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驴肝肺。
妈的!真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总是做些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之事!
我转身朝外走,从洗手间到录象厅大厅,要穿过一个乌黑的小走道,在走道的一端有一扇门,门上还挂著毯子以防进光。
我快速地走过小走道,伸手掀开帘子,刚走进去便被什麽一把拽过去,然後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什麽
,就听到一个怪异的像破锣烂鼓的笑声:“嘿嘿,乖儿子,爸爸终於找到你了!爸爸有钱了!爸爸给你买小车好不好?”忽然话音一转
又变成了凄厉地叫喊:“说!你干了什麽坏事?是不是背著我偷野汉子?妈的!老子今天就宰了你!我砍!我砍!我砍砍砍!砍死你这
个淫荡的女人!”
我终於明白自己被一个疯子劫持了,脖子上一痛,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妈的!这到底怎麽回事?我招谁惹谁了?好象全天下都和
我过不去一样!怎麽就衰到这个地步?
我勉强睁开眼,整个大厅里已经跑得空无一人,只有荧幕上还在打打杀杀,只要看到刀起血溅,劫持我的男人就会发出神经质的大笑,
然後另外一只拿著刀的手在空中乱挥乱舞,边砍边叫:“我杀死你!杀死你!你这个烂女人!不要脸的臭女人!啊──宝贝别哭,爸爸
疼你,爸爸有钱了,你可以住豪华的房子上最好的学校吃最美味的东西,爸爸有钱了,爸爸有一大捆的钱了!爸爸最爱你!烂女人!你
别想抢走我儿子!我杀!杀!杀死你!站住!”
秦深走了进来,站在了走道门口。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哦!否则我就杀了他!”男人勒著我脖子的手臂一紧,我几乎要窒息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让我几欲呕吐,
拼命地冲秦深眨眼,使眼色叫他走开。
秦深却动也不动,听男人又神经质地叫了一阵子,他缓缓地举起双手,微微一笑:“别怕,我不是敌人,我是想帮你的,天下的女人没
一个好东西,是不是?该杀!都该杀!呃──你肚子饿不饿?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餐馆,里面有小孩最喜欢的甜食哦,要不要带你儿
子去吃?你看你儿子都快饿坏了,他好可爱啊,跟你长得真像,他应该很聪明吧?叫什麽名字呀?”
秦深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就像我罕少听过的催眠曲一样,我从来没想过一直在我眼中如邪恶化身的他,竟然也能说出这麽温柔的话语
,连带著我的恐惧之意也降低了不少。
他边说边慢慢地走,一点点地靠近,脸上始终挂著圣母般的笑容。
勒住我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小,当几乎快要松开时,秦深也走到了我们面前,他向我使了个眼色,在只有一尺之隔时,秦深猛然抬腿,一
脚踢飞了疯男人手中的菜刀,几乎同时,我用胳膊肘猛力地捣在男人的肚子上,刀飞了,男人也跌倒在地。
秦深扑上去,一拳打在男人的後脑勺上,男人叫也没叫便昏了过去。
我们把昏倒的男人拖到售票厅,隔著门缝,几个人在里面探头探脑,我一脚踹开门:“有绳子吗?先把他捆上!你们白痴啊?快打电话
叫警察来啊!靠!”
在光天化日下,看清男人身上沾满血渍,我的外套上也沾染了不少,恐怖万分。
等警察赶来时,我已经快昏倒了。
秦深扶著我,把我的外套脱下来,丢掉。看我还在颤抖,便把他的外套给我穿上,紧紧搂住我:“不怕,不怕,没事了。”
我们做了口供,据警方说这个男人因为长久失业,老婆有了外遇,还想把儿子也带走,男人受刺激之下精神失常,砍死了妻子又跑到了
外面,不知怎麽就进了录象厅,在我之前已经有个观众被砍伤。
秦深扶著我走出警察局时,天已黑了,下起雨。
我的脸上湿湿的,不知是什麽在滚落个不停,我感到一阵阵的阴寒,只有秦深紧紧握著我的手的手,持续传递著一点点暖意。
在一个拐角,我的脚一滑,腿一软,靠在他的肩头,终於像只秋蝉放声大哭起来。
PS:如果我的生活没有中途的大变动,也没有灵感枯竭的话,这个故事应该会写的蛮长,但是我的水平有限,并不太会驾驭长篇大作,
所以,也只好尽力扬长避短,在《真实》的第一部分,不会牵涉到太多人,大概也就围绕著三四个人来写,而且这几个人的著墨分量也
不会一样,第一人称的韩玺自不必多说,而秦深和马瑞,大概会平分秋色,我还不太能控制:)
秦深和马瑞,孰优孰劣,我不多说,还是请各位大人自己慢慢看吧:)
中国有句老话叫“盖棺定论”,我想,最好的小说也理应如此。
《真实》之《小蛮腰》11(N19)
我的嚎啕大哭有点吓住秦深,他不知所措地抱著我,还要承受偶尔经过的路人的猎奇目光。
他拖著我走向街头拐角的一个路边长椅上,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坐下。
长椅上有个黑色的巨大的垃圾袋,上面还隐隐泛著暗红色的光,一嗅到那独特的血腥味,我立刻像只惊弓之鸟弹跳起来,近乎神经质地
抓住那个垃圾袋就朝远处抛去,垃圾袋破裂了,洒了一地的东西,我看也不看,蹲在地上重又呜咽起来。
长这麽大,第一次直接和死亡过招。
在那麽一段时间里,我的性命距离那把血淋淋的菜刀只有0.01公分,幸好我是男人,幸好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儿子,如果我是女人,如果
他把我当成了他老婆的奸夫,我……不敢设想。
我怕极了,怕极了死亡。
我就像只鸵鸟,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间,我知道,这个可怕的经历从此只能深深地埋在我的心底,我不能对任何人讲──我逃学了,
我堕落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我遇到了疯狂的事,我咎由自取我他妈活该!
