎想透过那个表象看到更深的东西。
"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东西,什么六如八意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崭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雅伦,你确定自己不会搞
错?是很严重的事情吗?六如钱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呢?"
"最近几个月里,我发现虚凝宫有很大一部分的钱都流入了六如钱庄。很多虽然一开始并不是去六如钱庄的,但最终还
是去了那里。"虚凝宫里肯定有内鬼,但却不能真正的确认到底是哪一个,毕竟都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
"雅伦,恐怕是你多疑了吧,也许那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呢。"端起一边的杯子,润了润喉咙,微笑的看着明雅伦。
"虽然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六如钱庄和听雨楼的真正关系,但他们绝对是有牵连的。聿修,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情的
严重性啊?"看着依然还是嬉皮笑脸的家伙,火气就不由自主的上涨。
依然还是一派的怡然自得,"雅伦,你确定这件事吗?"
"嗯!虽然现在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内鬼,但虚凝宫里肯定有人和听雨楼有联系!"说的笃定,毕竟这么一大笔的钱款分
批流入六如钱庄就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看着紧张的有些过头的明雅伦,"不要这么紧张那些钱啦,虚凝宫有你在,肯定不会入不敷出的。
"
为之气结,明雅伦不由将音量提高了些,恨铁不成钢啊,果然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虚凝聿修,你搞清楚状况一点
好不好!"
看着似乎真的开始生气的明雅伦,虚凝聿修只得过去安抚,谁让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千万别
和自己过不去。"雅伦,我知道了,事情我会去查的!"
"记得小心点,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人就在我们身边。"
"知道了!"起身终于将那个似乎有些神经质的明雅伦送出修心园之后,嘴中嘟囔着,还不是心痛那些钱嘛,如果不是
因着虚凝宫的钱流入六如钱庄,恐怕他也不会管这些事情的。
日子还是如此平静的过去,一切回复了以前,虚凝聿修依然还是在自己的修心园里开心的当着米虫,时不时的闯点小
祸,让虚凝宫乱上一阵子;明雅伦依然还是掌管着容商堂,但由于另外的穆休和愧休都已经不在了,而且木易也暂时
外出,所以另外的两个堂暂时的由古缙管理;虚凝惑心去听雨楼了,目前还没有回来......
"二宫主,二宫主......"莫言难得的气急败坏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示意莫言歇会再开口,"我很好的坐在你前面,有什么话慢慢的说。"
稍微的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二宫主,出事情了!"
很体贴的递上一杯茶,"缓过来了再说吧!"
将一杯水灌下去,这才觉得顺畅了许多,"二宫主,是这样的,容休大人死了!"
"你说雅伦他死了?"这样的消息绝对是震惊,"怎么回事?现在呢?在哪里?"一边问话一边便往门外奔去。虽然说平
时经常会和雅伦拌嘴,雅伦对自己也是大呼小叫的,但是现在......
"二宫主小心!容休大人现在在他自己的房间,是今天早上打扫房间的侍女发现的。容休大人竟然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阵的叹息,这些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孩,最近接二连三的死去,现在只剩下虚凝聿修和虚凝惑心两个了,着实的有
些心痛。
看着躺在床上的明雅伦,仿佛沉睡过去了一般,"是哪个人先发现的?"
"启禀二宫主,就是那个叫小翠的侍女。"旁边的莫言开口回道。
"小翠?"将眼神移向一旁的绿衣少女,"把早上你所看到的说一遍吧!"
那女子显然已经被吓坏了,身子不停的在哆嗦,话语也不怎么顺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依例来替容休大人打扫房
间,平时这个时候容休大人都已经起来了,但今天却还躺在床上。我想容休大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搅
。但等我打扫完了之后,容休大人还是没有起来。我想问问容休大人是不是今天的早餐就送到房间里,但却没有回应
。所以我就凑近过去,这才发现容休大人早就已经......"说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
"好了,你下去吧!"转身对着莫言说,"从帐房支一些银两给小翠,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了。雅伦的后事要办的隆重些,
他生前最爱钱了,让人多买些冥纸来。"
"是,小的这就去办!"临走之前,莫言再看了一眼房间,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但确切的又说不出来,唉,最近
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难道虚凝宫真的要遭受劫难吗?
