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未眠 第一部——铃木せるぽ

事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叶月。

果然不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是正确的。叶月边分发便当给学生边在心里暗想。

吃完便当之后一直还吵个不停的学生，不知是累了还是玩腻了，纷纷倒在座位上午睡。

坐在叶月邻座的水野老师，喝光了所有的酒之后，也把脚伸到走道外开始打呼起来。

静静坐在车里看书的叶月忽然觉得开始不舒服起来。他努力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还有几页就看完了。但是难捱的呕吐

感还是让叶月搁下了书。

（是不是晕车了？）

或许是吧。因为自己小的时候经常会有这种毛病，坐公车或电车不到十分钟就开始觉得头晕目眩，长大了之后倒是不再

出现这种状况。现在会这样，可能是刚吃完了便当就集中精神于文字所致吧。

叶月把书放在膝上试着伸伸懒腰。但是这么做并没有压抑住呕吐感，反而更不舒服。

叶月紧闭上双眼试着熬过这种难忍的感觉。

刚才还觉得从窗隙钻进来的风有点寒冷，但是在强忍呕吐感的过程，冷汗却已经渐渐浸湿了叶月的额头和背上。

如果打开窗子吹吹风会不会比较好？

叶月想起身开窗，但似乎轻轻一动，胃里的东西就要冲喉而出。

（不行……）

即使想要向身旁的水野老师求助，睡得不省人事的他恐怕连叫也叫不起来。

（真的不行了……）

不论是生理或心理，叶月觉得自己都已经撑不下去了。——就在这时，走道上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

叶月抬起模糊的视线，看到恭介满脸凶状地俯视着自己。

“你这个臭老头还不给我滚开！”

恭介不耐地用脚踢踢体育老师的腿，见还叫不醒他，干脆拉住他的头把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扯下来。

本想骂他怎么对老师这么无礼的叶月，已经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是不是晕车了？”

恭介还是用着那付凶恶的表情凝视着叶月。

“唔……”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来，叶月只能微弱地点点头。

“您的脸色好苍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连想回答没有的力气也没有，叶月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喂……振作一点啊！你到底怎么了？想吐吗？”

叶月微微动了一下下颚。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说完，恭介突然中叫一声。

“运匠！麻烦您停车一下！”

恭介的一声巨吼把沉醉梦中的学生都给吵醒了，开始七嘴八舌地问出了什么事。

“快停车！这里有病人！”

叶月想开口说自己不是病人，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由着恭介摆布。

巴士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站得起来吗？”

叶月神智不清地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恭介的脸就凑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有点惊慌起来。

然而——下一个瞬间，自己的身体已经漂浮在空中，在叶月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已经到达了巴士的最前面。

“十分，不……只要五分钟就够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

似乎是恭介和司机在对话。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咔嚓声，冰凉的空气包围住了叶月的身体。

“你可以站得住吗？”

恭介在叶月耳畔轻声问道。

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情况已经比刚才好一点的叶月轻轻“嗯”了一声，就被慢慢放下地面。

他们所站的地方是积了薄薄一层雪的路肩，一辆辆快速行驶的车子掠过两人身边。闻到巴士的排气瓦斯味道，叶月不由

得又掩着嘴蹲在地面。

“快吐啊。”

恭介抚着叶月的背部说道。

“不要……”

叶月明知学生们都贴在车窗上看着自己，就算想吐，为了教师的颜面也吐不出来啊。

“快吐啊。”

“不要。”

叶月也知道自己太过孩子气。但是人只要身体一不舒服就会不自觉地开始任性。

“如果吐不出来，要不要用手去把它挖出来？”

“不要。”

恭介低叹了一声，停下了抚着叶月背脊的动作。叶月感到颊上一阵冰凉，一根手指已经戳进了自己的嘴里。

“唔……”

不到一秒钟。

咽喉的刺激让胃几乎都要翻滚起来，叶月哇的一声把什么都吐出来了。

咳了不知道多少次，等叶月终于吐尽胃中物后，恭介才回头向巴士方向大喊。

“喂！把我椅子上的毛巾丢过来。”

接过了同伴掷来的毛巾恭介把它轻轻披在叶月头上。

“有没有水或乌龙茶？”