我只能一个人颤抖,哦不,还有一个人知道,还有这个把我从刀口下救出来的秦深。
怎麽形容他呢?在那种情形下,我不知道有谁还可以像他那样镇静,最起码,一个高一学生,很难做到。
秦深发出一声诧异地低呼,然後快步离开我身边,我一概不管,继续在沥沥春雨中颤抖。过了片刻,秦深又一路小跑过来,拍拍我的肩
,我抬起头,看到他手中的黑色袋子,立刻放声大叫:“丢掉!丢掉!”
秦深四下看看,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他拉起我的手大步朝前走,我拼命地挣扎:“不要!不要碰我!丢掉它!丢掉!”
秦深停下来,怔怔地看著我,我在他幽深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自己那张受惊过度而苍白扭曲的脸,我浑身冰冷,牙齿“咯咯”地碰撞,
不知所措地回望著他。
他叹了口气,用没有拿垃圾袋的手摸摸我的脸:“没事了,不要再害怕好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被他柔和舒缓的语调所迷惑,被催眠似地点了点头。
在漆黑的夜,在凄冷的春雨中,秦深就这样一手牵著我,一手提著被他裹扎得乱七八糟的巨大垃圾袋,一步一步地走在无人的街头。
夜,很黑,很冷。
我的目光毫无焦距,只是凭著本能紧紧抓住他温暖的手,同样靠著本能,我模模糊糊地明白,在这样一个又黑又冷的夜里,他是我唯一
的依靠。
秦深没有把我送回我家,而是把我领到了他自己的公寓。
淡绿色系的房子里,一切都干干净净,空气清新而甜美,没有录象厅中的那种汗臭烟臭味,更没有那疯男人的血腥味。
我走进大厅,鞋也没脱就那样一头栽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在挣扎著最後看了一眼秦深温柔的笑容之後,昏迷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是午夜。
我大睁著双眼,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是奇怪的几何图形,看得我头昏眼花,大脑里一片空白,什麽也没有。
“你醒了?”趴在床边的秦深揉揉眼睛,抬起头看我。
在柔和的橙黄色光晕中,他的头发乱乱的,眼睛也睡意朦胧,此时的他没有白天那种张扬狂野的美,反而像个皱鼻子皱眼儿的小孩,丑
丑的,但丑的很可爱,大男孩的那种倦态和无意中流泻的脆弱,让人看了心疼。
我慢慢地坐起来,冲他笑笑:“你帮我洗的澡啊?”
我的身上干净清爽,并且已经换了一套印著泰迪熊图案的睡衣,笨笨的泰迪熊可爱极了,但实在不适合我这种小黑皮男生。
唉!我在心底叹口气,为秦深奇怪的嗜好失笑。
“难不成是你自己?”见我精神好了许多,秦深也笑了,格外放松的笑,“看起来蛮瘦的,谁知重得要死,猪!”
“我娘说我这叫壮实,你懂啥?”我嘻嘻一笑,“哪像你看起来蛮能依靠的,其实呢?瘦得只剩肋骨,标准的衣架子一个,女孩儿要被
你抱可是会哭的。”
“对,刚才就有个妞埋在我的怀里呼天抢地的哭,差点没哭倒金字塔,比孟姜女还厉害。”
“去你的吧!”我大笑,“我是妞,那你是啥?还不是跟我一样?”我伸手探到他的胯间,他尖叫著跳起来,指著我的鼻子骂:“滚!
刚好一点,就马上原形毕露,色狼!臭流氓!”
“哈哈……”我笑得差点断气,为他小女生般的语气绝倒,边笑边扑到他身上,上下其手:“都被冠上这样的高帽子了,我也就贯彻到
底得了,我就是色狼就是流氓了,怎麽地?”
秦深边笑边和我撕扯:“我要叫警察了,你老实点!”
