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境旋流——雨橙

你眼睛里读出，你有故事，不一般的故事。我想，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一定就是大叔吧？呵呵，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认识你以来，看你最快乐，没有任何掩藏，任何哀伤的一天。我

希望，从今以后你都像这样，开开心心每一天，好吗？哲皓，加油。”
一口气说完，他的眼眶已经泛红。
我感到一股暖流至入心脏，那是种无法言喻的舒畅，
我轻轻拥抱他，微笑道，“旭，谢谢你，我会记得有你这么个朋友。”
站后面的齐扬哥拍拍我的肩膀。
方旭穿越我去看他，玩味的对他笑，“大叔，你可不要记恨啊，其实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啦，呵呵。下次再见你，要变成更年轻更帅的大叔哦。还有，别再用那种猛烈的方式跟我打招

呼了，当天我差点就没在你手心里歇菜咯。”
齐扬哥坦然，“收到！”
几个人都笑起来，最后互相拥抱，告别。朋友分离，虽然难舍，但如此的气氛却另我们格外轻松惬意。
天气转凉，码头的风有些大。齐扬哥习惯性的把我的手放进他风衣口袋里。不由回想起相爱的第一年冬季，他也是这样替我取暖。
他带一副黑墨镜，又穿的长风衣，模样着实滑稽，我嘲笑道，“齐扬哥，你打扮这样，是打算去当特务吗？”
他坏坏的笑了笑，掐住我的下巴，“小孩，当特务也要拉你一同下水，怎样，跟吗？”
我捧腹大笑，推他一把，“噢？特务叔叔要拐卖少年儿童啊？！”
他站近了来用胳膊夹住我的脑袋，朝船上走，“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其实，他必须打扮成这样。出家门的时候，他在我左右口袋里分别塞了一把匕首和一支手枪，仔细嘱咐我在必要，万不得已之时该如何使用。我这是首次握枪，那硬铁拿在手上，份量

不轻，我感到胸口些微沉重。

第二十二章

海浪一波一波拍打船身，我和齐扬哥站在船头观看，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天与海洋连成一片。
“真美！”我感叹道。
“是啊～”
齐扬哥收紧搂着我的手臂，我顺应的往他脖颈里蹭蹭。
甲板上乘客不多，齐扬哥回头看了两眼，问我，“想要上演泰坦尼克吗？”
两人相视而笑，嘴唇贴合在一起，海风吹打着我们的头发，热切缠绵的吻持续好久。他颤抖着松开我，亲啄我的鼻子，“陆哲皓，我爱你。”
我凝视他炽热的目光，隔好半天才开口，“哥，我也是。”
两人静静的站着，不再说话，不想打破这温情祥和的氛围。
海浪声声，夕阳西下，橙黄与蔚蓝染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美丽的水粉画。
晚餐很丰盛，新鲜的海产拌有红酒，几支红蜡烛燃烧着。我们在房间里用餐，却搞得像情侣间约会。
夜晚波浪更大，船摇晃得厉害，我们在有些摇摆的桌面上吃东西，很有趣。
我没吃多少，胃口不太好，轻微晕船症状。齐扬哥关心询问，“会不会很难受？吃点晕车药，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沐浴出来，从齐扬哥手心接过药丸吞下，躺到床上。
床跟随着大船晃动，很快进入梦乡，自从与齐扬哥重逢，我已经不需要再靠安定药入睡了。
暖和的被窝里，一阵酥麻，我苏醒过来。齐扬哥从后面楼住我，身体还带着清洗后的潮湿。他把脸埋在我头发里，喃喃的说，“你用的洗发露还是那个牌子啊，很好闻。”
我翻过身同他磨鼻子，“你也是啊，香喷喷的。”
“今晚，能做吗？在大海上哦。可是你身体不太舒服。”
我微笑，将腿搭到他腰上，“我要在大海上跟你容为一体。”
他把我抱上去，我俯视他，低头亲吻他的眉毛，眼睛，嘴唇，星星点点一路向下。
“恩，就这样，主动点。”他闭眼，嘴角上翘。
秀美的肌肉线条让我情不自禁失去控制，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
相互摩擦着，我们都释放了一次，却意犹未尽。
我卷在他怀抱里，□性的摸他的胸膛，他的皮肤很细腻，手感相当好。我凑上嘴唇，在上面留下好几个印记。
“坐，坐上来，阿哲～”
他声音有点沙哑，听上去尤其性感。
搓揉着他硬邦邦的□，顶口流出晶莹的液珠，我埋头下去伸出舌头舔舔，手里的东西不禁一抖。
慢慢尝试让其进到我的身体，伞状的前端埋入，接下来，穴口把整个□彻底含住了。
“呃～”
内部被填充得太满，我难耐的呻吟出来。
“乖，很好。”他的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水，双手握住我的腰肢，鼓励道。
我一上一下律动，坐起的幅度逐步加大。
海面在晃动，轮船在晃动，床也在晃动。
最后，我们汗涔涔的贴在一起，懒散喘息着，身体里的物体仍鲜明的保留着，齐扬哥把我压回身下，单手握住我已半抬头的欲望，百般挑弄。当我在□余吻中盘旋迷失时，齐扬哥抬起

