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上————J.S.(Jeans五壹零)

作者:J.S.(Jeans五壹零)  录入:05-04

原来……刚刚郎律日那样的举动真是故意搞笑的啊。恍然大悟的想著,连丰堂突然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抱歉。今天一天自己已经替郎律日添不少麻烦了,难得他没计较自己今天在学生会众人面前给他难堪的肯帮忙他,再加上书包的事……

「真的……很抱歉。」低下头来,连丰堂忍不住呐呐的道歉道。

什…什麽啊?这个笨蛋,他没必要为了这种事道歉吧。

「哇勒!你也未免太老实了吧。我耍宝的技巧太烂不好笑所以你笑不出来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个什麽屁歉啊!」有点受不了连丰堂那事事认真的态度,郎律日不禁横竖起眉目的翻白眼道。

「不。我不是为了那个道歉。」虽然对这件事也有些过意不去。「而是,你忘在学生会室里的书包……」

「哦~~,那个啊。」郎律日立刻意会到连丰堂的歉意是为哪桩,「我们家里人已经打电话来告诉过我了。那没有关系的啦,反正我也很久没回我老家了,偶尔也该回去让我家那几个老家伙瞧一瞧,免得他们久久见我一次就碎碎念的。」一脸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随口道。

不过啊,他只希望家里的「大人」们别没事突然想到的去「临检」他的书包,要不若让他们瞧见了那几张票子啊,到时他耳朵又要不清静。

虽然看起来一派无事样的郎律日都这麽说了,但连丰堂仍觉得过意不去。不过,他现在倒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到底书包里是什麽东西?竟会要紧到让郎律日这种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人特地跑回去寻找。

心中虽想知道,可因为不是会打探人隐私的人,连丰堂什麽也没问。

14

没想到连丰堂会对他书包里的「内容物」有兴趣呢。虽然他什麽也没问,脸上的表情更是毫无露出一丝端倪,不过郎律日就是知道连丰堂对这事儿有兴趣。

「其实那里头也没放著什麽了不得的东西啦,不过就几张KK
      Disco的免费招待门票而已啦。」大大方方的解答了连丰堂的疑问,也没等他做何反应的,背转过身去,郎律日猛地就当著连丰堂面的扯去下身包著的浴巾。

没料到郎律日会突然这麽做,倏地瞠大眼眸,连丰堂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虽然同是男孩子,不过这家伙也未免太过大咧咧了。不自在的别过脸,连丰堂忙将眼光转移到别处去。

不过,刚才他脸上应该没有表现出好奇来吧?那郎律日又是怎会知道他心里想什麽?有些惊讶的,连丰堂在心里想著。

KK Disco的入场券……原来是那种东西啊。

前几天听《大家说英语》的教学广播时好像有听广播广告著这周末KK
      Disco除了原订要举办一个地下乐团的歌唱比赛之外──据说比赛获得三强的团体除了可以得到与KK签长约驻唱两年之外,冠军还有出唱片的希望。

而且当天KK Disco另外还会扩大举行女性入场完全免费的超级淑女之夜。难怪他会特地跑回去拿,那的确像郎律日那种家伙会份外重视的东西。

不过,今天是台风天。由於受到台风过後外围环流的影响,明、後两天,台北地区应该也都会是个连绵不绝的阴雨天。那样的天气,他还真怀疑KK
      Disco的淑女之夜真能举办得起来?连丰堂忍不住在心中想著。

「啊,对了,你药吃了没啊?」内裤只穿了一半,另一只脚还没伸进去,站在衣柜前穿著衣服的郎律日突然回身这麽说道。

「哦,还没。」被这麽一问到,本还陷在自己思绪中的连丰堂直觉抬头看向对方说话。

看……还是不小心看到了。脸色一红,虽然快速的低下头,但连丰堂却丝毫掩饰不了因为不小心瞧见郎大少那个「屌」儿啷当的家伙的尴尬感。

「呵!干嘛那麽『害羞』啊,我们都是男的,互相『参观』一下有什麽关系?」对连丰堂的反应感到份外有趣,害他直想再「晃盪」一番的逗逗他……不过这种时节他还是别「蹓鸟」蹓太久,天气还挺小凉的,万一等连丰堂感冒好了却改换他挂病号的话,那他岂不衰到爆。

