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以为出现幻觉,刚要开口询问,全场灯光骤然熄灭,暴躁的鼓声却愈加激烈,一下下地砸击在人们的太阳穴上。在鼓声的掩盖下,
肖潇四周忽然响起窸窸簌簌的怪声,似喘息又似呻吟,极之霪靡。
肖潇惊悸地倒退,一只毛茸茸的胳膊伸过来正要侵犯肖潇,却被一个高挺的身影挡住,那人一把扶住肖潇将他护在怀中,“别怕,是我
。”没等肖潇尖叫,一道明朗的声音乍然响起。
“嘉铭,嘉铭!”肖潇不置信地叫着,满含喜悦,他下意识地抓住傅嘉铭的手臂,像抓着救命稻草。
“我们走。”傅嘉铭护着肖潇挤出人群,追光渐起,忽明忽灭,为他们照亮了前路。
“可是,齐天……”肖潇惊异地回头寻找。
“他已经走了。”傅嘉铭的声音冷若冰霜,手臂更加坚定地环卫着肖潇。
肖潇心里一晃,并不遗憾,而是,感觉愧疚,“嘉铭,对不起,我……我应该直接回酒店。”
傅嘉铭心中翻腾的焦虑气愤都因这句话而烟消云散,鼻翼酸涩,他情不自禁地收紧手臂,“肖潇,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至少在十八
岁前,不要踏足。”
“我——”肖潇窘迫地低头,柔软的发丝撩拨着嘉铭的脸颊,那一瞬,嘉铭悲哀地发现,肖潇已融入他的血脉,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
“没关系,别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这是随口而出的闲谈还是生死攸关的誓言?此时,傅嘉铭并不了解,未来某天,当他回想起此情此景,已为时太晚!
十六 难逃心魔
“阿浅,你疯了!”齐天砰地一声将林浅推挤在墙上,墙上污渍斑驳,就像任何后巷的墙,冷硬肮脏。
林浅一言不发,藐视地虚盯着齐天,身上随便披着的化妆袍哗地敞开,露出曼妙的身段。
“呃,你,你怎么跑到这种鬼地方登台!”齐天咬牙切齿,双手却不可抑制地伸入袍中摩挲起来。
“为了咱俩不饿死,为了你能完成学业,我去过的鬼地方多不胜数,你要是都知道了,晚上一定做噩梦!”
林浅的声音冰冷,身体却渐渐火热,在齐天强劲的抚摸下他浑身战栗,双腿酥软,已经情动。林浅猛地贴近齐天,偏头咬住他的嘴唇,
凶狠地碾磨舔舐。
齐天低喘着张开嘴,放任林浅的舌头闯入肆虐,“你……要是再让我发现在这种地方发骚……我就干死你……”齐天低吼,声音中压抑
着绝望与渴望,他的手倏地下滑,隔着内裤握住林浅亵 玩起来。
“呃嗯,你干 死我吧,我宁可被你干 死……”林浅扭动着身体,急迫地搂住齐天蹭撞。
齐天眸色一暗,身下早就硬 了,急欲渲泄。齐天抓住林浅翻个身,将他按在墙上,掀起浴袍,——嘶啦,扯碎内裤,“贱 货,你就是
欠 干!”
