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 第一卷 史上最悲惨的穿越者(女变男)——叶落封尘

作者:叶落封尘  录入:01-17

眼前闪过梦琴使者似笑非笑的脸宠,我大怒,骂道:“你个该死的神棍,老子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对我下毒手,你到是把老子整死啊,整死老子,老子还要谢谢你,这样叫我不死不活地活受啥时是个头啊?”

“哈哈哈——”

一阵大笑,阎王那老头出现在我眼前,他得意地看着我,说:“本阎君说过该报的总是要报,不把你的罪孽赎清,怎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冤魂?”

“不,我不是,我不是,阎老头,你冤枉我,我骗我进时间通道,定是你叫小气鬼骗我去的,阎老头,我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再见面老子非要你好看!”

阎王脸色铁青,一挥衣袖,我又掉进了海里,扑天盖地的浪头打了过来,把我死死地压在水底,胸口憋闷得象要爆炸,就在我快要窒息时,忽地一下子又冲出了水面,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没等我吸个够,又一个浪头袭来,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第十六章

睁开眼,眼前的东西乱晃,胸闷欲呕,忙又闭上,这个该死的琴幕罗不会把我摔成脑震荡了吧?我试着想动一下脖子,果然,那种天眩地转作呕的感觉又来了,而呕吐却怎么也忍不住,嘴一张就这样喷了出来,弄得我口鼻身上都是,呛得我咳了起来,这一下子又让我晕得找不着北了。

耳听得身边有人忙着给我清洗换衣,又是一番折磨。

我禁不住放声痛哭:“琴幕罗,你个王八蛋,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把我摔个半死,你不如杀了我倒好,我还要谢谢你,你这样叫我不死不活的,我恨死你……”

我以为我的声音很大,震得我头痛,实际上,咳……

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就这样醒一阵昏一阵,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可以不用动不动就昏了。可是,我的恶梦又来,天气已经转凉,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温度,琴幕罗那个混蛋没信我的话,只是叫人给我在房里添上火盆,身上多加几床被子而已,每天,我都是在冰冷没有一点热气的床上苦苦熬煎。

我叫人喊那个混蛋,可下人大概得到通知,只说琴公子出门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管家。我气得大骂:“琴幕罗,你个混蛋,你想冻死我是不是?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待我?如果你恼我就杀了我,犯不着让我这样受罪吧?”

下人们都用惊疑古怪的眼光看着我,有脾气不好的已经当面冲我摔摔打打了:“真是的,哪有这样的人,我们公子救了你不仅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骂我们公子,不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早把你扔出去了。”

我痛哭流涕地央求着:“好,我求求你们把我扔出去吧,叫我死个痛快,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嘴里嘀咕着转身出去了。

我嚎啕大哭,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步,说什么我也不会投水啊。我拼力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一边,慢慢把身子往床边移,最后终于如愿掉在了地上,不肯给我个痛快我就把自己冻死得了。

刺骨的寒冷透过衣服传到身体上,我哆嗦着,不停地骂着:“琴幕罗,该死的王八蛋,老子死后非侍候你个孙子,叫你一辈子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就在我快昏过去时,没想到进来个仆人看到了,吓得忙喊人要抬我上床,我叫骂着不肯,终是无法抵挡被抬上了床。

我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人听着,不叫琴幕罗那龟孙子来见我,老子天天往床下滚。”

那几个仆人气得直瞪眼,最后见我态度坚决,低声商量了半天,才有一人出去了。

我在床上哆嗦着,那几个留在房里的下人当作没看到,我咬紧牙关硬撑着,终于,在等了有半个世纪那样长,我听到了琴幕罗那混蛋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

我扭过头去看着那个依然美得不象话的混蛋破口大骂:“你个混蛋、王八蛋,谁叫你多事救下老子,老子自己找死跳下水哪个要你来救?我一没抢你老婆二没偷你妹子你干吗跟我过不去?”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骂了出来,气得他那张俊脸铁青,眼睛一花,他已经到了我身边,一只手狠狠叉到了我脖子上。我一口气上不来,直翻白眼,胸口憋闷得象要爆炸。我咧着嘴,心里乐开了花,虽然现在很痛苦,手脚不停地乱抓乱扒。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一股新鲜空气却透过口鼻进入到我的体内,呛得我咳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哭着骂着:“琴幕罗,你个龟孙子,你干吗不掐死我,你掐死我,我会感激不尽的,你干吗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可不会放过你,你不要叫我好起来,老子好起来非叫你好看!”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弄得满脸都是。

琴幕罗又气又恼,脸上青白不定,偏是这个时候,糊在鼻孔处的鼻涕堵住了鼻孔,我一出气竟吹出一个泡来,琴幕罗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好看,我也尴尬地止住了哭,最后,他背过脸去,肩头乱颤,我的脸顿时火烫。

他快步走出房去,我听到外面哈哈一阵狂笑,我臊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好一会,才听到他强忍着笑吩咐人打水给我清洗。

下人进来,帮我把脸洗干净,过了好一会,琴幕罗才重新走了进来,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我恨恨地瞪着他,老子现在动不得,由得你蹦达,等老子自由后,我看谁能笑得出来。

把人打发走,他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柳公子真是个趣人,不知柳公子唤在下来有何贵干?”

