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会多加努力的。」单槿三不五时的就要对单榆耳提面命一番,搞得单榆压力很大。
「要是过一阵子凤岚的肚皮再没有消息的话,爹就要考虑帮你再纳两房妾。」单槿下通碟令。
「爹!」单榆难掩吃惊的表情。
他一直没碰凤岚的事她是不会说,但别人可就不保证了,而他的秘密到时就藏不住了。
李凤岚在听到单槿的话后。浑身一僵,然公公决定的事,她哪敢有意见。也只有接受的份。
「若是不想纳妾你就积极一点,省得爹为你操心。」单槿责难的道。
单榆无语,无法反驳爹亲的话。
「好了,没事就先下去吧。」单槿有点不耐的打发道。在单家重女轻男,已是无法改变的传统。
无法和父亲争辩,单榆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依言道:「是!爹、娘,孩儿告退了。」
第三章
「凤岚,爹的话妳别放在心上。」单榆对着一语不发的妻子道,李凤岚没有错。他却害得她要面临丈夫娶妾的危机。
而李凤岚听丈夫这么说,以为丈夫认为她是为了公公的话在生气,赶忙解释「不,公公说的没错。若是公公这么决定,
妾身不敢有意见。」
「妳……」单榆轻发出了声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阵静默,他们夫妻俩除了生活上的事,其余的也不多交谈。事实上是他们除了共有的儿子榕儿外,其它的部没有
交集。
「相公。妾身得回房照顾榕儿了。」得不到丈夫的爱,她的精神依托都在儿子身上。
「嗯。」唉,为什么妳要如此逆来顺受,如果会抱怨,单榆心里也好过一点。
这时单惟修来找单榆,和李凤岚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单榆见单惟修喜孜孜的走来,忍不住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高兴?二弟。」
「大哥,你知道吗?那个严老板的动作真快,他已经买下了陈家宅院。」
「陈家宅院?」单榆对陈家宅院没有概念。
「距离咱们宰相府三条街路程的那间陈家宅院。」
这么近!单榆眉头蹙紧,心中不安感陡升,总觉得他置宅的动机并不是为了方便做生意而已。
「陈家宅院的前主人陈富贵,因经商失败不得已卖掉祖宅,连同宅里的古董家具都被严世镜高价买了下来,所以严世镜
只要人住进去就行了。」
有钱没处花吗?非要买座宅子!
「大哥大哥!你有在听吗?」
「呃……有啊。」
「那严老板要我们有空多去坐坐,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一起去向严老板道贺。」
他绝不要再见到严世镜了!
「二弟,你自个去就好了,大哥和严老板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想与之深交,能不见还是少见的好。」单榆摆明了休想
他会再去见严世镜。
真是的,虽然商人间只讲利益,但他真的想交严世镜这个朋友。才想让大哥多和严世镜见面的,然他这大哥却为人保守
,不爱与人交际应酬。
「那好吧。」既然大哥没那个意愿,他就不勉强。
「严老板!」单惟修当真准备了一些礼,就来拜访已变成陈家大宅新主人的严世镜,而陈家大宅也得改称严家大宅了。
「惟修兄。你人来就好,何必多礼。」严世镜热情的招呼,眼神越过单惟修的身后,发现空无一人时不免有些失望。
「礼多人不怪,还望这点小礼严老板能笑纳。」
「说这是什么话,有道是礼轻人义重,惟修兄的这份心意比任何珍宝都来得贵重。」
「严老板如此看重单某,也不枉单某把严老板当朋友看待。」
「既然把我当朋友,以后就别叫我严老板。也改口唤我世镜。」
「是是!世镜兄!承蒙世镜兄不嫌弃,小弟能有世镜兄这个朋友,是毕生的荣幸。」单惟修心里乐的、能和严世镜做朋友
绝对有好无坏。
然而严世镜会想和单惟修打好关系也是另有目的。
「对了惟修兄,你大哥今日怎么没跟着你来?」
「我问了,可是我大哥他怎么也不肯来。」
单惟修见严世镜脸色沉了下,以为他误会单榆是讨厌他才不肯来,赶忙解释道。「我大哥性子单纯,生活也很规律,除
了自家的活动外,其它的他一概兴趣缺缺。
严世镜早料到了,单榆若真的主动要跟单惟修前来,那可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说起单榆可是男人中的典范,只要问认识他的人无不夸赞的,不认识他的人也听闻过他的好风评,顾家爱子又有长进,
没有任何不良陋习,人人可都羡慕单宰相养出这么一个好儿子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借机多认识令兄呢。」严世镜真的是有点失望。
单惟修看出他的失落,禀着英雄惜英雄的精神,当然不会吝啬让他的好大哥与严世镜多认识。
「世镜兄,有空也来我家作客,我一定会摆一桌水酒好菜,与严兄来个不醉不归。」
「好,我一定去。」能去宰相府就有机会见到单榆,白痴才会放过这太好机会呢!
