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立刻就有点发怯了,放轻声音去呼唤。
盛国纲抓住他的衣领,牵羊似的把他拽到茶几旁边,然后从茶几上端起一只瓷杯送到他手里。他莫名其妙的接住了,
低头看见里面还有半杯水。
一粒药片送到了他的唇边,随即盛国纲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嘴,吃下去!」
虞光廷有些惊恐:「什、什么药啊?」
盛国纲那脸上有点泛红,眼睛可是亮得很,瞧着很有一点凶相:「不是毒药,吃下去!」
虞光廷料想盛国纲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死自己,故而就张开嘴衔住药片,而后喝了一口水,将药片吞服入腹。
盛国纲见他如此听话,就满意的一笑,然后把他带到了楼上卧房中。
虞光廷莫名其妙的上了床,又莫名其妙的被盛国纲扒了个精光。而虞幼棠赤条条的趴在床上,因为刚服用了混有鸦片
酊的某种合剂,所以相当的愉悦安静,时常折磨他的羞耻心也暂时消失不见了。
这时盛国纲一丝不挂的上了床,也不说话,直接就向下伏在了虞幼棠身边,一边从上到下的亲吻他那脖颈后背,一边
把一只手探入他的股间,用手指抵住后庭穴口缓缓的旋转撩拨。
盛国纲在合剂里加了点儿料,导致虞幼棠今天的身体是特别的敏感,盛国纲只用指尖在那入口处浅浅的戳弄了片刻,
他就难耐的闭上眼睛,并且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几乎吓到了虞光廷,他飞快的看了他哥哥一眼,随即就四脚着地的爬到床尾去了。
「幼棠……」盛国纲将一个枕头垫在了虞幼棠身下:「我明天要走啦,今晚得狠狠的和你玩上一场。可惜你身体不好
,不能跟着我出远门,否则我分分秒秒都要带着你。」然后他伸手抚摸了对方的大腿:「宝贝儿,把腿分开,看你的
小屁股湿成了这个样子,我今晚一定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他翻身压了上去,对准位置后就缓缓挺入。虞幼棠这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恍惚了精神,就觉着浑身都舒
适,而后庭中被火热阳物满满的充实了,抽动之中就有快感顺着脊椎直上,麻酥酥的散发到四肢百骸中去。
盛国纲在性事的开端,总还是十分小心的,生怕伤到了虞幼棠;待到进出一番之后,感觉滑溜自如了,这才轻重缓急
的搞出花样。如此过了片刻,盛国纲抽身而出,又把虞幼棠抱着跨坐到身上,托着他那屁股上下套弄。虞幼棠昏昏沉
沉的向前枕在他的肩膀上,虽然并不出声,可是盛国纲双手托抱着他,只觉着他那肉体柔若无骨,仿佛都已经「酥」
了。
因为虞幼棠那后穴太紧,所以盛国纲在不久之后就射了出来。把虞幼棠重新放回床上趴好,他这回扭头望向了虞光廷
。
虞光廷现在已经不是方才上床时的光景了——此刻他涨红着脸,一只手向下紧紧握了勃发的阳物,满面痛苦神色。
他的确是痛苦,因为下身那里坚硬如铁,胀的好像快要爆炸了。先前懵懂吞下的春药起了作用,他现在浑身都在打颤
。
「来!」盛国纲轻声向他召唤:「小二爷,来。」
虞光廷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眼神迷蒙的就向前爬到了盛国纲面前,同时一只手还在不断撸动着自己那滚烫的性器。
盛国纲缓缓呼出一口气,觉着自己简直要在这种暖洋洋的兴奋中溺死了!
