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在那一天的宴会我又遇到他了,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我稍露出一副沧桑的样子,他便心软了,果然是只外刚内柔的猫咪。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但他还不相信我。可是我已等不及了,想要征服一个人的心当然不是什麽先要征服他的胃,那是女生才相信的垃圾。
最好的方法是在床上。
尤其是对付这种高傲的人,在床上凌辱他时,他会流露出一种不屈的眼神,边反抗著对方还要边死命的控制已背叛了他的思想的身体。
我现在就想要他。
於是我跟他打赌了,内容是我们两个乐团的单曲销售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口气超冲的就答应了,而当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他时,他当时的表情,现在想起还是会不由得微笑。
高傲的波斯猫,你会是我的。
我是那麽自信的想著,但一个人却打破了我的冷静。
Oasis,那个贝斯手,弦仁管叫他作晴风的家伙。原来波斯猫早就有自己认定的主人了,那个我瞧不起懦弱的人,他凭什麽得到他?
所以我比他早一步安抚了弦仁的心,说出那一句聂晴风没种说出来的话。
哼,一天还没有人替猫儿挂上名牌,一天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这一次我会很小心的看护好我的宠物,不会让它有机会逃走,我要它身心都属於我的。我想,我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可以称为喜欢了吧?
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二十岁才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初恋吗?
-第七十二章-
<洪雨恩>
"雨恩~起床咯~"
谁啊...没看到我还在睡啊?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对你上下其手喔。"
我听到这句话,已认出那扰人清梦的家伙是谁了。毕竟,有种这样做的人可不多。我张开了眼,果然不出我意料之外,狐狸他正跨在我身上,低头在我耳边吹著气。
糟了,男人早晨的时候果然最容易受到引诱。
"你不快点走开的话我就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我心里暗叹,口中却冷冷的道。
他抬高了头,舔了舔嘴唇道:"我会怕吗?"
妈的,这家伙是故意的!不然你该怎解释他为什麽会只穿著睡袍,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还有用著那光洁的大腿夹住我?
昨晚真不应该让狐狸跟晴风换房间的,弄得我都不知道有没有睡上四小时。
我艰难的咽下唾液,半靠著床架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他尖削的下颔,狠狠的吻上了他。清新的薄荷味儿传了过来,他的唇是凉凉的,却还不足以灭掉我身下的火,他伸过了舌头与我的翻搅著,口腔里顿时充满了一阵甜味。
我抱紧了他的腰部,一手不自觉的从他的袍下探上,沿著滑嫩的大腿抚了上去。他的双手也环上我的颈部,把头压下加深著那一个不曾停缓的吻。
我缓缓的摸上他的大腿内侧,不吃惊的发现这家伙没穿内裤。所以我就说他是有心的嘛!
"雨恩,丹坊起床...啊!"就在我们两个都已互相抚摸得欲火焚身之际,弦仁却好死不死的撞开了门(注:是「撞」开了),看到了这一幕儿童不宜的画面。
"啊!啊!"他喊了几声,便转身奔了出去。
我脸上浮起三条黑线,狠狠的瞪了正笑得过份媚人的狐狸一眼。
"呵呵,又把一个乖小孩教坏了。"他含著我的喉结模糊的道。
洪雨恩!快把他推开啊!
以上是我的理智的声音。
但我的双手却已经黏在他身上不舍得抽出来了,罢了,还是再干一场才说?
"啊,我就叫弦仁别要来叫你们起床嘛,果然...不过呢,我是来传话的,我们一个小时候就要动身到「夜声」的总部了,所以你们自己看著办。"晴风也闪身走了进来,挑著眉头笑道。他说罢,更有用意的朝我打了个眼色後转身关门离去了。
"恶,真扫兴。"狐狸抱怨了一句,靠著我的肩膀竟就那样子走了下床。
等等,那我...我...那儿...
"喂,你...不会就打算...嗯,这样算了?"我拖著沙哑的嗓音道。
"怎麽了?哦~"他突然像是了解了什麽的样子道:"你硬了?"
啊!这家伙!
"没有,你可以走了。"算了,淋冷水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我的房间耶。"
"总之你就滚开好不好?"不然我怎起来?