听到恭介应了一句只要不冰的哦，不多久一罐乌龙茶就递到叶月眼前。

“用这个漱口以。”

叶月接过来照做了。

“刚好五分钟。——老师您还会想吐吗？”

虽然头还有点晕车的，但是呕吐已经完全消失了。

“站得起来吗？还是要我抱您？”

“我自己会走。”

叶月才想起来刚才自己似乎被恭介抱下车的，不觉又一阵脸红。

重心虽仍有些不稳，但在恭介细心的挽扶之下，叶月慢慢地一步步走上车了。

“对不起，我给大家添了麻烦。”

叶月低头向司机道歉。

“没关系，总比吐在车子里好吧？结了，老师，您最好换到车子中间的座位去坐比较不会晕车。”

好心的司机还给了叶月座位上的建议。

“那我坐在隔壁陪您。”

恭介点点头，和坐在中间的学生换了座位。——与其说是跟人家换，还不如说把人家赶到后面去比较恰当。不过叶月已

经没有力气注意这些小事了。

让叶月坐在靠窗的位置，恭介怕他冷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膝上。

巴士开始缓缓开动，叶月把颈头靠在玻璃窗闭上眼睛，盖着外套的下半身微微透着暖意，玻璃的冰凉浸入脑中，不知何

时叶月竟昏沉睡着了。

悠悠醒来，叶月发现自己竟然枕在恭介的肩膀上。

“啊……抱歉。”

叶月急忙道了一声歉，迅速地抬起头来紧靠在自己的椅背上。

“没关系啊，老师。”

恭介说着，还伸出手来想把叶月的头揽过来。

“不行，这样不好。”

叶月把自己的头从恭介手里抽出来，两手抵在他的双肩上。

车内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可以听见四处传来轻微的鼻息声。虽然还有人聊天，但是叶月和恭介还是自然地把声音压低

。

“我已经没事了，你就回朋友的座位上去吧。”

“您说的是真心话？”

“刚才很谢谢你帮了我。不过身为班上的一份子，与其担心我，你还是去跟同学在一起比较好。”

“您真的那么想赶我走吗？”

叶月困扰地看着恭介，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才能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恭介偏着头凝视着叶月一会儿便放开了他的头。但是出其不意地又把手伸进外套里去了。

感到膝盖上的触感，叶月吓了一跳急忙想缩回膝盖。然而在狭窄的座位里，就算闪避也无法完全逃离恭介的掌握。

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爬上大腿，停在下半身与上半身的交接处。

“川……川岛……？”

“您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哦……老师。”

恭介微笑地拉下叶月牛仔裤上的拉链。

“快……快住手。”

“嘘……安静一点。”

叶月慌忙抓住了在外套下蠢动的手想要阻止他，但是恭介那强劲的手腕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拉开拉链，恭介的手顺利地潜入内裤深处。

“……不要…”

叶月赤红着脸徒劳地抵抗着恭介的侵犯。

“我很想用嘴来帮您做，但是现在就只能用手了。”

在叶月耳边低语的恭介抓出了叶月的分身开始爱抚起来。

叶月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恭介在外套下蠢动。

“嗯……”

叶月缩起身体，难耐地咬紧了下唇。

“膨胀了也。”

恭介愉快地低声笑道。

“老师你这里——”

他用指尖戳着尖端的凸槽，叶月立即像触电似的全身掠过一阵颤抖。

“好敏感哦。”

“你……不要……”

“你看，刚才那一下又变大了起来。”

恭介微笑的气息吹拂在叶月耳畔。

“啊……嗯……”

“不行啊……老师。就算他们都睡着了，如果你的声音太大，还是会把他们吵醒的。”

闻言，叶月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眶微湿地瞪着恭介。

叶月真恨自己不管如何咬紧牙关忍耐，身体的颤抖和呼吸的喘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

“——老师？”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叶月吓得差一点跳起来，惊魂未定地转头朝后方看。

“老师，下一次的休息时间是几点啊？”

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抬起上半身发出问题。

如果不答他的话，说不定会走到自己的座位边来。叶月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恭介请他放开自己。

然而恭介却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带着促狭的表情，又轻弹了刚才被评为“好敏感”的地方两下。

“老师，快回答他啊。”

恭介压低了声音在恭介耳边轻说。

“——啊……”

