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沈眠蒙上了雾气的黑玉似的眼瞳中透了迷茫。
朱翟的唇舌来倒了沈眠的腰际,不断的舔弄吮吸,牙齿忍不住的咬住沈眠腰侧的细肉,却终是舍不得让沈眠疼痛,只是轻轻留下了两排浅浅的齿印。
朱翟提高了沈眠的腰,头颅压在了沈眠的心口:眠眠,我已经把你的卖身契烧毁了,也买通了官府除去了你的奴籍。这几日,我在木崖也开了家绸缎庄,我知你想要自己做番事业,这家绸缎庄我也已经写入了你的名下。过了今日,你便再也不是我季府的奴才了。
沈眠只觉心口传来一阵湿暖,低了眼望去,竟然是那人的眼泪。却没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溢出了同样的液体。
他要放自己离开了麽?自己终是自由了麽?
朱翟知道季隐的记忆让自己不要放手,而帝王的理智却告诉他,要得到沈眠的心,却必先放手。他猛的压上了沈眠的唇,沈眠似乎感受到了朱翟的狂乱与心痛,放开了嘴任他侵入。
朱翟狠狠的嚼著沈眠柔软的舌头,置於沈眠体内的两个手指也加重了力道,沈眠却放软了身体,任由他施为。
朱翟感觉到了沈眠的软化,抽出了扩张了许久的手指,举著早已经发痛的巨大欲望一寸一寸的埋入沈眠的身体。
沈眠钝痛的厉害,本想咬著牙齿,可朱翟的舌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关,勾著自己的舌头,他闭不了口,两人淫靡的口水不断的从口角溢出。他只得抱紧了朱翟的背,不长的指甲陷入了朱翟精壮的身体。
朱翟的欲望被沈眠夹的死紧:眠眠,太紧了,放松些。
哪知沈眠听了内壁反而因羞涩而缩的更紧,朱翟只得举起掌来,轻拍著沈眠的臀,没想适得其反,他只觉包紧自己的後穴剧烈的收缩起来,激的他再也无法顾及沈眠是否已经放松妥贴,大起大落的伐挞起来。
沈眠渐渐的从那痛苦的源头感到了一丝丝的酥麻窜了上来,他只觉得身下的欲望涨的难受至极,想要伸手拔去那叶草,双手却皆被朱翟抓住了按在两侧。
朱翟的唇舌终於离开了沈眠的,沈眠深吸了一口气,却吐出了连他自己都听著脸红的娇媚喘息。
嗯......沈眠听著那肉膊相击的声音,不能自抑的从口中窜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朱......翟......放......开......嗯断断续续的讨饶的呻吟,如同濒死的小兽般的讨饶声,更激的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兴发如狂。
宝贝儿,你想缴死我麽,缩那麽紧。朱翟并不去碰触沈眠涨的发红的欲望,只是加快了抽插,他狠狠的抽出,再狠狠的进入,却快把沈眠花穴中的媚肉都翻了出来。
沈眠不停的摇著头,他快被那越来越激烈的快感与不能宣泄的痛苦逼得发疯。他全身都痉挛的想蜷缩起来,却被朱翟强硬如巨石的身体强制著,打开著。
沈眠知道朱翟若没有宣泄,自己必要继续游走在这样令人疯狂的感觉中,他唯一还能利用的武器便是自己还没有被禁锢的嘴。
於是他学著朱翟对自己做的,牙齿轻轻的嗫咬著在自己眼前的朱翟的乳首。
朱翟只觉得翻天覆地的快感猛烈的侵袭而来,低叫一声你这该死的妖精,拔出了沈眠欲望尖端的草叶,随著沈眠达到高潮而不断痉挛的後穴,颤抖著让自己攀上了欲望的顶峰,宣泄在沈眠的体内。
朱翟抱起慵懒无力的沈眠,帮他清理了身体之後便准备离去,却发现沈眠的手紧紧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却见沈眠低了眉眼,颤著眼睫轻声道:明儿我便要搬出去了,今晚别走。
竟是留宿的意思。
朱翟大喜过望,忙搂了沈眠合衣而眠,这一夜两人皆是睡的香甜无比,直至破晓鸡鸣,朱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沈眠清香温暖的被窝。
沈眠一向浅眠,觉得塌边失了朱翟的体温,便也转醒了过来。
朱翟见他也醒了,上前吻了吻沈眠的鬓角:等用了早饭我便带你去接手那个绸缎铺子,我知你心性必不肯全然接受,便算是我借的你钱你自己开的铺子,盈了利了便一点点还我。
沈眠点了点头:爷待沈眠如此之好,却叫沈眠拿什麽报答。
朱翟笑道:你要报答我第一便不准叫我爷,要叫我朱翟,第二麽,便要给我机会好好的怜你爱你,不准拒绝。
沈眠没有接话,朱翟也知此事急不得。只问了沈眠想搬去哪里,沈眠却说要回去与老父亲还有弟妹住到一块。
朱翟心中暗暗著急,若沈眠与那些个小魔鬼住到一块去了,自己还如何去偷香窃玉?
