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边议论。
看了一会儿以后,健起身去把音响打开,放了一首曲子,挺舒缓,挺好听的。
我问他:“什么曲子?”
“Bandary的《无境止的见识》,好听吗?”健说道。
我答:“好听。”
健笑道:“让你长点见识。”
我骂他:“去死吧你!谁说我没见识?”
健冲我伸出一只手,说道:“起来,咱们跳一支舞吧!”
我笑着说:“别恶心了!俩大男人搂着跳舞?别扭死了!”
健没有说什么,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就那样看着我。
我被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就问他:“看什么呀?”
健笑道:“说实在的,小凛,你长得真不象24,还象个刚入学的大学生。”
我笑着说:“唉,没办法,等岁月给我冲刷一下就好啦!”
健微笑着斜躺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问我:“我给你冲刷一下怎么样?”
我打开他的手说:“滚吧你!别乱摸啊!要记住,君子之交淡如水!”
健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这样象君子吗?”
我也笑:“不象,你也装装吧!”
健笑着用力抓住了我的手,我甩了两下,没甩开,这小子天天健身果然见效,手劲很大。
说实话,我的手劲也很大,在学校时,我的铅球和铁饼成绩都是优秀。
我们握住彼此的手,较量着手劲,抗衡了半天,最后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比我高六公分,重十多斤呢。
但是健还是惊讶地说:“你手劲真不小!这纤纤细手真看不出来呀!一般能和我比试半天的人不多,我腕力可大呢。”
我得意地笑:“那是!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健笑着说:“那你发个威给我瞧瞧啊?”
我笑着盯着他,没有吱声。
健看着我,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神中有某种灼热的东西,烧得我脸通红,猛然之间,他一下子把我给扑倒了!
健的脸与我的脸只有几公分之遥,他浓重的呼吸声,此刻我听得很清楚,他嘴里的热气盖在我的脸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很紧,我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气。
慢慢地,他的嘴唇压了下来,我想躲开,但却觉得浑身无力无法躲闪。
他把我的牙关撬开,他柔软而有力的舌头在我嘴里灵活地搅动着,我感觉浑身一阵阵地麻酥......
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亲亲......”
我急切地说:“不行......”
健并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起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我扔在床上,我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里,一时之间起不来,当
我支撑着想坐起来时,健已经脱掉上衣,一个健步把我扑倒了!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同时也把他自己的裤子踢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越来越有力,当他分开我的双腿时,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大声说:“我不接受做这个!”
健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求你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满脸胀得通红,急促地喊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其实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进一步,和退一步似乎都无所谓了,但在我看来,就是不能接受和第二个男人进行GJ,说我无知也好
,可笑也好,但那就是我的底限、我的最后阵地。
健喘着粗气,在我耳边说:“OK!OK!我不做就是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方才平静下来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家伙已经很硬很硬了,他用力在我下身磨蹭着,忽然,他起身打开灯,跪在床边上,抓住他的家伙向地板上挤
着。
我坐起来,看着他做的这一切,等他挤得差不多了,我把卫生纸递给他。
健看了我一眼,说:“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手。”
可我还是坐着,纹丝不动。
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要洗澡。”
健笑着骂我:“靠!我又没射你身上,你洗什么澡?”
我说:“你唾沫都粘到我身上了。”
健瞪大了眼睛,后来大笑着骂我:“你他妈事真多呀!”
但他还是陪我去了浴室,一起冲了一下。
回来后,我感觉他已经很累了,估计他躺下后,马上就能睡得象猪一样。
但我还是坐着看着他,不睡。
他又问我:“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抱着我睡吧。”
健又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大声对我说:“我告诉你啊!拥抱和插入一样,都属于做爱的范畴!”