我咬牙切齿地道:“琴幕罗,我告诉过你我挨不过秋冬的温度,你听没听到?”

琴幕罗笑道:“怎么,这房里的火盆还不能让柳公子适意?”

我骂道:“你他妈的过来看看我有没有骗你?老子快冻成冰棍了。”

琴幕罗脸一沉:“柳公子,麻烦你嘴里放干净点。”

我怒道:“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如果恼我那天戏弄你大可把我扔出去,干吗叫我活受罪?哪里个象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睚眦必报。”

琴幕罗恼怒地看着我,我瞅着他,撇着嘴,说:“看你长成这样,难不成真是女人脾气?你不会是个受受吧?肯定是,一点男人气也没有,老子虽然现在是个病秧子也比你有男子气慨。”

琴幕罗闪到床前,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找死!”

我呵呵地笑道:“八成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呵呵,告诉你,爷我以前还真好这口,可惜现在不能动,否则爷会好好疼你的。”

琴幕罗怒吼一声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提了起来,我咧嘴笑道:“小心肝,别急,等爷我好了,有了力气再跟你亲热。”

“啪”的一大嘴巴,打得我头晕眼花,嘴里咸咸的味道,我强行咽了下去,在我没有必要把握死之前,我可不敢浪费一丁半点的鲜血。我闭着眼静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用力抬起手臂搂住了他,把脸贴上他胸口,低声道:“小心肝,你打得那么狠,是不是想叫爷也那样狠狠地对你?你放心,爷会好好侍候你,保准叫你欲 仙 欲 死的。”

琴幕罗抖了一下,胸口一起一伏的,我还想再加把劲,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这样昏了过去。

我好象来到了温暖的南方,躺在太阳下面享受着那难得的温度。真是太好了,我终于不冷了,懒懒地躺在那里,真是惬意啊。伴着阵阵悦耳的琴声,让我都不想醒来。

可,最终,我还是不情愿地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雅致的房间,比起客房好了不止百倍。耳边琴声依旧响着,我静静地听着,渐渐又合上了眼。

蒙胧中,有人在喂我喝药,那苦涩的口感叫我作呕。我别过头去,不想喝,却被人强行灌了下去。咽下最后一口药,禁不住骂了起来:“混蛋,放开我。”

那人手一松,我掉落在枕上,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还有力气骂人,就死不了。”

气得我睁开眼睛,瞪着他,叫道:“琴幕罗,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你来讨还?”

琴幕罗把碗放到一旁,冷笑道:“姓柳的,爷我从来没受过这等腌臜气,你不是喜欢这口吗?好,爷我也正好喜欢,你等着,今晚爷就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欲 仙 欲 死!”

他把“欲 仙 欲 死”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吓得我一哆嗦,他看到了,一把拧住我的下巴,挑眉一笑,说:“怎么?害怕了?”

我真是害怕,本来是想把他激怒,最好一气之下杀掉我,可现在他这个样子我还真害怕,我眼中坦露出来的恐惧让他很高兴,更是低下头逼近我,笑道:“你一直叫我杀了你,我偏不杀你,我倒要看看好这口的柳爷是怎么在爷我的身下婉转承欢的。”

吓得我冒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道:“琴、琴公子,我、我是在胡说八道,我不喜欢这个,我跟你开玩笑的。”

“呵呵呵——”

琴幕罗嘴里笑着,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用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抚摸着,说:“可爷我却是真的,爷可不喜欢开玩笑,既然说了就要做,虽然你这个身子瘦成一把骨头,可皮相倒是不错,如果你能满足了爷,爷倒是可以考虑收你做个小爷。”

说着欺身上前就要亲我,我一下子别过脸去,心砰砰乱跳。琴幕罗不高兴地把我的脸搬过来,狠狠地吻了上去。我的天啊,他哪里是在吻啊,他分明是在咬我,狠狠地咬我,我吃痛,也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回去。

他痛哼一声放开了我,我舔了一下嘴唇,虽然被个绝色美男亲吻是个让人心跳的事,可问题是我现在是个男人,还是个病得象鬼一样的男人,就是个真正的断背也不可能对一个象痨病鬼一样的男人动心的,何况,这个琴幕罗分明就是气我骂他,故意在整我。

强忍着心跳,我对着怒火高涨的琴幕罗说:“琴公子,我再一次向你道歉,不该那样骂你,你好心救我,我不仅不感激反倒羞辱与你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我这个病人,我是病得太痛苦了,一心求死,所以才故意激怒你,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琴幕罗擦着嘴巴上的鲜血,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半晌才笑道:“先是被家兄陷害投水的受害者,再来是个放荡轻狂的浪子,然后是个波皮一样的混混,还有是个色胆包天的混蛋,现在又成了一心求死的伤心人,你究竟还有何种面孔没有施展出来?我真是很好奇啊,说不定哪天你又有一个令我惊奇的身份来骗我,说实话,我还真对你有了兴趣。”

我语塞,我说实话倒让他以为我是在骗他,如果我告诉他我是齐王,他会不会当我是疯子?