却又知道沈眠心意已决,只得愁眉不展另想它法。
朱岚已经在木崖住了两日了,派出去的手下却个个都回来汇报没有那人的消息。
此刻他正在春鹤楼的雅间浅酌,却听见外间传来了嘈杂的打斗怒骂声。
他正想遣了小福子出去看打探,却只听得:匡啷一声,雅间的门被撞破,跌进来一个彪悍的大汉。正巧不巧的把他喝酒的酒壶酒盏,下酒的小菜全都打翻在身上。
朱岚皱了眉头,要不是刚把藏青派出去找人了,如何能容许这些粗野之人,这样的冒犯於他。他虽然身份尊贵,眼前却也是微服私访,事情没办成之前,他并不想轻易的惹事。於是,他起身甩了袖子,想回客栈把衣物换了。小福子脸刷白刷白的跟在後面,只求这位易怒的主子爷别一回去就拿自己撒气,他战战兢兢的想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一点都没错。
朱岚穿著被弄脏的衣服,出了春鹤楼的门,却见原来客栈斜对面有间绸缎铺子,想著里头也许有成衣卖,先把脏衣服换了再回客栈,也免得一路遭人侧目。
沈眠站在柜台边,他眼看著自己的绸缎铺子生意日渐兴隆,面露欣慰之色。只是偶尔想起朱翟半夜翻墙而入的好笑举动,心中不禁莞尔。
今日来铺子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沈眠刚想交代小三,要他好好看著前台,自己再去盘下货,却见从外头施施然的走进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上好的云绣的黄色丝缎上满是酒渍,一看就是被谁泼了酒的样子。可他样子虽然狼狈,气度却是不凡,举手投足又股子说不明的贵气,沈眠总觉得这样的贵气,他似曾相识。
他正待出门,於那客人擦肩而过之时,却被那人一把拽住。
朱岚不耐烦的抓住了眼前这个一眼去就是老板的清秀男子。他身後的小福子忙轻擦了一头的冷汗,赶了过来,解释道:这位老板,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成衣拿出来,我们爷要买。
沈眠只觉得眼前两人好生无理,他轻轻的甩开了抓著自己臂弯的手,冷冷的回道:小三,去把最好的料子,和成衣拿出来,给这位爷挑,我去盘货,你且好生接待。
朱岚几时被人这样忽视过,再度的抓了沈眠的手腕:我就要你接待我。
沈眠正眼也没看他一眼,他不打算理会无理取闹的客人,於是甩开了那人的手,径直的走了。
朱岚从小到大没被人如此忽视过,他几曾受过这样的气。他低哼了一声,想著先把衣服换了,再找此人好好的算帐。可他走进铺子挑衣服时,却浑身都泛著火气。要不是在十一弟的府上的细作传来消息,说大皇兄移魂他人,地点正是这小小的木崖县。若非为了斩草除根根,他还真不想屈尊来这种地方。
终於挑了件藏青色的丝绸长衫,朱岚边换衣服边想著等自己回去了怎麽给这小小的商人落罪。
他一只脚刚踏出铺子,却见那对他无礼又无视的男子,正半蹲在地上,双手轻拍著一个刚跌跤的小娃娃被泥土弄脏的衣服,粉色的薄唇,微微的上弯,正午的暖阳从上而下的照射在那白瓷一般的清秀的脸上,墨玉一般深黑的眸子里载满了温柔,柔和了他那本看上去十分冷然的眼角。听他低冷的声调,温柔的哄著哭恼的娃娃:不哭,不哭,娃娃乖,不哭了。
朱岚只觉得心头一动,身下居然起了反应,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乡下地方,这样一个不把自己放入眼中的平凡男子,温柔的时刻居然如此之媚。
他恶意的勾起了唇角,唤了小福子过来,低低的吩咐了两句,却见小福子听了,整个人如同松了一口气般,露出了狗腿的笑容,忙不跌的点头哈腰应著是。
