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大叔————痴人梦

晨曦呢?赵杰下了床，一拐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公寓是他当初买下整层楼打通而成的，宽敞的设计让行动不便的他光是走到厨房就费了不少力气，却始终找不著晨曦的身影。
「...搞什麽?」
莫名奇妙的掳人，又莫名奇妙的送回来...这种感觉，真的有股说不上的怪异。
虽然说他不敢相信依晨曦的个性会这麽快放手。
不过任由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个解释晨曦莫名奇妙送他回来的理由，而且无庸置疑的，他人现在适确确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公寓中。
虽说被晨曦软禁了好一段时间，但他也没忘记自己原本的身分，他还是有公司，还是一批员工上头的总裁。
从衣柜拉出一套正式西装，赵杰飞快的换上後便跛著脚，一瘸一瘸的搭上电梯到地下室，开车像公司的方向前进。
「赵杰...。」
刚下车，赵杰便和刚到公司的赵仁成打了个面照。
根本还没想到要怎麽跟对方解释这阵子的行踪，赵仁成已经来到面前。
「其实...其实这...我这阵子是...」
赵杰结结巴巴的开口想解释，却被赵仁成给一口打断。
「你这孩子真是的，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都没通知二伯一声?」
「...」
脑袋错愕的一片空白，赵杰看著眼前一脸欣喜的长者，虽然说在自己病倒後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这...是怎麽回事?
也没追问自己的行踪...
「瞧你傻了?跟晨总这一路上辛苦了。」
他拍了拍赵杰的背，顿了几下，眼神忽然亮了起来，「晨总这一路很照顾你吧?看看你，终於长出几两肉，比较像人了!」
听到照顾两字，赵杰英俊的脸旁很不争气的红了大半，不过以往的商场上的经验让他强迫自己镇定，咳了几声，他藉口要早些到办公室去处理几日的文件，又为了免去怀疑，他忍住股间的疼痛和小腿的酸麻，匆匆的进了专属电梯。
晨曦跟对方说了些什麽，从赵仁成的语句里赵杰略知一二，应该是用些什麽跟他去出差之类的理由...。
但...莫名的...有股淡淡的失落感盘旋上心头...
总觉得他就好像是个被小孩玩腻，放在柜子里陈年的玩具，某天小孩子忽然又发现了上面有什麽新奇之处，拿出来玩玩後发现没什麽新意，又这样被抛弃...
晨曦当他是这种玩具吗?m
越想，越是验证心中的猜测，失落感也逐渐的遽增。
忽然地一个甩头，赵杰挫败的发现他竟然对晨曦毫不留恋的放手感到难过。
不该这样的...他对晨曦的感情，早在几年前的一场计画中全盘瓦解...
他才不会这麽容易的...又陷下去。
想来想去，赵杰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很累，被晨曦给折磨的神智不清，才会有些情绪不稳定，进而产生那种难过的情绪。
深深的吸口气，赵杰揉著疲倦的太阳穴，弯身坐入办公椅。
一定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再对晨曦动心...。
内心逐渐澎湃...无法压抑的情绪，让赵杰没留意到，他手指陷进掌心的疼痛...。