谁会没事跟人互相参观这种东西啊!连答话都不想,连丰堂只无力的想道。

迅速穿上内裤再套上件棉质睡裤,郎律日就蹲下身来的从搁在衣柜下角的一个纸箱中抄出了个东西扔向连丰堂。「喏,接著!这个拿去吃药。」

听见这句话,连丰堂又抬起头来,虽然根本还搞不清楚郎律日扔了什麽过来,但身体反应比思虑快,反射动作的,他已经把郎律日丢过来的东西稳稳的接了个正著。一看,原来是杯包装水。

怎麽会有人把这种东西收放在衣柜里的啊?算了,反正郎律日这人本来就是个不能依常理判断的存在。

看不出来这个感觉神经迟钝的家伙运动的反射神经还不错嘛,看来连丰堂是个文武全才的「传说」可能不是唬人的。就是不晓得他会不会打篮球,如果会的话,改天他就可以找他一块儿去打球了。「对了,你的药包我就放在放著托盘的那个床头的第一个抽屉里,等会吃完了药你也快去洗澡吧。」心中打著如意算盘可也没忘了正经事的,郎律日忙提醒连丰堂要记得吃药。

「哦,好。谢谢。」道了声谢,捧著那杯水,连丰堂只踅著步子走到床头柜前开了抽屉拿药。

一开抽屉的第一眼就看见写著自己名字的好大一包药包。因为那个抽屉里除了他的那包药包以外,其它就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不知怎地,连丰堂突然有个感觉──觉得郎律日应该才搬到这房子没多久,要不这房间应该不会这麽空的吧?竟连张书桌也没有。虽然郎律日看起来不像在家里时会打开课本用功的典型……边漫不经心的想著,他边动手拿出自己的药包……

在拿起药包的同时,觉得在自己手指跟药包间好像多夹了件东西,直觉的转过药包想细瞧时,那件被挟住的东西却正好掉了下来。一瞧之下,却竟然是个没用过的保险套!

这……这家伙真的还只是个高中生吗?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房子还请有专人整理;课後还跑到高中生不该去的娱乐场所厮混;空空如也的床头柜的抽屉里竟然还随手摆有保险套……就算是个高中生,郎律日他也真是个太不良又过得太舒服的高中生典型了!

不能苟同但却也没打算多事,蹲下身,连丰堂只打算若无其事的把那掉地上去的保险套拾起来放回原位……但不知为什麽,在手指头碰到那方鍚箔包装的小玩意儿时,一个不该出现在他脑海的画面却突然自动跳了出来──那是内裤只穿了一半,身体近乎全裸的郎律日那副「屌」儿啷当样的画面。

果然还是不该让眼睛看见那种有碍观瞻的画面,竟然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想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事──皱起眉头的,连丰堂忙大力甩了下头的想把那画面从脑袋里甩开。

「咦,你怎麽吃药不吃药,蹲在地上干嘛?该不是又头晕了吧。」套上睡衣回过头来的正好瞧见连丰堂正在猛力摇著头,郎律日忙问道并往他的方向走去。

虽然明知很没有必要,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莫名的感到心虚。一见郎律日朝著他的方向走来,下意识就将手上的东西往睡裤口袋一塞,连丰堂忙站起身来对著郎律日说道:「没有,我没事。而且我已经要吃药了,你不用过来了!」

闻言,郎律日倒是真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可停在原地的他却立时双手环胸的以著毫不隐瞒的疑问神情盯住连丰堂直看。

怪里怪气的,连丰堂这家伙。如果真没什麽奇怪的事的话,那他干嘛没事脸上的表情要显得那麽做贼心虚的慌乱?一脸狐疑的,郎律日更撇著嘴角挑著眉的死死盯住他看。

虽然他不知究竟是啥事,但他就是直觉的知道——连丰堂一定是隐瞒了他什麽事。那麽……这个别扭的小子慌慌张张的在隐瞒的到底是什麽?