我一条腿，发起新一轮攻势。
来去反复的□使得两人精疲力竭，紧紧抱在一起，沉睡过去。
半夜，房间外的过道传来嘈杂声，脚步声。
船好像停下了，看看时间，才两点多，可是到站是在早晨。
情况不太对劲，齐扬哥起床穿裤子，打算出去看看。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回来，表情严肃，“大船出了故障，走不了了。已经发了信号，只能等新的客船或路过的客船来接人。”
“这样啊～真是倒霉。”我缩在被子里，露出小脸埋怨。
他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快起来吧，大家都在甲板等船，我们争取搭上首趟。”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和齐扬哥睡得太沉，基本上是最后离开房间的。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二位请稍等。”

第二十三章

未等我回头，齐扬哥当即拉上我就开跑，他脸色煞白，紧闭着嘴唇，从怀里掏出手枪，把我的头护在自己胸前。
早已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轮船根本就没出任何故障，能够使它停止航行，威胁船长让整整几百人困在茫茫大海上，敢问，除了耀风，谁可以做到？！千算万算，我们终究还是失

利了。
“站住！”
身后迅速有好几人追上来，枪声并未响起。等我们逃到甲板上，发现已有另一艘大船停在不远处。游客们排着队，陆续按照指示进行换船。
腰后被硬物抵住，有人凑到我俩耳边，“老实别动，别惊乱了周围的人，多少条命都掌握在你们两个人手里，看着办吧。”
当然清楚，如果此时枪响，后果会是怎样严重。
于是，我们选择了沉默。
大船上只剩下我们俩，以及耀风的二十来人。
被挟制到一间大厅里，绑起来，有人把齐扬哥身上的抢艘出来。好在他们没料到我身上也有武器，可是我现在却束手无策。
看似领头的人对齐扬哥说，“放心，毅哥交代了，留活口。怎样，如今威龙如此对待你，你依然坚持不归降？”
齐扬哥‘呸’了一声。
“执迷不悟的家伙！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两个人都在我们手上，考虑下后果再做决断。而且，上回你为了他，可是答应了的，为什么忠心耿耿的齐扬不守信呢？”
那人用手指支起我垂着的下巴，用挑剔的眼光由下往上扫视我，“哟～瞧这张脸，是帅还是美呢？”
齐扬哥怒吼，“要干什么冲我来！别碰他！上次答应，也是因为你们卑鄙的手段！今天如果你们还要对付他，我可以再次答应。但我告诉你，就算进入耀风，我也不会为你们效一分力

