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阳华宫内寂静地可怕,可是她依然四下里寻找着。终于,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外面。果然不出所料,寝宫中传来一阵阵喘息声,那娇媚的声音听得她脸红心跳。好个不要脸的妖精,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勾引皇上。一股怒气冲上脑门。李灵嘉家教森严,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言行端正,最瞧不起那些放荡淫娃。如今听到如此不加掩饰的叫声,如何能忍受。用手指在嘴里沾了点唾沫,轻轻在窗纸上戳出一个洞来。她要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她的皇上,让他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跑掉。如果她不是这样过分在今晚勾引皇上,那她是不会计较的。她会做个好皇后,和她好好相处。
看见了,看见了。那个跨坐在男人身上,不住的发出浪叫的人。看见了,看见了,那个人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美丽。看见了,看见了,她的夫君,她高高在上的皇帝,像个妓女一样任由男人的阳具进出身体,还发出淫荡的喘息声。
梦幻般美丽幸福的幻想瞬间崩塌,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刹那间断掉,脑中只听见一声凄厉地叫喊:“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正在欲海中沉浮的两人被屋外那声凄厉的喊声给拉了回来,还没有明了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绝色美人披散着头发,惨白着一张脸跑了进来。头一次被人撞破隐私,还是在这种时候,两人的脸都变了颜色。悯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闯进来的人,他的皇后。
很好,真好。他特意挑了她,以为她不会给自己惹事。没想到,她居然敢就这样闯进来。本来,她要是安分守己,他会让她享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可是她亲手断送了,而且还会陪上她一家九族的性命。
悯从勋的身上下来,赤裸着身子站在了李灵嘉面前。李灵嘉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夫君以一股逼人的压迫感向自己走来。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欢爱后的痕迹,可是又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美丽。艳丽的脸庞上挂着笑容,可是李灵嘉再也不觉得那笑让人心怀舒畅,仿佛阳光直射入眼一般两利,而是恐怖。冰冷的感觉笼罩着全身,恐惧在心里滋长,她害怕的得想往后退,可是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无法挪动。
悯站在了李灵嘉面前,笑容更加艳丽了。突然,他抬手就给了李灵嘉一巴掌,将她狠狠地打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到了她身上。勋在悯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可是他不能管,也不想管。天知道他有多想杀了这个女人,她插入了自己和悯之间。所以,勋只是靠在床上,冷眼旁观。
悯一把拉起李灵嘉披散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做我的皇后吗?”
李灵嘉吃痛,惊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听说,你三从四德学得好,安分守己。而且你家在朝中权势不大,你可说没有靠山,也就不会干预我的事情。如果,你真是如说的那样安分守己,那我肯定会保你皇后的位置不换。可是,你这个蠢女人,居然会闯进来。你知道,你这个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吗?”
“……”李灵嘉只能继续摇头。
“族九族!!”
“……”狠绝的话语顿时惊呆了李灵嘉,待反应过了,她顿时惊呼:“不,你不能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作,你没有道理族我九族。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不能族我九族。”
“谁让你看见了。这世上唯一不会泄漏秘密的人,就是死人。我怎么不能定你的罪,怎么不能族你九族。欺君罔上,将已不是完璧的人送进宫来,你说这个罪名行不行?”
“不,你不能。我确实是处子,确实是啊。”
“马上,你就不是了。”悯说完这句话,就走向自己的梳妆台前,拿出了一支玉簪,慢慢走近李灵嘉。
李灵嘉惊恐地看着,忽然明白了。转过身子,想爬起来往外跑。可是悯抢先一步,抓住她,强硬的搬开她的腿,露出了私处。
“不!!!!!!!!!!!!”凄惨的叫声在阳华宫中响起,雪白的玉簪毫不留情地插入了花芯之中,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李灵嘉泪流满面,什么都说不出来。悯嫌恶的拿出丝巾,将她身下的血迹擦干净。然后,他走回勋面前,吻了他一下:“等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瞟了瞟勋下身仍然鼓胀的东西,笑着转身。披上衣服,他拉起李灵嘉就往月华宫走去。一路上,李灵嘉都不啃不响,直到把她带回月华宫。
走进月华宫中那布置得富丽堂皇,喜庆吉祥的寝宫,悯将李灵嘉推倒在地,然后放声大叫:“来人啊!!”
一迭声叫了十多下,才有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一脸惊惶。这洞房花烛夜,皇上不应该和娘娘……为什么会叫人。
“把这个女人给我押入大牢,叫人去将李家九族全部捉拿下狱。他们居然欺君罔上,把这个不情不白的女人送进宫来!”
