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情动的样子。
他?就这么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身份吗?
不管如何失望,令狐佑惜回忆起人做的事,试着开口准备先解释道:「我,你都是中了毒,我是怕你尴尬才离家出走的。」
「尴尬?!你可知我第二日醒来的心情!」
「嗯恩……我,我没想那么多。」
「是吗,那今天你就好好体会下吧。」说着,巫青菀的湿热的嘴唇贴在他的后颈,舔吮起来。
一波强过一波的快 感,令狐佑惜眼神迷离,随着巫青菀的动作,不时发出暧昧的呻吟。
胸口的茱 蓃被狠掐一下,快要掐掉似的疼痛,如一道凉水,淋向令狐佑惜恍惚的神智。身体打了个冷颤,他倏地清醒过来。
一个反身,把巫青菀压在身下。
身下的人湿漉的长发,因他的动作便得微乱。未干的发丝的梢未,不时有积成珠圆玉润水珠,在他赤 裸的身体,滚落。似曾相识的场
景,眼前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容颜,本就是热血青年,他感觉到脑袋中轰一声,绷紧的弦断了。突突的跳动声,占有 了他整个思绪,再
也忍耐不下去的令狐佑惜,借着那晚的经验,青涩疯狂的反客为主,细细品尝着身下这抹诱色。
巫青菀在被他压下的那刻,全身发软。那夜他的记忆并不完整,显然身体的记忆要深刻得多。鼻端传来身上之人的气息,令他毫无招架
之力。
他是怎么了,竟然送上……送上床。
「嗯……啊哈……呜……」一连串的包含情 色的呻吟,自他的喉咙深处传来,全身兴奋的簌簌发抖。最灸热的源点,被搓 揉着,他拱
起身子配合着令狐佑惜的动作,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轻微的颤抖后,酥软的掉落床上。
「还没完哦~」令狐佑惜使坏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埋身于惊涛巨岸中,随着令狐佑惜的动作,起伏……
令狐佑惜没想到巫青菀这么配合着自己欲给欲求,心下没有顾及,释放出心中最原始的本能,再身下这销 魂的身体上获取更多的欢乐
。
不管你是谁,是伏玉,是鬼陵,还是我梦中之人,竟然你们已经合三为一,那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
清爽的阳光,透着网格状的纸窗斜照过来,眼前承现一片火红,令狐佑惜揉了揉眼睛,手向身侧探了探,那里还余下淡淡的体温,疯狂
的昨晚又出现在脑海里,他从床上弹起来,疲倦的双眼,向房门看过。
那今天你就好好体会下吧~
巫青菀昨晚的呢喃在他的脑中响起。
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身下一派狼藉。昨夜他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伏玉,心中更是肯定自己的感觉,他也是鬼陵没错。可……他现
在去哪了?还会回来吗?唉~
扭着手中锦被的一角,令狐佑惜突然发现自己很是无用,不是已经做好决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为何还是让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里。
起身披了件单衣,推开了房间门。门外温暖的阳光,笼罩在他的全身,微凉的体温渐渐回暧。他拭目望着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露
出久讳的笑容。
鬼陵是吧!让我再遇上,你别想再离开。
又是几日,令狐佑惜头一次来到濿水城,半步未出,呆在房间里等待着。消失几日的血意如,再次回来时,正好看到令狐佑惜抱着小白
,蜷曲着身子趴在床的一角发呆。
「小佑~」
令狐佑惜转头,看到神色严肃的血意如,眼睛下方一圈淡青的阴影,一副没有睡觉的样子。跳下床走了过去。「你……你回来了。」
「不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再陪着你。」
「是吗,那……」
「我必须离开,你,你是小心那个叫鬼陵的人。」
「他也走了。」
「嗯?」血意如拧着眉看着他,轻叹道:「这也好,只是你身上没银子……这几日你怎么过的。」
令狐佑惜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怀里的小白,「它帮我弄的。」
血意如倏地庆幸令狐佑惜有一只聪明的狐狸,要不,真怕他会活活饿死。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递过去。「我有任务在身,要出去半个
月左右,这几百两应该够你用了。」
「哦~」接过银子揣在怀里,令狐佑惜继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呃~要是实在不行,就回沈家庄吧。」
「……呃,如果我真的没地方去的话,我会考虑的。」令狐佑惜猜到令狐这回见到他的表情,缩缩身体,没有意外的话,他说什么也不
会这么快回庄的。
血意如得到他的保证,侧过头微微点了点,一个猫腰人已经飞出窗外。
第四五章 客栈之遇
江湖上,伏羲古玉横空出世,各路人马为得到它,不计一切代价。平静了几年的江湖上,又是一派腥风血雨,紧张的气氛一触及发。
正在濿水城里等待巫青菀的令狐佑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房间里,把玩着手里的残玉。
在面前比划几下,这残玉真是越看越觉得与他的那块越相像,当初救巫青菀,理由有二:其一,是他那双冷冽的眼神像自己梦里时常出
