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来的,恐怕就只有墨先生从小带在身边的祁和二宫主了。
虽然心里有异议,但却没有拒绝,知道虽然他先于祁聿有时候做事会不合常理,但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同伴推入险地
。先于祁聿璇一步,踏进了听雨楼。
夜里的听雨楼有着一股从里面透出来的诡异,往前走了几步,却再次的被祁聿璇拉住,"惑心,我们走!"说完便朝门
口奔去。
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祁会突然的有这种的变化,但长久以来对于彼此的信任让自己毫无疑义的跟了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的四周一片灯火通明。
"迪大人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不进去喝一杯呢?这么急着走,那我日后岂不是要落一个招待不周的名声!"四处火光闪
耀,印在郁净涵的脸上,斑斑驳驳的。
"郁楼主不用这么客气的,要喝酒我们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先告辞了!"说完,便示意虚凝惑心和自己一起离开。
挥手让侍卫拦住祁聿璇和虚凝惑心的去路,开口说道,"看来今天不止迪大人一个人啊,虚凝宫的木易也来了。真是蓬
荜生辉啊!"
"郁净涵,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惑心,我们走!"实在看不惯郁净涵那张得意的嘴脸,他不能说难看,或许该用漂亮来
形容,但到现今为止的行为,却让自己反感不已。
"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走呢!"说着朝身边的人嘱咐了一句,"茉篱,好好的照顾贵客!"
虽然听祁说过茉篱很有可能就是墨先生,但在看到茉篱那张脸,看到那在火光之下闪着诡异的光的紫发紫眸,虚凝惑
心依然是吃惊不已。"墨先生!"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墨先生!为什么从虚凝宫里出来的人,都这么叫我!"淡然的声线,说着决然的话语。
"茉篱,好好的招呼两位客人,别让他们日后说我们听雨楼没有待客之道!"
"是!"简洁的回答之后,便下令侍卫一拥而上。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不想和墨有太多的冲突,一旦墨恢复了记忆,恐怕会对如今所作的一切深恶痛绝,后果不堪
设想。瞪了一眼那个一直站在最外面的郁净涵,卑鄙!不能让墨受伤害,说过要保护墨的,所以只能想个最好的方式
离开这里。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对着虚凝惑心说,"尽快的离开这里!"
在得到虚凝惑心的首肯之后,两人且战且退。那些侍卫虽然已经算的上是上等的高手,但想拦住虚凝惑心和祁聿璇,
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多谢郁楼主的盛情款待,下次有机会来虚凝宫,小弟一定不会让郁楼主失望的!"站在墙头之上,祁聿璇好心情的和
郁净涵开着玩笑,一旦危急解除了,那爱闹爱玩的性子就又上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我还有一份厚礼还没送上呢!"此时的郁净涵也不继续差人去追,仿佛刚才的一切对立打斗都
没有发生过,心平气和的与祁聿璇玩笑着。
"不必郁楼主破费,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准备跳下去。
"祁,闪开!"被突如其来的推了一把,硬生生的就跌了下去。
"惑心,你搞什么啊?这样推法会......"死字还没说出口,只见虚凝惑心也跟着这么直直的跌了下来。
"呵呵......"虚弱的开口,"看来我是平时被墨先生教训的太少了,难得被教训上一回,竟就这么中了......"
看着后背那根明晃晃的银针,在此时显得异常的刺眼。"别说了......我这就帮你解毒!"
运气将那银针逼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幸好自己以前缠着墨,让他把银针的解药给自己一份,不然这次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撬开虚凝惑心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不能再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了,最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墨,我不能再看着你去伤人了,只怕你有一天想起这
些的时候,承受不了。
看着吃了药之后开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虚凝惑心,祁聿璇将其背在肩上,朝客栈走去。
而此时背上的人,也由于药性的原因,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墨先生......不要......"
"祁......小心......"
"墨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是不记得我们了......"
"哥哥......哥哥......"
"哥哥......不要离开惑心......惑心会怕的......"
一个被称为沉稳冷静的木易,此时露出的却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东西,看来木易这个身份真的压的他很苦,很累,背
负了太多的东西。
一路上继续的在那里说着胡话,大多的是含糊不清的,基本上是喊着哥哥,这个平时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字
眼......
"祁......"很小声的叫着。
还以为虚凝惑心是在叫自己,祁聿璇便随口的应了声。
"我喜欢你......很久了......"
