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不令人齿冷?」
鬼见愁一脚踏在雪城的胸口,冷笑道:「听说这韩晚楼是你的
未婚妻,而侯雪城不但是你师叔,且与你情逾兄弟,是不是?」
朱靖冷笑道:「你想拿他俩人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你何时听
过朱某会将别人看在自己之上?」
鬼见愁阴沈道:「你若不在意,又何必急急撇清与这俩人的关
系?」他脚下用力,侯雪城皱了皱眉头,这人都不洗脚的吗?为何
隔著靴子,都能闻出他的脚臭味?
冰雪孤城 第十章 温柔之夜(中篇2) 作者:白蛋
朱靖冷冷道:「你意欲何为?」
鬼见愁阴沈道:「我要你在我面前跪下,并且宣誓从此臣服在
我麾下。」
朱靖一震,随即仰天大笑,「鬼见愁,你也太看得起你手中这
俩个人了,你以为凭此就可以挟持朱某?我告诉你,女人如衣履,
没有了可以再换,而这侯雪城只是我师叔,可不是我师父。我连未
婚妻都可以舍弃,还在乎区区一个毫无沾亲带故的人麽?」
鬼见愁脚下一使力,只听一声闷响,雪城的肋骨已断了两根。
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来耗著吧,瞧哪个先服软?」
朱靖撇见雪城的嘴角流出血丝,他视若无睹,淡淡道:「好啊
,不过我要提醒你,这笔帐我会记住,就算今天放走了你,之後你
便是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坐不安席,睡不安枕。你是插翅也
难飞。」
鬼见愁脸色微微一紧,冷笑道:「好,那我便先杀了韩晚楼,
也叫你有个警惕。」他手起剑落,便欲将韩晚楼斩於剑下,忽感足
下「涌泉穴」一阵奇痒,忍不住手中一软。
便在此时,雪城一个翻身,一脚已踢歪了他手中剑的去势,他
将韩晚楼用力推送至朱靖怀中。鬼见愁怒喝扑来,一剑穿透他的右
肩,侯雪城打个蹡踉,回身出掌将他击的退了半步。
朱靖趁隙提剑攻向鬼见愁,俩人功力相若,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 韩晚楼摇头,凝目细瞧朱靖和鬼见愁俩人交缠在一起,快得几乎
看不清的身影,忍不住按住侯雪城的手腕,道:「靖哥跟他打不会
输吧?」
侯雪城推开她的手,「鬼见愁手中已无人质,此时志在逃命,
无心恋战,而朱靖是我傲神宫出来的人,自然艺业精深,当然只赢
不输。」
韩晚楼查觉他衣袖为汗水湿透,歉然道:「让你费心了。」
正说间,朱靖已一剑斩断鬼见愁的右足,鬼见愁立足不住,登
时血如泉涌,扑倒在地。左右登时抢上将他绑个结实。
韩晚楼喜道:「侯雪城,你真是料事如神,看来我以为你只有
一张酷脸没大脑的印象是错的。」不待侯雪城回答,她已奔向朱靖
,一把抱住她的英雄。
韩相国咳嗽一声,将她抓回自己身边。要侍女替女儿包扎颈子
上的伤口。
朱靖脸色凝重,轻轻推开她,走到侯雪城面前:「你伤得可严
重?」
韩晚楼惊呼道:「侯雪城,你受伤了?」
侯雪城淡淡道:「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他一身黑衣
,瞧不出他哪里受了伤,韩晚楼这才察觉,自己一手鲜血,刚才握
住他的衣袖,以为是汗水,想不到竟然是鲜血。
朱靖道:「刚才他那一剑已穿透你的肩胛骨,还有那一脚,你
起码断了两根肋骨,亏你还能站得住。」
他一脸痛惜,想要探查他的伤势,却被侯雪城避开。「那一剑
是真的伤了我,不过,他那一脚踩下去,我已暗中将真气布满全身
,并没有伤到肋骨,只是给他一个假象而已。」
朱靖疑道:「你不是自禁了武功?」他虽然被侯雪城避开,还
是坚持握住他的臂膀,要替他包扎。