「难不难受?」他伸手去帮虞光廷抚弄下体。
虞光廷哆嗦着点了头,又带着哭腔哼了两声。
于是盛国纲伸手在虞幼棠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哥现在没有知觉了,你到他的身上试一次,我也让你舒服舒服。
」
虞光廷骤然就向后躲了一下:「我不,我不……」他迷迷糊糊的摇头:「他是我哥哥,我不……」
盛国纲上前一把拉住虞光廷,直接将人就抱回了身边:「我也是你哥,你们一个个的都装什么假正经?」说着他像摆
弄小孩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虞光廷搡到了虞幼棠那大张着的双腿之间。
单手捏住对方的那根性器,他仿佛是给骡马配种一般,不由分说的就推按着虞光廷俯身插入。虞光廷无力的挣了一下
,这回是真急眼了:「我不要,我不要……他是我亲哥哥……」
在他的大喊大叫声中,虞幼棠恍惚的清醒了一瞬——他听见虞光廷在大嚷着什么,可是字字句句都听不清;背上传来
的压迫感有些陌生,他想要回头看一看,然而脖子却是怎么也不听使唤。
盛国纲从后方一手摁住手舞足蹈的虞光廷,一手扳着他的胯骨一拉一推;而虞光廷在惊惶中就觉着自己那疼痛难耐的
命根子顶开阻力,进入到了一个紧致润滑的所在。温暖内壁纠缠着箍住了他的性器,他在进出的摩擦中大口喘息,同
时还要执着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盛国纲在半分钟后松了手,然后悄没声息的退到了一旁。
虞光廷那动作从被迫变成了惯性一般的自动。他笨拙而有力的冲撞着虞幼棠,漂亮的面孔几乎有些扭曲。而虞幼棠不
住的微微抬头,显然是有所知觉的,可惜力量不足,不能回头一看究竟。
盛国纲睁大眼睛盯着前方这副活春宫,心情却是十分平和。
他觉得这眼前这一切都很美丽,很动人。大家总算是一样的了——起码在这三个人中,他并不是个异类了!
虞光廷挥汗如雨的紧闭了眼睛,像个小疯子似的在虞幼棠身上拼命拱动。他那性器不算大,然而铁硬滚烫,每次又都
是竭尽全力的尽根捅入,这就让虞幼棠越发觉出了异常。
虞幼棠在阵阵快感中觉出了眩晕,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要睡了,可是心里疑惑,他强撑着不肯失去意识,咬牙积攒了些
许力气。
再一次的奋力做出回头姿势,他依旧是失败,眼角余光中他看到了跪坐在一旁的盛国纲——这让他先是一怔,随即什
么都明白了。
精神上的剧烈刺激让他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然而声音传出来,却是只类似于呻吟。盛国纲应声看了他一眼,不为所
动,而且一脸的痛快淋漓。
下一秒,他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虞光廷就着一个姿势,猛烈的连干了一个多小时。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精,反正头脑一直是昏沉的,茫然
中只晓得去追求快感。
药力随着时间渐渐减低失去,最后他伏在了哥哥的后背上,心中一片空荡的大声喘息,眼神都散了。细密汗珠遍布了
他的皮肤,电灯光下他几乎成了一个水人儿。
盛国纲保持着兴奋状态,下身那里翘的高高,然而很淡定,并不急色。饶有兴味的看着虞光廷,他等待对方慢慢恢复
神智。
后来,那一刻,终于到来了。
在平静的盛国纲和昏迷的虞幼棠身边,虞光廷终于回过了神。
他那张脸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神情是一种古怪的惶惑恐惧,几乎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接下来他想要起身跳下床去
,可是双腿都累的软了,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倒了地面。
他没有喊疼,就这么光溜溜的向后蹭去,口中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仿佛是要哭泣。瑟瑟发抖的退缩到了墙角,他抬手
捂住嘴,而那哭泣一般的颤音也就蔓延开来,简直像一只小野兽在哀嚎。
盛国纲这时爬到床边,紧盯着虞光廷清晰说道:「你,干了你哥哥。」