被这话震住了,停在那里一步都不能移动,从来都不知道惑心对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感觉。
"惑心......"小声的叫着,"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不了多久,背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看来墨的药还是有效的,一直悬着的心此时也放了下来。只不过虚凝惑心那句临睡之前话,却在祁聿璇的心里投下一
颗石子,掀起千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第十八章--
"小二,一间上等的客房!"
看着一副狼狈的祁聿璇,而且还扶着一个似乎快要断气的人,出手拦在前面,"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小店的客房已经
全部满了。"
"满了?"
"是的!"满脸堆笑,意在早点将这两个人送走,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万一是来路不明的,钱倒是一分没赚到,
反而惹来一身的麻烦。"实在对不住您了!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祁聿璇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怎能不明白这只不过是生意人的推脱之词,却也不好发火。"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去别家
好了。"
说着就准备离开,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我说你们这是开什么店啊,怎么把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呀
!"
"虚凝聿修!"这个声音即便是化成灰,自己也可以清晰的认得。转身看去,果不其然,那个一脸欠扁的模样是谁都没
有办法替代的。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祁啊!"一脸的笑意,却让人看着手痒。"想不到你也有被别人拒之门外的时候啊!"说完便很
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开来。
"少废话,你哪个房间?"
"天字一号。"
"怎么走?"
"从这里上去,三楼,左手边第一间。"撇了一眼那个不知道在得意点什么东西虚凝聿修,没有别的言语,只是扶起虚
凝惑心朝着虚凝聿修所指的方向走去。
"喂......"一旁的小二正准备出手拦阻,让这种麻烦的人物进来,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自己肯定是要被老板责罚的,
而且刚才那位客官好像还没同意让他住进去的,那么有钱的主可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
却被虚凝聿修给拦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今天看到的,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保证他们不会有事的!"
既然那个客官都没什么意见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随即将那锭银子纳入袖中,便自顾自的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小心心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跟在祁聿璇后面进来的虚凝聿修,看着躺在床上的虚凝惑心。
"听雨楼,是墨做的。"刚才明明已经让惑心吃过解药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可以醒了,怎么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呢。
"墨?不可能!"
"父亲?不会吧?"
两个声音同时对于祁聿璇的话表示怀疑,这才让祁聿璇注意到跟着虚凝聿修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古缙。
"墨已经丧失记忆了,现在他是听雨楼的茉篱。他不认得我们任何人了。"继续称述着事实。"惑心就是中了墨的银针才
昏迷的,但吃了解药之后应该可以醒了,但现在......"说着将脸转向躺在床上的惑心,一脸的担心显露无疑。
"父亲不认得我们所有的人?不可能!"
"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郁净涵到底对墨做了什么?"
两人还是同时开口,果然是有志一同。
祁聿璇挑眉看了一眼虚凝聿修,皱了皱眉,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看往床榻那边。
"让我看看,"古缙走近床铺,"伤了惑心的银针呢?"
从祁聿璇手中接过那枚银针,仔细的翻看,果不其然是虚凝墨濯的独门暗器。这种由自己亲自打制的东西是不会看错
的。
接着沿着床沿坐下,伸手搭上虚凝惑心的手腕,眉头再次的蹙紧。"这虽然和墨以前所用的银针一样,但毒性好像被人
特意的改进过了。"
"什么?经过改进?"难怪一直放在自己这里的解药派不上任何的用处。
"没错!所以虽然你的解药虽然可以暂时稳住毒性的再次发作,但却不能治本。"继续的说着事实。
"那没有办法了吗?"
轻轻的摇头,"这银针的毒本来就是有七种不同毒性的东西配置而成的,我们并不知道墨这次用了哪七种,所以不能得
到解药,胡乱配药可能只会早点送惑心去见阎王。"
"你是说只有墨才有解药?"
"或许可能连墨都不知道!"古缙破灭了祁聿璇最后的期许,毕竟现在的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虚凝墨濯了,他是听雨
楼的茉篱,按照祁的意思来看,他已经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了,这样的人不可能配出银针的毒的。
"那我们没有办法了吗?"毕竟虚凝惑心是替自己受伤的,弄成这样,毕竟自己该有很大的责任的。不过或许是关心则
乱,如若换成平常的祁聿璇不可能找不出解决之法的。
"冰封!"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虚凝聿修吐出了这么两个字。"这里是峰雪山,想找个地方冰封小心心并不困难。"
看着还是一脸疑惑的祁聿璇,如果不是事情真的很严重,自己不大笑一番才奇怪呢,虚凝聿修继续好心的解释着,"将
小心心冰封,使得他的血脉不能运行,处于一个假死的状态,等到我们找到了解药,再把他弄出来治疗。"
这才明白虚凝聿修到底在说些什么的祁聿璇,由于找到了怎么救惑心的方法之后,也开始渐渐的恢复了原本该有的精
明。
此时的虚凝聿修也很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祁啊,你也有这么一天啊!"暧昧的看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再撇了
一下祁聿璇,"小心心啊,你该感谢父亲的这一针的!这么多年的苦心,终于可以有回应了!"