这是什麽状况啊?为什麽瞧他的睡袍也没有顶起帐篷的迹象?一定是我刚起来的关系,不然我才没有那麽逊。
"真的不用我帮忙?"他叉著手臂,半吊著眼奸狡的一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坐到床沿,一手揭开被子,死瞪著我下身看。
我脸上一阵发烫,还好他不是对著我的脸。
"有什麽好笑的?在你爬上我身上之前我就那样了,这是正常男生的反应,好不好?"我故作大方的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我一笑,一双眼睛闪著戏谑的神情。
很欠揍,但也好惑人。
他伸手探进了我的裤头,隔著内裤轻轻的以姆指按压著顶端,其馀的手指则轻轻的上下滑动。我想要推开他,但见他也没有再笑了,便皱著眉头看著他为我服务。
半响,他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都一并扯下,分身就这样伫立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他提起自己的袍摆,跪在床上把我的一条大腿夹在两个膝盖之间。
"你干嘛了?"我有些疑惑道。
"让你尝尝我的技巧咯。"他眨了眨眼睛道。"来,夹紧我。"
我轻皱眉头,还是照著做了,形成我的双腿平放,把他的一个膝盖夹在我大腿内侧的姿态。这样的动作让我的分身充血得更加厉害。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快做下去。
他笑了笑,微俯下身,以双手呈花开状,用手掌的虎口部位从下方向上托住包皮隙带部分的分身,沿其边缘上下滑动。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闻声更是稍稍加重了压力。我微咬住下唇,他的动作很慢,却是每一下都凶狠的刺激著我的分身。
我甚至能感觉到里头的分泌物随著他的上下移动而被挤压著,尤其是当他的双手套至顶端时,就会有一种像高潮前的极大快感;但随著他的手向下移,那种感觉又会消失成为另一种痒心的磨感。
这家伙...果然不能小看。
我仰头喘息著,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分身处。
那时候我确实是得到了身体上极致的快感,但心灵上却像是被石头压住似的。
他...那样娴熟的技巧是经过多少个人的调教下学回来的?
-第七十三章-
<胡丹坊>
我看著雨恩那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还好自制力强(芋:...怀疑ing),不然说不定的就那样压上去了。
啊,平日我自问我也算是个蛮性感的人,可是和雨恩那受情欲煎熬的样子相比,根本就完全不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现在显得有些迷乱,薄唇吐出阵阵喘息,半张半合的,刚睡醒还自凌乱著的头发半贴著额角...那一刻,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让我有些负荷不过来了。
终有一天...我...一定要压倒他那麽一回!
可恶啊,为什麽他的力气要比我大呢?
想要霸王硬上弓也不行!
"在乱想什麽?"他的声音把我自白日梦中拉出来。
我转头看著正在换衣服的他,咽下口水,道:"没有啊。"说笑,要是让他知道了我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对了,刚刚觉得如何?"
他一怔,然後别过了头,冷哼了一声。
"干嘛啦?又生什麽气?"我皱起眉头,走至他身後环抱住他的腰道。
"我没有。"
"你有。"
"闭嘴。"他甩了甩身,想要推开我。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我固执的扯著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我...我只是在想...你以前跟不少男人做过吧?不然...不会那麽纯熟吧?"他略顿了一下道。
我一听,僵住了,全身像掉进了冰坑的感觉。不自觉的我抽开了自己的双手,有一种彷佛这个动作会玷污他似的。
"喂,你没事吧?我...只是问问。"他转过身显得有些担心问。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强扯起微笑道:"不要太关心我哦...我会以为,我们是恋人。"不知为什麽,此时我的鼻子酸酸的。
"精神病。"他一愣,随即冷冷道。"走吧,他们在楼下等著我们吃早点。"
我看著他远去的背景,却再也提不起刚刚视奸他的劲儿。
我差点,又再差点以为...我们是因爱恋而在一起的。胡丹坊啊,胡丹坊,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只要雨恩不嫌弃你那肮脏的身体你就该偷笑了。
我摇头苦笑,追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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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候我们到达了「夜声」在首都的总部。看著那巨大的建筑物,心中也是有点得意的。走进里头,是简洁的现代化设计,以黑紫银为主。
我走在范范旁边,正自满腔热潮时,他却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道:"丹坊,那个..."
"干嘛了?"
"你爸昨天有打来给我。"他把声音压的更低道。
我挑起了眉道:"你有必要现在告诉我这个吗?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於他的消息。"那个死老头又想干嘛了?我已经十八岁了,照道理已经不用什麽都跟他报备吧?
而且他也没有资格管!
毕竟...当初发生那件事时他给了我怎样的「帮助」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要不是范范的话,我早就因为被亲人,爱人,友人的背叛而一振不起了。
"丹坊...他说想要见你一面。"
"我不要。"我冷冷的道。
"丹坊!你...好,我明白你在想什麽,只是,你爸他在乐坛也算是有点地位的,要是你们能和好的话对ROAD绝对是有百利是无一害。"范范开始急了道。
我默然了一会儿,半响才道:"让我想想。"
范范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朝他扬起了完美无暇的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
"丹坊,其实你要感谢你爸,不然,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站在你最喜欢的舞台上,不是吗?"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要不是他盖住了消息,我...不可能跟雨恩他们成为队友。
後来在会议中上的事我根本都没有放多大的心上去,只隐约知道我们的首张单曲首批购买量成绩比预想得还要好,甚至已直逼当红的MABLE。
内心是应该高兴的,但,刚刚范范的那一番话还有雨恩所问的那一个问题却让我陷入了过去当中。我...真的可以从头来过吗?真的可以获得我所希望的新生吗?
