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 上——缘小扣

“萧成。”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要不要试试看？”他似乎严肃的时候喜欢叫我萧成。

“什么？”

“试试看你的要求我能不能满足？”

刚刚的对话我们谁也没再提，他回到公司工作，我也迎来了我的另一份工作。当然，一般我有一个案子的时候是不会接冲突的另一个，所以，这个纯粹是为了让自己找点事做。

“什么？明星？”我接了电话有些头疼，一般的明星都没有什么好架子，我不免有些不愿意。

“萧成，你还敢挑三拣四？”那边的男人吼了起来，“我可是说破了嘴唇把你说得技术绝顶的好人间才勉强同意的。”

“技术好？”我笑笑，“你怎么不说我床技更好？”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自己拜托我不要就算了。”

“阿文，行了，我拿你开胃呢。”我笑笑，“哪个明星？长得不漂亮我可没有兴趣。”

“这个一定符合你的胃口。”他笑笑，“人小姑娘刚出道，长得肯定是好，到时候你就负责拍拍花边。”

“怎么？不是让我拍宣传照？”我不乐意了。

“就你那个二愣子还要拍宣传照，人家都是公司统一安排的。”他那边接着劝道，“你只要拍点那些个暧昧的就好，之后这也是宣传，也算得上宣传照了。”

“还真是干什么都不离本行。”我无奈地说，“时间地点之后传给我，我之后再看。”你早说还是偷拍，还需要什么技术好呢？看来，这行业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挂了电话突然又有些难过和不甘，自己的相机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一边慢慢地走着，突然看见了蛋糕店，有些馋那些甜食，免不了走了进去。

现在的蛋糕，越来越精致，越精致的也就越贵。

我挑了半天，选中了黑岩优格乳酪蛋糕。样子看起来很馋，尝了尝，不免有些失望，太甜，对不起这个价格。

“不满意么？”突然出来了一个人，站在我面前问我。

我看了看，一个美女。

“我不太懂蛋糕，觉得有些甜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乳酪应该是酸甜的才对。”她突然拿起了叉子叉了一块，毫不含糊地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这个乳酪的味道有些过，今天是我们的失误，算你半价吧。”美女把叉子重新放在了我的碟子上。

“不用了，我觉得味道很不错。”我说的实话，毕竟我只是突然想吃，对这些也并不懂。

“你这人还真奇怪，给你半折都不要，难道要我免费给你？”

我指了指这里的蛋糕，不免只能扯了一个理由：“公款消费，不差你的折扣，哪天我自掏腰包，你要送我我一定不拒绝。”

“你还真有意思。”她笑笑，“这时候多半没人来吃蛋糕，你却来了。”

我看看周围，的确很少的人。

她离开了一下，突然丢给我一张便签，很淡雅的图案：“来我门店的客人都爱写这个，你也写一个吧。”

“我不知道写什么。”我还想吃点，可是想到她刚刚用过的叉子，我也只能放弃。

“没事，随便写吧，写给你想写的人，写你不敢说的话。”她突然凑近，“说不定，那个人哪天可以看见你写的东西呢。”

我拿了笔，在她的迫切注视下，只等提了笔，写了一个字就划掉，重新写了一行：“水煮白菜，亏你想得出来。”

“这是个什么意思？”她拿着看了看。

“我不告诉你。”

“我一看你就是有心思的，本来还打算借此套出点什么，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挺闷骚。”

这就是闷骚了？

我还没反驳，她又不知从哪拿了相机趁我没反应给我拍了一张，再一看，居然是立拍得。

“不错不错。”她笑了笑，“我拿你照片当宣传了。”

我不太爱这种事，可是看见她们店里的一面宣传墙上都是这样的照片也就随她去了。

“很多人都在这留了照片，上面都写了他们的话。”那女人这时候显得很开心，“你知不知道，我这面墙见证了好多对情侣呢，很神奇的。”

“这是情侣墙？”早说我就不写什么水煮白菜了。

“那不一定，只是凑巧罢了。”她指了指右上方的一张，一个天真的孩子的脸，旁边的字不太好看，可是写的一句：“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很棒的墙。”

“你不介意告诉我你这句话的意思吧？”

“我介意。”我笑了笑，准备走路，“那蛋糕帮我打包了。”

她泄气的帮我打包，包装的手艺很不错。

等到我走到门口，她却突然说：“不就是暗恋的人么？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出来。”