"虚凝聿修你找死啊!"
"如果你还不快点走的话,我想先死的肯定不是我!"用嘴努了努依然躺在床上的虚凝惑心,试图引起祁聿璇的注意。
"虚凝聿修!你等着!"知道不能继续和虚凝聿修玩闹下去,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先处理掉的。扶起虚凝惑心的时候
,似乎想起了什么,动作又开始迟疑了。
了然的看了看祁聿璇,"好了,听雨楼那边我和古叔叔去一趟好了,你就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情好了。"说着还不忘古缙
,"没错吧,古叔叔!"
"小祁,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好了,我会和聿儿去听雨楼的。"
得到如此肯定的回答,祁聿璇这才放心的离开,"现在的茉篱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墨了,记得小心一些!"临走的时
候还不忘再次的叮咛几句。
"知道了!"挥手示意祁聿璇可以放心的走了,看着变得越发麻烦的祁聿璇,虚凝聿修不由暗想,人一旦碰到有些事情
的时候,果然是会变的。
扶着虚凝惑心来到峰雪山上,不愧是聚集天地灵气的地方,整个世界显得冰雕玉琢,如果没有体内那一股真气支撑着
,恐怕不多时便会和这天地混为一体。
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将虚凝惑心置于一旁,自己则是站在一边,看着渐渐被冰雪覆盖的虚凝惑心,从刚见面到最后虚
凝惑心趴在自己背上的胡言乱语的景象,犹如画卷一般不停的在自己脑海中反复的回转......
不多时,虚凝惑心便已经成为一座冰雕,晶莹剔透,所有的神情透过外面的那层冰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在阳光之下
闪着炫目的光。
"惑心,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只是目前的委屈你了。"说着便一挥袖,用内力将四周的冰雪
震落,只见顿时飞雪肆意,却都直直的落在那刚形成的冰雕之上。瞬间将虚凝惑心掩盖其中,在外面看来,只不过是
一座再普通不过,峰雪山上随处可见的雪堆。
最后撇了一眼虚凝惑心,祁聿璇便走开了,虽然虚凝惑心昏迷前的那些话,虚凝聿修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的话让
自己一直平静的心有着些许的不平,让自己都有些看不透真正的心意。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让虚凝
惑心在那个冰封的世界里呆太长的时间......
而另一边的古缙和虚凝聿修正在赶往听雨楼的路上。
"古叔叔,你说父亲会不会真的不记得自己以前是谁了啊?"虚凝聿修一脸担心的问道。
"小墨墨记不记得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如果那人真的是小墨墨的话,他就肯定认得我!"满脸的自信的回答着。
暗自的骂了一句臭美,父亲认得谁还不一定呢,随即不露痕迹的继续当着问题宝宝,"那如果父亲真的谁都不记得了呢
?"
"放心吧,"伸手揉了揉虚凝聿修的头发,那张和墨濯越来越象的脸孔,安抚着那孩子的不安,"我们两个一个是和他长
的一摸一样的儿子,一个是他暗恋了这么多年的情人,他会想起来的。"
"嗯!"乖巧的点头,不着痕迹的移动身子,摆脱了古缙的范围,"古叔叔说的没错,我们就快点去听雨楼吧!父亲还等
着我们呢!"
£££z££y££z££g£££
--第十九章--
听雨楼门口
"我是来找我父亲的,麻烦您能帮我去叫一声吗?"
看着已经在门口纠缠了很久的人,紫发紫眸,清秀的脸孔是和茉护卫很象,但好像从来没听茉护卫说过自己有什么儿
子。而且少楼主也吩咐过,大凡来找茉护卫的,都一律不见的。
"侍卫大哥,行行好吧,我和父亲失散了,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我好想他的!"继续不怎么要脸的和那守门的侍卫说
话,"我是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父亲在这里,走了好几天的路才来到这里,我都已经好些天没吃饭了......"一脸的委屈
,人见尤怜。
"小兄弟,我们这里是听雨楼,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没有了对付一般人的凶神恶煞,那侍卫轻声的说着,"你还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