努力的忽视掉郎律日直勾勾打量著他的探究眼光,连丰堂忙打开杯水及药包地藉著吃药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话说回来,他究竟为了什麽要对那个保险套的存在那麽不自在啊?忍不住地,连丰堂在心里自问著。

越看就越觉可疑,越觉可疑就越看,有什麽话就是要大鸣大放出来,压根不想憋得难受地,皱起眉头,郎律日终究问了出口:「喂,你是背著我做了些什麽亏心事啦?动作这麽慌慌张张的,嘴上还直讲没事,你以为能骗过谁啊?」

没想到郎律日会这麽明明白白的把他的怀疑讲出来,才咽下满口药丸正在大口喝著杯水以冲淡嘴巴里的残馀苦味的连丰堂冷不防的呛了下。

「咳…咳…咳咳……」一大口水全岔了路的窜往气管里去,猛地被激出一阵爆咳的连丰堂脸色立刻涨的飞红。

摇了摇头暗叹口气的,郎律日忙走到他身侧伸出大掌在他背後拍抚著。

瞧他紧张的,反正依他那种正直到爆的性格,会那麽在意的也一定不会是他郎大少会放在眼里的芝麻小事的啦。算,就别跟个病号太计较,别管他去好了。

「咳…我没事,真的没事。咳…我…我先去洗澡了。」激咳甫定,却不知该怎麽回答郎律日刚才的疑问,飞快推开那只仍贴在他背後的长臂,返身抄起放在床上那叠衣物,一闪身,连丰堂人已躲进浴室里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後,是连丰堂不忘落锁的「喀哒!」一声响。

看著那道关上的门,一脸深思的,微眯起眼眸,郎律日已走到那个连丰堂在急慌之际未及关上的床头柜抽屉前,弯下腰的检视起抽屉中的内容物……

很明显的,是在开了这抽屉後连丰堂的神色才变得怪里怪气起来的。可奇怪了……他毕竟才刚搬进小舅这层公寓没多久,一些他专属的「A」级收藏品可也还没空整理打包过来,不可能会有什麽养眼或十八禁的东东可以让连丰堂去不小心发现的啊。那他到底是瞧见了什麽东西的反应会跟见了鬼一样?

瞪著空空如也的抽屉,郎律日忍不住手抚著下巴的深思起来。

15

浴室里

狼狈的躲了进来,连丰堂便颓然的将将背靠著门板休息,好平复仍旧虚弱的身体在不久前矫捷脱逃动作过後的喘息未定。

即使在好容易的气息平顺下来後,连丰堂也仍旧搞不清楚自己干嘛要那麽慌张?又干嘛要逃跑?而且……还带著这个东西一块的逃了进来──伸手自裤袋中拿出那个未使用过的保险套,盯荖那玩意儿半晌,连丰堂又无力的将头往门板上一靠。

他到底在干什麽呀他!心中暗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捏紧了下手中握著的东西。连丰堂心中遂下了决定──算了,不管这个东西了。他还是先洗澡吧。等洗完澡出去以後再趁机找个空隙把东西放回去吧!

真是可恶,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保险套而已,平常在便利超商或一些卖场看到时他也并不觉得怎麽样啊,怎麽今天会反常的这麽神经兮兮跟慌乱。

可恶,这一切应该都要怪郎律日那个家伙,没事干嘛要在他面前蹓鸟给他看,害他乱起乱七八糟的联想,还有那个在学生会室发生的吻……

虽然那时脑袋因为发著高烧的关系而记忆一片烂糊,不过,在他残存的印象中,他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很积极的抵抗过那个吻的样子……而且那时候他还隐约的记得自己脑中曾闪过的一些念头──不讨厌…好温暖…不想抗拒……

随著这些记忆的重跃回脑海里,脸色突然整个发白,连丰堂倏觉有股强烈的晕眩感直冲脑门──那…那样子的念头不是真的吧?他、他,他们两个人都是男孩子哪!而在被同性的人给嘴对嘴的亲吻住时脑中竟然会有那麽可怕的念头。他疯了吗?

