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究竟是谁这样说了一句,士兵们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这象群军队这样难对付,恐怕……”
“喂!小心点说话,扰乱军心,是要杀头的!!”前者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人严厉的打断了。
“……”
不过,这象群此刻却也的确是梅奎国所有军士心中的一块石头,不能打败了这个特殊的军队,梅奎国便别想要战胜。
岩歌坐在一角,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时拿着的石头。笑了。
“呵呵……”笑声让人不悦。
“喂!你笑什么?”果然,听到这个笑声的军士立刻便站了起来,对着岩歌大声的喊了起来。
岩歌坐在一角,盯着手中的石头,眯着眼笑道:“我是笑,这么简单的一支象骑军,便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烦恼不已。”然后扔了手中的石头,转头对着那些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准备教训他的军士们继续笑道:“若是我,定能轻而易举的将这象骑军队击败。”依旧是微笑,眼中却竟然带着凌厉的杀气。令站在的军士们不由得心里一惊。
喂喂,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若是拥有足够的权利,若是拥有即便自己离开,也没有人敢阻止的权利,那么,便能从这里逃出去。所以,他要从长计议。
“你能做什么?!别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有不服的士兵大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的王都想不出来,你又算什么东西!”
“@#¥%……”
“@#¥%……”谩骂之声源源不断,而且还有越来越吵的阵势。
“?”外面有些吵,在营帐之中的伊书也听见了,原本就已经皱的可以夹死一直苍蝇的眉毛此刻更是夹的紧了。
“什么人在外面争吵?!”听伊书的语气就知道,他现在非常的生气。原本就因为战事烦心的紧,如今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就更加是觉得烦心了。
一旁的将领立刻让外面守门的军士出去看看情况。
“回禀王!门外是一名火头军正和数名士兵在争吵!”军士回来,恭敬的跪下,回道。
“火头军?”不知为何,伊书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岩歌。突然想起,自己正是把李岩歌放在火头军中了,莫不成……
“为何事争吵?”
“似乎是那名火头军说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樊落的象骑军队,其他的几名士兵不服气,所以才争吵了起来。”
嘭!
伊书怒极,突然用手重重的击在了案台上,惊得两旁的将领具是浑身一颤。
“若是有这样的本事,那便让那个能轻而易举便消灭了象骑军队的奇人,进来说说看,他有什么样的计策,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是!”守门的士兵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很快,岩歌就这样被带上来了。
伊书狠狠的瞪着面前眯着眼笑的人。果然是他李岩歌!
伊书坐在上面,看着被压上来的岩歌,满脸怒气。
岩歌看着伊书,眯着眼,“哟”了一声。
“哼!”伊书没有理会岩歌,皱着眉,冷冷道:“你说,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樊落的象骑军队?”
岩歌眯着眼。“自然。”
“……”伊书怒。本就对岩歌烦的紧,如今看着岩歌便更是觉得火大的很。好!既然你说你能轻而易举的击败樊落的象骑军队,那我便让你上战场好好的展示一番!
厉声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命你在五日之内,灭了樊落的象骑军队,若是不能完成任务,便军法处置!!”
五日?军法处置?!两旁的将领都因为伊书的话而为岩歌捏着一把冷汗。若是此刻岩歌应了,无法完成,按着军法,是要处斩的!这象骑军队,他们这么多的将领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对策,这一个小小的火头军,当真能够想出对策吗?
岩歌却仍是眯着眼,笑着应道:“若是王能分派给我一定的兵士,任我差遣,那么,五日,便足够了!”
“好!本王便给你要的兵士!”
既然你如今不来找我,我便来让你找我。
要得到那样的权利,才能万无一失的逃离这里~
…… ……
…… ……
岩歌领着他要的兵士去了,可那之后,伊书也不见岩歌在操练那些士兵。只是见他们在不断的伐木,然后开始加工那些木头,却不像是要上战场的军人,倒更像是变成了木匠了。
五日,这五日内,伊书时时刻刻都看着岩歌的一举一动,他倒是要看看,李岩歌,你究竟是怎样轻而易举的将樊落的象骑军队给打败的!
另一方面,伊书也时时刻刻都操练着自己的士兵,自始至终,伊书便不曾相信岩歌能够想出对策,去对付樊落的象骑军队。他让岩歌带兵,只是想要找个机会,来处罚岩歌罢了。
李岩歌,既然你想找死,我便成全你!
五日之后,樊落和梅奎国再次开战,入伊书所说的那样,梅奎国此次由岩歌出战。战场之上,岩歌却不是一身的铠甲,而是依旧是一副火头军的装束,坐在了一张也不知何时让士兵们赶制出来的木车之上,面带着微笑,一副很讨人嫌的表情。
樊落这次依旧派了象骑军队出战,刚一开始梅奎国便节节败退。让伊书气得想立刻便砍了岩歌。
他便知道,李岩歌那个家伙果然根本就是在吹嘘的!