48

离开晨曦的一段时间，赵杰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模式，一切显得那麽风平浪静...静了让赵杰几乎以为，几天前的软禁，是自己做的某一场梦。
他专心的致力於晨曦当初和自己公司合作的工程，和晨曦见面，也只限於双方公司固定会开的合作会议上，但晨曦就像个没事人般，专注的听著双方的解说、企划案，若非必要，晨曦多半视线不会停留在赵杰身上。
这个发现，让赵杰心中失落感与日俱增...
他知道他不该有这种心态...不该这麽的下贱，被骗了那麽惨了，被当玩具丢掉的耻辱...却还是阻止不了内心的感情...
「赵总裁?」
身旁传来一声短短的呼唤，赵杰怔愣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眼，这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秘书打扮的男人，同时发现，这次的会议好像结束很久了。
照那样看来，对方应该是在暗示自己该离开了。
对於自己的失神，他先报以一抹充满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
会这样失神赵杰不是第一次，但通常随身的秘书都会提醒他，不过两天前秘书有事告假，赵仁成则是南下视察，所以这次的会议是他一人只身前往。
「赵总裁，您先别急著走，晨总裁请您过去一趟。」
「晨曦要我过去?这次的案子出了什麽纰漏吗?」
赵杰努力的回想，如果他没记错，这次的合作案他都跟各各高级总管讨论过，在精心的拟出计画案，刚刚在会议上不是也说的很顺利?
带著怀疑的心情，赵杰离开会议室，搭上电梯一路来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不知怎麽地，随著电梯显示的楼层数，赵杰的心跳逐渐加快...
要再次见到晨曦，让他有说不出的紧张...
心中莫名的恐惧什麽，同时却也期待，真是矛盾至极...
当的一声，电梯门缓缓的向两旁敞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他有些陌生的白色大理石走廊，两旁立起一个平台，上面摆设著骨董，很有品味，同时也是很奢华的设计。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晨曦的办公室，之前他们谈事情都是在会议是直接决议...
奢华的走廊里，只存在著一间独立的房间，宽敞的格局让赵杰有些傻眼。
他的公司是不小，但跟晨曦的比起来，远远差了些什麽。
很快的，在停在面前的一扇桧木制成的大门前，赵杰整付心思全系在晨曦身上。
战战兢兢的敲了几下门，透过门板，一声充满磁性的男音透入赵杰耳中。
「进来!」
吞了几口口水，赵杰心一横，伸出布满手汗的掌心贴住冰冷的把手，轻的推开。
看著比自己预料中还要宽敞许多的办公室，赵杰花了几秒才终於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晨曦，就坐在一张黑色半公桌後面，漂亮的脸蛋架上一副黑框眼镜，两手这拿著一份文件，严肃的表情为他阴柔的脸蛋天上几分英气，浑身散发出股气宇轩昂的气势，让赵杰好一瞬间撇不开眼。
和晨曦同居的那段时间，他没机会看过这样的晨曦，或许有机会，只是依他那时厌恶的程度，也是眼不见为净...虽然说，现在的心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注意到不远住打量自己的目光，晨曦终於从手上的文件中抬起头来，一转顺，嘴角便噙上一抹微笑，严肃的脸庞瞬间柔和不少。
取下脸上的眼镜，晨曦离开办公桌，举不走向赵杰。
「大叔你来了!」
也不顾对方的反抗，晨曦抱住几日不见的男人，同时在赵杰看不到的角度，示意在角落的四名保镳先行退下。
点头表示接收到晨曦的暗示，以K为首，四人鱼贯的出了办公室。
压下心头几乎要爆发的情绪，赵杰呼了几口气，力求冷静。
「不知晨总要我来是有什麽事?基本上，我认为这次的计划方针双方会十分满意。」
晨曦的目光像是打量，又像是在观察眼前的男人，深沉的暗眸让赵杰摸不透，只是被这样看久了，有些不自在的退了几步。
「别这样怕我，大叔，不过几天不见，你又学不乖了?说过别叫我晨总，我们没这麽生疏。」
晨曦一手揽住赵杰的腰部，将人一把拉进怀中，胸前传来男人的暗自惊呼。
赵杰将直了身体，感受著多日不曾有过的温度，和鼻尖若隐若现的淡淡薄荷香...。
他想推开，也必须推开，但身体就像是违背自己的意志，掌心蜷成拳状，紧握了几秒又松开，反覆几次，还是任由晨曦抱著。
「大叔...」
对於赵杰没有挣扎，晨曦声音听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他将头往男人颈侧靠去，紧紧抱了一阵，才再难人耳旁低吟般的吐出几句话。
「大叔，这几天，我很想你。」
赵杰忽然像是触电般，不知哪来的力气，呼地推开晨曦。
没料到赵杰有此一著，踉跄了几步，晨曦险险的稳住自己，愤怒的表情渐渐凝聚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会推开晨曦，只是当晨曦在自己耳边...用著那样的语气...心头就好像是被什麽狠狠辗过，那样的疼痛，让他想起当初的心痛。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任由晨曦这样玩弄。
「大叔你这是什麽意思?」
晨曦举步朝赵杰走去，漂亮的脸蛋没了一丝表情，显然是气到极点。
看著眼前的男子和自己的距离渐渐缩短，赵杰心底发寒，下意识的就朝离自己只差几步远的木门跑去，却被晨曦早一步压上。