我笑了笑，推门而出。

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收到的时间地点，然后再上网查了查那个明星的新闻。

看了看图片还是不错的，可惜一眼就看出ps过头，有些锐化得实在粗糙，不过大体应该是有着不错的底子。这样的女孩子都要花边新闻才能红么？想着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看也没看屏幕就接了。

“喂？”我直接说。

“在干什么？”程水的声音。

“在看美女。”

“出来吧，我们吃饭去。”

我笑了笑：“我怎么感觉和我一起你就只知道吃吃吃了？”

“怎么？不想出来？”

“怎么会呢？”我立马起身关电脑，“有人请客我干什么不要？”

“你总是这么说。”他似乎笑了一下，“那你来开门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你在门口？开什么玩笑？”

“你开门就知道了。”

我将信将疑走到门口，拉开了门，他果真在。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接着对着手机说：“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我侧开了身，他走了进来。似乎打量了一下，他很满意的说：“很好，一看就是你一个人住的。”

“你这是上门来捉奸？”

“你愿意这么说我也不会否认。”他接着看我，“反正你也是变相的承认我们的关系。”

“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吃饭，怎么上我家来了？”

“不来你家我能看到你这副模样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贪图凉快，直接套了大大的T，然后……只有内裤了。

“你出去，我换了衣服和你去。”

“我换衣服可是让你看够本了，你现在赶我出去太不人道了。”

你爱看就看，看到吃不到累的慌也不能怪我。

“你怎么不把内裤也换了？”他笑得很开心。

“你就这么指望我跳脱衣舞？”我想了想，“也不想想我表演一场那价钱是多少。”

“我的面子还不能让你免费？”

“你要是收得了我，我倒是不介意天天跳给你看。”

“哦？”他的声音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他拿出了之前我写的那张便签，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以为你是在向我表白。”

“你怎么来的这个？”

“我可是出卖了色相让那女人拍了很多照片才买通的。”他接着补了一句，“不过也合算，我好歹有了你的亲笔告白。”

他接着指了指被我划掉的那第一个字：“你本来，是想写我的名字的吧？”

第 18 章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便签，无法反驳，被划掉的还的确是个“程”字，再说了，后面的水煮白菜和他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这就说明我向你表白了？”我无奈地看他，表情上没有多大变化。虽说有些被抓包的尴尬，可是本来就没那个意思被他说成那样我反倒不紧张了。

“无论怎么说，你写这纸条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了我不是么？”他对我笑笑，“还好被我看到你从那店出来，不然我可是错过了。”

“你跟踪我？”

“这话不能乱说，我只是顺路去找你，可惜那个女人足足拍了个够才放手，要不是为了你的照片我才不会甘心被拍。”

“怎么，我的照片你也拿走了？”

“在我钱包里好好放着呢。”他说，“这可算是一张有意义的照片。”

我懒得理他，收拾好了东西：“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怎么了？”

“我又接了一个工作，给别人拍拍宣传照。”我为了怕他认为我还私接活，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涨工资了？不错，那么请我吃什么？”他也不客气。

“火锅。”我看了看他穿得比较正式的西装（也不嫌热），也不客气的说。

“火锅？这个不错，好久没吃了。”他也不在意，直接脱了薄外套扔在我沙发上，“赶紧走吧，饿了。”

我以为照片一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是后来才知道还是有个后续的。过了很久之后，某天我突然想起了那家店，重新走了进去，看着墙上他的照片，苦笑着脸，不错的字迹，明明白白的写着“真的很好吃”，当即，笑得很是大声。

“怎么想到吃火锅了？”他松了松领口，撸了撸袖子。

“我是食肉动物，自然少不了弄点肉吃，可惜口袋比较小，火锅够吃还够便宜。”我这是请客也记得要省钱的主。

“其实吃火锅这东西今天正适合。”

“为什么？”

“今天我很饿，这样吃才会够味。”

“你也常吃？”

“原先是吃的，后来工作忙了也就没吃过，再说了，一个人吃火锅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和别人出来吃饭？”

“怎么可能？”他笑笑，“我和你一样，有着各取所需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吃饭总是填饱肚子大过享受。”

“你一再的强调我的突出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激你？”

“这倒不用……”他想了一下，“只要待会让我抢肉吃就可以了。”

