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是正常人!他要结婚!」
「嗯……」有力的声音仅回了一个单音节,向境遥俐落地站起身,并没有上前安抚安旭日。
「拜托!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跟着跳下沙发,安旭日狼狈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整张脸被泪
水鼻水弄得一蹋糊涂。「只有我可以配上你!你是我的!不要跟我分手!我绝对不分手!」
「安旭日,你的意愿与我无关。」带点不耐烦,向境遥用力扯开腰上哭得无力的手,刚刚接到的电话让他只想赶快出门
。
「是安落阳吗……」趴在地上,安旭日的声音尖锐刺耳,缩着的身体抖得接近痉挛:「你为了那个男妓不要我……你为
了那个恶心的废物不要我!」
「钥匙请还我。」蹙起眉,安旭日伤人的话与磨掉向境遥最后的耐性。
「不要!你会后悔!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会知道选择安落阳是错误!他会为了安家甩掉你!他会结婚!」摇晃着站起身
,安旭日吼叫着,好几次跌回地板上,好不容易才勉强站好。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无需你烦心。」既然要不回钥匙,向境遥也不继续跟安旭日纠缠,门锁不是不能换,他懒得
继续浪费时间。
抓起车钥匙,他想了下从冰箱起出保鲜盒,里面是早上不知不觉做的三明治,用的都是安落阳喜欢的食物。
「向境遥!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安旭日的悲鸣尖锐得让人很不舒服,向境遥仅仅望了他一眼,薄唇轻扭。
没有道别,他关上门挡去安旭日的声音人影,轻轻吐了口气。
好友家离他所住的公寓,开车约是10分钟距离,等他发现的时后才花了七八分钟就到达目的地,忍不住淡淡苦笑。
为什么他会因为安落阳变得这么不一样?他们连恋人都称不上。
白色的独门别墅门前,站着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懒洋洋靠在门边,手势很多边说边笑的人,他知道是卢博颖,站在相对
的另一侧显得拘谨但也笑得很开心的人,让他的胸口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
停下车,要按下窗户的瞬间,向境遥苦笑地发现,自己竟然抖得没办法按按钮。
「境遥先生。」有点羞涩的清亮声音,带着刚笑过的欢愉,让他不自觉用力握紧方向盘。
「好友!你来晚了。」好友跟着凑过来,对他顽皮地几眉弄眼。「在整理家里吗?」
「嗯。」仅回以单音,他知道好友的言外之意是什么。镜片后有力的眼眸,接近贪婪地看着安落阳露出迷或的模样。「
身体……好点吗?」
「嗯……境遥先生,我……我……」苍白的脸颊还是显得不太有血色,安落阳整个人又突然紧张起来,单薄的肩紧紧缩
着。
「回家吗?」薄唇浮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微笑,从车窗看着苍白的脸慢慢染红。
「可以吗?境遥先生你需要我吗?」
「我要你。」回答的人没发现自己的语意有多强烈,一旁看戏的人已经笑到快要躺在地上打滚了。
「落阳,我就说吧!境遥可是迟钝到无人能及啊!」抱着肚子,卢医生往后倒近一堵温暖的胸墙,笑得打隔。
落阳?黑眸一眯,向境遥很瞪了好友一眼,对安落阳伸出手:「落阳,我们回家。」
染红的脸微微一笑,但还是摇头。「不行,境遥先生,现在不行。」
「你要结婚?」
「我……我还是想见见爸妈,境遥先生,他们需要我。」微蓝的眼眸慌张底闪躲他有力的视线。「然后……然后……」
「然后?」薄唇冷漠地勾起,虽然眼眸是对着安落阳,向境遥眼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一天里,他被同句话拒绝了两次
。
为什么他还抱着希望?不……他为什么会抱着希望?他为什么希望安落阳回到他身边?他们明明什么也不是!
「境遥先生,你需要我吗?」同样的问题,同样充满希冀的眼眸,向境遥却没办法回答。就算回答了又如何?