侯雪城这次便没闪躲,让朱靖裹伤,淡淡道:「我在他提出要
求时,就已经将全身经脉硬生生向右移了半分,所以我虽点在正确
的要穴方位上,但是武功并没有被封住。」
他望著正瞪视著自己,一脸不甘的鬼见愁道:「他低估了我的
智慧,我岂是个只凭一时血气,便会做出无事於补,让他凭空多出
一个人质蠢事之人?」他看了韩晚楼一眼,「我可不是光有酷脸没
大脑之人。」
「你能逆转经脉?」朱靖惊声道:「这也是『大静神功』?」
侯雪城点头,「可惜我只练到第八重,所以仍免不了受点伤,
若是真的练到第九层,那简直是神话,已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反震三尺、伤人於无形了。」
他站起身,脸色僵硬,几乎有点发青。「我还有事情要办,就
不再逗留了。」说完不再看鬼见愁一眼,当然更不会和韩相国道别
,已然长身而起,施展身法离去。
那速度简直比风还快,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轻功的极致表现吧。
朱靖不知他为何忽然离去,又心系他的伤势,也站起身,对韩
相国道别,又转头对韩晚楼道:「晚楼,大哥不能陪你,你自己回
房休息,可以吗?」
韩晚楼点头,板著脸道:「反正我的身份只如衣履,不适意可
以换的。」她看朱靖怔在那里,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啦,你
去忙吧。」
朱靖赶回王府,生怕侯雪城对於自己之前为了吓唬鬼见愁,而
说出不在意他的事情耿耿於怀,又想到他听到韩晚楼是自己的未婚
妻,不知他会怎样发怒,所以急忙想解释。
当他推门进入寝房,发现侯雪城竟然坐在木桶里泡水,看到他
来,「快来帮我忙,一身都是泥巴和臭味,会死人的。」
朱靖放松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他身上都洗的发红了,便
拉住他的手,拿过他手中的大马刷,换成柔软的巾子,慢慢替他擦
洗。
侯雪城恨恨的道:「你笑什麽?这韩晚楼绝对带霉,碰到她没
好事,不碰她也会倒楣,所谓的超级扫把,一定就是指这种女人。
你真的要娶她?那你以後一定霉星高照。」
朱靖摇头,强忍住笑,「我没有打算娶她,当她妹妹一样,皇
上虽然说要做媒,但仍要看我的意愿的。你的伤还好吗?稍後我替
你重新包扎一下。」
侯雪城冷冷的道:「身体的伤没什麽,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
全身都是那个怪头人的脚臭味了,为何有人那麽脏,隔著靴子都有
那麽重的脚臭味?」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击声,是惜惜小心翼翼的声音,「侯公子
,您回来了吗?您要的猪脚面线,我给您送来了。还有您每天晚上
的点心。」
侯雪城站起身,「快进来。」
朱靖吓了一跳,连忙将他压回水里,看到惜惜端进来的面线,
忍不住狂笑不止,「你也真是的,太夸张了吧?晚楼没有带霉,只
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些,让你有点误会而已。」
等惜惜退出房後,侯雪城来不及穿衣,湿淋淋的从浴桶中跨出
来,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前,瞪著猪脚面线发呆。「为何这碗面
黏黏的啊?」
朱靖自觉像个老妈子,拿著将长衣披在他湿淋淋的身上,「猪
脚都是这样的,这种是卤过的猪脚,所以味道比较重,也能盖过猪
的味道,惜惜已经很为你著想了。」
侯雪城看著眼前的碗,「我可以只吃面线吗?这样会有用吗?