“警察又怎样?他管天管地,总不能管小猪和小猪太太亲热吧!”我还记得他刚才骂我猪。
“谁啊?谁啊?”秦深在那里装傻。
纠缠中,我的嘴唇擦过他的额头,他的脸滚烫滚烫的,我停下动作,看到他眼中的火苗闪耀,他的略微有些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著,下
巴的中间有个深深的酒窝,别人的酒窝都生在嘴角两边,他倒生在了下巴中间,似乎正在冲著我微笑,我的脑子轰一下就炸了,全身的
热血逆涌,身体的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四目相对,空气忽然安静下来,静得呼吸和心跳响声如雷。
秦深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目光却是让人心惊肉跳的狂热,幽黑的眼眸深不可测,宛如吸引力无穷大的黑洞,我压在他的身上,无法
呼吸,只能拼命地吞咽唾沫。
秦深忽然一只手扣住我的颈项,把我的头拉下来,开始用力地吸吮我的嘴唇。
我,生平第一次,接吻。
脑海中既没有五彩祥云飘来飘去,眼前也没有金星胡乱闪动,只是一片黑暗,全身的热量好象都聚集在了发烫的脸颊上。
秦深开始胡乱地剥我的衣服,拉下内裤,下身早已凶狠高昂的东西立刻窜跳出来,肆无忌惮地招摇卖弄著,秦深一把握住它,粗暴地狠
狠地套弄,我觉得自己就要炸成碎片了……
“韩玺,韩玺!我可以叫你玺吗?可以吗?可以吗?”他的衣服也早已被我剥光,仰著头张著嘴巴,像只鱼一样喘息,眼神热切而迷乱
。
“好啊,随你高兴。”
看著他被情欲点燃的娇豔脸庞,我所有的压抑在刹那间升到极点,把他翻一个身,头脑一团混乱的我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进入他!占
有他!
也许是受到了刺激,也许天生如此,在和男人的交欢中,我是如此的喜欢侵略,这种倾向从这最开始的秦深已经明显地流露出来。
用手搂住他的腰,很细,令人诧异的柔韧触感,想起他同样说过我的腰很细,不由一笑,抬起他的臀,把火热的欲望抵近──
他忽然回过头来,幽幽的眼神闪过一丝晶莹:“第一次,会不会很痛?”
我怔住,这个比我高、比我俊美、比我厉害的大男孩,此刻就像个无辜而脆弱的琉璃,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我低低地叹息一声,右手握住他前方热胀的分身,悲哀地把自己的高昂在他的股缝间摩擦。
大约两分锺後,我们同时崩溃,射了漫天漫地的精液,好象要用疯狂的欲望将整个世界掩埋。
在床上瘫软了一会,秦深赤身裸体地下床,然後又硬把我拽起来:“走,给你看样东西。”
“什麽?”我疑惑地问。
他神秘地一笑:“看了就知道。”
我们走进客厅,在客厅新的大理石茶几上,散乱地堆著一些东西,我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言语。
生平第一次,我看到这麽这麽这麽多的──钞票!
《真实》之《小蛮腰》12
我看著那堆白花花的四人头纸片,宛如爱丽丝梦游仙境,回头再看看秦深,他正交抱著双臂,抿著嘴乐:“怎麽样?还从来没见过这麽
多钱吧?”
“见过。” 看见著他光著身子却又一味耍酷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看看自己,也正裸著,更是哑然。
“哦?”秦深有些吃惊,“你见过?”
“电视上看过嘛!笨啊你!”我白他一眼,坐到沙发上,用手摸了摸,像被电触著,又急急缩回来:“伪钞?”
“真的!”秦深在我对面坐下,从茶几底座拿上来一部验钞机(好象什麽都有?),拿了一张钞票放进去,机器用清清脆脆美丽无比的
声音说:“这张是真币。”
“我Kao!太牛了!这得有多少啊?全部都是大钞耶!”我拿起一捆,笨手笨脚地想数一下。
“99万RMB。”秦深性感地小嘴轻轻地吐出这麽一个惊天动地的数字。
“有没有搞错?你哪来这麽多钱?天上掉馅饼了?”我几乎要晕了。
“差不多。”秦深继续笑,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下更惊讶了:“难道──”
“嗯。”秦深点点头,“那个黑色垃圾袋里的东西,我想里面应该是一百万,但是被你一扔散掉了,我没有捡全,遗漏了一万。”
我木呆呆地坐著,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母鸡打鸣公鸡下蛋的事。
“你打算把这笔钱怎麽处置?”我的兴奋开始降温,为现实担忧起来,“既然装在溅血的垃圾袋里,一定不是善款。”
“据我推测,这笔钱很有可能是那个疯男人的。”秦深像福尔摩斯一般地深沈。
“他的?”我摇摇头,有这麽巧合的事吗?“这也未免太戏剧性了吧?”
“是很戏剧性,可是你想想那个男人满身是血理智尽失的模样,吻合点一: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有钱了,有很多钱;吻合点二:很
有可能是他杀了妻子时,妻子的血溅在了上面,或者他杀了妻子,自己拿钱待时血粘在了上面;吻合点三:这也是最有力的证据:他失
去了理智,这才很有可能把这麽一大笔钱装在垃圾袋里,并且随处乱丢。”
我说不出话来。
“反正那男人也疯了,不是进监狱就是进疯人院,这笔钱就权当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吧。”秦深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