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体内肆虐的灼热物体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利安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恍惚地听到那人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怪异声响,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一股灼热的东西喷洒在他身体的深处,激起他一阵抽搐。
“哦,太美妙了。”两个人的身体一齐倒在床单上,浑浊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入侵者紧紧搂着利安,侧过身体躺在床上,让他得以喘息。
“太棒了,利安,你的身体真是太美妙了。”施暴者的赞美只能使利安觉得更加羞耻,他万万没有想到男人之间还可以有这样的接近方式,虽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没有任何一本书告诉他还有这样一种性交方式,他的自尊被耻辱的烈焰烧灼着,无地自容。
“怎么了?感觉不好吗?你还没有跟你那位伯爵做过爱吧?可怜的人,只会对着他的画像自慰,白白浪费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他轻佻的语气让利安羞惭不已,他愤怒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搂抱,两个成年男人强壮身体的紧密相拥让他觉得新奇而恐惧,即使他和伯爵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两人也从未这样亲密过!
*6*
“啊,是因为欲求不满吧?亲爱的宝贝,让我来帮你一下。”入侵者邪气地低笑着,故意抚弄利安的身体,看着这既成熟又青涩的身体开始泛起红晕,无法自制地颤抖着、扭动着,那柔软的嘴唇发出无措的呻吟,他不可抑制地又兴奋起来,挺身压在利安背上,一手伸到前面握住他身体的中心揉搓抚弄,另一手不断拨弄他敏感的胸前,利安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席卷全身,仿佛上千只蚂蚁在啃噬着他敏感的末梢神经,他剧烈地挣扎,恐惧地想要摆脱这种未知的刺激,入侵者兴奋地在他耳边低语:“对,就这样,动呀,宝贝儿,你真是太性感了!”
利安听着这样淫秽的词语,忍不住再次涌出眼泪,他感觉入侵者的那只邪恶之手点燃了自己身上的火,这地狱之火简直要把他焚化了,灵魂都烧成了灰。体内的热浪一波一波冲击着他,身体涨到发痛,却被限制着不能释放,利安用力摆动身体,嘶哑地低叫:“放开!放开!”
“急什么,我完了才轮到你呢!”入侵者在他几乎没觉察的情况下松开了绳子,强有力的手把利安翻了过来,利安仰面喘息着,双臂因为麻痹还动弹不得,他的腿被用力曲起,直压到了自己的胸乳,那个巨大而火热的东西再次契入他的身体,一下一下,用力地穿刺着,几乎要把他钉在床上。
利安无力地呻吟起来,但这呻吟似乎不完全是因为痛苦。
“感觉到了吧?”入侵者灼热的气息喷在利安脸上,那双恶魔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痛苦很快会过去,宝贝儿,接下来你会进入天堂!”
身体的摩擦越来越炙烈,当那只邪恶之手再次抚摸利安涨到发紫的分身时,他终于爆发出来,身体猛地弹起,又跌落在床上,痉挛着,拼命咬住自己的手才不至于大声尖叫,灼热的体液喷了压在他身上的人满胸。
“见鬼!”入侵者也爆发了,疯狂地喘息着,坚挺的身体一次次用力撞击,几乎想要全部挤进利安的身体里去,利安痛得发晕,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侵犯。
暴风雨终于停止了,利安的喘息渐渐平和下来,心里的恐惧和悔恨却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他做了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受到了男人的侵犯,被可耻地像女人一样对待,而他竟然……竟然……
他把手指咬在嘴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身边那具炙热的身体散发着强烈的男子气息,陌生的气息可怕地提醒着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入侵者,夺走了他的童贞,使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利安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击垮了,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达到高潮,被别人所带领,不是他所热爱的乔治,是这个邪恶的、完全不认识的人!
“很快活吧?亲爱的宝贝儿,你的身体真是极品,我得说你那位伯爵真是个傻瓜,竟然把这么美味的宝贝放着不吃。”
利安被激怒了,嘶哑地低吼:“住嘴!”他的乔治是多么高尚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不,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事,不会有这样龌齪的想法——他根本不会去爱一个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利安一直偷偷地爱着乔治,却不敢让他知道,在他对宗教虔诚的心里,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可耻的,但有的时候他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在没人的地方想着乔治自慰,每次达到高潮之后,他都会悄悄哭泣,为自己的无耻行为而悔恨,他总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祈祷,恳求上帝的宽恕,但他从没想过要让乔治回应他的爱,也从不敢想跟乔治有实际的肉体上的接触。
不,不可能,那个人是纯洁的、高尚的,他像阳光一样明朗,是不能被玷污的!
“怎么,你不敢让他知道是吧?不敢让他知道他亲爱的秘书对他怀着不可告人的欲望吧?”入侵者恶意的低语像针一样扎着利安的心,他猛地手双手抱住头,捂住耳朵,颤抖着,紧紧咬住牙齿。
“那么还是让我来享受吧,今天真是个美好的夜晚,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啊!”入侵者得意地咬着利安的耳朵,再次抚弄他的身体,利安惊骇地挣扎起来,低声说:“不!”