「安落阳……不要只要求我。」心里的激动猛然冷却,黑眸像两人头一回相见时那样,看似温柔却很冷漠。「你爱我吗
?你需要我吗?」
愣了下,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关于歌颂爱情这件事--18 H
「啊……嗯啊啊……」细碎的呻吟,在微暗的灯光下,甜腻可爱地回荡在宽阔的房间里,随着弓起的纤瘦身躯,带上一
点颤抖。
细瘦的手臂,带着几乎要支撑不住似的抖动,紧紧地揪着就算在床头灯的昏暗照射下,依然灿烂如金的微卷长发。好几
次因为摆动的频率太快,发丝从蜷曲的手指间滑开,又被抓回去。
「小宝贝,你喜欢我的头发吗?」停下动作,带着外国口音但非常标准的中文参杂些许笑意,坏心地抓着坐在自己腰上
,几乎软倒的身躯墙后摇动。
「呜啊……不、这啊……啊太……」带着哭泣呻吟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黑发青年绵软地摇头,眼里不断流下眼泪,
留着齿痕的红肿唇角边含不住的唾液顺着滑下。
「太?」精壮的腰又往上顶了两下,有棱有角的前端准确地撞击在湿软通道内的敏感点上,让黑发青年终于忍不住哭喘
着趴倒在肌理分明的胸口。
「不……啊啊……」白细的腰一抽,快感麻痹脑髓,黑发青年发现自己脖起的性器在结实得腹肌上磨擦,几乎就要达到
顶点。
虽然脑子被酒精及快感弄的一片空白,他还是莫名觉得很丢脸,没道理他刚刚都已经被玩得射过了,身下的金发男人分
量十足的性器依然火热坚挺,在他身体里反覆戳刺,偶尔坏心地顶着敏感点磨擦。
尽管全身发软,他还是努力要撑起身体,不想因为过度的磨擦射出来。
「小宝贝,你这样会让我想做坏事啊!」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金发男人勾住他白皙汗湿的背脊,毫不客气地紧压在自己
怀里,精壮的腰也更使劲向上顶动,几乎快把黑发青年的身体给贯穿。
「啊啊──停、停下啊啊啊……」硬挺的性器被夹在两人的腹部,随着动作激烈地磨擦,体夜不停从铃口流出,沾的两
人腹部一片湿滑。
不自觉颤抖地摇头,细柔的发丝在微暗的灯光下轻巧的晃动,金发男子爱不释手地握在掌中摩娑,轻柔的动作让黑发青
年不禁呜咽地哭喘,因为情欲通红的脸颊可爱地贴着厚实胸膛轻蹭。
「射出来吗?」又往敏感点顶了两下,黑发青年摇着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湿滑的通道痉挛起来,紧紧夹着金发
男人的巨大。
跟着抽搐的性器在强壮腹肌刻意的挤压下,终于忍不住射出来,细瘦的腰抖得几乎肌肉都快崩断,黑发青年张着嘴师神
地喘息着倒在金发男人怀中,身体还是不停颤抖。
漂亮的眼眸半眯,大脑像沸腾了,意识接近亮白,黑发青年几乎晕厥过去。
「小宝贝,还早喔!」亲亲他汗湿的额头,金发男人又往他身体里顶动起来。
「不……不行……」神智不清地摇着头,他已经分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因为快感快乐或是痛苦,只能任由金发男人抛动自
己的身躯,绵软的性器被恶劣地一拉一勾,不知不觉又挺起来。
紧紧抓着灿烂如金的长发,他呜咽着喃喃自语:「会……我、我会……会死掉……啊啊……」
「不会,我会让你没有时间死。」
※※
不管是哪种生物,早晨应该都希望在暖阳阳的阳光下,轻柔的微风里,听着婉转的鸟鸣声,迎接美好的一天。
当然,空气里应该要是香醇的咖啡香跟刚烤好的吐司、火腿等食物的气味,在赖床的时候会有柔软的嘴唇,带着宠溺跟
害羞,在脸颊上亲吻……也许可以顺势吻到其他地方,在晨浴前运动运动也不错。
也许身在异国,不应该有太多的要求,一切从简才对……搔着灿烂如金的卷发,焦糖金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每