即将落入陷阱的羔羊,显然没有发现即将逼近的危险。
沈眠手里拿著客人指定要他亲送到悦来客栈的衣服,询问了客栈夥计天字一号上房的位置。
他虽觉著花十倍於衣服的价钱,要自己的送货的事情,有些蹊跷。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麽事情呢。
更何况作为一个商人,他虽不是唯利是图,但送上门来的银钱却也没有不赚的道理,这些钱能给小五小六添置好些冬衣呢。
虽然朱翟常常会送很多食物衣物到沈家,但毕竟还是自己亲手赚来的钱买的东西实在。
沈眠也明白独自前来有些不妥当,但店里实在人手不够,小三若是陪了自己一起来,店便空了。
他定了定心,轻轻的敲击著木门。
空气中散发著些微的沈闷,沈眠抑制住心头的不安,安慰著他自个儿,只消把衣服递过去,收了钱便走人。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刻板的青衣男子,说他刻板,是因为他全身都透著方正严谨,方正的国字脸上,眼睛、眉毛、鼻子没有一处不透出十分的刻板来。
沈眠刚想说明来意,却听那人厚实的声音道:沈先生,我家主人久候多时了。
沈眠皱了下眉头,心下却暗自奇怪,此人怎麽会知道自己姓氏。
但见那人开了门引了自己进去,却又沈默而恭敬的退了出去,沈眠只听见门反锁的声音,心头一紧。他转身去推那反锁的门,却听得屋内穿出了低沈浑厚的男声。
沈眠,是麽?
沈眠转身抬头,只见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头隔窗,弥散在这间宽敞的客房中,柔和的光线照射在一个样貌俊美的男子脸侧,熟悉的轮廓,仿佛在哪里见过。
沈眠略微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我是来送公子订的成衣的
柔软的衣物被置放在红木的雕花靠背椅上。
沈眠感觉到了微湿的空气中传来的窒息与暧昧,他懊恼的想著就算不要那钱也要想办法让自己从这样的处境中逃脱。
朱岚见沈眠镇定自若,好奇的问道:你怎麽不问问,我把你单独的留下,是想做什麽?
沈眠却冷冷的左顾而言他道:公子若是没有钱付这麽衣服的帐,便算我送予公子的。
朱岚确走近了沈眠,轻佻的抬起了沈眠圆润中带著些韧性的下巴,细细的磨捏著,半眯著眼,看著眼前冷傲漠然的男子道:我已经派了下人把那十倍的银钱亲自的送去了你的铺子。
说话的时候一只手竟然去解沈眠的腰带。
沈眠脑中一闪,想起了这人是中午在店里对自己无理的那位尊贵公子。他见此人动作下流,哪里肯依,猛的後退了身体,右手高高的举起,狠狠的往朱岚的脸上扇去。没想朱岚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沈眠的右手,扭到了沈眠的身後,让沈眠的整个身体向前贴入了他的怀里。
沈眠眼见自己就要给这麽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给轻薄了去,死命的挣扎,他如今身体已经调养的十分的健康,用尽力气挣扎起来,倒也让朱岚不好得手。
朱岚见沈眠挣扎的厉害,心头的火也起来了,他咬住了沈眠柔软的耳垂,低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眠挣扎的眼都红了,素来都是冷静万分的人,这是倒也有了几分的狂傲:我管你是哪个?就是皇帝亲来了也不能如此待人,要不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有王法麽?
