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过来……别过来……”,脸色忽的残白,慕容晓狐瞬间没了血色,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没想到救自己的人竟是上官惜颜,慕容晓狐惊恐万分,早知是他还不如让地痞杀了自己的好,要是自己落到上官惜颜这个奸人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
“晓狐,过来!”此时平静的表情与上官惜颜刚才噬血的另一面判若两人,他刚才杀红的眼睛慢慢回复过来,又归为淡淡的浅黑色。身上溅满了红色的鲜血,配着浅紫的长袍,说不出的诡异……
“不,你滚……”残白的唇轻轻的颤着,慕容晓狐一步步向后退,却不觉俩人这样一退一进,距离却在慢慢缩小……“晓狐,过来,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上官惜颜,慢慢诱导,把手伸向了慕容晓狐……
“血……血……”听着慕容晓狐不断重复这俩个字,上官惜颜才发现手中沾满了鲜血……“晓狐,过来吧,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接你的……”上官惜颜往前迈了几步。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头撞死!”看自己已被逼到了绝路,再无路可走,慕容晓狐危胁着。“就算你死我也可以救活你?”虽然着急,但上官惜颜说出的话还是一样让慕容晓狐心生厌恶。
“你救我还不是为了……侵犯我,我……我死意已绝,你救我后我还是会死!”紧咬银牙,狠握拳头,慕容晓狐刚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就觉得上官惜颜要如此羞辱自己,不由大窘,面生红霞。
“侵犯你!你真以为……"他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把手给我,跟我回去!”蛮横不容抗拒,上官惜颜眉头一沉,宝剑入鞘,然后身体又向前进了一步。“晓狐,你过来,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伤你一丝一毫。”
“呵,人格?你还有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一个连信用都不守的人么?”上官惜颜不说‘人格’俩字到罢,一说出口,立马换来了慕容晓狐氲氤的双眼,眼角泛红,蒙着薄薄一层泪雾,慕容晓狐充满了委屈,再次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他满眼噙泪,却强忍泪水,把目光转向了上官惜颜。“你有和我有定过一月之约,你说我爹会没事,你说会保我爹没事……明明期限还未到……你竟如此不守信用,堵约未到就害死了我爹!你说呀,为什么,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忿忿而言,慕容晓狐把这几月憋在心头的怒火一并爆发出来,原以为他已心如死水,原以为他早已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可是今天上官惜颜的话却惹恼了他,让他的忿怒再次如岩浆般迸发出来,破军之势……
“我……”听到慕容晓狐说出这席话,上官惜颜不由一愣,或许是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孩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侯。“呵,你这人就吃无耻,竟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微乎其微的利益!呵,你想要的是什么,是我这具已被你践踏过的身体,还是纯粹以害人为乐,恩?”顿了顿,慕容晓狐仰望天空,看着暮色低沉,他竟笑了起来,笑的嘶心裂肺,毛骨悚然……
“身体?以杀人为乐?你怎么会把我想的那么不堪那么鼯龊!跟我回去,有什么抱怨回去慢慢说,过来!“如下了最后通谍一般,上官惜颜听此话后眉锁的更深了,或许是因为着急,他把拳头也紧紧攥住着,似握了什么东西……
“呵,再受你的凌辱么?不会了,绝不会!“咬牙说出了这句话,慕容晓狐竟把头撞向了身后的石墙!
第 17 章
“呵,再受你的凌辱么?不会了,绝不会!“咬牙说出了这句话,慕容晓狐不想自己再次落到上官惜颜手上,受他折磨,下一刻,竟见烈性的他把头撞向了身后的石墙!
“你!”在一旁欲靠近慕容晓狐的上官惜颜见对方竟要寻死,当下一惊,后竟立马回过神来,只见他身形快速移动,如疾风讯雷般飞速跃到慕容哓狐的身前,然后手臂一抬,射出手中不大的鹅卵石,只见一道白如闪电般的速度移到慕容晓狐的锁骨位置,不及闪躲更不及细想,慕容哓狐也下一刻竟如定身般动探不得!
“你卑鄙!快放开我,让我死!”被气得双眉倒竖,慕容哓狐如炸毛的小狐狸儿般气得破口大骂,口里迭迭狠狠的怒斥:“上官惜颜,你禽兽!快放开我!”