一块肌肉的线条因为光影的不同,抢眼地突显出来,并不会太过庞大恶心,优雅但结实且力道充足。
很漂亮的身体,但是一旁尖锐的叫声明显又拔高了两三度,让他头晕脑胀地眨着绿宝石般的眼睛。
『宝贝,请问是世界末日了吗?还是隔壁的葛歌丽太太又把他家的小狗扔近烘衣机里烘干了?』
「你……你说什么?」尖叫勉强停下来,回应他的是颤抖的质问,男人又眨眨眼,哈地咧嘴一笑。
「抱歉啊小宝贝,我忘记这里是台湾了。」撩开档住视线的发丝,闪闪发亮的金发顺着身体曲线批散,他打个哈欠看着
脸色发白,紧紧裹着被单缩在角落得小兔子,勾着唇角微笑。
「不要叫我小宝贝!你是谁!」被他的眼睛一看,小兔子缩得更小,但一双黑色的眼睛水汪汪却倔强地瞪着他,声音神
经质地飙高。
「真让人伤心,昨天晚上你可是抱着我不放,对我叫着『亲爱的』呢!」对于自己赤身裸体的状态毫不在意,他盘起腿
摸到床头上的烟,抽出一根含近嘴里。「而且你不肯告诉我名字,我只能叫你小宝贝了。」
「闭嘴!我才不会……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苍白的脸因为激动整个胀红,缩在被单里的身体不断发抖。
「没兴趣吗?」他有趣地按住额头大笑,金发跟着像波浪般摇动:「这太奇妙了,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做了唷!虽然你
有点太嫩,看起来不像是没兴趣呀!」
「太、太……太嫩!你……」小兔子的脸先是刷白,接着胀得更红,连可爱的耳朵都红成一片。「你强暴我!」
「不不。」摇摇手指,他咬着烟有些模糊地回道:「如果用严格的定义来说,是你强暴我。不过因为这是大人的游戏,
所以我们界定为一夜情比较刚好。」
「大人……大人的游戏?」显然不知不觉被他牵着鼻子跑,看起来依然很紧张的小兔子稍稍把头往前探了点,原本包在
被单里的脖子部分露出来,也是一片粉红。
「你情我愿罗!」眨眨眼,他将烟盒往前递:「抽一根吗?」
「谁跟你你情我愿!你强暴我!」用力拍开他的善意,小兔子包着被单跳下床,结果被太长的被单绊倒,狼狈地摔倒在
长毛地毯上。
「虽然隔着被单,还是可以感受到你得小屁股有多翘呀!」
「浑蛋!你、你在多说一句话,我就、我就……啊!」慌乱地在被单里挣扎,小兔子还是没有放弃言词上的反击,虽然
声音有点尖锐,他听起来倒觉得很可爱,特别是再一次被被单绊倒那瞬间。
「小宝贝,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要叫我小宝贝!」好不容易挣扎地爬起来,小兔子一脸凶很地回头,眼里含泪瞪着他尖叫。
笔直白皙的腿从被单间隐约可以看得到,昨天晚上带着颤抖,紧绷地缠在自己腰上,因为快感连脚指都蜷曲起来。
将吸了一半的烟捻熄,他跟着下床蹲在小兔子身边。「好吧,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呀,小宝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强暴犯我的名字!」太过灿亮的金发让小兔子眯起眼睛,张牙舞爪地叫嚷。「不要挡在我前面
!滚开!」
「真让人伤心,你昨天明明抱着我用这张甜美得小嘴叫着『阿诺德、阿诺德啊啊啊……再来……』的唷!」绿宝石般的
眼顽皮地轻眨,太过真实的呻吟喘息声让小兔子白皙脸庞又红又白,秀气的眉高高吊起。
「闭嘴!闭嘴!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恶心!恶心!」
「恶心……吗?」碧绿的眼眯起,看着激动地揪着细柔发丝尖叫的小兔子,他揉揉下颚坏心地勾起唇:「讨厌的食物多
吃几次就会习惯,我们多做几次就不会恶心了。」
「怎么可能!恶心就是恶……啊!」胡乱地挣扎却轻易地被压制住,小兔子连着被单被抱起扔上床。
吓得瞪大眼惨叫,身体陷在柔软的被海里,因为紧张一时间找不到施力点,细瘦的手臂有点滑稽地在半空中滑动,接着
