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任其在殿门口兜游。
散步至半,褚楚见几位皇子路经,连忙拉小史跪下参拜。
小史还未学习礼仪,不明就理,只能跪在一边不吭声。
「这是谁呀?新来的吧!好俊俏的一张脸。」推开怀中玉雕般的少年,大皇子从褚楚身前跃过,直接挑起小史的下
巴充满兴趣地打量。
一旁被推开的玉雕少年并不甘冷落,走至褚楚跟前,踢踢他撑于地面的手:「哎,褚楚,他叫什么来着?」
褚楚还未开口,大皇子就抢先于他:「名字何须重要!小美人,你可愿意搬至我的寝宫?」
「大皇兄,邺儿还有事找咱们呢!招娈童待事后再招也不迟呀!」二皇子挤身于大皇子与小史中间,自己的眼光却
不住地向他瞟。
「是啊,皇兄!邺儿不喜欢等人的,咱们快去吧!」一圈小皇子围上前叽叽喳喳。
「邺儿!邺儿!他算哪根葱?」大皇子一甩袖惊得四周无人再敢言语。
小史微微抬起头打量这些年纪可能比他还幼的皇子们。
他们在说邺儿?是那个黑夜里的司马邺么?
想起他摄人心魄的冰冷气质,小史顿觉面前的这些皇子们实在无一能与之比拟。
「又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不是因为他那不要脸的娘,看他还能撑多久!,待我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摘了他的
脑袋!」大皇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后又不知何故没了底气,一干人如斗败的公鸡般离开。
小史觉得莫名,在褚楚的劝说下回了风香殿。
经过水井,小史突觉口渴,便欲打水来喝。可水桶到放入底部,拎起来时却异常沉重。
「我来帮你吧!」褚楚上前。
二人合力转动把柄仍感吃力,都觉得这水桶沉得蹊跷。
当水桶缓缓升至井口,所打上来的东西顿时令他们惊呆。勾吊于水桶上的是一具已经腐烂发胀的男尸。面部已糊烂
不可辨,眼珠化成了血水,流出眼眶。而这却深化面部扭曲与狰狞的表情。裸露的膨胀皮肤也已生蛆溃烂。在水桶
上湿答答地滴着水,样子格外恶心、恐怖。
毫无力气维持这份力量,手一松开,尸体随着水桶又一次落入井中。发出沉闷的落水声。
「杀人呐!救命啊!」
再也不能控制内心的恐惧,小史大声尖叫。可任他如何发泄,也不能减褪恐惧的阴霾。他要崩溃了。死神就站于跟
前,怎能不人人自危。
姐姐,若林。你们在哪儿?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褚楚的双唇颤抖着:「是他……是他……就是他半个月前逃走的。」
「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么?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小史紧拉住同样惊恐万分的褚楚,有生以来他没如此害怕过
。
褚楚被摇晃再三才答上一句:「有……还记得大皇子身边的少年么?他原也住在东厢,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有找
一座有力的靠山。」
「仅有此路么?」小史失望地问道。
褚楚点点头,突然紧握拳头:「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当日周家灭门,逃过此劫说明上天知我知命不该绝。我一
定要活下去,看着这里的人一个个五马分尸!」
小史从他的眼中看到强烈的求生意志,顿时被他感染。相较褚楚,他更有理由苟且偷生。
抬头仰望云端,耳边又浮响亡灵们的低泣,他们仿若正在催促着他。
还有……一股淡雅的水仙芳香在心时一闪而逝,小史想要抓住,却觅不着了踪影。但心中却已无比坚定,有人正在
远处等着他……
第八章
「求求你们……你们也有娘……如果你们被人这样做……你们的娘不会心痛么……」
昏暗摇曳的烛灯下,小史却清晰地看见一群脸上毫无表情、眼中竟无瞳眸的少年将余瞳扑倒在地,如无知的禽兽般
压住他疯狂抵御的四肢,强行扳扯开他的双腿,呈露出那私处的密径。
「不要……不要……」
小史不知是自己在叫还是余瞳在呐喊,只感觉到这苍白无力的二字在巨大的疼痛下渐渐轻微飘渺,直至彻底崩塌。
「啊……」