现的;其二,便是这块残玉。
自从与他在一起后,他梦里那双绝望的眼睛,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让他坚信他没有做错。在等待的这几日里,还是决定回家取出另一半
残玉,看能不能合二为一,半块已经有人不计后果的抢夺,要是……真要是成为一块完玉,说不定那里巫青菀也会现身找到。
他说不出什么理由,只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
官路上,一辆破旧的小驴车,慢慢的晃动着。半躺在车上的少年,一手垂放在车下,支起肘子半撑着身体,一手握着竹竿,竹竿上垂钓
着一只胡罗卜,正在不停奔跑的小毛驴前方晃悠。少年笑咪咪的望着跑了半天才啃了一口的小毛驴,脸上净是计谋得逞的狡黠。用头撞
了撞肩上的小白,笑道:「没想到我这么聪明,如意……不对,是意如他不在,我还照样能架车。」
小白十分给面的吱吱几场,算是赞扬。
令狐佑惜得到他的支持,笑得更欢。
随便找了家干净的客栈,走了进去。把驴车交给店小二后,便走入客栈。
「小二,给我来几个招牌菜!」小白听到他的吆喝,在他肩头吱吱叫了几声。令狐佑惜拍拍它的头,笑道:「不会少了你的,再加碟枣
糕!」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若大的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专门挑了家小型客栈,为了就是不引人注目,只是……他身上那只白狐狸太过扎
眼,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好在我聪明,一直有帮小白染色,要不……
看到客栈里所以的人,都望向他……肩膀上的小白,他耸肩环顾四周,干咳一声,道:「一只家狐,有什么好看的。」众人讪讪的收回
视线,主要是小白那双火红的眼睛,让大家都以为是传说中的雪狐狸,细一看,它除去那双眼睛,杂色的皮毛怎么都不可能是雪狐狸。
令狐佑惜见众人的目光都收了回去,心也放了下来。朝着一张没有坐满的桌子走去。
「不好意思,能搭个桌吗?」
这张坐落在角落的桌子上,只坐了二个人,令狐佑惜一眼就找准了目标。没经对方同意已经率先坐了下来。对着小二挥挥手,「小二,
快点上菜!」
「你……」坐在他左边一身劲装的人,怒气腾腾的瞪着他。
「晓~」坐在令狐佑惜对面,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抬抬手,打断了那个叫晓的说话。
「桌子正好空着。」
「是。」晓收回眼神,静静的坐在旁边。
令狐佑惜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溜来转去,倏地对着那文士拱手行礼,「如此,便打扰了。」说气里倒是没有半分尴尬。
小二的上菜速度很快,没等多久,已经摆上席。令狐佑惜专心的吃着自己碟子里的菜肴。
文士打量着他肩上的小白,看得出神。小白被他盯得吱一声,窜到令狐佑惜的怀里,埋头。
向来什么都不怕的小白,很少会去躲避什么。它不去闯祸都谢天谢地,今天……令狐佑惜抬起头,正好与文士的眼神对上。
漆黑深邃的眼眸,锐利的直望过来。刚刚还不曾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文士打扮的他,在那份儒雅的面具下,强势霸气没有掩饰直奔令狐
佑惜而来。令狐佑惜心里咯噔一下,浓浓得不安涌上心头。垂下头,快速的扒拨着手里的筷子,闷头吃起来。
「小兄弟,贵姓?」文士温文尔雅的问道。
「……」令狐佑惜不理他,继续吃着碗里的菜饭。
「敝姓文,名毓,小兄弟怀中的狐狸,在下也曾有过一只。」皇甫文毓继续温文尔雅的问道。他身边的晓怔怔望着文毓,眼睛瞪得滚圆
,嘴巴张得大大的。
「欸~你也有过?」令狐佑惜抬头,回了句。
「是,不是万金难求的雪狐狸。」皇甫文毓见他抬头回话,点头。
「雪狐狸?!」令狐佑惜惊讶的看着皇甫文毓,笑容温和的他哪还有刚刚半分的强势。偷偷瞄了瞄旁边下巴快脱臼的晓,收回惊讶。撇
撇嘴道:
「竟然见过那名贵的雪狐狸,你还一直盯着我的小白看什么。它是杂狐,最值钱的也不过是多了对赤眼。」
「呵呵~只是看到它,想到一些事情。」皇甫文毓仍是一派温文尔雅。对令狐佑惜的语气,没有半分怒意。
「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沈佑。」周身那让人难以忍耐的气压突然消失,令狐佑惜也轻轻松了口气。
「沈佑?我那小弟倒是与你名字有一字相同。呵呵~」皇甫文毓像是想到什么般,开心的扬着嘴角。
「他叫什么?」话一出口,令狐佑惜就后悔了。
「他,他叫令狐佑惜。是……是我的弟弟。」说到最后,皇甫文毓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空洞的眼神越过令狐佑惜,像是透过他看到心
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令狐佑惜。
「令狐佑惜,倒真是好名字。」令狐佑惜忽闻这个名字,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是个好名字,如果他还活着,也与你一般大了。」皇甫文毓凝望着令狐佑惜的脸,幽幽道。
「他……他死了?」令狐佑惜看到皇甫文毓眼神一黯,赶紧道歉。「啊~我不是有意的。」
皇甫文毓倏地伸出手,揉揉令狐佑惜的头顶。忽地,想到眼前这位唤沈佑的少年,并不是令狐佑惜,手上一僵,收了回来。抱歉的道:
「你,和他,真的很像!要不是我……」我亲眼看到他被鬼宿杀死,我……不过,竟然是姓沈?