被一把握住往下压,同时他也坐上了被他抓的青青紫紫的细瘦腰腹上。
「你……你下去!」激动地尖叫,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小兔子一脸惨白,咬出血痕的嘴唇也颤抖起来。「
我最讨厌同性恋!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小宝贝……」他眨眨碧绿的眼,虽然微笑着却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单薄的肩一耸,小兔子脸色白中泛青,更神经质地叫嚷:「不要叫我小宝贝!你这个没有节操的浑蛋,恶心的废物,立
刻放开我!」
「告诉我名字。」尽管被辱骂,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只有手坏心地往青紫的细腰狠狠捏下,当场让小兔子痛得哭出来。
死命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哭声,眼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住,那种散发着「来欺负我啊」邀约的表情,让他很难克制住自己的
冲动。
「不说,就强暴你喔!」顽皮地对小兔子挤挤眼,但那太过明亮的碧绿色,怎么看也不像开玩笑。
「安……安旭日!」再怎么不甘心,安旭日还是不得不屈服。
「阿诺德·黑尔。」俯下身,轻柔地啄吻咬出血丝的嘴唇,笑容跟金发一样亮眼。安旭日莫名的感到害羞,带点狼狈地
转开头。
「放开我……」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安旭日猛地瞪大眼,呀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要好好的把这到菜吃到满意为止呀!
」
「你骗我!」安旭日激动地尖叫,慌乱地挣扎却被轻易的压制住。
「不不,我只说你不告诉我名字就强暴你,没说你说了就不强暴啊!」亮丽的碧绿眼眸开心地弯起,放在细瘦腰上的手
往下滑到修长大腿,用力拉开并用膝盖顶住。「我们可以慢慢习惯。」
关于歌颂爱情这件事--19
安落阳最后并没有跟他走。分别在车里与车外,明明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可是谁也没有先动,只是看着对方,沉默不
语。
连原本笑得很开心的卢医生都安静下来,捉着环抱自己的手无聊地把玩修长无暇的手指。
以旁观者来说,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严重,只要有其中一方愿意说出「我爱你」就解决了,管他是不是真心,谎言
说久了也会变成真的,更别说他看不出来这句话会是谎言。
至少如果开口的是向境遥,他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是谎言。
不过这两个人终究还是被隔开的平行线,一里一外却没有任何交集。就这样沉默了将近十分钟,卢医生忍不住打个哈欠
,把脸颊贴在温暖胸膛上轻蹭。
「小爸,我们进去了……我好累,明天还要上早班。」他才没有精神看着牛郎织女隔天河相望咧!
「可是……」他身后的男子有点迟疑,担心地看着安落阳努力不哭,却红着眼睛的模样。「再等一下,要是累了你就睡
,小爸会抱着你。」
唉……心软的小爸。
叹口气,卢医生只好继续鸡婆,谁叫他是向境遥这迟钝又闷骚的家伙数一数二的好友,能得到幸福他也就解脱了。
「境遥,这种无限回圈的问题,大概等你们再多滚两次床单就可以解决了,要不要直接拐人回家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