“你怎么总是这句话?会不会说点别的?不?为什么不?”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压制住了利安的反抗,因为刚才的折磨已经使这个年轻人没什么体力了。
“不行,我不行了,我会死的。”利安几乎要哭起来了,他的身体酸软得厉害,手臂虽然恢复了知觉,却使不出力,下身那个羞耻的部位更是痛得厉害,身子底下湿游漉漉的,肯定是流血了。
“怎么可能?你已经成年了,你的身体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宝贝儿,乖乖的,别惹我生气。”入侵者的口气不容置疑,利安在短暂的激烈对抗之后终于明白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抽泣着放松了身体,咬牙准备承受再次的折磨。
意料之中的痛苦再一次冲击着他,在痛苦中还掺杂着不可思议的刺激,入侵者盯着利安的脸,调整着自己律动的频率和方向,刻意要引起他的反响,经历过一次兴奋的身体已经充分敏感起来,不管心里多么不愿意,事实上没用多长时间,利安就哭泣着再次达到了高潮,跟刚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前面没有受到任何爱抚,却依然射了出来。
“你看,你天生就是这样的淫荡,即使被这样对待都能享受到快乐!”入侵者恶毒的话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利安已经因为情绪的过分激动和体力的严重透支而昏迷过去了。
*7*
清晨的阳光从护窗板缝隙中照进来,刺痛了利安的眼睛,他醒了过来,觉得身体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哪一块都觉得不对劲,恍惚了一小会儿,才突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剧烈的刺痛提醒着他昨晚的噩梦并不是虚幻,利安惊恐地揭开身上的被单,看到床单上的狼籍,呆若木鸡。
城堡里已经有人在活动,悦耳的鸟鸣像往常一样此起彼伏,灿烂的阳光说明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然而利安的心却像寒冬的湖水一样结了厚厚的冰,冻得他浑身发抖。
昨晚的事清晰地在脑海里重现出来:他背着人在伯爵书房里自慰,然后被一个蒙面的入侵者发现了,受到了挟持,遭到了……
利安低低地嘶喊了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恐惧和悔恨使他抖得像暴风雨中的树叶,天亮了,入侵者不在了,理智又回到了他的头脑里,利安开始担心和害怕。那个入侵者半夜闯进伯爵的书房,肯定是有所图,他想干什么呢?会不会对伯爵大人不利呢?这是利安最关心的,昨晚他吓坏了,竟然忘了这个严峻的问题,还引那个人进入了伯爵家的秘道,如果因此产生了什么严重的后果,那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利安匆忙起身,用水瓶里剩余的清水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污迹,穿上衣服,身体的痛苦使他更加羞愧,昨晚的事太疯狂了,他根本不敢去回想,一边发着抖,一边急忙把弄脏的床单等东西从床上拉下来,团在一起,塞进柜子角落里,再找出干净的床单铺上,把屋子简单收拾一下,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一看到那个洁白整齐的床铺,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在那上面发生的事,强壮的男人身体压在身上、粗重的喘息、混乱的激情……羞辱的感觉像雷电一样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简直无法忍受,胸中翻涌着想要呕吐,他扑向门边,手指刚碰到门柄,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利安吓得一哆嗦,反倒后退了两步,迟疑地望着门板,谁会这么早来敲他的门呢?
“利安?”门外有人在叫,原来是管家享廷顿先生,他来干什么?
“利安,你在吗?伯爵大人找你。”
“是的,我马上来。”利安慌乱地应了一声,眼光再次扫过房间,看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仔细审视了自己的身上,衣服像平常一样整洁,只是衣服下面的身体,和身体里的这颗心,却跟以前不同了。
“出了什么事?”利安跟随享廷顿先生往伯爵书房去的时候低声询问,一大清早就被伯爵召唤,这可太不寻常了。
“我不知道。”享廷顿先生冷漠地回答,并且加快了脚步,利安心里更加不安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直到进入伯爵的书房,发现不但伯爵大人在,连伯爵大人的母亲南希夫人也在。
“您好,伯爵大人,您召唤我?”利安毕恭毕敬地向伯爵大人和夫人行礼,屋子里的气氛很不正常,利安由于紧张而脸色苍白,忐忑不安地望着乔治伯爵。
“是的,利安。”伯爵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问道:“昨晚是谁最后离开书房的?”
“是我,大人。”
“你走的时候窗子关了么?”
利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颤抖着问:“出了什么事?”
“我的嘉德勋章不见了。”伯爵开门见山地说,利安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眼睛惊恐地瞪大,他看起来很糟糕,以至于伯爵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利安?”
“对……对不起……我……”利安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脑子里轰轰作响,一定是他!那个蒙面的入侵者,一定是他偷走了伯爵的勋章!哦,天哪,他怎么就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呢?那可是伯爵的荣誉,敏西豪森家的荣誉,英国贵族们引以为荣的嘉德勋章,连国王戴上也会值得骄傲的标志,竟然被窃了!