灭顶的剧痛从下身如蛇一般直窜入体内,迅速撕开五脏六腑。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救你,而是我也无能为力。
小史捂住耳朵将头深埋于胸前,想要逃避开那令他窒息的呼救。可它们就是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心房,无情地啃噬
、鞭打着他的良知,让他痛彻心扉。
忽地抬头,眼前顿时弥漫出一片血雾,随至所有的疼痛与恐惧成倍地加筑到了他的身上。
小史惊异地看着余瞳的脸慢慢扭曲转变成一张熟悉的脸孔。
「这莫非是我?」他惊叫出声。
被众人压于身下,受尽凌辱,下体一片殷红的少年正是长了一张与自身一模一样的容颜。他的身体好像已经死去,
没有挣扎不再动弹。只有那双凄楚的丹凤美目依然明亮,闪着泪光,好似讫求着饶恕。
小史难已置信举高双手想要确定自己的存在。
那一刻他目见空中飞舞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灰暗中显得闪闪发亮,却丝毫没有力量照亮整个灰暗。
你给我一滴眼泪,我已看到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晶莹的泪珠如旅归的游子正在寻找着家乡的归途。小史知道它正在找娘。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请带我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天籁般的熟悉声音,小史赶紧寻声望去。
若林?
远远地感触到一抹水仙的芳泽,小史的心立刻激烈地驿动起来。
你为何至今才来?你为何不抱抱我?
咫尺天涯。近得仿佛伸手就能够及,却永远只是眼前的海市蜃楼。
小史无奈地看着若林立于面前,空中飘凌下一朵朵血色的雪莲,散落在他的肩膀。
他不明这代表什么含义,刚想上前。眼中的画面却倾刻支离破碎,如同被击中的镜子,彻底粉碎。
「若林!若林!」
小史绝望地大叫却发现一条飞过房梁的麻绳正将一个妇人凭空吊起。
妇人没像常人一样用手去扯脖子上的麻绳,而是紧紧捂住自己突起的小腹。她知道还有一条生命更须要她来保护。
但天不从人愿。双脚离地的一刹那,两缕青烟般的亡魂已经缓缓向天空升去。
「姐姐!姐姐!」小史飞扑过去。
「咚」的一声,他又掉入冰冷的寒水。抬头仰望,只见顶上有一个小小井口。
小史不无恐惧地看着井上的人狞笑着罩上井盖,一片漆黑,井水似乎带着粘稠沾染上他的全身。
指甲深深嵌入井壁,他想要爬上去,却找不到支点,根本徒劳无功。
冰冷的井水刺痛全身,一摸手臂,无数蛆虫正蠕动着啃咬身上的肌肤。
「啊——」小史猛然坐起,喘着粗气。
夜深人不静,环顾周遭的同伴无一不躲在床角暗自垂泪,任惊恐吞噬。
将近两天,东厢的男孩们都过着较为安生的日子。想必张公公此次伤得不轻。可平定中又飘浮着浓重的恐惧,如骤
雨前短暂的宁静。
小史偶尔会看着身边的同伴们嘻笑打闹,却怎么也无法将之与当天在南厢看到的他们相互重叠起来。
小史又看向背对着他的褚楚。开始他认为褚楚的心也被蛀空。可现在,从他身上小史看到一环可怕的光蕴,复仇的
光蕴。
他深感褚楚求生与复仇的欲望要比他更强上百倍,不经意间的流露就足以震摄住他。
***
今日东厢的少年又被召集,据说又入了一批新进的娈童,他们奉命调教。
看着那一张张对所有事物充满了新奇、向往的稚气脸庞,小史又忆起了余瞳。
余瞳余瞳,你还好么?如果有来生,记得还要做个好儿子,伺俸你娘。但千万不要再离开她,永远都只陪于她的左
右。
两日不见张公公,看其模样已好了七八分。只听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都在等什么?仨人一组,把他们衣服剥
了。两个按着,有不听话的就打!」
新来的少年个个面面相觑,莫明其妙。
到是东厢的男孩经验老道,或许原本就有固定组合,大部分人很快组好队上前撕扯开他们的衣袍。刹时,布料的撕
扯声、尖叫声、殴打声此起彼伏。
新来的少年几乎个个有了「着落」,唯有一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褚楚叹了口气,准备走过去却被人叫住。
「褚楚啊,那小崽子不用你管了。周小史不还净着身么?你去调教调教他。」