严世镜一早就雀跃的很。因为今天他和单惟修约好了,以朋友的名义到宰相府拜访。
严世镜想到又有机会见到单榆,一整天都兴奋的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傍晚,料想单榆已经从宫中返回府里,便要
下人带着备好的礼物。匆匆赶往宰相府。
「世镜兄,欢迎欢迎!」单惟修一整天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严世镜的出现。
「惟修兄,这是送给贵府的一点薄礼,请笑纳。」
「世镜兄,你真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何必又破费呢?」
「初次拜访贵府,这是一定要的。」
「好吧,这次我就收下了,下次若世镜兄再这么见外,我可要生气喽!」
「是是。一切听惟修兄的,严某下不为例。」
严世镜突然肃起面容装正经。让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二弟,他怎么在这?」一道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相见欢。
严世镜听到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惊喜无比的望向单榆。
「大哥,是我邀世镜兄来咱们家作客。」
二弟,你真的太多事了!难道你不知道大哥怕见到他吗?无奈单惟修根本听不到他的心声。
「世镜兄头一次来我们家作客,大哥也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单惟修自认为在帮单榆制造机会,不想他错过这么一个不
错的朋友。
人是你请来的又不是我请来的!单愉暗想,却碍于颜面无法率性的直接说出。
「单少博还是那么令人动心吶!」严世镜失神的望着单榆。人是贪心的,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就怨恨为什么碰不着也摸不
着。
严世镜的话又惹得单榆全身绷紧,而单惟修却把殿世镜的话当成是赞美。还打趣的道:世镜兄,你这么说我可要抗议了
,好像咱们单家其它的男人都长得不怎么样似的。」
「哎呀,严某该打!」严世镜尴尬的笑了笑,幸奸单惟修没想偏,否则他现在可能就会被当场轰出宰相府了。
「单家男都是出了名的俊俏,这点除非是瞎了眼的人,否则没有人会不认同的。」严世镜为了取信单惟修,还狗腿的笑
了笑。
「世镜兄,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两人一搭一唱,单榆听的都觉得作呕,还有严世镜说的那句话是真心话,还是逗他玩的?