后来，我果真见识到他说的抢肉。

因为嫌麻烦，还是叫了小包厢，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都不知道，他一个劲的抢我这里烫好的东西，害得我不停从他那里抢回来。这顿饭倒是有意思的，因为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活。那时候，特别是冬天，大家偶尔一起出去混顿火锅，都是抢得不亦乐乎。男生么，都是肉食类动物，再喝点酒，那种感觉其实很兄弟。

“怎么了？”他举着一块肉在我眼前晃。

我想也没想，直接含了上去，看着他笑，笑得有些让他招架不住。

“不行不行，嘴里一股的肉味，你别引得我吻你。”

我还是不动，咬住他的筷子，接着看他，等他又想说什么的时候立马松了开来大口的嚼了起来。

“还好，人没傻，我看你吃了这么多还在盘算为什么连筷子都想吃。”他应该是来故意刺激我的，我只得立马反击，“是啊是啊，你那筷子上的肉可比你那两条小香肠好吃多了。”我指着他的嘴唇说。

其实，他的嘴唇是我喜欢的薄唇。

“哦？你要不要试试看？”他靠近了我。

“还没熟，你现在锅里涮涮。”我指了指沸腾的锅，他想也没想就吻了上来。

感觉很不错，本来就够辣的汤底让嘴里自然而然带了刺激的味道。

等我们吻得正激烈，外面就敲了门，似乎是加汤的来了。

我和他分开，那女人一见这包厢就两个男人，愣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干自己的活。

我的脚伸到他那边去，勾了勾他的腿，然后上面还一本正经的说：“还想吃点什么？”

我看他的眼神就是“我想吃你”，可是还是只能跟着一本正经：“来点酒吧。”

“服务员，两瓶啤酒。”

等那女人出去，他立马说：“这么小气？就两瓶？”

“喝酒么，尽兴就好了，多了误事。”

“你刚刚是在勾引我？”他不说明我也知道他说的什么。

“怎么是在勾引呢？”我想了想说，“我这叫做诱惑无罪。”

那顿饭吃得倒是满足，最后刮了发票还中了个两元钱，我丢了一元硬币到他手上：“中奖了，我们一人一半。”

“这算什么？定情信物？”他什么事都要往这方面想。

“可不，好好存着，以后你落魄了，这信物还能让你啃块面包。”

他大臂一挥就把我搂在怀里，在我脸上波了一口：“这把告白我也接受了，定情信物也有了，就等着你以身相许了。”

就算日子显得有些无聊，我还是给自己充分找了事做。

把相机拿了回来，果不其然，之前的那些照片都没了，就连秦清的那几张偷拍也没了，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今天晚上可别忘了。”那边电话提醒我。

“知道了知道了，xx酒店么，这是我的工作我怎么可能忘了？”我笑得没心没腹，“阿文，不知道还有什么正经点的工作给我么？”

“这还不正经？”那边叫嚣了，“总比你的工作来得正经吧？”

“你这是在人身攻击。”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累死了，现在去睡个回笼觉。”

“去吧去吧。”我也不再烦他，给相机做了准备就等晚上出动了。

到了晚上9点，我准时侯在酒店旁边的小公园，那里唯一坐得舒服的就是个小秋千了，百无聊赖，只等着目标出现。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人倒是有些乏了。晃荡晃荡秋千还不敢大力，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摔出去了还赔上个相机。

再看看，一辆很不错的汽车落入眼帘，想也不想，直接入镜。

等再抬头，就看见了戴着墨镜的那个女明星。

我直接抓了相机拍了起来。她果真是走向那辆车的。

很好，有遮遮掩掩的味道，我也决定不靠近，就远距离来个暧昧不清。

车上的男人走了下来，只为她开了一下门就回到车里了，远远望去，身材很不错，可惜完全看不清脸，因为是背对我的。

再看那女明星，很开心地给那个男人的脸上吻了一下。很好，这是个好的题材，问题是他们最后用不用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等他们的车走远，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抓拍什么时候已经练就这等功夫了？

“那边说照片挺满意，要是那女明星红了也有你的功劳。”

“得了，我这也就是给小报上了点头条，我不爱这样的工作，以后再找也别找我，多累。”

“累什么累，反正是偷拍，还有高低贵贱不成？”

“你以为那么晚在那喂蚊子等新闻很舒服啊？”我不禁抱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稿社征摄影稿的，有就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