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舒展筋骨,话说丫三番两次把他当鳖耍......
第四十九章
“三天发布,十天比赛,一晃儿过了半月。呵呵!”
“卜辞你丫发病了,笑得贼诡异。”天语探他额头,没烧啊?
“人没跟你说话。”凤飞拉著天语随大部队上了拱桥。
卜辞和清狂一搭一喝的场景还是不要刺激天语的好。
“我不跟你走,凤飞你丫贱......亲亲,我在前面等你。”天语不情愿的被拖走,一步三回头。
“你怎麽看?”拥挤的蛇山霎时变得空荡起来。“毫无疑问,他在拖延时间。”
为什麽呢?
清狂也在想这个问题。
“最近,有什麽特别的日子麽?”
“七月半,鬼乱窜。鬼节(注1)算不算?”
一般人认为,七月十四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因此都极少出夜门。这只是一个片面的想法。事实上,七月十四的午夜,即七月十五的十二点之前,鬼门是从大开到关上。古籍记载,这个时候,应该是游荡人间的鬼魂回归地府的最後限期。鬼门正式大开的日子,应该是农历的七月初二。这一晚,全球所有城市的九个至阴大穴就会打开,所有鬼魂就可以自由出入,各自享受人间为他们准备的供品,一直到七月十五凌晨十二点前。
“几号?”清狂问。
“八月二日就是农历的七月初二。”
差了几天。
“日本鬼子到底想干嘛?”清狂低吼。
“这个,恐怕只有圆饼脸才知道。”
鬼节是阳间阴气最重的日子,是黑暗能量、怨灵实力猛蹿的日子。
显然,卜辞想到了小圆,那个从疯魔阵里出来无前世的怨灵。
“估计,小圆只是实验品,还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我琢磨著,日本人应该打算在鬼节放出无数个‘小圆’。”
“你丫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好吧,清狂承认,所有事情都和日本人有关。可是,日本人多了去了,八杆子打不著的几个大阴谋全让他们碰上那得是多大的霉运。
“我以为你想通过我的嘴确定你的想法来著。”卜辞笑,难得见清狂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你丫不能委婉点儿?”崩溃!清狂总算见识了卜辞劣根性的一面。
“已经很含蓄了。”卜辞抿嘴偷笑。
“......”
如果假设成真......小圆化身怨灵爆发的怨气足以使稍稍粘到的正常人失去理智,行尸走肉。
两人心情变得沈重。
“还是不对。”清狂点烟。
“嗯!日本人制造小圆的目的,不明;日本人要利用鬼节做点什麽,不明;还有圆饼脸,他和日本人的关系,不明。”
“即便他放出无数个小圆,中国因此成一傀儡国。可是有意思麽,要知道国际那麽多双眼睛盯著中国。稍有异样,日本人吃不了兜著走。我谅他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清狂否决卜辞的危言耸听。
“可他们捣鼓出小圆这样的怨灵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居心叵测。”
“不是针对中国,他们不敢针对中国。无论明著来还是暗著来,他们吃的亏还少麽。”清狂低语,灵光划过,快了,快要抓住重点了。
“不针对他国,那就剩一可能性了。他们需要通过他国为跳板,解除本国危机。”
“这个危机也许会动摇国本,所以他们不惜发动战争,从几十年前,甚至更早以前,通过战争的形式将鬼魂留在中国,等待时机一击即中。若非小圆事关成败,他们绝对不舍得暴露他们的暗旗。”
小圆,疯魔阵,为恨而恨......
鬼节......
都TM和黑暗能量有关。
再加上一个神器赤玉珠,牵制了中国灵界全部的注意力。
要说它们没有关联,打死卜辞也不信。
能让日本灵师恐惧的危机......小岛沈灭?
卜辞摇头,日本没有世界末日的预言。想了N久,理不出头绪。
唯一可以肯定,日本人如此大费周章,一定有古怪。
“你说,圆饼脸......”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卜辞摆手。上千年的代沟啊,丫出的谜语难於上青天。“圆饼脸要是跟这玄色桥一样乖乖让我们到达对面,那不皆大欢喜了麽?”
“这不像你说的话,卜辞。”
孬!