，留我就跟留个废物没两样。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干黑道了！”
对方沉吟半晌，然后不屑的说，“额……同样的花样玩一次就够了。你刚说冲你来？呵呵，好啊，成全你。不过得先问问老大的意见。”
有小弟送上电话，他接过来贴到耳朵上，走开了。
过一会他回来，阴险诡异的笑笑，“齐扬，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归降？不对，是愿不愿意效力？”
“不可能，问再多次也一样！”
“好！很好！耗了多少年啊，毅哥精力也耗尽了，该给个结果了。说，想怎么个死法？”
齐扬哥猛的抬头瞪着他，眼球发红，嘴唇灰白，“你，你们，冲我来，把他放了！”
我听后大力摇头，“不，齐扬哥我不要跟你分开！”
齐扬哥看着我，那无奈，柔情，深爱的眼神，看得我心头一阵乱抽。
“听话。”他喉头发紧的挤出两字。
我依然摇头，快要急哭出来了。
“哼～放不放得看我们心情了。威龙现在混乱成这样，又丢了你这么个愚昧的头头，想要重振威风恐怕很难了，我们也没必要花那么大力气对付了，江湖上从此后必定是我们耀风称霸

。齐扬，给你路你不走，别怪我们无情啊。”
对方使个眼色，小弟们把齐扬哥推到大厅中央，另外几个人拿出皮鞭和棍棒。
“这样吧，如果，你能站到最后不倒下，我们就放了你。可能从此落下残疾，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就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挺得了多久。”
我惊吓得大叫，“不行，不准你们动他！”
“妈的！堵他嘴！”
很快有人把一块肮脏的破布塞到我嘴里，我呜呜闷哼，身体竭力挣扎。
齐扬哥楸我一眼，冷静说道，“我有个要求。”
“噢？提要求？先听听看。”
“把他眼睛蒙上，耳朵也堵住。”
对方哈哈狂笑，刺耳至极，“休想！就是要让他看清楚！”
齐扬哥浑身颤得更凶猛了，他仇恨的盯着那人。
然后，他冲我大吼，“阿哲，闭眼睛！闭上！”
我看着他，泪流不止。我终于明白，上回我让他闭眼睛，他没做到，我同样，做不到。一股苦涩在心中荡漾开，齐扬哥，你这个笨蛋！
“妈的，不识抬举！”
一人上前往他腹部揣一脚，随之，更多拳脚覆盖上去，齐扬哥跌到地上，被围在中间毒打。
他始终不吭一声，多少双脚落在他身体上。我觉得我的心被刺穿，在滴血。
他又站起来了，脸上是忍耐痛苦的表情。他缓缓回头，竟然，在对我微笑。那是怎样的一种微笑？安抚的？鼓励的？深爱的？