岩歌却依旧微笑着坐在那辆木车上,引着樊落军队上前。然后,原本一直败退的梅奎国大军突然四散了开来。
只见突的有数十名梅奎国大军,推着几辆载着面容恐怖的大型木制面具的战车,冲了出来。面具各个庞大,有两人的高度,上面绘着各种凶神恶煞的鬼神,载在木车上,由着五名士兵推着冲了出来。推到象骑军队前面之时,那几面面具突的从口中喷出了火来!
象群们被这恐怖的图案以及突然喷出的火焰惊得四散的逃窜了起来。长长的鼻子扬起,大象的身子原本就笨重,这样一惊之下,便多有碰撞,摔倒的大象。
岩歌眯着眼。“将车子推出去。”
这一声之下,数十名的士兵便都将手中的木车用力的推了出去,木车上的大型面具尚在喷着火,就这样笔直的朝着象群冲了过去。
樊落军队一时间大乱,岩歌又指挥着梅奎国的军队立刻用火攻攻击。
一阵厮杀。
因为象群四下逃散了,樊落失去了象群这支特殊的部队,梅奎国打了一个完美的胜仗。
真的如同岩歌那日所讲一般,轻而易举的,便战胜了象骑军队,攻下了樊落。
“!!……”伊书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面前的场景。却不得不对岩歌刮目相看了。
李岩歌!李岩歌!!
第五八章
岩歌战胜了,伊书不得不对岩歌进行嘉奖。岩歌也立刻从一名火头军上升为伊书身边的谋士之一。因为岩歌不善武,身子又不好,故而不能作为将军长期出战,便只得这样留在伊书的身边,成为伊书身边的谋士之一。
伊书身边的谋士也不乏少数,岩歌只有这一次顺利的击败了象骑军队而已,原本并不能引起伊书的重视。不过,伊书本就对岩歌恨极,若是一个你恨极了的人时时刻刻都呆在你的身边,要你不去关注他,便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所以,虽然伊书不曾对岩歌多么的重视,却也是对岩歌“关注”了许多。
何况,攻下了樊落之后,梅奎国大军休养了一阵,趁着这股气势不曾消失,又迅速的去攻下了其他的几个小国。
在此之中,梅奎国自然也遇到了不少的困难,可岩歌却能将所有的困难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不管遇上了什么,岩歌都是带着一贯有的笑容。眯着双眼,从不着急的模样。
战的越多,岩歌立下的功劳便越大,伊书一次次的对岩歌论赏,岩歌渐渐的从伊书身边一名普通的谋士升为了伊书身旁的第一谋士,梅奎国的军师。受到了梅奎国军队中所有士兵们的敬仰。
他曾自己带着御林军在宫门口将凌羽王朝的第一神将陆翼青镇压住,若是没有能力,他又凭什么能够镇压谋反的陆翼青?若是没有能力,他又怎么能够在那两年之间将凌羽这么硕大的一个王朝治理好?
他不表现,只因为,是在翼青的面前。他收起羽翼,只因为,他从不想与翼青为敌。
逃出去?怎样逃出去,他要让自己拥有,即使他要离开,也没有人敢阻拦的权利。
…… ……
…… ……
岩歌又穿回了那一袭白衣,此刻没有战事,梅奎国大战了数月,扫平了不少不愿归顺的小国,如今战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梅奎国也带着无数的战利品,也准备赶回皇城了。明日便要出发了,今日无事,岩歌闲闲的在军中闲晃。一旁站哨的士兵见了岩歌,立刻恭恭敬敬的唤道:“军师!”
岩歌眯起了眼。“哟……”想继续闲晃,却被站哨的士兵唤住了。“军师想去何处?”