“你知道这件事吗?”一直没有开口的伯爵夫人冷冷地问,利安听出了她怀疑的口气,颤抖了一下,垂下头,伯爵温和地说:“不,母亲,利安只是按我的吩咐在书房整理文件,每天都是他最后离开的。”
“你几点钟离开的?”伯爵夫人继续问,利安艰难地回答:“十二点,十二点多……”
“也就是说,在你离开之后,不可能再有别人进入这里,对吗?”
利安不知该怎么回答,暂时没有吭声。伯爵夫人又说:“你忘了关护窗板,窗台上的痕迹表明有人从外面进来过。”
利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不知所措地游移着。他仓皇的神色表现得太明显了,伯爵惊讶地望着他,伯爵夫人跟享廷顿先生交换了一个眼光,后者立即静静地离开,伯爵夫人冷冷地问:“是不是你拿走了勋章?”她虽然没有说那个“偷”字,但利安的脸上像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似的,一下子涨得通红。
伯爵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被伯爵夫人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担忧地望着利安,发现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绝望的惊慌。
“不,不是。夫人,我保证,不是我拿的。”
“可你好象知道这件事。”
“不……我不知道。”利安咬着牙撒谎,心中一片冰冷,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确实是他的失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但他该怎么说自己因为受到挟迫而使入侵者有可乘之机的呢?
“昨晚你在哪里?”
“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夫人。”
“你一个人?”
“是的,夫人。”
“可有人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夫人缓缓地说:“不只一个人。”
利安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十五岁的时候他有一次溺水的经历,现在的感觉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他正在沉入深深的水底去,四下里抓不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他的眼光转到伯爵脸上,伯爵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利安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他已经失去伯爵大人的信任了,这个认知使他的心一阵疼痛,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不是我!”
*8*
“什么?”伯爵夫人显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利安低声说:“不是我,我没有偷勋章,真的不是我,夫人,请相信我,我宁可死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敏西豪森家的事情。”
伯爵夫人冷冷地说:“那你也许知道是谁偷走了勋章?”
“我不知道。”利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眼睛里热辣辣的,他在撒谎,他为此感到羞耻,但比这更可怕的耻辱使他不得不这样说。
显然伯爵夫人并不相信他的话,她看了伯爵一眼,眼光里有明显的责备,对于儿子跟他的秘书之间早已逾越的友谊,她一向是不赞成的。
“我相信利安的话,不可能是他偷的。”伯爵的话使利安心中一阵温暖,然而夫人的话又当头给他一盆冷水。
“可这明显是他的失职,那间密室只有几个人知道,门和开关完全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只可能是知情人打开的。”伯爵夫人冷酷地说:“享廷顿先生在我们家服务超过四十年了,他的品格无可挑剔。”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利安最有嫌疑,利安无法反驳,求助地望着乔治,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哀伤,却并不是一片无辜,因为他心里有愧。
伯爵迟疑起来,利安的神情太不寻常了,他并不能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而是惭愧和歉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的利安……
“你隐瞒了什么吗?”他的口气有点责备,利安拼命地摇头,哽咽着说:“不,没有,请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这话已经不可能产生任何作用了,他已经丧失了伯爵的信任,乔治沉默地望着他,脸色很难看。
门上轻轻响了两下,享廷顿先生回来了,看到他的手里拿着的一包白色东西,利安当时就差点昏过去。
是那包染满了血迹和精液的床单!
那包东西在桌上被打开的时候利安的心都不跳了,他想要夺门而出,或者立即从这个房间里消失,哪怕去地狱都不要紧,只要让他马上离开这里,不要面对伯爵责备的眼光!
伯爵和伯爵夫人望着那包奇怪的东西,脸色都变了。
“你可以解释昨晚你跟谁在一起吗?”伯爵夫人的话几乎把利安逼疯,他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乔治那无法相信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透了他的心,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上帝的惩罚像霹雳一样击中了他,他还没有当场死去真是一个奇迹!
“利安。”伯爵叫了他一声,利安停下不住后退的双脚,绝望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你的解释。”伯爵的话非常严厉,他几乎从没有对利安用过这种语气,但利安无法做出解释,他只能沉默,等待着更严酷的打击落在他的头上——被定罪、送交警署,然后,他的一生都完了。
屋里的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伯爵脸色铁青地望着他,伯爵夫人脸上带着极端的厌恶,仿佛利安是个正在腐烂变质的某种物体,享廷顿先生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但他明显的嘲讽神色令利安无地自容。
这件事根本无法解释,太诡异了,利安的脸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门上轻轻地响起叩击声,伯爵夫人转过眼睛看了看,没有出声。
那个敲门声再次响起,享廷顿先生在得到伯爵夫人同意的眼神后过去开了门,一个苗条的姑娘局促地站在门口,头深深地低垂着。
“乔安娜?你有什么事?”伯爵夫人奇怪地问。
乔安娜向前走了两步,嘴唇颤抖着,用力扭着自己的手指,却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亲爱的,到这里来。”伯爵夫人对这个贴身侍女一向是比较喜爱的,她是个温柔的好姑娘,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