李灵嘉本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拉她的侍卫来的时候,她才会过神来,厉声大叫:“皇上,你不能这样。皇上,你不是人。你自己干的丑事,你居然要我家几百口人陪葬,你不是人……”侍卫们听到她的叫声,事关皇上隐私,哪里还容得她满口乱叫,当下就有人捏住她的下颔,给她错了位,让她叫不出来。小安子看着这幕,心里明白,是皇上和勋大人的事发了,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带人处理。而悯,则没事人一般,回阳华宫去了。
“处理完了。”勋搂住扑过来的爱人,宠溺地问道。
“当然。”
“不过,这样,是否太残忍。宣平候九族之内,应该有上千人吧。”
“哼。怪只怪他女儿太蠢。而且,这样的话,我就有借口不用再娶亲了。”
“为什么?”
“第一次娶亲,受的打击太大。不好吗?”悯笑得一脸奸诈。
“你啊!要是太后再逼迫你,你怎么办?”
“我就告诉她,她要是不想那些女人全家九族被抄斩,就尽管送来好了。反正,置人死罪的行为多着呢。”
“那你的子嗣怎么办?”
“再说吧。反正堂兄弟也多。不用着急。倒是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吗?”悯边说,边用身体去摩擦勋的下身。
“你这个小妖精啊!”
又一次翻云覆雨在帐内进行着。可怜宣平候九族上千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自此以后,悯再也没有纳过妃嫔。
十九
小巧精致的池塘边一片朱栏飞檐,精巧别致的水轩。曲折回旋的长廊一直延伸到湖心。湖心筑有一亭。亭中,两个模样几乎一样的人在静静地品茶,说话。
“若琴,你怪我吗?”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若明终于开口说道。皇后在成亲第一夜即惨遭赐死,还连累一家九族上千人全部成为冤魂。聪明如他,立刻明白是因为什么。这样一来,妹妹的洞房花烛夜,想来,也不会有多好过。
微微一笑,若琴云淡风清地拿起一枚桂花酥,优雅的放进嘴里,然后说道:“怪你什么?怪你给我找了个当朝一品大员?身份显赫的丈夫。”
“若琴,你知道我的意思。我……”
“哥哥。人家都说双生子连心。我也这么觉得呢。所以,我明白你的苦心,明白你的痛苦。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可是,这对你太不公平。我早该想到是这种结局,却还是把你卷了进来。”
“哥哥。亏你以前还一直夸我是女中丈夫,怎么也拿平常小女儿心态来度量我呢。我并不觉得女人非要男人的庇护才能活下去。虽然我嫁了他,可是不代表他的行动能左右我的一切!只不过,他在新婚之夜所干的事情,实在太让我难堪了。”
“果然!你还是……”
“不!哥哥!我只不过,想要他付出代价,轻视我的代价。同时,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若琴,你,有什么打算?”
“你说呢?”
若明沉思片刻,随即幽幽说道:“这样,能换来我想要的吗?可是,不这样做,我实在太难受了。整个国家,都会因此而动乱起来吧。”
“勋……”明黄薄被下,悯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参考我家toshiya有一张趴在地上看书的照片,那个小屁屁翘翘的,流口水啊),香肩半露,软软地叫着爱人的名字。
正在旁边整理衣装的勋听见这酥酥的叫声,立刻回过身来,柔声问到:“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抱我起来!!”悯仿佛小孩子一般伸出手,无言的邀请着勋。
无奈的笑了一下,勋将赤裸的悯和着被子一起抱起来,走到桌前坐下。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呢?”悯不安分的在勋身上扭来扭去,一直手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勋的脖子,耳后。
按住悯的身子,勋佯作生气地斥责道:“不要动了。”
悯痴痴地笑道:“你这么怕我动啊。在床上的时候怎么老是听到你叫我动起来呢?”勋的脸瞬时涨红了:“乖,不要闹了。我要练武去了。”
“练武?”
“这三天都和你在这里呆着,连宫殿都没出去过。这下,当然要去练练啊!”悯大婚,放朝假三天,虽然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可是悯和勋依旧不管不顾地在阳华宫宽大的龙床上过了三天。
明白爱人的习惯,悯也不再阻拦,只是打个呵欠道:“那你去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待会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到花园里走走。可好?”
点了点头,将悯抱回床上,又拉住痛吻一番,盖好他的被子,才放手离开。向宫中的校场走去。
“人家好命嘛。是皇上的男人,当然能够做元帅了!”
“也是。不过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皇上的男人。你看,元帅他的身体条件那么好,所以才能被皇上看上吧。”
“皇后死得可真冤。不过死了也好,难不成要她天天看着自己的男人被人操!”
“总之,人家勋元帅就是好命,能够做皇上的男人啊!!”