琴幕罗盯着我的嘴,轻笑道:“我的血,好喝吗?”

我无力,半晌才道:“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真的很不感激你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已经得到解脱。”

他斜视着我,我眼睛一红,说道:“你以为象个活死人一样的活着是好事吗?你以为没有青壮男子的体温护着就要有冻死的危险好过吗?还是你以为整天以药代饭的日子是件幸福的事?你可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一年了,这一年里,我想尽一切办法要自我了断,可总是被人发现救下,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跟鬼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鬼,鬼还可以到处流浪随意漂泊,可我,只有活受。”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真是那个世美转世吗?不把我上辈子的罪孽赎完我是死不了的,八十年,呵呵,八十年哪,我还要经受几十年这样的日子。

一方巾帕伸到我面前,给我把眼泪擦去。我接过来,对琴幕罗说声谢谢。

他怜悯地看着我,问:“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

我欲言又止,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怎么说?说齐王这个王八蛋想要强 暴圣一,我这个鬼帮他杀了齐王,自己却上了他的身。

我擦了擦眼泪,说:“是个意外,我受了伤,失血过多,造成体寒无力,大夫说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换另外一个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那你,为何不肯回家?”

“家?”

我苦笑,我一个孤魂野鬼哪有什么家啊!

“琴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这样了,你如果好心,就把我依旧扔进水里,或是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我会非常感激你的,如果你不肯,我也没法子,但求你不要让我受那么多苦,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好的起来依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第十七章

不知道琴幕罗对我的话信了几分,不过他不再无视我,也没有把我赶回到客房去,但也没有找什么壮男来陪着我,而是把我留在了他房间的隔壁,每天他都为我运功助我抵挡那令我丧胆的寒气,每次都要一两个小时,看着他头上冒出的热气,对他的怨气也不知不觉消退了许多,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口吐污言惹恼他。

别说,这琴幕罗还真不错,好吃好喝地招呼着还没少给我吃那些昂贵的补品与对症的药。对此我只有苦涩地笑笑,一句话也没有,无话可说。

我依然每天坚持叫人架着我锻炼,等我可以自己站起来时,便不要人扶我,自己扶着墙慢慢移动,开始自然没少摔跌,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琴幕罗对我的坚持抱以赞赏的目光,我冷笑,如果他知道我拼命地想康复是为了能够离开人群躲到无人的地方自我了断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不知不觉在琴府呆了有小半年,虽然没有刻意打听琴幕罗的消息,但身在琴府还是知道了一些,琴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粮商,他本来有一个哥哥,可惜病死了,留下两个儿子,现在还小,跟爷爷奶奶留在老家。而琴幕罗自幼在山上学艺,得知哥哥死后才下山回到家里撑起家业。这家伙还真了不起,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还有一身的好功夫,又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整一个完美的小受,可惜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这家伙可是个直的,还是个欲望超强的直男,虽然不至于夜夜春宵,却也没见他少了女人。

我很奇怪,一般的古人大都早婚,可这琴幕罗都已经二十了也没见他有妻妾,有一次我问他,他笑道:“我又不缺女人,家中也不是没有后嗣,为什么要成亲?”

我撇嘴,这家伙真是可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不过以我的猜想,他大概太自恋,象他这样的美人,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他?他的那些女人虽然个个艳若桃李,但在他面前却都成了庸脂俗粉。

不期然地想到了那个丽妃,那个女人才真正的是个美女,可惜人家是皇帝的小老婆,他琴幕罗再厉害也不敢跟皇帝去抢女人吧!

不过一想到那样一个美女居然跟齐王那个烂人勾三搭四,又不禁摇头,她怎么会看上齐王的呢?

“你想什么呢?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

琴幕罗问。

这半年多来,我们虽然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倒也在闲时叙谈,我前世虽然没什么高深的知识,但所知很杂,我什么书都看,可惜大都一知半解,不过对付古人,却总是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认识,我的那些个被他说成疯话的东西倒也让他听得津津有味,我唱的前世里的流行歌让他膛目结舌,我哼的那些古曲又叫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疑惑地问我:“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打着哈哈说:“上辈子学的没忘带到这辈子来了。”

他气恼地瞪着我,我苦笑,不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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