“放开你,再让你去死?要是在死要活的,就别怪我封你哑穴!”见慕容晓狐死意已绝,上官惜颜心中也不知哪来的怒气,虽不是爱喜形于色的人,但从上官惜颜面上,还是可以看到那股怒气,他三步并两,快走上前,伸出右手,一把将慕容晓狐的下颌抬了起来,捏住那尖细的下巴,硬是把它扳了过来,强迫那张俊美的脸对向自己幽潭般的双眸。
如果没有看到背对自己的面颊,那么上官惜颜定不会露出如此吃惊的表情,如果他没有看到那挂满泪痕的瓜子脸,他也许会后悔冲他发脾气。
“晓狐,你哭了……”人又恢复了冷静,上官惜颜的怒意少了一些……
“不要再拿你的命开玩笑!”声柔了一些,上官惜颜把那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抚上慕容晓狐的面颊,指尖轻触,捻下了那成串的珍珠……
“呵,我死不死与你何关!何毕猫哭耗子假慈悲!”笑着讽刺,慕容晓狐因为身体被点了天突金移二穴,不得动弹,但从他微微震动的肩膀,知他内心定是悲伤。
“不要哭了……”感觉着身边人的无力无单薄,上官惜颜下一刻竟是凑身上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拥住他冰凉的身体,上官惜颜复拉起他干枯的小手……俯下身,用唇慢慢吻上那有些微颤的手,延着上面一处一处伤痕吻着。
“上官惜颜,你要是再碰我,我就自杀!”威胁着,慕容晓狐见身体不仅被上官惜颜桎梏,还被他再次轻薄,大脑不由嗡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似也逆流到了脑中,但此时的他仍就倔的如同一只红毛小狐狸,虽然被绑住四肢,身体受固,却也不老实。
“不乖的小孩,好坏的个性……”喃喃自语着,上官惜颜收起了刚才的怜惜,又换成了往日的冷冰,只见他松开双手,然后俯下身去,一手环抱住慕容晓狐的双腿。另一手轻缠上他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向不远的骏马走到去……
“上官惜颜,你放开我!你个混蛋!卑鄙小人,我哪都不去!”破口怒骂,慕容晓狐见他竟抱起自己,不由羞的面红耳赤,但嘴不饶人的他,依就训着上官惜颜。
“老这几个词,你好歹也有些新意……”见慕容晓狐骂自己,上官惜颜竟一反常态的笑了笑,不顾那气的似要喷火的眼睛,转而道:“上官府……”
第 18 章
宰相府
“死王八蛋!你快给我解开穴道!”一双眼睛此时再没有透露出刚才的轻生之念。只见慕容晓狐用那狠决厌恶的眼光望瞪着面前这个好整以暇囚禁自己的邪恶男人,破口大骂:“你他*的到底想怎样?卑鄙小人!”
“怎样?你居然还质问我。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学些好的,天天就跟女人一样哭着要死要活,真是没骨气。圣贤书读的不少,却真是一点都没学会。”冷冰冰的说着,上官惜颜如葱白的手从床旁的木雕架上拿下一件淡白色的长袍,放在了桃花椅上,背过了身,脱下自己穿着的血衣。
半长的袍子慢慢褪了下来,露出一双洁白的膀子,肩若削成,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淡淡如象牙色的肌肤趁着阳光呈现一种柔和圣洁之美……紫衣,慢慢褪了下去,凸显的脊骨异常明显,裹素般细致的腰线,铅华弗加,光看背影就使人精移神骇,流连忘返。如若不知面前是为男子,并且还是位高权重的朝庭重臣,别人恐怕真会猜测面前的会不会是出于洛水的湖泊仙子。
素手轻轻一撩,上官惜颜拨了几屡黑色的头放到了背后,就着样,浓黑如墨的发丝在一片那淡白色的肌肤中若隐若现,无限风情……
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慕容晓狐看着面前的“活色生香”,脸如发烧一般热的要命。为什么面前更衣的美人偏偏是上官惜颜——那个自己恨的咬牙切齿,欲拨皮抽骨,五马分尸的的大奸人。正视眼前的事实,慕容晓狐就是怒气冲天,既便看到眼前美景有所反应也万万不肯承认。
“给我解开穴道,我再说一次!”
回过头来,上官惜颜正看见慕容晓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四目相接。
“脱什么脱,要杀我就来个痛快!”
“若是想杀你,我干嘛还要救你。再说我脱不脱衣服与你和干?我有让你看么?是你自己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更衣,到埋怨别人起来。我这个被你看着的人还没说什么,你到是先闹起来。”
故意摇了摇头,但看上官惜颜的表情,却知他没有被那几句话惹恼,嘴角反而挂了一丝难见的笑意。
“你……”半晌说不出话反驳,慕容晓狐不甘心的斜眼望了望一旁的男子,看到他那带着嘲讽的轻笑,不由窘的移开了目光。其实他刚才看到上官惜颜更衣后便破口大骂一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看着他宽衣解带自己就认为他要图谋不轨……想着自己那次被他强暴的事,慕容晓狐的脸更是通红。
“呵,是不是看到我的身体你有了反应,所以才害羞起来。”轻笑着,上官惜颜一下来到了床前,然后用手摸上慕容晓狐的身体,跟着整个人覆到了慕容晓狐的身体上……
“你……你要干什么……快下去!慕容晓狐面色更红,急得大吼:“上官惜颜!”
“你说呢?”上官惜颜淡笑着,一双手也张狂地抚上慕容晓狐的身,倾身凑近他注视因为害羞而通红的面。
“你……你走开!”