虞光廷这回把脸整个的埋进手掌里,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你给我吃了药!」他喃喃的重复:「你给我吃了药……」
盛国纲定定的审视着虞光廷,长久无语,神情却是渐渐严肃了起来。
「我有点后悔。」他忽然说道:「虽然你只是个废物蠢货,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可是……我不该让你碰幼棠的
,我后悔了!」
盛国纲把虞幼棠小心抱起来,送到浴缸热水中为他悉心清洗身体。
他先前一直认为虞光廷不算人,他想把这个小家伙当成一根漂亮的玉势来插入虞幼棠,可现在他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后悔,反正在他的热血冷却下来的那一刹那,忽然就后悔了,后悔不迭、悔之晚矣。
抱着虞幼棠回到床上,他关了电灯,任凭虞光廷瑟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他不肯睡觉,单是紧紧横抱着虞幼棠,偶尔低头亲亲对方的额头。
他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好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窗外就亮了天。怀中的虞幼棠仍然是在昏睡——昨晚用的药,剂量的
确是大了一点。
盛国纲反复的亲吻虞幼棠那面孔身体,又把手插进对方大腿后庭处狠摸了两把。最后起身把人仰卧着摆放好了,他展
开薄被为对方盖上,口中低声说道:「幼棠,我是个疯子,我是个混蛋,我要走了,回来后再向你道歉。我不会走太
久,你这些天好好保重,不要想着逃走,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然后他掀开棉被一角,低头凑进去分开虞幼棠的大腿,又在那下身前后亲了一遍。最后盖严被子,他站在床前长叹一
声,而后恋恋不舍的推门出去了。
洗漱完毕穿好军装,盛国纲快步出门,在门口张副官的陪同下上了汽车,直奔城外营盘而去。
101开战了
日上三竿之时,虞幼棠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他怔怔的凝望前方,头脑中是一片空白,木然许久后才渐渐回了魂。
夜里最后那惊心一幕缓缓浮至眼前,这让他下意识的蜷缩了身体,六神无主的重新低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房中角落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抽泣。
虞幼棠这才发现虞光廷并不在自己身边,转过身来觅声望去,他和虞光廷对视了。
虞光廷双眼红肿,满面泪痕,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
兄弟两人相望了片刻,虞幼棠没说话,虞光廷却是忍耐不住,张大嘴巴骤然号出了哭泣声音。
「他给我吃了药……」他用小孩子一样的嚎啕声音哭喊说道:「他给我吃了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怪我,不怪
我……」
他一边哭喊一边四脚着地的爬到了床前,跪坐起来嚎的涕泗交流,简直有了歇斯底里的模样:「是他给我吃了药……
不怪我……不怪我……」
虞幼棠看虞光廷哭的红头涨脸,光着膀子不住抽搐,仿佛是深受刺激、恐慌之极一般。
他这想法并不错,虞光廷此刻的确是深受刺激、恐慌之极。
虞光廷在墙角里整整缩了一夜,也不觉着冷,也不觉着困,只是不住回忆夜里情形的每一个细节,然而就在无形的折
磨中落泪哽咽。他睡了他哥哥,他要崩溃了!
虞幼棠凝视了虞光廷片刻,然后就转过身去背对了他,又拉起棉被盖住了自己的头脸。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夜里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他觉着自己正处在一场漫长而幽闭的噩梦中,
噩梦内容越来越荒诞恶心,可他对此无能为力。
初夏季节已然到来,窗外暖风拂面、阳光明媚。他很久没有犯过哮喘,拄着手杖可以走遍整幢公馆,即使没有鸦片也
不至于痛苦的彻夜难眠——这是他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他目前死不了!