49

「大叔，这几天，我很想你。」
赵杰忽然像是触电般，不知哪来的力气，忽地推开晨曦。
没料到赵杰有此一著，踉跄了几步，晨曦险险的稳住自己，愤怒的表情渐渐凝聚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会推开晨曦，只是当晨曦在自己耳边...用著那样的语气...心头就好像是被什麽狠狠辗过，那样的疼痛，让他想起当初的心痛。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任由晨曦这样玩弄。
「大叔你这是什麽意思?」
晨曦举步朝赵杰走去，漂亮的脸蛋没了一丝表情，显然是气到极点。
看著眼前的男子和自己的距离渐渐缩短，赵杰心底发寒，下意识的就朝离自己只差几步远的木门跑去，却被晨曦早一步压上。
「大叔想去哪里?刚刚不是很有力气?怎麽现在又想逃了?」
晨曦掐住赵杰的双臂，将人硬生生的扳身，让男人清楚看见他脸上的冷笑。
就在赵杰错愕的目光下，晨曦的脸庞再眼前渐渐放大，唇瓣在下一秒被温热的触感给掳惑。
刚开始是轻轻的、像是在嬉戏般啮咬著，晨曦又进一步将舌头探入，赵杰使劲想推开晨曦，他不能再让自己成为晨曦消遣的玩具，但任凭他怎麽推，只会让晨曦越抱越紧，最後成了两人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趋势...
吻持续了好一会儿，双腿间有种被什麽棍棒给顶住的感觉，赵杰隐约明白腿间的棍棒是什麽东西，瞬间将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
「我本来以为你会回来找我...」
晨曦离开赵杰的嘴唇，声音饱含情欲的乾哑。
「大叔...给我...。」
双腿的嫩肉被晨曦的火热顶了顶，一只大掌不安分的钻进赵杰衣下，忽然大力的掐住赵杰胸前的突起。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赵杰低低的啊了一声，整个人难受浑身颤栗...。
赵杰敏感的样子，让晨曦不知不觉的心情大好。
这就是他的大叔，敏感的大叔，只能属於他的大叔。
正当晨曦想进一步脱下男人的上衣，手腕处却被对方给制止。
他低下头，正好对上赵杰复杂的双眼。
「晨曦...你就别再玩了。」
「大叔，你想说什麽?」晨曦停下手上的动作，漂亮的脸蛋噙著微笑，等著男人接下来的话语。
「我有个些朋友认识几家俱乐部，要不我帮你说去，你去那玩玩吧!别再闹我了，我也有年纪了，没那个新力跟你耗...你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起，反正，就当我们从不认识吧!」
赵杰垂下眼帘，很是厌烦，在多的则是倦怠，他已经不想再跟晨曦有所牵扯...。
那个在雨中替自己挡去雨水的少年，第一个关心自己的少年，让自己深深爱上的少年，全都在那次的背叛後，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捕捉到赵杰眼中的倦怠，晨曦原本极欲发作的怒气霎时被他压了下来。
他松开对男人的箝制，退开一步。
「你离开吧!」
「!」j
赵杰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就这样吗?
晨曦背过身，回到办公桌旁，将身体半依在桌沿，「让你离开不好?」
「不...。」
愣愣的吐出这个字，赵杰心头彷佛堵著口气，闷的他有些难受。
很混乱...他不懂自己到底在难过些什麽...不懂晨曦这样反反覆覆的放手代表什麽...
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出了晨曦的办公室，赵杰掠过门外的四名保镳，搭上了电梯。
晨曦淡漠的目光目送大叔离去的背影，他从西装掏出一包菸，优雅的燃上一根，重重的吸了口气，白烟从他嘴中徐徐的冒出，「K。」他朝门外喊了声，K很快的走进。
绕道办公桌後方，晨曦到抽屉抽出一包牛皮纸袋，他将纸袋丢到K面前，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才道，「你知道该怎麽做。」