短暂的会议结束後,我独自一人走到一旁发呆,凝视著手中的咖啡,从中倒映著我的样子。一年多前的我可有想过我会变成这样?
样貌已由当初的清秀少年成了今天这个妖异的男生,举手投足间皆会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是我想要的吗?
就在我脑中一片混乱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弦仁的声音,他的情绪听上去像是濒临爆发边缘似的。好恐怖...到底是谁激怒他了?
我悄悄的伸头出去,在走廊的另一头发现了弦仁跟...白子?
"你这个变态!别要神气得那麽早!我们ROAD很快就能追上,不,超越你们的!"弦仁扯著白子的衬衣领吼道。
白子只是一直的在笑,好像被人像拎猫子似的人不是他。
"那个赌约我一定会遵守!我一定不会输的!"弦仁喝道。
赌约?
"小猫咪啊,先别要把话说得那麽尽,说不定你的心里是想要和我做爱呢?"白子勾著一抹轻挑的笑容道。
啥?他们在说什麽?
恶寒...还小猫咪呢。
-第七十四章-
<简弦仁>
怎麽办?明天就是出单曲後的一星期,也是...我跟白子的赌约决胜负的日子。我输了的话,就要跟他...啊!上床!我的天啊!
照现在的战况来看,我...这次...死定了。
为什麽每天每天都跟MABLE保持著微小的距离却终究还是超越不了他们?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老前辈而我们...只是刚出道的後辈...?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范先生刚刚的话...
"首先要称赞一下你们,毕竟以首张单曲的销量来看这是前所未有的好成绩,明天我代表公司请你们去吃一顿吧。"范先生边鼓著掌道。
"可是...为什麽MABLE总是比我们领先?"晴风鼓著包脸道。
我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要望向他,道:"对啊,明明我们这张单曲我自认是比他们的好。"
呼,好险。刚刚差一点就瞟到他的眼睛了。唉,自那一天他吻了我,我就...没有跟他说过什麽,见著也只是说一些不著边际的话,甚至连眼神交换我都是能避就避。
因为我怕...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质问他那样做的用意。
哪怕答案是会把我剩馀的希望扼杀。r
不过凭著理智,我忍住了。毕竟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烦心这种事情,而是明天!
而奇怪地,他也对我漠视他的举动不理不睬的,好像那天吻我的人并不是他。
我真的摸不透他这个笨蛋在想什麽了?!
耳畔又传来范先生的声音,道:"唉,我说啊,你们对自己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现在你们已是排行榜上的第二耶,还要吵什麽?你们啊就不要跟人家MABLE比较,他们怎说都成名了快五年,而你们则刚满一个月,根本就不同嘛。放心,将来你们一定有机会把他们比下去的。"
我闻言,全身都僵硬了。
那麽说...我...这次...会把自己输掉?
啊!我当初为什麽要逞强呢?什麽都不知道就掉进那混蛋白子的陷阱!
怎麽办...我不想...啊!失身给那个家伙!
这种事...我...只想跟那一个人做...(芋:大羞,好小孩说得好!)
後来我一直胡思乱想的,一边思考著对策,一边要把晴风的影子从我脑海中挥走,然後待我回过神时已经人在宿舍了。回顾一下四周,看到了丹坊一个人在上网,其他两只则不见踪影。
死晴风,每次我想要人陪著我的时候他一定不知道死哪儿去!
"嗳,丹坊。"我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觉得要跟别人说一下这件事。虽然是很逊啦,但相比要跟白子上床我还是宁愿作出这样的选择。
"考虑好了?"
"啥?"
"我都听到了哦,你跟白子的事。"他转过身,半托著下巴笑道。
"你!怎可以这样偷听别人讲话!"我闻言大怒,脸上禁不住的滚热。
才不是害羞!是生气所以才脸红!
"我没有,是你自己一个劲儿的在吼啊吼的。"
"我...我哪有!"他怎可以一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算了,那你打算怎麽办?"
"我不知道。"给他那麽一提我的心情又沮丧下去了。"你觉得呢?"
"赖帐咯,不然咧?"他挑了挑眉道。
"不行!我...这样他以後都会看不起我,看不起ROAD的。"我揉了揉脑袋烦躁道。
"那你就去跟他上床呗。这又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你是男的,这种事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好了。"他耸了耸肩膀道。
"你神经病!这种事...这种事...我又不是你!"我急了,话语没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但一出口,我就超级後悔了。
丹坊他怔了一秒,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然後他便挂著一抹甜腻的微笑道:"那我帮不了你。"说罢便转身上网去。
啊...我是笨蛋吗?怎麽可以说这种话!
我张开了口,想要道歉,但看著他的背影我又放不下自尊。怎麽办好呢...我...我不是有意的...
房内一时间是令人难受的寂静,我站在那自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我走了出宿舍大楼,然後没有多思考的就奔至竹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