第二十四章

棍棒击中他的膝盖，失去重心单膝跪了下去，欲想站起来，又迎来一棒子。
沉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却听不到一点呻吟。齐扬哥死死咬着下嘴唇，渗出鲜血，沿着下巴往下流。
“把他衣服刮了！”
□的胳膊露出来，有人举起皮鞭，抽起，劈下，艳红的鲜血当即溅出。
一下，又一下，辞耳的挥鞭声，以及触碰到□的声音，扎入我的耳膜，戳破了它。
漂亮的身体，甚至带着我的吻痕的身体，结实的胸膛，手臂，到处是红色条横，逐渐逐渐，布满。
我发不出声，感到虚弱至极。
一鞭子抽中眉心，液体顺着流过眼睛。齐扬哥惨哼一声，依然没有叫出来，更别说开口求饶。
他瞪眼扫描周围握者棍棒和皮鞭的人，眼底透着嘲笑，讥讽，不屑！
虐打的动作停止了，不知从何下手，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惊异得说不出话。
这样还不够痛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的表情？！
齐扬哥慢慢的，慢慢的支起身体，开始狂乱发笑，“哈哈哈！哈哈！继续啊，我还没倒下呢！你们就这点力气吗？！真他妈逊！”
鞭子卷起，再次落下。他的话激怒了所有人，力道比先前大多了。
拳脚，棍棒，通通加入进来。
有人抬上炭火，将鞭子放在里面，待整个印红后，再取出。
火光中，‘噼呲’声落在齐扬哥身体上。
血衅味弥漫，倒在血泊中的人，惨不忍睹，卷缩着身体，抽搐痉挛，死死抠著地板的指甲发白，发出刮沙的音色。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听不下去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心，随着那些动作，被撕裂成一片一片。仿佛灵魂出窍，空白的大脑里，思维漂浮，幻觉，所有的，一切的，都是幻觉。
喉咙里持续惨哼，齐扬哥浑身上下抖得越来越凶。
直到，没了动静。
打手们再次逐一停下动作，齐扬哥昏过去了。
“哼～逞能倒是厉害，拿水来！把他泼醒！”
冰凉的一大桶水泼上去，地上的人缓缓动了动眼皮。
“求饶吧，求饶的话，我们让你死的痛快些，否则，你将一直受折磨。”
齐扬哥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淌血的脸上肌肉抽动，看起来狰狞可怕。
他摇头，燃烧着顽强的眼珠里，放射出绚烂的光。
“哦？果然是条汉子！好吧，今晚我们也打累了，明天继续。过两天，等有新的船过来，就把这艘烧掉。你们这对恶心的玻璃，就等着升天吧。”
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余的人都回房休息。我手脚都被束缚着坐在凳子上，茫然的望着不远处卷缩着的齐扬哥。
是否，我们就这样，葬身在汪洋大海上了呢？我绝望的想。
齐扬哥，能和你相爱一场，我也无憾了。
不知思考了多久，发呆了多久，看守的人都睡着了。
我试图慢慢挪动凳子，一点一点，整个过程，我竭力的不停歇一秒，又不敢发出声响。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大汗淋漓，终于，靠近齐扬哥。
被堵住的嘴只能唔唔乱哼，我用还自由的双腿蹭着齐扬哥，他微微动了动。我眼眶湿润的看着他，他缓缓伸手，把我嘴里的脏布拿掉。
“哥……哥哥……”那嘶哑的嗓音听上去简直不象自己发出的。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任何事，只是牵强的再次对我微笑，我再次震惊了！
瞬时，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冲进我脑袋里。不行，不能够放弃，我和齐扬哥好不容易再在一起了，不能轻易就放弃将来的幸福，为了爱，我必须坚强，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我回头确定另外两人睡的正熟，伏上齐扬哥的耳朵，警惕的轻声道，“快，齐扬哥，帮我松绑，用你所能用的力气，你可以！”
他半抬的眼皮颤抖一下，接着，他伸出手，努力做动作。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哥，加油！
两人携手，费了好久时间，终于松开了。
“阿哲～”
在我起身前，齐扬哥虚弱的叫住我。我连忙凑过去，“你说，说，我在这儿。”
“小，小心，千万，小心。还有，～万一我有个什么，你，你去找德修。你自己，想办法，逃～逃～”
我拼命摇头，不想听他说这些丧气话。
他抚摸我的脸，“阿哲，记得，我，我……爱你……”

第二十五章

他微弱的呼吸着，我握了握他放在我脸上的手，“哥，在这里等我！”
而后起身，暗自吐吐气壮胆，我必须抓紧时间。
熟睡中的人并未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我双手握着齐扬哥为我事先准备的匕首，努力定下心神，哆嗦着一步步靠近。
陆哲皓！你可以的！我告诉自己。
闭上眼，咬咬牙，一刀，刺出。
那人眼球猛的爆突出来，面色大变。他疼痛得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是伸出手试图抓扯我。慢慢的，臂膀往下滑，整个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
我，我杀人了吗？！
未等我从惶惶中回神过来，旁边的另一个看守者似乎已察觉了动静，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