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挂著一件刚盖过臀部的T-Shirt,肩头的位置已被扯至手肘处,露出一边的雪白肩膀,一双裸露著的大腿紧贴著我,然後他还要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我深吸呼著,忙把腹间的窜动压下,妈的!我是禽兽啊?
我牵著他让他坐到床上,然後自己半跪下来。我不敢看著弦仁的脸,因为我怕我会走火入魔。
眼前只看到他的大腿,他浑身僵了僵,微微的想要把大腿合拢。我伸出微颤抖著的双手,按著他的大眼内侧,然後看到了两三个红印。我的怒火再次升起,我暗叹了一口气,决定漠视那些印子。然後,我把他衣衫的下摆拉高,露出了弦仁的阴茎,还有那根碍眼的红绳。
-第七十八章-
<聂晴风>
第一次这麽清楚的看到同性的那儿,我以为我会感到奇怪的,可是我没有。我喉头有些乾涩,惊吓的发现我竟然对弦仁的身体有著情欲。
"晴风..."弦仁半呻吟著轻唤我的名字。
我抽回了灵魂,双手碰上了弦仁的男根。
"啊..."弦仁浑身僵了僵,口逸出了舒服的喘息。
我老脸一红,乖乖的,我家的弦仁什麽时候变得那麽...诱人了?
手指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已开始解著那红绳子,而那顶端处已渐渐溢出白浊的黏液,像是大红花中的蜜液。我屏住了呼吸,暗骂自己什麽时候变得那样色情,然後,终於,我把那碍眼的东西解了下来。
然後,问题又产生了。弦仁的家伙不但没有立即泄出来,反而有愈涨愈大的倾向。
我汗,果然是年轻人。
"那个...弦仁,你要不去洗手间一下..."我脸色虽没弦仁的红,却也好不了哪儿去。
弦仁微咬著下唇,点了点头。他一手撑著床沿,站了起来,可是双脚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颤了几下,然後全身像是断了弦的风筝似的跌倒,伴随著的是他的一声惊呼。
我吃了一惊,忙捞著他的腰,他则是反射性的用双手攀上我的肩胛骨位,随势向床上一倒。我因为这样的一扯一拉而站不稳脚,也跟著倒在床上。
然後,一室寂静。
我身下是那睁著大眼的弦仁,眼神中透露著一丝色欲及...期待。
"弦仁..."我开口了,嗓音却是沙哑得可以,"你...不要这样看著我。"
天啊,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下身热烘烘的,似是已起了反应。
他脸色愈发的红,一张更胜女孩的脸庞娇如春芙,他露出尴尬的神色,双手按著我的胸膛想要从我身下移开。
"不要动!"该死的...我...是禽兽!居然因为这样的磨擦而硬了。
他吓了一跳,怔住的看著我。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站起来,离开他的怀抱。可是,身体好像已不与大脑同步,全身都在叫嚣想要紧贴著弦仁,把他揉进体内。
弦仁那甜美的樱唇就在我眼前,我死盯著,然後忍不住压了上去。
然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顺著他的脖子一路吸吮著,他的肌肤就好像牛奶,白滑的,香甜的,让我欲罢不能的直吻至他的胸口。
他浑身颤栗著,口中吟哦不断。他的双手抓著我的头发,半推半就。我含住他那粉色乳尖,伸出舌头在上边打著转。
"哈..."他扭动著身子,双腿像是有认识的把我夹紧。"你干嘛了...好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家的弦仁啊...
"弦仁...我...你知道我们要做什麽吗?"我微抬起头,却忍著冲动问道。
弦仁半眯著眼,迷醉的点了点头。
"我怕你会後悔。"我顿了一顿道。
弦仁一手捏向我的脸颊道:"我不会...总之...你先帮我...我好难受..."
大胆的邀请、露骨的眼神,而我不是性无能。
我的气息变得急速,一手缓缓的探向他的跨下。手中是他的男根,沾著白液,在我手心里颤抖著。我快速的律动,耳畔是他极为动人的呻吟。
"晴风...我...我好喜..."他大口的吸著气,一双大眼泛著水雾,身躯弓著,然後在高潮的那一刻,他在我的手中射了。
我也是汗流浃背的,沙著嗓音故意问:"你想说什麽?"
他还在喘气,半响才回复过来,羞红著脸别过头。
"弦仁,我听不到。"我把还自沾著精液的手指直往他那红嫩的嘴儿上扫著。
他脸色更红了,一手抓住我那只魔手,底声道:"我没有说什麽。"
我抽回手,就在他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我屏著气,勇敢的往他後穴那边探去。他僵住了身子,瞪著我,半张著嘴却没有阻止。
我在那幽穴处外按压了一会,便把食指探了进去。
"痛!你...白痴哦!"他大喊了一声,脸色倏地变白然後竟-把我踢开了。
我直飞到一尺远,然後蜷缩在地上,为我那可怜的肚子苦起了脸。
唉,我怎麽可能忘记了弦仁是个天生的暴力狂呢?