单榆一心想找借口离开,却莫名其妙的陪他们坐在一块喝起酒来了,可真是一肚子气无处发。
搞什么嘛!严世镜闯进他的心也就算了,为何现在连他唯一可遮风避雨温暖的窝也不放过。
「大哥,人家世镜兄第一次来咱们家作客,可别让世镜兄觉得咱们招待不周。」
言下之意就是叫他别摆臭睑给严世镜看喽!他知道二弟没有恶意,也不是想摆睑色给严世镜看,只是严世镜很难让他像对
待平常人一样的对待他。
「严老板,我敬你。」扯着一抹苦笑,一口仰尽杯中的酒,想借着酒精的作用冲去一些恼人的事。
二弟,你的无心之过恐怕要害大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单榆连敬了三杯,正确来说是猛灌了三杯,严世镜忧心的深锁眉头。
「单少傅,你喝得这么急,小心容易醉。」
严世镜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单榆是在生他的闷气,但那又如何呢?他不会因为单榆不给他好脸色看就退缩,就算单榆拿
着扫帚赶他出门好了,他也不会因此就打退堂鼓的。
平时单榆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三杯黄汤下肚后,很快的酒精就在体内作崇,单榆脸上泛起引人遐思的酡红,严世镜看得
是一阵心神荡漾。
「大哥!」单惟修看他大哥一脸微醺,眼神涣散,就知道他醉了。
「来喝啊!为什么你们都没喝,只有我一个人喝?」意识不清的单榆带着微薄的怒意又灌了自己几杯酒,嘴里也吆喝着他
们跟着一起喝。
严世镜反而很庆幸单榆有这样的转变,乐的与单榆举杯对饮,因为他可以多看一点单榆的醉态。这才是他的私心。
这样的单榆少了武装,多了几分的真实。
「大哥、你醉了,别再喝了!」单惟修头一次看见这么失控的单榆,连忙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不让他再继续喝下去。
「二弟。你干什么?你自个不是也有杯子,干什么抢大哥的?」单榆生气的想夺回酒杯,伸手要抓却扑了个空。
「大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单惟修绝对不会再让单榆沾到一滴酒了,要是被家里的人知道是他让大哥喝醉的,一定
会被众兄弟骂到臭头。
「胡说,你说大哥醉了,你才醉了哩!站都站不稳,还敢说大哥醉……了。」单榆取笑着,却不知道在摇晃的人是他自己
。
蓦地,单榆的脚绊到了桌脚,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后倾。
「小心!」严世镜比单惟修快了半步接住了单榆。
单惟修看到他大哥被严世镜稳稳接住才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吓掉了半条命。「大哥,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真是
的,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嘛!」
「你大哥肯定是心情好多喝了几杯,你就别怪他了。」
「要是被爹看到,我肯定是要被臭骂一顿了。」
「我们先送你大哥回房好了。」严世镜一把抱起了单榆,心中无比的感动,他能真真实实的碰着他了。
「先送到大哥的书房好了,我大哥的房里还有榕儿,要是看到他爹醉成这样,恐旧会影响他心目中的形象。」单惟修见
单榆醉的一塌胡涂,怎敢让他先回房。
「那就麻烦惟修兄带路。」严世镜自告奋勇担任起运送的责任,因为他不想把单榆遗给单惟修,想让单榆在他怀中多待
一会。
「真是太麻烦你了,世镜兄。」单惟修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也就没多坚持。
「一点都不麻烦。」严世镜一脸诚挚,唇边却夹杂着贼贼的笑。拜单榆喝醉酒之赐。他才能捡到这么好康的机会,否则
他还苦恼着没有机会接近单榆。
可惜走在前头领路的单惟修不懂得他的心情,赶的跟什么似的,又不是后面有讨债鬼在追。
在一阵左弯右绕后来到一座两层楼房前,严世镜见门上挂着寒轩阁三个大字,单惟修已经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
寒轩阁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上头摆着几件文房四宝。四周的书架上放满各种经史子集,看起来都颇具历史,空气
中飘散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和单榆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可见单榆大多的时间都待在这。