粗野的漫骂伴随着粗硬的欲 望挣脱出前裆拉链,齐天猛然抬高林浅的细腰,扒开臀 瓣,握着巨刃抵上穴 口,不等林浅挣扎,呼地狠
狠顶入。
“——啊——啊——”林浅难耐地尖叫起来。
齐天咬着牙,眼中神色复杂,愤恨,厌恶,焦渴,企望,不一而足,他握住林浅的窄胯,间不容发地抽 插进攻,完全拔出再没根挺入
,一次次冲入林浅肠 穴最深处,全不顾林浅是否承受得住。
林浅的手指抠着墙缝,大张着嘴,像条搁浅的鱼,粗重地喘息着,‘啊啊’嘶叫,一声比一声急迫,渐渐拉成一道狂肆的声线,紧紧缠
系着齐天的大脑神经。
齐天无意识地拼命摇头,像是要挣脱声线束缚,同时腰腹发力急动,凶猛地冲撞着林浅体内最敏感的腺体。林浅癫狂地扭摆着腰 臀,
早已站立不住,全靠齐天铁臂支撑。
“干得爽不爽,够了吗?还要吗?”齐天拍打着林浅的后 臀,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手印,激辣的刺痛混合着无穷无尽的快
感奔涌而来,林浅忍无可忍,倏地全身抽搐,猛然释 放,白浆喷溅在斑驳的后墙上。
“啊嗯,靠,这么快就喂饱了……真废……”齐天被林浅翕动的内壁咬住,奋力一顶,哗地爆发在林浅的肠 穴深处,“记住了我说的
话,不然真干死你!”。
林浅像个破败的布偶,颓然瘫软下来,剧烈痉挛着,齐天本想撒手,咬咬牙,终于揽着他的腰,抱了片刻。随即就漠然地松开他,林浅
踉跄地靠着冷墙,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失神地望着虚空,毫无焦距。
齐天掏出纸巾使劲擦着手,“这个鬼地方每天至少有几十家媒体转悠,你这个影坛新秀也不怕暴露?”他将纸巾揉成一团,啪地扔进旁
边的垃圾桶。
林浅视线斜扫,盯着废纸团在空中划过弧线,一边嘴角上挑,似笑非笑,“那不是更劲爆,正愁没人替我宣传呢。”
“疯了,你们那个圈子里都是疯子!”齐天摇头,忽然想起夜总会大厅中的肖潇,背上陡地爬满冷汗,“糟了,肖——”
他伸手欲推后门,却被林浅扭住手腕,“你说什么?‘你们那个圈子’?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一个锅吃饭,一个床睡,何时分了你我
?”林浅微眯双眼,赤红的眸光直刺齐天,“谁?你刚才在叫谁?你和谁来的?”
“你明知故问!”齐天担心肖潇,急得心脏快要冲出胸口,他猛地一推,搡开林浅,夺门而入,穿过幽暗的通道跑进地界鬼域般的大厅
。
大厅中人头攒动,人们在DJ制造的配乐狂风中怪异地扭摆,如痴如醉,齐天奋力穿过人体丛林,瞪着干涩的双眼,徒劳地搜寻,却无法
看到那个清逸的身影,“肖潇——”齐天大叫,叫声立刻就被卷入狂躁的声漩。
齐天站在人潮中,恐惧懊恼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就将他淹没。
“你的蜜糖一定是丢下你打野食去了,到了这种地方……”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充满了嘲讽,齐天猛地转身,见林浅脸上带着那
个表演时的面具站在身后,嘴角神经质地抽动着。
“你混蛋!”齐天怒吼着一把推开他跑出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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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紧跟莱昂步入酒店大堂,心情越来越紧张。一路上,莱昂始终保持沉默,既未问及娜塔莉,也没谈起乔·格雷,他的双眼凝视
车窗外,只当亚历山大是透明体。
“咳咳,莱昂,”亚历山大快走一步与他并肩而行,“刚才,娜塔莉是我——”
“是你表妹,或是侄女,要不就是世交,也可能是同学。”莱昂倏地扭头看着亚历山大,眼中隐含嘲弄。
“呵呵呵……”亚历山大笑了,心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莱昂尼,你终于沉不住气了,说起来,娜塔莉还真是我的亲戚,一位远亲。”
“是,艾威尔家族通过联姻几乎囊括了美国上流社会所有的豪门世家,菲尔家族当然也包括在内,这一优良传统还有待你继续发扬光大
。”莱昂一口气说完,自己先愣住了,他的语气尖酸刻薄,完全不像表面装出来的无动于衷。
果然,莱昂沮丧地发现身边的亚历山大笑得更加舒畅,简直欠揍,“莱昂尼,咱们去喝一杯吧,我给你好好讲讲咱家的姻亲史。”
“麻烦你,请称呼我为陈先生。”莱昂已近崩溃,他发现自己无法对亚力严辞以对。
“哈哈哈……”亚力大笑,自从认识莱昂,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心大笑,“好吧,陈先生,可否赏光共饮?”