还好他刚刚蹬的不是那儿...不然...
弦仁愣住了一会儿後,脸色由白变红微咬著下唇走了下床,蹲下身子像是沮丧的小羊道:"晴风...你没事吧?"
"没没...你...还好吧...那儿...?"我艰难的抬起了头强笑问道。
"哼!别再提起!你有没有常识啊?不知道要涂些东西才...才..."他羞怒道。然後他抿了抿嘴,便甩袖冲进了浴室。
留下我一个人与跨下的兄弟相对无言。
看来,这条路不好走啊。
-第七十九章-
<洪雨恩>
我看著前方不远处的宏伟大宅,再看了看身边那打扮得极为妖气的狐狸,再看了看自己的衬衣牛仔裤。
这是什麽配搭?
狐狸走了上前摸了一下眼前的铁闸,倏地一个西装笔挺的老者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用摇控制把黑色滚金的铁闸打开,然後恭敬地朝狐狸道:"欢迎回来,少爷。"
汗,原来我身边有那麽多富有的人。
"雨恩~我们进去吧~"狐狸朝我极为妩媚的一笑,勾著我的手臂就步进了他家的前花园。
我...还是从头说起好了。u
就在数小时前,我还在想今个周未要干些什麽时,狐狸忽地爬上了我的床勾引我,然後我们又做了几次(当然是到那旅馆做),接著他竟含著泪水道:"雨恩,可以陪我回家一趟吗?"
我那时都分不清天南地北了,竟不知怎的答应了。
事後我发现他的用意时已太迟了。
那家伙竟要扯我去装作是他的男友见家长?!
"是啊,"他一边替我口交一边道:"我打算把我老爸气死算了。"
"他...别停下来...他知道你是Gay吗?"我问道。
"知道啊,极力的反对。"他半眯著眼笑道。
"那为什麽..."
"别管了,你到底要不进来?"他坐到我腰间喘息著问。
然後...就是如此,我便跟著他来到了首都的家。
"嗳,你家只有你爸?"
"嗯嗯,我妈生我的时候死掉了。"他耸耸肩道。
我看著他那不带一丝感觉的眼睛,愈有一种家家一本难念经的感觉。
之後我们被那管家带领著进入了大宅,里头的布置出奇的很现代化,简约实用,然後我们走进了一偌大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少爷请稍等,老爷跟客人谈完正事後就会来。"然後他走至一角,默默的站立著。
总觉得他...对我有一种无形的讨厌。
"哼,正事。对了雨恩啊,无论我爸说什麽你都要一口咬定我是你亲爱的男友哦。"狐狸把头靠在我肩头上,语气竟有丝...哀伤?
我没去问他为什麽,因为我又不是他真的男友,能管什麽?
唉,怎麽我的语气那麽像怨妇...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双扇的大门被打开了,来者是一个中年人。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们跟前的扶手椅上坐下,道:"死小子,舍得回来了!"
我怔了一怔,尴尬著,看了看狐狸一眼。
"谢谢啦。"狐狸显得有些不情不愿莫名其妙的道。"单曲的事..."
啥?他在说什麽?
"哼,果然在外头没了父母还是不行的。"胡父以鼻喷气道。
"反正最终你都赚了不少啊。"狐狸语气挑衅亲。"人啊,要接受新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了音乐。"
"什麽时候学得那麽贫嘴的?还有那不伦不类的打扮算什麽?"胡父脸色微黑道,"你就打算这样放任自己下去?"
"我没有啊,现在我也是有工作有上学,才不像那些双失青年。"狐狸眨眼道:"而且我还有这麽一个疼我爱我的男友。"
我闻言不禁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胡父好像此时才注意到我,由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
"所以杂志上的照片是真的?"胡父脸色阴寒道。
旁边的管家此时走了过来,把那刊登了我们照片及资料的杂志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我垂眼一看,登时变得更不自然,因为...上面赫然就是我把狐狸压在床上的那一张照片。
"啊,这一张就是我最爱的。"狐狸提高了声音道。
登时,本就怪异的气纷此时更变得难以形容。
狐狸...拜托你就别乱说下去了...你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快要把我秒杀掉。
过了不知多久...
"丹坊,算我求你了...你变回正常好不好?"胡父此时突然作出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动作,他眼神变了又变,然後他站了起来,接著他-跪了下来。
饶是我这种冷漠的人也不禁吃了一惊,呼道:"伯父!"并站了起来。我转头看了狐狸一眼,他竟是无动於衷。
他...怎可以让自己的父亲跪他?
"丹坊,快跟我说你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所以才成了同性恋,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是不是?"胡父语带哀求道。
我见状心里骂了狐狸一句,忙把胡父扶起。
此时才看清楚胡父的样貌,是个头发略灰但面目清俊的男人,就算是面露脆弱之色但那一假眼睛却是特别的与众不同,感觉跟狐狸一样,像是会说话似的。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同性恋就那麽让你讨厌吗?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愿当我的父亲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在那种时候弃我不顾,只想著怎样把事件平息吗?"狐狸也站了起来,死瞪著他爸怒道。
然後下一刻,狐狸一把扯过我扶著他爸的手,道:"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说罢竟就这样把还自愕然中的我拉走。
待我们走出了大宅我才回过神,一把甩开他的手,愠道:"你!怎可以这样?那是你爸爸,而且他又没说错,你..."