宫殿僻静一角,一群不知死活地奴才正口没遮拦地说着下流八卦,浑不知转角处的人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勋只觉得一股火气正在他胸腔中燃烧。从来没有这样被人说成是面首一般的人物。原来他和悯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开。亏他们还自以为没有人知道。原来,他和悯的关系居然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不,我才不是凭借悯的关系才当上统兵大元帅的。不是这样的!!!来不及想明白,他已经站在了那群奴才面前。
正说得口沫四溅的奴才们忽然觉得一股冷意自后方传来。回过头一看,勋正铁青着脸站在后方。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四张嘴顿时噤声,惊恐地看着带着浓重杀意的勋。勋一言不发,慢慢地踱上前去。平实的脚步,在四个人眼中看来,却如山摇地动一般。伸手拉过离他最近的人,勋双手往他脖子一错,那个人就被硬生生拧断脖子,上阎王殿报道去了。其他三人吓傻了,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勋将他们的脖子一个个拧断。怒极的勋也顾不得去什么校场了,也顾不得悯在等他吃饭,他现在只想回家静一静。叫来小安子,胡乱编了个借口说明这四个人的死因,随即离开了皇宫,向三日未回的家中行去。
威扬府中。原本因喜事而处处挂上的红绸已经全部被取下来了。尽管才过三天,整个府中已见不到应有的喜庆气氛了。回到府中的勋依照礼数,先去了安宁郡主的房间请安。看着这个和自己离得越来越远的儿子,安宁郡主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盈满了一个母亲所有的悲哀和心痛。勋心下惭愧,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对悯的爱恋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只能违背母亲的愿望了。
离开安宁郡主的清心居,勋漫无目的地在大得吓人的威扬府中走动。他要考虑一下如何和悯相处下去。虽然说他爱悯,可是今天听到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悯啊悯,我们如果不是出生在身份显赫的家中,如今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夹杂着水汽的微风吹拂过英俊刚毅的脸庞,回过神来,勋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湖心亭外了。亭中,面容相似的两人正在静静的喝茶。勋虽然想马上离开这里,奈何亭中二人已经看见他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杯子,无言地看着他,似在邀请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想起自己在新婚之夜的落跑行为,勋不禁心怀愧疚地看向若琴。出乎意料的是,若琴并没有丝毫怨色表现在脸上,反而巧笑言兮地看着他,让他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而若明也没有发难,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却又不似在生气。
三人就这样在亭中枯坐半晌之后,若琴才站起来道:“夫君大人今日会在家中用膳吗?”
“……”勋无言地点了点头。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思了。
心思敏锐的若琴立刻就发现了勋的不对,一丝笑意爬上心头:勋啊勋,你不该这样忽略我的哥哥,也不该再新婚之夜逃跑。既然你对我不义,那么,我就让你尝尝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滋味。那时,你才会后悔这样对待我的。嘴上却笑说道:“既然如此,若琴就亲自下厨做点东西。希望夫君大人能够满意。你和哥哥两人关系亲密,想是有很多话要说,我就先退下了。哥哥,你就先在这陪夫君坐坐。”随即飘然离去。
湖心亭中,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却更加尴尬。对于若明,勋一直很看重他。往日里,两人谈笑风生是何等的愉快,今日里,关系本该更近一层的两人,却只能相对无言。
若明不说话,不是心存愤恨。他只是在思考,在观察,找出最好的切入口,然后再从那里入手。他要一击即中。思索片刻之后,心内有了计较,若明开口说道:“元帅看到我,如今怎么没有话说了?难道说是因为我成了你的大舅子,你心里别扭呢。”
勋紧绷的脸色瞬时松弛下来,开口道:“哪里。反倒是你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我可不敢贸然开口。要是惹你不痛快,那我岂不是糟糕了。”尴尬的气氛刹那间消于无形。
“元帅今日脸有不忿,究竟是为何?难道说,是若琴不讨人喜欢?”
“哪里的话。只是今日听到一些话,心里不痛快而已。”勋在思量。若明心思细密,智计过人。说不定他可以帮自己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而若明则是在小心地套他的话出来。本该合心合肥的亲人,现在却是隔山隔水互相刺探的陌路人。
“若说是因为寻常流言之类的话,元帅何必生气呢。”
“若明,你认为我担任现在这个职位,是否合格!”
“当然。元帅雄才大略,英勇无敌,智谋过人,统兵大元帅之位,是当之无愧的。”
“可是,我年纪尚轻,不足以服众。且我与陛下关系甚好,于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因为祖上荫蔽,皇上抬爱才得到现在这个位子的。我心有不甘。”
若明顿时明白了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内心狰狞的恶魔开始狂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元帅的才能只有我们这些跟着元帅出生入死的人才深刻体会得到。那些只会躲在京城中的小人当然是不能明白的,他们以为元帅上次大破夜摩国的威胁只是侥幸。如果元帅能够不断做出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事情,那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现在局势稳定,边关和平,哪里来战事让我显现才能?”勋不禁有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