我笑着骂他:“放屁!才不一样呢,性质完全不同。”
健哈哈大笑起来,冲我伸出了双手,于是,那个晚上,我就在他温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四十五)
小健在我生命的那个时候出现,不能不说是老天捉弄人,我很清楚自己并不爱他,但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无忧无虑、嘻笑怒骂
的氛围,健是个很有男子气的人,不拘小节,阳光帅气,这样的男人很有亲和力,所以我承认当时对他有好感。
下班后我们或者去泡吧、K歌,或者去他家,周六周日我们一起去打球、游泳、爬山。
当然,两个帅哥同志天天在一起,什么也不发生,是不可能的事。
健是个纯1,在他情绪上来时,口和手都不能满足他,那时他会变得非常激动,毕竟他是个二十出头,身体强壮的男子,但我始
终抵制他再对我做进一步的动作,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对此,健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他真的没有勉强过我什么。
那个周末,健打电话给我,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正好赶上一个月末,周六我要结帐做表,周日要报表,所以哪也去不了。我
问他这两天有什么安排,健说:既然你出不来,那我就哪也不去了,在家睡大觉。
我笑着说:祝你睡得象猪一样。
周日的报表进行得很顺利,报完后,我一看手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我也没在单位吃饭,直接去了健的住处,因为他说他会
在家,所以我也没打电话给他。
我按了门铃,半天,他才来开门,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到我以后,他大吃一惊,问我:“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笑笑:“事情忙完了,没意思,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可是健还是一副很为难有样子,似乎并不想让我进屋。
这时,我从敞开的门的间隙中看到一个男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门口这边,他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我一
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收起笑脸对健说了声:“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忙吧。”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
健追到电梯口,拉住我说:“凛,你别误会,我和那人没什么的。”
我甩开他,说:“你不用解释,因为咱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健问:“那咱们还是朋友吗?”
我平静地回答:“是朋友,最普通的朋友。”
健愣了一下,然后说:“只要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好,其实有些事,你真的不必太认真,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觉是和对别人
不一样的,真的,我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这么用过心思,昨天晚上我是喝高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再发生。
”
我说:“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你说过:GAY的世界是自由的,而且咱们之间什么也算不上,所以,你是自由的。”
这时,电梯来了,我要上,健一把拉住我说:“这么说,你还是在怨我?”
我甩开他的手,说:“我没有怨你!我也没有心情再怨任何人,因为现实就是这样!”
说完,我就上了电梯,健站在那看着我,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后来那些天,健找我出去玩,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健来电话,解释了半天,也说了不少,说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说他是真心珍惜和我这份情谊的。
我说:你没有失去我这个朋友,只是我最近太累了,从心里往外的累,所以想好好歇歇了。
他说:那好吧,那你就好好歇几天,回头我再找你。
我说:好的。
我清楚自己并不爱小健,只是有那么点朦朦胧胧的喜欢他而已,我也很清楚他以前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所以他有这种行为
也很正常,但是,当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后,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还是有种被受伤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然也投入了真感情!
我脑中的观念在不断地颠覆和动荡之中,我越来越看不清我自己了!
我在想:我这样一个事事都容易认真的人,或许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
事情也巧,就在这时,许久不联系的肖来电话了。
他说他现在就在本市,以后可能会长驻本市办案了,不象以前那样经常往各地跑了。
我说:“恭喜恭喜,恭喜你免除了颠簸之苦。”
他笑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说:“还好啊。”
他问:“没有找男朋友?”
我答:“哪有那个心思?自己还顾不过来自己呢。”
他说:“这两天找个时间出来聚聚呗,好久不见,挺想你的。”
本来这几天我就为和小健的事闹心呢,听他这样一说,我的火更大了:你想我了,就来找我,平时连个音信都没有!是不是让
你吃了两回腥你就把小爷我看低了?以为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
于是我就说:“对不起,这几天没心情约会。”
肖笑着问:“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就是没心情,宁可晚上躺在床上瞅天花板,也不愿意出去浪费感情。”
肖哈哈大笑着说:“帅哥今天吃枪药了?谁惹着你了?不是我吧?”