莱昂看看人流穿梭的大堂酒廊,蹙眉笑道:“我们还是去MObar吧,乔·格雷真是活宝,我现在亟需压惊。”
MObar与Asiate餐厅同为纽约文华东方的两大骄傲,作为鸡尾酒酒廊,MObar尽显时尚与奢华的风范。
“不愧是Tony chi的杰作,他完全发挥了自己的设计天赋。”莱昂随口称赞,在吧台前坐下,“一杯马丁尼。”
“对不起,未成年人不能饮酒。”酒保的面孔板得像张扑克牌。
“噗——”亚历山大骇笑,紧挨着莱昂坐下,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莱昂腾地涨红脸,他讪讪地摸出驾照,酒保探头一看,立刻咧嘴笑了,“失敬,先生,稍等。”
“给我一杯双料马丁尼。”亚历山大吩咐着恋恋不舍地掉转视线,他窘迫地发现自己若是继续盯视莱昂,恐怕就要出洋相了。
莱昂像是猜到他的困境,侧眸下望,视线调皮地环绕着亚历山大的双腿,亚力脑中嗡地一声,身下立刻有了反应,他不安地在高椅上挪
动着,只觉欲焰熊熊。
莱昂坏笑,悠闲地转过身不再看他,“咳咳,艾威尔,你是身有隐疾还是火烧了屁股?”
“呃……”亚力气结,恨不得扑过去将莱昂压在吧台上强 暴,“自从认识你,我这一个月来性趣缺缺,已经快要和心理医生预约了。
”
莱昂心底一紧,收起嘴边的笑,从亚力的声音中也能听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陈先生,可否请你称呼我亚历山大呢?只有我的下属或是敌人才叫我艾威尔先生。”
莱昂叹口气,隔了半晌,抬起头看着他,“亚力,你就别难为我也别难为你自己了,就当我们根本不认识。”
莱昂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微不可查,但却特别动人,他的神情意外地变得柔和,略显苦恼。
亚历山大屏息,完全不能自己,“你……你的意思是……你也感到了……那种……那种……”他词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他
对莱昂的感受,或是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语言。
莱昂避开他热切的凝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感觉心乱如麻,这个暑假太热,而我们都已被它蛊惑。”
“不不,不对,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亚历山大按住莱昂的杯子,却不敢向下攥住他的手,“这些日子我夜不能寐,已经想得很清楚
。”
“你想清楚什么?怎么对付媒体还是怎么对付你爷爷?你要面对的不是开拓市场或是收购战。”莱昂扫开他的手,将第二杯马丁尼倒入
口中,还觉得不过瘾,朝酒保扬扬手,“克鲁格香槟,整瓶。”
“我要面对的是如何开拓和收购你这颗心。”
“哈——”莱昂嗤笑,斜睨着亚力,他已有酒意,蜜色双颊微染绯色,“艾威尔家族的敌人们听到你这不伦不类的话一定笑掉大牙。”
亚历山大倒吸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莱昂,“你,关心我?莱昂尼,你
……”
“哈——”莱昂咧咧嘴,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唇边的纹路优美而苦涩,“咱们还是各回各家,蒙头大睡吧,一觉醒来,全都忘个干净。
”他抱起还没开瓶的香槟,“上次无福享用你的香槟,今天就算你补偿吧。”
莱昂跳下高椅,扭头冲酒保打个手势,“酒帐算在他头上。”他指指亚力,转身扬长而去。
“嗨——”亚力急叫,一边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记在卡上。”
酒保低头一看那图案别致的卡片,立刻扬眉瞪大眼,可卡片主人早已追出了酒廊。
“嗨,既然是我付账,总要和我一起喝吧?共饮才有情趣。”亚力看到莱昂站在电梯前,松口气,靠上去轻声嘀咕。
莱昂无奈地摇头,“真小气!还要分而饮之。”他诧异地看看亚力,“这么快就好签好单了?怎么,你——”莱昂忽地皱眉,“艾威尔
家族不会和文华集团也有关系吧?”