他当他是什么?这姿态、这般亲昵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自己还能容他在逞一次兽欲!
怎么能!他怎能如此羞辱自己!
双眼发红,慕容晓狐虽然身不能动,难以反抗,但看他眼中突然流露出的那种绝望,上官惜颜不由愣了一愣。
“你以为我真的想……“嗓音有些低沉,上官惜颜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望着身下哀伤的人儿,从他那会说话的眼中,上官惜颜读到的却是心的暗涛汹涌……
“晓狐……我……”
“呵,你不用再解释了!诬告我爹的是你,侵犯我的也是你,违约的还是你,我不相信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闷闷的说着,慕容晓狐头不能动,但不想看见上官惜颜的他竟闭起了双眼。
“晓狐……”目光闪烁不定,眉头紧锁,上官惜颜突然捧注了慕容晓狐的面颊,好象鼓足很大勇气一般深吸口气,慢慢说道。“其实我知我对不起你,但那次我强要……却是事出有因,其实……我,我本想等一月之约后,你冷静下来再告诉你真相,但事实有变,我也是万不得已……”兀自的说着,上官惜颜看了看双目紧闭慕容晓狐,见他不愿回应自己,也不强迫,而是慢慢回忆起两月前的往事……
第 19 章
卿月宫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噭日。
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司徒悠情抿唇轻笑,素手持一黑子,思量片刻,缓缓放上那水晶棋盘。右手这一微微牵动,却在不经易中露出内着的金色长衫,配着纯白的披风,风雅妩媚……
“惜颜,今天难得找我,就在这里用膳吧!你看,上次的棋局我还留这呢,这次不分个高下胜负我绝不罢休!”美人的笑靥如同春花,用手指了指白玉棋子,示意上官惜颜。“该你了……”
“好,今天我这一介“草民”到要好好品品御膳房的山珍野味,美酒佳酿。”含笑应对,上官惜颜却不因说话而破坏脑中的棋路,沉稳如昔的他用俩指夹起一指,然后毫不迟疑的放在了黑白两股势力的缺口处……
暗叹口气,看他表情略带沮丧,想是输了不少子。“唉,我说惜颜呀,做人不要太绝吧!我这么引诱你你都不上勾,”故意哀叹一声,司徒悠情抹了下眼睛,复用手撑住了下巴,一双美目怔怔的看向了上官惜颜。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专心,欲扰人心而自扰,到还来怨别人。对弈只是一种闲暇时的享受,又何毕计较于输赢。”淡淡地说着,上官惜颜下棋讲的是心静,上善若水:“一国之主,要正身方能服众。你若是如此斤斤计较,名利熏心,还哪来安国之说。”不急不恼,说话更没有一丝嘲笑,上官惜颜从盘上寻出了刚才那一黑一白两枚玉子,交付于皇帝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放子,这次蔽除杂念,专心思路,看看有没有效果。”上官惜颜话虽不多,并也是不急不恼,不紧不慢,但几句话一出却是一针见血,足见睿智,皇帝听完也是点头连连。他年纪较之上官惜颜,轻了许多。私下里,他唤他悠情,他唤他惜颜,已不是朝殿上高高在上的王和俯首称臣的人。在他心中,他是他的哥哥,是他的恩人,是他人生当中唯一的知己。经验不足,又是心高气傲,十六岁司徒悠情便登基称帝——始称翔月圣帝。登基不久,余党作祟,朝中分亲帝,复古两派,两股政权势力相当,但复古流派中有几人权顷朝野,暗中招兵买马欲逼宫另起新帝,皇帝那时尚幼,只有几名资深老臣服持,力挺自己。上官惜颜当时年仅十八,却已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武臣。年仅十二便高中文武状元,入殿为官。成为当时的一件奇事。半柱香的时间便做出一首千字余的《落梅堆砌红香冷》,出口成章,顿时摄服了几名翰林院的大学士,锋芒毕露,从那时起,还是皇子的司徒悠情就被他的才气深深吸引,和他结下一生的手足之情。登基后,战乱不断,西夷,南疆,东戈,中冷四方勾结,合纵递交,撕毁与翔月皇朝互不侵扰条约,起兵北境……从那以后,翔月战乱不断,内有乱党,外有敌军,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痛失至亲,而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能做,光是防御都节节告退的无能皇帝,司徒悠情第一次流泪了,无可奈何却又心系苍生的他决定放下自己的皇位,换回朝野的宁静,安心对抗敌患。但上官惜颜一句你真天真便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打算,好友后来告诉自己,他要他相信自己,他要他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会给他一个全新的翔月帝国。
他走了,他临行的那天狂风大做,雨打梅花,残花满地,他,看不透未来是什么……
从那以后,四方战场上便多了个美丽的男子,色艺双绝。他成长了,那原本温柔的眼渐渐没有了往昔的柔美,却多了一种叫坚毅的光彩,一种叫执着的眼神。那原本细嫩比女人还光洁的素手慢慢结了血泡,血泡干后就是老茧,永远削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