不,要去霉气,看来不把猪脚也一起吃掉是不行的。」他很豪气的
用筷子插住猪脚,整块拿起来咬了一口,又马上恶了一声的吐掉。
「为何都是皮啊?全是肥油,吃了想吐啊。」他也不去看朱靖
忍笑到发绿的脸,迟疑了很久,「也许韩晚楼真的不见得是带霉…
…也许我真的是误会了她,所以这猪脚……不吃也罢。」
这种理由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薄弱,但是总之是不愿继续吃了,
他一把丢开手中插著猪脚的筷子,开始吃著每天最让他感到幸福的
甜点。
「你为何这样看著我?」他问著朱靖,「你也想吃?今天的是
椰汁冻糕,等我把里面的椰肉吃掉,冻糕留给你吃。放心,我会挑
出来,没有口水的。」
朱靖微笑道:「不必了,你慢慢吃吧,我替你把身体擦乾。」
冰雪孤城 第十章 温柔之夜(後篇1) 作者:白蛋
侯雪城不再理朱靖,继续吃幸福点心。身体左右摇晃,方便朱
靖替他擦拭水珠,忽然他放下点心。「朱靖,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他的脸色严肃。「若是不舒服要说。」
「嗯?」朱靖扬起眉毛。「怎麽会这麽想。」
「最近你在我身边,替我沐浴时,这里常常会鼓起一块。」他
比著朱靖的腰下,「是不是长了什麽东西,有时候我不小心碰到,
你会抽口气。很痛吗?」他有点担心,连点心都放下了。
在烛火的照映下,可能是错觉,朱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
笑的很勉强,「有吗?」
「当然有,现在不就是吗?」他指著朱靖的裤腰,「脱下来我
看看怎麽回事,你那里长了什麽东西?」他看朱靖急著摇头,不禁
皱眉。「不用不好意思,我在你眼前赤身裸体也没觉得羞愧过。这
是师叔的命令,给我脱。」
朱靖叹息一声,「小师叔,这个即使你是师父,我也不给看的
,只有我的另一半可以看,除非你愿意当我的伴侣,不然给你看到
,後果不太妙。……不过我保证,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是吗?」侯雪城很怀疑,「我就从来没有这里鼓起一块过。
轻轻碰到还会那麽痛?你不是有什麽隐疾不好意思说吧?」
朱靖凝视了他半晌,慢慢凑近脸,吻去他唇边的椰汁,侯雪城
吃惊的张大嘴,朱靖的舌头轻轻卷了进去,与他的舌头交缠。「闭
上眼睛。」他温柔的说,抚摸著他光滑而有弹性的背脊,细吻由唇
齿移到耳边。
「不要………,很脏啊……。」侯雪城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
全身发软,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竟然失去了力气。
朱靖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我的口水很脏吗?不会喔,我每天
都照你的规定,每半个时辰用盐漱口一次呢。」
他的手慢慢下移,在侯雪城大腿内侧抚摸著。扯开自己的衣襟
,和他的身躯轻轻摩擦著。「你的心跳加快了喔。」
侯雪城呼吸急促,想默念冰心诀,但是却竟然忘记原本深深刻
划在自己心头的诀法。他的手往下移,想制止那只不规矩的手,却
在对方握住自己的中心时全身颤抖了,整个身躯摊在他怀里。
朱靖拥抱住他,温柔而小心的抚摸著他的脸,轻轻吹熄了摇曳
的烛光。
清晨的阳光,彷佛要把整个天空给融化了。慵懒的温度晒著万
物,既温暖又舒适,旖旎的屋内一片金黄色。一只燕子从远方飞来
,扑打著翅膀,落在窗棂上。
朱靖被拍打声吵醒时,伸手想拥抱身边的人,床位却是空的,
他立即睁开眼睛,侯雪城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去哪儿了呢?朱靖皱著眉头,梭巡房内,看到侯雪城的背影,
他坐在自己脚边的床沿,身体微微颤动著。
朱靖疑惑的坐起身,他在干什麽?
侯雪城背对著他,仍然赤裸著小麦色的身体。朱靖从後面只看
出他的左手似乎执著某样东西,手肘靠在大腿上,另一只手上下摆
动著,还发出低低的叹息。
这种姿势,这种举动,只有发情的男人才会有。
朱靖的脸色渐渐阴沈,难道昨天没让他满足?所以他清晨便迫
不及待的爬起来解决?难道自己昨晚真的那麽没用,明明雪城昨晚
很快乐的,一次一次的接受他.。
难道那麽纯真的他也会装假?朱靖握紧了拳头。
侯雪城右手的摆动渐渐加快,呼吸声也渐渐加重,最後他直起
腰,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动作也停止了。他慢吞吞的左右望望,然
後回过头来,看到他已经起床,表情变得有点僵硬。「你起来了?」
朱靖沈著脸。「你在干什麽?」
侯雪城的脸色有点发红,「这是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昨天
晚上………。」
「昨天晚上还不能满足你吗?」朱靖截断他的话,「你需要在
早上来作这种事?要做我来帮你做吧?」
侯雪城有点愕然。「是师父交代我每天早上都要做这个的。」
他有点委屈,「这个怎麽能让你帮我做?看你昨天那麽粗鲁就知道
,一定会被你弄坏的。」
朱靖忍住气,「显然你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早上爬起
来干这种事,那麽我现在再表现一次好了,如果不满意就要说啊。」
侯雪城也生气了。「你那麽凶做什麽?不要忘记我是师叔。」
他再次声明,彷佛自己是师叔可以代表一切。
「为什麽不能做这个?从小到大我都这麽做的,也没人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