我说:“不是不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本人心情不爽,所以你还是别找我了,找我是浪费你大律师宝贵时间。”
肖还是笑着说:“自从上次一别,我就没怎么联系你,这是我不对,因为那时我考虑我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方式你会介意,所
以没敢提近一步的要求,不过现在既然我在这边稳定下来了,咱们就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以后的发展了,你看好吗?”
我说:“大哥,现在最好别跟我提‘认真'二字,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害怕、头疼,你饶了我,行不?”
肖哈哈大笑着说:“好的,好的,既然帅哥心情欠佳,那咱们就改日再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这两天遇到些麻烦事心烦气燥,要是言语有得罪之处,你可别往心里去。”
肖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什么麻烦事,要不要我帮忙啊?”
我说:“不用不用,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多谢你了,我只是想好好歇歇,缓一缓。”
肖说:“好的,没什么大事就好,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回头我再约你?”
我说:“嗯,回头再说吧。”
放下肖的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没打算再见他,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了,因为我真的是累了,并且隐
隐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圈子。
(四十六)
在撞破健的那次艳遇后两周,他又约我出去泡吧,中间他曾经找过我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这次再拒绝他,我都觉得过意不
去,我想:只要不再和他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就可以了,凭心面论,健这个人不错,普通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我们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吧,喝酒,看节目,快十一点时,我们出了那家酒吧。
健让我去他家,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也没什么事,我拒绝了,我说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了,健没有说什么,我们就上了车。
可是他却把车往他家的方向开,我说你停车,我下车自己回去,他不予理会,我抓住他握方向盘的手,说:“你停不停车?”
他把车停在路边,对我说:“咱们都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我说:“以前是我太随意了,给你造成了错觉,但以后我不想再那样了。”
健:“就因为那件事?”
“不,跟那事没关系,那是你的自由,主要是我们并不相爱,所以我不想这样玩下去了。”我答。
健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这么较真?”
我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就打开车门想下车,但他抓住我的手,说:“你别骗自己了!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不认可我的生活方
式而已!”
我对他说:“如果你非要把我对朋友的感情和爱混在一起,我也无话好说。”
健笑着说:“你骗别人骗不了我,我看人从不走眼,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既然大家都有感觉要玩就玩个痛快,考虑那么多
干嘛呢?我不明白你这样装正经有什么好处?难道还有人给你立个牌坊不成?”
我咬着牙冲他喊道:“你混蛋!”说完我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在后面追我,抓住我的手,说:“好了,是我过分了,我道歉,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
“不用!”我甩开他的手,他又抓住,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我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就跟他上了车,他把我送到了家才离
去。
后来几天健再找我出去,我都拒绝了。
他把电话打过来,说:“是不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答:“要是你掌握不好这个尺度,那作普通朋友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沉默良久,后来说:“OK,我保证可以掌握好尺度,咱们只做普通朋友,好吗?”
我答:“可以。”
又过了些天,他晚上约我出去泡吧,我一看时间也不算晚,因为第二天工作还有事,所以我打算十点以前赶回来,然后我就跟
他去了。
见到他以后,我就感觉他已经喝过酒了,我问他既然喝了酒,怎么还敢开车?他说没事的,他有量,所以喝酒从不误事。
我没说什么,就随他起到了那家酒吧。
到了那以后,健还要点酒,被我劝住了,我说你已经喝得不少了,咱们来点饮料就好了,于是我就叫了饮料。
在看节目的空隙,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我们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我就感觉头有点晕,就跟健说我头晕,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在车上,我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我知道他把车开往他家的方向了,问他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他说我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先到他家休息一下,喝点水,然后再送我回去。
这时我感觉身上越来越虚,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辩驳什么了。
到了他家后,他扶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去给我倒了杯水,躺下来以后,我感觉好受点了,但身上还是没有力气,脑子也是越来
越晕。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象在做恶梦一样,我只记得健在脱我的衣服,他在亲吻我,这中间我反抗了,也喊了,但一切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