54

「就是他?」
赵杰意识刚恢复几分，耳边就想起一道陌生的男音。
颈後传来的疼痛让他蹙起眉，却阻挡不了他想了解四周的欲望，硬是撑开沉重的眼皮，他眨眨模糊的视线，试著看清面前的状况。
「不会错的，晨总最近和他走的很近，J的情报不曾错过。」
J!听到熟悉的字眼，赵杰无法自制的扭过头，在看到出声的人後，心下不由的一惊。
「秦...秦楼?」
「才见过几次面就让赵总记忆深刻，真是荣幸。」
秦楼脸上带著微笑望著赵杰，赵杰本想起身，刚动了下手腕却传来刺痛，让他没头蹙的更紧，同时也发现自己目前双手被反制在後背，脚踝也被绑在一起，绳子的一端接在一块木头上，木头的一端则是深稙入地底。
四周有些暗，整个房间只靠著天花板那颗泛黄的灯泡在照亮，藉由这不足的光线，他依稀可以猜出身处在某间废弃工厂。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他扭著手腕，试图挣开箝制，心中对於秦楼的举动半事气恼，更多的是疑惑，还有面前秦楼身旁的男子，他没见过...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两人有过什麽纠葛。
「赵总，你只管乖乖配合，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
「你们到底有什麽目的?我跟你们好像没什麽恩怨才对。」
「你是跟我们没恩怨，但你的情人跟我的恩怨可不轻。」
一旁安静许久的男子突然插日两人的话题，听他话，赵杰一时半刻会意不过来，他藉著昏暗的灯光，仔细的将男子彻头彻尾的看过一遍，忽然发现他的神韵似乎像极了某人...有些熟悉...。
「我...我没什麽情人...。」赵杰讷讷的回道，却引来秦楼的冷亨。
「没什麽情人?怎麽?最近晨曦不是疼你疼的紧?」
「你们要对付晨曦?」
赵杰心下一紧，整个人忽然严肃起来。
「什麽对付?是他逼我的!要不是他那杂种...公司本来是我的...现下公司给他抢去，他竟然还想让我混不下去...那种混帐...」
男子咬牙切齿，脸部的表情随著口中的句子更发阴冷。
「你们想杀了晨曦?」
赵杰冷下脸，冷静的想问出两人的企图。
「杀了他?」男子脸上极为不屑，「杀了他还污了我的手，不过是要他让出公司，要他别这麽嚣张，不过若必要...或许我会考虑。」
「你不能这麽做，杀人犯法。」
「哈哈...哈哈...」
秦楼像是听到什麽天大的笑话，夸张的大笑出声，「犯法?你觉得一个走上黑道的人，还会在意法律吗?那种狗屁东西?笑死人了!」
「你...!」
赵杰气愤的想说什麽，脸上忽然被男子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瞬间让赵杰威了脸，口中还蔓延著一股腥味...。
「我劝你还是少帮晨曦说些话，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很想杀了你!晨曦那小子第一次这麽认真的看待一个人，如果我杀了你，你觉得他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有趣?不过你放心，在晨曦来之前你少给我乱搞，你的命还是保的住，再怎麽说，如果要杀你，还是要在晨曦面前动手会快活些...我真想看他崩溃的样子...你知道吗?一想到那画面，我就忍不住的...兴奋。」
赵杰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激动的身体颤抖的男子...。
他疯了!赵杰在心中无力的想著。
「时候不早，我们也该离开了，J应该把事情都处理好，在老地方等了吧?」
秦楼拉开男子，掐开赵杰的嘴，硬是将手上一块布塞进他嘴中，又用另一块布条绕过赵杰的脸，在後脑杓的地方打了个结。
「赵总，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过夜，你最好祈祷明天晨曦会有好消息，不然又要多待上几日，门外有人看守著，别动歪脑筋，知道吗?」
恐吓似的拍了拍赵杰的脸庞，秦楼这时才领著男子出去。
喀的一声，随著秦楼和男子离去的脚步声而想起的关门声，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宁静，赵杰转动著唯一能活动的眼珠子，手腕上的痛楚估计已经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