「世镜兄,里头有一张床,我大哥有时念书念累了或忙公事忙的太晚,就会直接睡在书房。」
跟着单惟修往里头走。出现一间内室,一张床和几张简单的桌椅,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朴实的感觉就跟单榆的人一样
。
严世镜轻轻的将单榆放到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在严世镜的怀里太舒服了,单愉的手竞拉着严世镜胸前的衣服不放。
就像在无意识下也要抓住什么好让自己安心般,说真的单惟修难得看到自己的大哥酒醉之后,性子竟会像小孩子一样。
「世镜兄,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我大哥,我去拿条热毛巾,马上就回来。」其实这种小事交给府里的下人做就好了,只是
单惟修不想明天府里传出闲言闲语,所以只好自个来。
「好,没问题。」你可以慢点回来没关系。这样我就可以和单榆有更多独处的时间。严世镜暗自在心中补上这两句。
一等单惟修离开,严世镜仔细端详起窝在他怀中的人儿。
单榆睡的又沉又香甜,令他有种被心爱的人依赖着的感觉。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单榆才会对他毫无防备。
指腹轻柔抚着单榆脸颊,无比惊喜着指尖传来极致滑嫩的触感,这是真实的单榆,并不是他在作梦。
略显粗糙的手指像在抚着稀世珍宝般缓缓地滑动,流连在单榆红润诱人的唇办上,摩挲轻抚着,吐纳间微热的气息,像
一股热流源源不绝的透过指尖传遍四肢百骸。严世镜有点意乱情迷了起来。
尤其是在单榆酒醉后带着一丝媚态的神情,更让严世镜的心头有如万虫在啃咬钻动着,掩不住体内迅速窜高的亢奋情绪
和对单榆陕速膨胀的强烈欲望。
「嗯……」单褕轻轻的呻吟,在严世镜的陵里调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好久没能睡得如此安稳。
此举对严世镜就像是一种挑逗,在在考验着严世镜的自制力。
反正现在又没人,单榆喝醉了,单惟修应该也没那么快回来。
「偷吃一下应该没关系吧……」说着便低头吻住那渴望已久的唇,轻轻地,细细地吮吻着。
梦里那个黑影男子待他极其温柔,温柔到让他可以放任自己的心沉沦下去。
反正是在梦里,做什么都不会违背世俗礼教,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没有人管得着他的作为,没有人可以入侵他的自由
天地里。所以他顺着自己的心,响应男子的深情。
严世镜得到意想不到的响应,残存的一点理智瞬间瓦解,他像狂风般袭卷着,狠狠地吮吻、蹂躏着那双又软又甜的唇办
,却也有不失他对单榆的怜惜。
梢微施加压力就轻易撬开他紧合着的牙关,舌尖先是轻扫着两排整齐的贝齿,接着舌头寻幽访胜股的采进单榆的口中,
舔舐、桃逗着丝滑的口腔内侧。
像是不甘受了冷落的单榆,舌头竟主动的缠了上来,严世镜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当然也不会教单榆失望,如单榆所愿的
将自己也期盼已久的舌靠了过去,两方如天雷勾动地火,相互嬉戏。时而缠卷。火热地难分难舍,紧紧交缠着。
毕竟是年轻气盛,严世镜也受不住如此的挑动。男性的本能开始苏醒,压根就忘了本想浅尝而止的念头。
喘息变得浓浊,强烈吸吮他的气息,掠夺他的空气,还有着对单榆满满的爱意。
「唔……」梦里的男子变得火热霸道。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着他。呼吸变得好困难,四周一股灼烧的气息将他包围住。
再多的浓情蜜意,转瞬间变成了一种负担,如毁天减地般、让他窒息,将他淹没。
单榆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恐惧感排山倒海而来,他开始抗拒挣扎,想推开那股被无形压挤的窒息感,却发觉不论怎
么做都挣脱不开来。
怀中人儿的挣扎让严世镜彷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此时又察觉到有人接近,严世镜毫不恋栈的离开
单榆的唇办。
就像偷腥成功的猫儿,严世镜意犹未尽舔舔嘴角残留的味道。
第四章
「来了来了,热毛巾拿来了!」不好意思让严世镜等太久。单惟修拿条热毛巾也不敢耽搁太久。
「我来。」严世镜伸手接过他的热毛巾。
「怎敢劳驾世镜兄!」看着严世镜细心的为他大哥擦拭脸庞,心想他也太过热心了吧。
严世镜心里乐的。又让他赚到了一个碰触单榆的机会。「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