17.
--第十七章--
实在应该感谢明雅伦这么多年的努力,使得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想找到祁他们变得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可能是由于
从小被同一个人带出来的原因,即便离开了虚凝宫,这些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虚凝宫自己名下的产业。
所以即便祁聿璇并没有告之自己的落脚之处,但找到他虚凝惑心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外面的风景很好看吗?"坐在祁聿璇的对面,吩咐小二再拿一副碗筷上来。随即也顺着祁聿璇的目光往楼下俯视。
"怎么会是你来的?"似乎对于虚凝惑心的出现相当的吃惊,"你已经不是木易了吗?"按照虚凝宫的规矩,如果不是什
么大事的话,木易是不能轻易离开虚凝宫的。
"有那条规矩,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宫里没有人主持大局,现今宫里有二宫主在,惑心出来是完全可以的。"不想说出真
正的原因,毕竟从当上虚凝宫的木易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自己要和一些东西断绝了。
没有继续问下去,"我原本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虚凝聿修呢!"
"现在非比寻常,二宫主还是呆在虚凝宫里比较安全。"果然是一位一切都为虚凝宫考虑的木易,或许一直以来历任的
木易都是如此的任劳任怨,死而后已。
"这次出来虚凝聿修那家伙没说什么?"
"二宫主只是让我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这次这么老实?"疑惑的看着虚凝惑心,想从里面看出这话的可信度。以前决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出宫机会的虚凝聿修
,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吃惊。
"或许长宫主的死让二宫主知道自己的责任,人总有一天会成长的。"即便虚凝惑璇是自己的哥哥,但这个称呼却永远
只能藏在心中。
"但愿如此!"正巧此时的嘴里含着酒,所以这四个字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长宫主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
"谁?这世上能伤的了长宫主的人就已经是少之又少了,更别说是杀了他了。"
"墨!"嘴中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眼,如愿以偿的看到虚凝惑心目瞪口呆的样子。
"祁,你说的那人人不会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吧?"怀疑的看着祁聿璇,但对方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他没有听错。
"没错,就是墨!"停了一会,接着说道,"不过墨应该是丧失记忆了,不认识我们任何人,现在就在听雨楼里,叫做茉
篱。"
"不可能会是墨先生的!"还是不能消化从祁聿璇口中说出的事实,完全出于一种直觉,脱口而出的否认。想过很多人
,也怀疑过很多人,但最后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墨,那个一直以来都温柔的对待所有的人的墨,那个将这些孩子
从小带大的墨先生。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对是墨不会错的!"
"墨先生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会是事实,让虚凝惑心相信是墨杀了虚凝惑璇,真的比登天还难。
"流年的死可能和墨也脱不了关系。"继续说着让人惊怂不已的东西。看着在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虚凝惑心,接着说道
,"可能墨是真的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了,否则他也不会穿着女装四处游荡的。"
"那我们现在呢?怎么做?"可能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如此之多的事情,此时的虚凝惑心看起来没有了做为木易时候的
精明冷静,但看上去却更像是个人了。
"夜探听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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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楼
"祁,我们真的要这么进去吗?"看了一眼依然是一身白衣的祁聿璇,无奈的摇头。
瞄了一眼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虚凝惑心,"惑心,没那么夸张吧,有必要穿成这样吗?"整个人差不多都已经被包起来了
,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还是小心为妙!"实在搞不懂虚凝宫里的那几位,是太自信了呢还是太无知了,这些在平常人看来是及其危险的事情
,在他们的眼里却成了游戏一般。
"惑心,你要干吗?"拦下正准备翻墙而过的虚凝惑心。
"当然是进去啊,不然难道我们要在外面守一夜吗?"
"要进去还不简单啊,需要这么累吗?我们应该走的是那边!"用嘴努了努门。
又不是别人的坐上之宾,穿成这样夜闯听雨楼就已经很夸张了,现在更要从别人的正门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能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