伸手抚上自己额角,有些难以接受的,连丰堂只背抵著门板的缓缓滑坐了下来。不、不行。乱了,脑筋里的思绪整个的都乱了。他必须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微阖上眼的再努力回想,跟著想起的是自己後来似乎是推开了郎律日那个家伙──嗯,这才是他原本才该有的正常反应吧──之後呢……

之後,在被推开後,郎律日那家伙就坐倒在原地的笑个不停……

想到这里,连丰堂脸色刹时又从苍白转为薄红色泽,一股突兀的愤怒陡生。

真是,他现在为什麽要一个人在这里为了郎律日吻了他的这事这麽烦躁呢?反正总归那家伙也不过是对他开了一个超恶劣玩笑的想看他出糗罢了。而他那时候也一定是因为发烧烧过头了,所以脑筋瓜子里会出现那麽不正常的念头的。

毕竟郎律日跟他都不是同性恋,所以他跟郎律日仍是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的死对头,只是郎律日今天很恰巧的帮到他而已,也许他们以後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化敌为友或彼此不再看对方那麽碍眼,其他的可能性无论如何是怎麽也不可能会发生的!

不知是在宣誓或是在说服自己的在心中强烈的想道後,连丰堂立时又重站起身来准备脱衣洗澡。

原本他是想只快快的淋浴洗个速战速决的热水澡的,但当他定眼一瞧时,却见郎律日早替他在偌大的浴缸中放满了温热的洗澡水了。

看著那一大缸热水,心中犹豫了一下,最後连丰堂还是决定不辜负主人的好意也不要浪费那些已经放满浴缸的热水的泡个澡好了。

低下头来看了一眼那个小套子,怕自己待会洗完澡会不小心把它给遗忘了,将那小玩意儿先行放入手上捧著的乾净睡裤口袋中後,连丰堂才能安心的将衣服放到衣物架上的开始准备脱衣洗澡。

看来他在睡著时身上真是流了不少汗,身上的棉质睡衣一股臭汗味。闻了下後便皱了皱鼻子的将脱下来的衣服抛进洗衣篮里。连丰堂才又开始脱起身上仅剩的那件四角裤。待脱下那条颜色怪异到令人无法不注意到的四角裤後,连丰堂还是忍不住的将那条四角裤给拿在手上细细的打量起来……

虽然他从来没看过所谓的霹雳布袋戏,可因为这个东西在他的同侪之间沉迷的委实大有人在,所以他倒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而一看,果然……

这件宽松的四角裤上头还当真彩绘著布袋戏人物素还真的半身图像呢──那样一条有著诡异萤光绿的四角裤。

由於这阵子来布袋戏的大大风靡,所以在市面上可以眼见的周边产品是多到不胜举,不过……将喜欢的布袋戏人物给图案印制成内裤穿在身上,他还真是难以理解那些布袋戏迷们的心态呢!而且,这样的设计也未免太……

看著那显眼到不行的色调,好奇著这件内裤的背面又是长成怎生模样,连丰堂忍不住动手转过那条内裤的背面来研究。

倒没再印上另一个偶戏图像,只不过翻过来一看,背面却以著金色的楷体字体写了四行诗,而且还非常平均分布地,一边屁股各占了两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上头的诗句好像就是正面那个偶戏人物出场时一定会念的念白诗吧。

攒著眉的看著那四句诗小半晌,连丰堂的心里还是只能浮现一个想法──果然,还是很奇特的设计哪!还有,郎律日那个家伙的品味果然真不是普通的奇特。

想著,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了个笑弧地,他终於将那条怪内裤给抛进脏衣里的准备好好洗个澡。

浴室门外

东摸西摸的摸了个半天也摸不清连丰堂到底是因为发现了什麽,才会变得那麽怪。索性不找的,他就一屁股在床铺上坐下。

呼,想想今天一整天也真够他累的了。平时只要把自己打理好就好了,他可真难得像今天这样费尽心思的去照顾一个人,更何况还是照顾一个病人哪!

不过,只要一想到那家伙赧颜的对著他道谢的神情,心中一股满足感陡生的,郎律日就觉今天一整天的瞎搅和已经值得了。

趁著那家伙在洗澡,他也总算可以略微休息一下了。不过,放那家伙一个人自己洗澡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瞧他好像还虚得很,不过,他都粥也吃了;药也吃了,刚才火烧屁股般冲躲进浴室的行动又那麽的迅速…看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才对。

想著,身子往後一瘫的,他就舒适的躺平在那张超大尺寸的大床上了。有点累有点想睡,不过不行,还是等连丰堂从浴室里出来才放心。像变戏法似地将手往後一伸,决定要先看一会电视等连丰堂「出浴」的郎律日倏地从脑後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个遥控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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