亚历山大摊摊手,“家大业大牵扯也大。”
“那以后在华霸,你可要甘居我之下了,呵呵…… 真够委屈你的。”
亚力心尖儿上一拧,“只要在床上我居于上位就可以了,华霸嘛,我为你是从。”
“……”莱昂的身上倏地窜起电流,下腹处像点着了火,热辣辣地跳。
叮的一声,电梯门滑开,莱昂犹豫了一秒,快步跨入电梯,亚历山大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几个游客跑了过来一拥而入,将亚历山大和
莱昂隔在两侧。那几个欧洲游客兴奋地交谈着,笑声阵阵。
莱昂低着头,手心里全是汗,他只觉亚历山大的视线无处不在,穿越拥挤的人群,纷乱的声浪,狂烈地将他钉在钢板上。
电梯停了又再启动,电梯中一片静寂,亚历山大一动不动地站着,握紧双拳又松开,深深呼吸,仍然无法抵挡排山倒海而来的冲击力,
对面的少年,垂眸默立,有如神迹,而他,渺小平凡,已快被疯狂的热望焚烧殆尽。
叮叮——,电梯再次开启,莱昂和亚历山大悚然而惊,同时抬起头凝望着对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挣扎的微光,绝望而迷乱。
“莱昂,你逃不掉的……”
“是,我自掘坟墓。”
莱昂慢悠悠地走出电梯,看似闲适,全身已紧张地轻颤,亚历山大不说话,也不碰他,仿佛被某个魔咒降服了。他是情场悍将,一向饶
勇善战,今天终于临阵怯场了。
房门咔嗒一声打开,莱昂的手还握在门柄上,亚历山大从后方猛地扑上来,搂住他跌进门内,哗地将他按在门后,
“莱昂——莱昂——”亚力嘶哑地叫着,偏头含住他的耳廓舔咬,舌头伸进耳孔,有力地卷扫,倏地勾起莱昂压抑的哼叫,“嗯嗯,亚
力,别,别在这里……”
亚历山大紧拥着他跌跌撞撞地奔入套间卧房,莱昂怀里抱着的香槟骨碌碌地滚落在门边,俩人却都没有觉察。
十七 大白菜和小白菜
亚历山大拉起莱昂的T恤扯过头顶,顺势一拧,将他的双手束缚在头顶,随即压着他扑倒在床上,炽热的嘴唇封住莱昂的嘴,辗转吸吮
,贪婪地夺取他的呼吸。同时手掌下滑,抚过莱昂颀长的脖颈,来到胸前,掌心贴合着乳 尖儿反复摩挲,只片刻,那两粒柔嫩就变得
硬挺。
莱昂无助地摆头,急促喘息,“亚力……你要是不介意一夕之欢……我可以奉陪……快……趁我没改主意……”莱昂窒息般地低叫,异
常矛盾纠结,眼前频频闪过傅嘉铭英挺的身姿。
亚历山大顾不上宽衣解带,只随手拉开裤子拉链,那硕大迫不及待地从内裤中蹦跳而出,莱昂低眸看见,立刻倒吸冷气,呻吟着急喘起
来,“呃……这么大……”他下意识地瑟缩,还没来得及躲闪,亚力已狠狠地抓住他的纤腰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