岩歌回头。“难得近日没有战事,故而想出营四处走走。”
士兵恭敬道:“军师,虽然如今没有战事,但营外甚是危险,王特意命人交代过,若是看到军师想要独自一人出营,定要派人跟着。”
“是吗?”眯着眼继续笑道:“那便有劳了。”伊书仍然处处限制着岩歌自由,无论何时,岩歌都觉得,翼青总是派人跟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虽然是军师了,但看如今这幅模样,却还是无法顺利的逃出这里。
明日便要启程回皇城了,今日伊书没有住在军营之中,若是说原因,大概是因为前一阵子,伊书和岩歌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了一些争吵。最后,因为地位的差别,岩歌不得不听着伊书的命令,用伊书的方法攻城,但还是增加了不少自己的方法,算不得是完全听取了伊书的命令。虽然最后,还是梅奎国战胜了,但是,伊书果然还是因为岩歌违背了他的事情而在生气。
今日,便住进了萨满城的宫中了。萨满城便是梅奎国夺下的最后一个城池,也是因为这个城池,伊书才和岩歌发生了冲突。
夜。唯有岩歌的营帐还亮着灯,烛光四下的摇晃,弱而不灭。岩歌坐在营帐之中,手中捧着一杯茶,面前是一副地图,桌上摆着各种小船,小人,还有那绿色的,高高低低的山岳。岩歌盯着面前的地图,安静的品茗。
地图上,看不见凌羽王朝。
营帐之外,突的,却有一抹黑影晃过。岩歌勾了唇角。起身,吹灭了桌上的那盏灯,睡了。
从萨满城回梅奎国便要经过樊落等小国,一共需要近半月的时日,半月,若这半月内,他无法逃出,那入了宫之后,想要逃脱,便更难了。虽然有红锦的金牌,但岩歌却不想用。
所以,一定要在入梅奎国之前逃出去。
营帐之外,在那抹黑影消失了之后,又出现了一抹黑影,黑影的身形灵巧的很,快速的穿过一个个的营帐,紧紧的追着前面的那抹黑影。
…… ……
萨满城之内,伊书正坐在书桌之前,一抹黑影突然从窗外跃入。
伊书放下了手中的笔。
“今日可曾发现了什么?”虽然并不曾抬头,但这话却绝对是对着那突然潜入的黑影说的。
黑影跪在了伊书的面前,恭敬道:“是!今日听营中的守卫说,白日里,军师曾想要独自离营。但最后被守卫的士兵拦下了。”
伊书面色浓重,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那黑影,冷冷道:“没有其他的吗?”
黑影点头。“是!暂时未曾发现 。”
伊书道:“那便好,给我时刻盯紧了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
黑影应了一声“是”便一闪身形,消失了。
窗外那紧跟着过来的第二个黑衣人静静地听着,这次,他却并不曾跟着前一道黑影,而是仍旧趴在了窗口。
之间伊书坐在书桌前,桌上铺着一张白纸,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李岩歌。
伊书盯着那三个字,突的执起了手中的毛笔,蘸了红色的墨,然后,在那三个字上,用毛笔大大地打了一个叉,艳红色的大叉,突兀的刺眼。
烛光摇曳,却照不清伊书此刻的脸。
…… ……
…… ……
翌日,队伍一早便开始准备了,当天色完全大亮的时候,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伊书坐在车内,岩歌依旧骑着马,队伍赶了一日,黄昏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镇前。因为队伍浩大,伊书决定不从小镇过……但此刻天色已晚,并不适合赶路,于是队伍便在小镇外扎营。
夜,岩歌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执着一把折扇,带着满满的笑意,朝着小镇的方向走。
“军师!”意料之内的,被拦了下来。“军师,如今夜深,怎么还要出去?”
岩歌眯着眼笑道:“怎么?今夜月色这般不好,还不容我出去走走吗?”
守门的士兵低头恭敬道:“请军师莫怪,此处不比镇中,小将只是怕军师会遇了危险。”
岩歌“刷”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笑道:“既是如此,不如便派人跟着好了。”
这却是正对了小兵的意。
王曾经对他们吩咐过,不得限制军师的自由,却有不可让军师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个……难办啊……好难办啊……
“是!小将听令。”所以,这样随身跟着,才是最好的。
于是又找了两名小兵,一共三个人,小心的跟在了岩歌的身边。跟着岩歌离开营地,跟着岩歌走进了小镇,又跟着岩歌来到了一家……青楼面前。
这……
…… ……
青楼的老妈子立刻从里面奔了出来,堆满了笑容。对着岩歌,嗲着嗓子讨笑道:“哟!瞧这位爷,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今日光临咱‘藏娇楼’,妈妈我一定为爷介绍咱这儿最好的姑娘。”
岩歌笑道:“妈妈真会说话。”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女子,一袭蓝衣,拿着一柄翠竹的罗扇,总带着柔柔淡淡的笑意。
“瞧这位爷说的,妈妈最不会说话了,妈妈所的都只是心里话。”
岩歌被妈妈拉着进了屋。
门外的三名士兵呆呆地站了片刻。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后又听得老妈子的一声娇唤,便立刻又有了数名貌美的女子,笑着从楼内出来,拉着三名小兵,进了青楼。
呃……他们也是男人嘛……
营帐之中,伊书今夜摆宴,宴上独独不见岩歌,于是特意的请人去请,可小兵回来之时却对伊书汇报说,岩歌并不在营中。
伊书面上依旧带着笑,还命士兵们特意为岩歌留了一坛好酒,一盆烤肉,待岩歌回来了再给送去。瞧伊书此刻的模样,似是什么也不在意一般。
宴会结束之后,伊书却不曾回了自己的营帐,而是去了岩歌的营帐。一坐,便到半月。
第五九章
天亮,岩歌才从睡椅上醒了过来。昨夜同着藏娇楼内的离水姑娘下棋下了一夜。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睡着的。
“爷!您醒了。”离水捧着一盆水,从房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