此言一出,莫说小史,连褚楚也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不!」褚楚大叫,「少爷和我虽为主仆,但从小一块长大,情同手足。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张公公坐在一边悠闲地跷起二郎腿:「这主子和下人间还不家常便饭么?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主子点给你了。
」
「没人伦的猪狗。」褚楚磨牙骂道。
张公公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把褚楚拉到跟前抡圆了胳膊扇了一巴掌。
「去!用你的嘴,我要看到他射十回。」
「十回?」褚楚深悔刚才冲动惹毛了张公公,连忙讨饶。「公公!公公!再好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十回啊!少爷他连
梦遗或许都未曾有,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小史不知所谓「十回」究竟是何概念,但灌穿于耳的嘶喊、呻吟让他情不自禁地用双臂抱紧自己。
张公公一把拽起褚楚的头发:「你小子不是狂得很么?少一次我就各剁你们一根手指头。怎么样?你去还是不去?
」
褚楚明白张公公挑明是要把他往死里整,他从未做过这样的决择,在生命与良知上做权衡。他还未真正享受过人世
间欢乐,怎能就草草了结生命。
望向小史的一刹那,褚楚的心中又泛起涟漪。入宫至今,自己受了多少非人待遇。至少这些周小史统统没有尝过。
如果今天是别人,也许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良知算什么东西?自从进了风香殿还有良知可言么?没了生命一切都是白搭。
良知,他不要了。
思及此,褚楚竟用细若蚊吟的声音颤道:「去……」
不愿看张公公淫笑的嘴脸,他很快走向小史将他按倒在地。张公公一挥手,立即又有两名少年上前制压住小史的上
身。
「褚楚?你……你要干什么?」
小史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恐惧,这种恐惧中掺合了太多原素。一旦爆发将会失去太多太多。
虽然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但小史仍是不敢相信。这还是褚楚么?他们还是从前奔跑于田间,抢放一只风筝的周小
史和褚楚么?
「对不起,少爷!我也不想,你闭上眼睛,不要看我!」
说完,褚楚迅速撩开小史的衣摆,趴于他的双腿间将那如它的主人一般乖巧漂亮的小分身含入口中。
胯下传来一阵温热,小史却感到被屈辱彻底冰封。他竟以这样羞耻的模样展露人前,这令他痛不欲生。
他想叫褚楚停下,却开不了口。觉得自己是如此肮脏,就连声音也是一样的。
「我给你半个时辰!射不到十回,就摘了你的脑袋。」
从原来的剁手指升级为摘脑袋,虽然这一切早在褚楚的意料中,但还是不免紧张,立刻加快了口中的挑逗。
他早已训练有素,再加上求生本能,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小史顿觉下体被一轮一轮淫靡所包围。
周围呻吟四起,更令小史无法忍受的是这当中也有他的声音。
自己口中竟溢出令他羞耻至极的呻吟。他想捂住嘴巴,手却被人牢牢禁锢。紧咬住下唇,可急促的呼吸不得不使他
张开了嘴。即便单薄的的唇片已被咬出血,仍是抵挡不了发自身体喘息。
不久一阵强烈的快感窜至小史下体,化作体液射入褚楚口中。
褚楚连忙吐出白沫,争分夺秒再地继续吮吸。将在风香殿所学得的全部淫乱之术全骤之口中付诸。不到一柱香,小
史已射了两回。
小史的天已经塌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灵动。从第四回起,他的下体已经少了快感,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疼痛,
令他不断痉挛抽畜着。
「褚楚……好疼……我不行了……不要吸了……」
褚楚的心同样滴着血,但他没有停,他知道他不能停,为了他能活下去。
勉勉强强撑到第五回,小史的体液已越发稀薄。张公公走来踢踢褚楚:「算我照顾他,只要你上他,再射一回,后
面的四回就罢了。」
小史震惊地望着张公公和褚楚。这样还不够么?为何不一刀杀了他更轻快省事?