他倏地仰起了头,朝我吼道:"你什麽都不明白!"
然後我瞧到了,他脸上那两行不及遮掩的泪水从他那深蓝的眼眸中滑出。他自己也是一怔,抹了一把脸忽地笑道:"死老头,就会用这招害我哭。"
我愣在这儿,作不出什麽反应。
刚刚...那一阵刺痛...是错觉吧?
可是又是那样的真实...
隐约中,觉得好像有什麽萌芽了...
"雨恩,走啦。哼,真不好玩。"他别过了头不看我,径自走出了几步。
然後我像是鬼上身似的,从後头环住了他的肩膀,以沙哑的声音道:"你什麽都不说我怎知道..."
怎麽会这样...他一定以为我在发神经,明明说好只是演戏,我却...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情人,所以才会不识相的说出这种敏感的话。
狐狸转过了身,脸色复杂的看著我。
-第八十章-
<胡丹坊>
洪雨恩...你知道你现在踏著的是条怎麽样的分界线吗?
我凝视著他,心中这样询问著。
他也是一脸惊讶之色,但眼眸中却是带著一丝决然,那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该告诉他吗?我那不堪的往事...而这意味著什麽他跟我都应该很清楚才是,要是我说出来了,就代表我走出了那分界处,把自己坦露在他面前,亦代表著我对他已不再单纯。
我不知道他对我抱著的什麽样的情感,也许他对我就只朋友,所以才会作出这种关怀的举动。但...我决定跟他说了,也表示我...对他是特别的...也许...是喜欢...或是更深的...
我摇了摇头,不想把自己又困在这种感情上。
"好,你想知道吗?可是要先答应我你听完後不许躲我。"我扯过了他的衣袖,把他拉至我家的前花园的一角想要故作轻挑的道。
他困惑的半眯著眼,张大了口想要说什麽却还是没发出一丝声音。最後,他点了点头。我心中那郁郁的感觉登时释怀了些。
我朝他一笑,把他拉下坐在长满白色小花的草地上。
然後,我一边把玩著刚采下来的花儿,一边把我跟小平、大平之间的旧事道出。
"然後在高中一年级的末段时,我爱著小平的事给发现了...某一天下午放学後,我跟小平留在教室做壁报,然後他可能因为太累的关系伏在桌上睡著了,我当时看著他的脸,我记得那时候还盖著一层夕阳的淡金雾,一时间我控制不了自己,就这样吻上了他。"我拈著白花儿的茎,缓缓的转动著。
我续道:"可是大平却在那时候瞧到了,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鄙夷的、惊吓的...後来我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但小平却是浑然不知的样子,我猜大平没有告诉他。但是接下来反是大平开始疏离我,又过了一会儿他甚至开始联合著一些街童欺负我。我都没有跟小平说些什麽,也不敢跟长辈说,有时候让人打了我也只好认了。那时我想,只要大平不把我是同性恋的事公诸於世就行了。"
说到那儿,我顿了一顿,呼吸开如变得困难。雨恩他见状,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声:"你...说不出口的话,别要勉强。"
"不,我要说..."因为我想对你坦白一切,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然後有一天,也是放学後我又给大平手下的那些混混围住了,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把我带到学校里的一个旧仓库那儿。里头很暗,不过我还是认出了里头的人,是大平跟小平..."我一手放下了手中我花儿,呆呆的望著前方,回到了那一天。
"哥,你想要做什麽?为什麽把丹坊..."小平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胡丹坊,我弟就在你面前啊,你不是喜欢他的吗?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大平走至我跟前道。他那时比我高上一个头,居高立下的看著我。
我大惊,一双眼直往小平那儿瞟,却因为太暗的关系我瞧不到他的神色。
"大平,你...别胡说...我..."我慌了,冷汗自额角滑下。
"撒谎!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好恶心!以前还让你在我家过夜,都不知道你有没有作出些变态的事。"大平愤愤的道。而我身边的少年们皆发出一阵私语声。
"大平!你怎可以..."我脸色煞白了,我最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看你生成这副好脸皮一定是Gay中当女生的那一个吧?"他不屑的笑道。
骗人的...大平他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看著他,眼中被泪水糊成了一片。
然後下一刻,他把我推倒了,道:"妈的,近来都没看到有什麽漂亮的妞儿让我舒服一下,丹坊你一定不介意让我上一下吧。"
我睁大了眼,发不出一丝声音。
小平呢?...已经不见了踪影。
"胡丹坊!你别要说下去了。"突然我的思绪被雨恩的一声怒吼拉了回来。
他脸色罕有地白了,紧握著我的手。
那一刻我又觉得...他是喜欢我的。
这样想著我又有说下去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