拉下棉被转向虞光廷,虞幼棠轻声开了口:「老二,不要哭了。」
虞光廷弯下腰来以手拄地,声音和身体一起剧烈的颤抖。对着虞幼棠拼命的点了点头,可是他根本无法止住自己的抽
泣。
虞幼棠闭上眼睛:「不怪你,我已经忘记了。」
盛国纲说自己会很快回来,然而他一走一个多月,音信全无。
在没有盛国纲的日子里,虞家兄弟继续相依偎着生活了下去。
虞光廷一度不敢面对虞幼棠的眼睛,夜里睡觉也笔直的紧守床边,不肯再去和哥哥相拥而眠。
虞幼棠不理会他,不理会了三五天,他像个猫似的,又偎回来了。
虞幼棠喜爱夏天,他怕冷不怕热,只爱在夏天出门见见天日。然而在这个七月,他和虞光廷一起被困在了楼内,只能
隔着窗子去呼吸自然的空气了。
并没有人阻拦他们的脚步,只是盛国纲留下来的卫兵们在院子里拴了大狼狗。虞家兄弟都有些怕这动物,狼狗一撒欢
儿,院子里就没有他们立足的地方了。
虞光廷已经习惯了被囚禁的生活,他守在阴凉的客厅里,用一点鸟食儿逗小鸟儿;虞幼棠旁观许久,忽然开口说道:
「老二,旁人对你说了十分话,你信他二三分也就够了。」
虞光廷回头看了他一眼:「哦,记住了。」
「不许再往赌场跑,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虞光廷一点头:「哦,记住了。」
「以后等你生儿育女了,不要去求儿女有大出息,只要他们能够自立自强就好。对太太也要好一点,要珍惜别人对你
的感情。」
虞光廷喂光了鸟食儿,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走到虞幼棠身边坐了下来:「哥,你近来怎么总和我说这些话?我的
太太连影儿都还没有呢!」
虞幼棠很平静的看着他:「迟早会有的。」
虞光廷不爱听这些话,感觉很乏味,就像在学校里听课一样无聊:「等有了再说吧!」
虞幼棠微微一笑,刚要再饶舌两句,不想忽然遥遥的传来一声巨响——仿佛一个旱天雷一般,并不算是如何刺耳,然
而窗子上的玻璃却是一起都随之嗡动起来。
虞家兄弟立时愣住了,面面相觑着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窗外的狼狗嗷嗷狂吠起来,看守的卫兵们也一起跑向了大门
口处。
虞光廷莫名其妙的问道:「哥,这是……打雷?」
虞幼棠也是摸不清头脑:「大晴天的,怎么会打雷——」
他一句话没说完,又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虞光廷吓的立刻扑到虞幼棠怀中,而虞幼棠就势搂住了他,一颗
心也是被震的咚咚乱跳。
院内士兵的呼喊声隐隐响了起来,虞家兄弟侧耳倾听,依稀分辨出了那呼喊的内容:「开炮了……小日本从大沽口开
过来……真开炮了……」
虞家兄弟在盛公馆与世隔绝,连张报纸都读不到,哪里晓得外面局势;虽然先前也知道盛国纲是要带兵打仗去,可此
时骤然听到了日军开炮的消息,他们还是全然不能领会,只是愕然的望向了窗外。
末了还是虞光廷最先开了口:「哥,是日本人要打天津吗?天津这种地方……也会开战吗?」
虞幼棠对于国际形势是彻底的一无所知,故而此刻就抬手不住抚摸弟弟的后背,自己思忖着安慰答道:「别怕,我们
这里是租界,日本人就算是进天津了,也不会打租界地。」
虞光廷心慌意乱的哼唧一声,刚要往他哥哥胸前拱,忽然想起如果当真租界地里起了战争,他这病哥哥也是根本无力
保护自己的。思及至此,他忽然勇武起来,一挺身坐直身体,不由分说的就把虞幼棠揽进了怀中。
虞幼棠猝不及防,反倒是被吓了一跳:「老二,你干什么?」
虞光廷很有担当的紧拥住他:「哥你不要怕,如果日本兵真打进来了,我会带你逃走!」
虞幼棠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抬手不住推打他那手臂肩膀:「放开我……你力气太大了……」
从此往后,那炮声就接二连三的不肯停歇,断断续续的一直响到了天黑。看门的卫兵倒是敬业,牵着大狼狗一直尽忠
职守、半步不肯远离。
入夜之后,街上渐渐热闹起来——是城区中的居民拖家带口的逃入了租界。盛公馆大门所面对的是一条小街,虞光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