“叫得太迷人的话可是会被发现的哦。”

“求求你……快放手——”

“不要。”

恭介拒绝的非常干脆。

“老师，我想去厕所——”

声音越来越近了。叶月赶紧回头。

“啊啊，应该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恭介突然加快了手的速度，让叶月的话尾差点接不下去。

“嗄——还有十五分钟？”

听到学生不满的声调，叶月本想立刻回答他，但越是想平静自己的声音嘴唇就越是颤抖。

“老师快回答他啊。”

恭介边催促着叶月边用力地握了那里一下。

这突来的强烈刺激让叶月握紧了座位的把手，差点无法呼吸。要是自己一松驰下来的话，难堪的呻吟一定会冲口而出。

“老师可不可以先让我下车一下？”

学生说着又渐渐愈走愈近。

其他的睡眠中的学生听到他的声音都纷纷醒来，周围开始听到一些活动和讲话的声音。这种情形让叶月更加紧张，呼吸

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你不能……再……等一下……——”

“连十五分钟都不能等啊？”

抢过叶月话尾的是恭介。

“嗄——但是……”

“你该不会是拉肚子吧？”

“不是啦，是要去小便。”

“那就把它握紧忍耐一下吧。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可以让巴士停下的地方。”

听到恭介这么说，车子里的学生全都哄笑起来。

“不到十五分钟啦。”

等声一停，才听到前面的司机说话。

“穿过前面那个隧道再过去一点就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够了。”

听了司机这么说，尿急的学生也只好吐了吐舌，悻悻然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还有十分钟呢。”

恭介附在还在忍住呼吸的叶月耳边轻声说道。

“不过您这里还能维持五分钟吗？”

边说着，恭介还边拉扯着叶月的分身。

“大家都醒了，这下您绝不能发出声音了。”

就算没什么声音，只要往这里探头一看，即使有外套的遮掩，在做什么也一目了然。

恭介的手又开始侵犯叶月了。

叶月咬着牙掩住自己的嘴不让羞耻的喘息声曝露出来。看到叶月眼角所流下的一行泪水，恭介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地

替他拭去。

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一瞬间，叶月迅速低下头缩紧身体。

恭介的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外套之下。

“——”

叶月把呼吸全部收进自己的咽喉的那一秒，恭介的右手接住了叶月所释放出来的精液。

“舒服了吧？您果然撑不到五分钟。”

叶月转开头，避开了恭介的调侃。

冬令营的宿舍是向位于滑雪场前的一家规模不小的饭店租借来的。

这家以最高层的展望浴场为卖点，而且还位于著名的温泉胜地，可以二十四小时洗温泉。习惯在每年这个时期都要招待

清泉高中的饭店人员，极为熟练地安排着住宿手续。

叶月是带领老师中最年轻的一位，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但在巴士里被恭介这么一整，一进饭店就全身虚脱地躺进了大厅

的沙发里。

“松波老师你没事吧？”

佐仓发现了叶月异状，赶紧过来询问。

“啊……是有点不舒服……”

“听说你刚才晕车了？”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到房间里去休息吧。反正才刚来而已。”

“不行啊……。我要把滑雪用具分配给学生，还有——”

“这些事交给学生去做就行了。”

说着，佐仓转头左顾右盼。

“啊、川岛！你过来一下！”

他把在不远处和同伴聊天的恭介给叫了过来。

“佐仓老师，我真的没事了……！”

“你就别客气了。这些是你的行李吧？”

佐仓拿起放在叶月脚边的手提袋交给走过来的恭介。

“你陪松波老师回房间去吧。”

“好。”

拿着提袋的恭介微笑地回答，俯视着脸色发白坐在沙发里的叶月。

“老师您让得起来吗？”

看着恭介伸过来的手，叶月慌忙自力站起身来。

“要不要我扶您上去？”

“不……不用了。”

叶月避开恭介的目光摇头。

为什么偏叫了恭介？还有其他学生在啊。叶月在感激佐仓的体贴之余又不禁要怨恨起来。

“那就拜托你了，川岛。”

“好的。”

“您的房间是几号？”

“301。”

“哦……在我们房间的正下方嘛。”

叶月和恭介的房间都是双人房。只是学生们的房间全加了张床睡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