朱岚本想说出自己微服的皇帝身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冷清的人居然如此反抗的如此激烈。他楞了一下,没继续说出自己的身份。
心头的怒火却烧的更加的旺盛,不管作为王爷还是皇帝,还没有哪个贱民敢如此违逆过自己。看惯了逆来顺受的嘴脸的他,被眼前桀骜不驯的沈眠激起了一股征服者的心态。
原本只想把这个无视自己的贱民抓回来随便羞辱一番的想法,也随之的改变。
他阴怒的一笑:王法麽?好,我这就让你知道,什麽是王法。
拿起手上的腰带,反折了沈眠的双手,捆了起来,并把沈眠整个人拖向了那张萦绕著暧昧气息的大床。
沈眠屈辱的瞪著眼前的莫明其妙的禁锢了自己的男子,沈眠瞪著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羞耻,那麽倔强,那麽的不屈,那黑白分明的眼里,像是燃烧著一小簇名为不屈的黑色火焰。
朱岚看著眼前的沈眠,就如同看著一只掉入了油桶的耗子,无处可逃,却又拼命挣扎。
那眼神,越是倔强,越是勾的他想要狠狠的撕裂他,蹂躏他,想要看到他在自己的手中身下屈服。
他情色的一点一点的剥开了沈眠的里衣,如同剥开新鲜的荔枝一般,缓慢的让里面的白皙柔软香甜一寸寸的露出来。
沈眠那昨晚被朱翟彻底疼爱过的身体一点点在夕阳下展露在朱岚的面前,那鲜明而激烈的齿痕,让人可以想象的出那是多麽疯狂的欢爱。
朱岚倒吸了口冷气,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平凡而倔强的男子,也能拥有如此淫乱的身体,他顺著那淫糜媚惑的痕迹,停下的手再次的活动了起来,继续一点点的剥开了沈眠,先是裤子,再是软靴。
那青紫的痕迹,斑斓的印刻在沈眠白皙柔韧的身体的每一处,连脚踝处也没有放过。
清晰的齿印,张狂的印在了那明明骨感却又透著圆润的踝骨,性感淫糜的让人的视线再也离不开那里。
沈眠感觉到了那视奸一般的视线,不断的巡视著曾是朱翟的领地的身体,他羞耻的想把全身都缩起来,却感觉到脚踝处一阵刺痛,那个陌生男人居然在不断的啮咬著他的脚踝。
昨晚,因怕朱翟在他的颈项上留下痕迹的抗拒,惹的朱翟差点没把自己除了颈项以外的地方全都印上了深刻的印记,包括那平素最不引人注意的脚踝。
剧烈的羞耻感让沈眠浑身僵硬,如天鹅绒般柔韧的肌肤正在被朱翟以外的男子一点一点的啃食,双手被反剪的绑在了身後,双脚只要略微挣扎就会先被拉扯伸直,接著是惩罚般的啃咬,沈眠的眼里溢满了氤氲的水色,那深黑的颜色了折射出了濒临死亡的绝望。
朱岚的手终於探索著的来到了沈眠的大腿内侧,那人体最柔软的地方被恶劣亵玩般的抚摸著,揉捏著,啃咬著。
朱岚抬起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著眼前的猎物,那倔强而绝望的柔韧肢体,那淫糜而白皙的细韧肌肤,那清冷而自制的眼,深深的诱惑著他,让他想独占眼前的男子的欲望不断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