「我和他长的很相像?」令狐佑惜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的道。
「不是长相,是感觉像~」皇甫文毓直直盯着他,像在是审视般。
「那个~」
「你也随他唤我一声,文大哥吧。」
「文,文大哥……」令狐佑惜这一声唤,胸口涌上来的悲愤,搅得他泪水盈眶。手揪住胸口,一点翠绿从他的领口露出来。
皇甫文毓忽闻这一声,身子先是一震,思到令狐佑惜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眼前,眼角余光正好瞄到令狐佑惜身上那抹绿光,他心底的愁
绪暂消,伸了杯茶过去,关心的口吻问道:「怎么啦?要请大夫吗?」
「不……」令狐佑惜弓着身子,连忙摆摆手,拒绝道。他的身子向来孱弱,只是……经过那晚好了许多,很久没有这般反应了。「我自
小身体不好,休息下便没事!」说着,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身体不好……」皇甫文毓喃喃道,看着令狐佑惜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些复杂的思绪。手撑下颚,无意识的抚了抚下巴。过了会,才对
着令狐佑惜笑道:「小佑~」
「咦?!」
「怎么了。」
「哦哦~没事,我家人都这会唤我。」
「原来是这样,说来巧,我也是这么唤他的。」
「哦呵呵~」
「小佑,看你一脸风尘,准备去哪里。」
「我?!」令狐佑惜指着鼻子,忽而觉得反应过大,尴尬笑道:「我回家。」
「你家在哪?」皇甫文毓轻磕了磕桌前的茶盖,顺口这么一问。
「我家住在砂地城。」
「砂地城,我听闻那里住着一位神医,也是姓沈。」
「嗯,那是我的父亲!」令狐佑惜惧怕令狐是一种本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父亲,脸上可是一派自豪、尊敬。
「砰~」皇甫文毓手中的茶盖滑落,重重的磕在茶杯上,一向温和的脸上,惊慌闪过,垂着的眼眸里,看不出神情。蕴酿半晌,才缓缓
道:
「我这趟也是去砂地城,会友人!」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令狐佑惜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下暗惊。他怎么什么都说了,这下惨了。
一惊一吓,心口都没那么疼了。朝皇甫文毓咧开嘴笑道:
「我吃饿了,上去休息先。」
说着,起身端着一碟枣糕往楼上走去。
原来小白害怕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什么人啊~一番对话就把老底给套出来了。
皇甫文毓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令狐佑惜离去的背影,眼神凝重起来。
「晓!」
「在。」晓见他脸色大变,低下头朝着皇甫文毓应道。
「暗探的消息确实吗?」皇甫文毓敲敲桌子,沉声问道。
「回主子,属实。那传世之玉的消息是以砂地城为中心,传开的。」
「嗯~是在鬼使身上吗?」
「是的。不过……」
「怎么了?」
「江湖上传闻,伏羲古玉一分为二,那半块残玉已经到了泣血盟盟主的手里。」
「是吗?看来这块诱饵太吸引人了,个个都想分杯羹!」
「主子,你看……」
「不用,你现在去买辆马车来,我有用。」
对于皇甫文毓的善变,晓似十分了解,不再多说的对着他拱手行礼,离开。
皇甫文毓温和的脸,绽放一抹嗜血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五年前没有古玉,朕还是不照样登基为王,五年后朕倒要看看,那块破土而
出的东西,对朕又能怎样!」他转过头,眼神越过客栈的窗口,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幽幽道:
「玉明,我寻了你五年,很快……很快就能寻着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第四六章 回家回家
令狐佑惜走回客房,拢上门。从怀里摸出小白,「吃吧~」
看着小白欢愉的跳到桌子上,不亦乐乎的吃着他端上来枣糕,拉开椅子坐下来。
绷紧的肩膀塌下来,摸了摸摸发凉的后背,手掌上感觉到一片汗湿。
大指指抹了抹掌心,回想上楼时,那道寒气逼人的目光,咽咽喉咙,喃喃自语道:「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怎么就……光是叫
他一声,心都在颤抖~」
小白像是听明白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吱叫一声算是应合,埋头又钻进了枣糕里。
第二日,天微泛光。令狐佑惜拎着小白,蹑手蹑脚的走出客栈。踏到门口,一双黑色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抬头,正是跟在皇甫文毓
身边那个叫晓的待从。
令狐佑惜尴尬地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绕过晓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低着头才走了几步,头顶碰到硬物,疼得他抽抽嘴。抬头看看是哪个无良之人,再门口摆了这么个东西,这一抬,人傻了。
揉揉头顶,上面虽然没肿起来,还是疼得厉害,越过晓的肩膀,没看到那个让他心存惧意的人后,才放下心来。忿忿不平瞪着晓,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