「如何?」张公公邪恶地在褚楚耳边低语,「你这小少爷可是极品,你小子还得感谢我为你修来这样的艳福呢!你
若不从,也可。反正我那儿养的两条狗也好多天没吃人肉了。」
不要!我不能死!我自小无父无母,受尽人间冷暖,为何现在还要如此折磨我?蝼蚁尚且偷生,我怎么能死?我不
要喂狗!不要不要!
周小史好歹生在富贵人家,享了几年清福。又怎知我心中疾苦,他现在受得这点痛又如何与我所受得相比分毫?
褚楚心中叫嚣,不等回答张公公,立刻解开衣衫搓揉起分身,直至挺立。
小史的眼中不再有难以置信,随之变幻作一种无奈、凄楚与绝望,如果可以用他的身体换回他们二人暂时的存活,
他可以接受。但是他无法原谅命运,原谅操控着这一切的每一个人,迟早有一天他要从他们身上全部讨回。
他安静地躺着没有挣扎,四周瞬间没了声音。就连云端的哭泣也不再有了,或许连他们看到这一幕时,也会觉得厌
恶吧!
这里异常的宁静或许影响到了其余人,个个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朝他们看来。
「看什么?统统给我干!不许停!」张公公大喝一声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景像。
褚楚逼迫自己不去看小史的眼睛。心中念道:不要恨我!并非我要如此对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实在无计可施,
你懂么?
不能再让自己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的前戏,他迅速将分身直接伸入那柔韧密径。
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炽热深入,小史的十指立刻紧紧纠结。
痛!只有痛!身体从下至上如撕裂般地疼痛,心也瞬间似被万箭齐插。
或许他正要这种彻骨的痛才来深深地烙上仇恨的印记。
感觉到花径的收缩,褚楚再接再励发起又一轮充斥。小腹处终于被液体所湿,褚楚喘息着停下动作。想起自己的所
作所为,顿时抱紧小史大哭。
见他没有反应,褚楚担心地抬起头,撞上一张凄凉的绝色容颜。
「这些人的嘴脸,你可记好了!」小史的嘴唇机械地振动着,轻道,「我周小史对天发誓,他们的寿命从今日起开
始倒数,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褚楚头一次听过小史有如此冰冷的口气,也不禁浑身一振,随后擦干眼泪:「不须你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有朝
一日,必定叫他们双倍奉还!」
新来的少年已有几个昏死过去,褚楚也按约完成指派任务,慢慢退出小史的身体。每退半寸,小史都会微微颤抖,
涌出些血液。
羞耻与仇恨两把巨火同时灼烧着他。
他再也不是过去的周小史了,彻彻底底地不是了。纯洁似雪莲,呵呵,见鬼去吧!
第九章
东厢的男孩今日着实饿了,用晚膳时个个都狼吞虎咽。唯有小史默默盯着碗中的饭粒不动筷。褚楚硬着头皮连叫了
他两次都不见反应。
晚上沐浴,褚楚洗完后特地为他放了一盆暖热适中的沐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