“你这人忒无趣。难为天语能跟你那麽久。”一点也不幽默。
“也许他就喜欢我无趣。”清狂痞笑。
“你就得意吧。把人看紧了,背後之人一开始就对他表现出莫名的兴趣。”卜辞提醒。
几乎忘了,阴谋的齿轮,从天语踏入逆鳞那刻开始旋转。
“说到其他,你找到真正的岂悠镇没?”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爷,知道大海捞针是嘛感觉麽?我觉著我就是在海里捞针。”去!亏他好意思问。
一幅千年前的古镇图(千年,苍海变桑田也是有可能的),一条笔直大道(卜辞真没见过能走上千年不坏的道路),一棵千年前的古树(估计能留到现在也只剩一木墩了)......这就是清狂丢给他的资料。
“我的人找到现在还没发疯,也算他们心理素质好。”有本事你去找。
“那啥......我相信你哈。”清狂也知道强人所难,打哈哈道。
“要不是你,我早把人撤回来了。”卜辞呢喃。
信任,才会坚持,早晚能从海底捞上针儿。
注1:中元(七月十五)本是民间祭祖的日子,後定为地宫圣诞,而地宫掌管地狱之门,这一天地宫打开地狱之门,也是地狱开门之日,已故祖先可回家团圆,因此又是鬼节,是中国三大冥节中最重要的一个,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初八也就是人日之後的那天,再有十四天的机会等到鬼门重开,又历游三千花花世界。
大概这两次鬼门大开,就是地府的寒暑两个假期吧。︿&︿
第五十章
过玄色桥,入蛇山,豁然开朗。
触目一片无际的草原。
千米处,竖一大大的圆擂台。
水晶棺悬浮在擂台上方,流光异彩,夺人心弦。
“你们来晚了,刚错过一出好戏。”玄昊咧著嘴道。
天语看了清狂两人一眼,眼珠子一转将目光放回擂台上。
偌,小P孩生气了。
清狂站在卜辞身旁,不动如山。
见清狂这架势,卜辞立刻走开,他本来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不得不做出兴致高昂的样子问玄昊。“哦,什麽好戏?”忒假!
“咳......今天不是鸟怪上阵麽,这麽多的鸟儿大都叫不出名字。出个谜语,谁最了解鸟类?”
“谁?”真把卜辞难住了。
“清狂猜猜?”凤飞问。
“这麽白目的问题,天语出的吧。”清狂笑。一听就知道是脑筋急转弯。
“你......你聪明,你天下第一聪明。”天语气结。有他这麽对待情人的麽,都没一句好话。
“那麽我这第一聪明人敢问爷,答案为何?”清狂顺著竿子往上爬。
“不知道!”
“我想知道怎麽办?”
“甭找我。”後脑勺招呼。
“你是我小情儿我有需要不找你我找谁呢。”从後圈住他,清狂贫嘴。“难道找左手?找右手?”
得!三两句话染了色。
“去你大爷的需要......”天语没好气回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打是疼骂是爱......”
“人家打是疼骂是爱,你丫爱到深处用脚踹!”回身,瞪他。“不疼死我,你丫心里不舒服。”
“冤枉呀爷!”清狂夸张叫屈。
难得见清狂贱一回,卜辞等人看得津津有味。
噗!天语乐极,满意的戳著清狂胸口,“来,给爷笑一个。”
清狂配合高抬下巴,笑如酥,相思长在眼,浅情人知!
“哥说天语儿,人是你的,笑容也是你的,你丫给哥出息点儿,傻笑半小时了都。”
“哎哟,这美人计可以这般用的,长见识了。”玄昊几乎可以看到天语被吃得死死的後半生。
笑一笑,就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这人,忒知足了些。
清狂摇头。小白一回博君一乐,感觉还不错。“爷,您还没说,最了解鸟类的人是谁。”
天语洋溢著笑容。“惊弓呀!惊弓之(知)鸟嘛。”
黑线!清狂笑容僵在脸上。
卜辞一个没忍住,喷了。
乐,可乐,百事可乐!
和天语在一起想不乐都不成。
这人,都嘛思维。
“我还有好多个,你要不要猜猜,天下第一聪明人?”天语揶揄清狂。
“甭!爷您忙,不必特别招呼我。”清狂冷汗直流。
“卜辞?”天语扬著热情的笑脸跳到卜辞面前。
“那啥......啊,蛇王好像在叫我,我先过去了。”卜辞落荒而逃。
脑筋急转弯的幽默,他真不懂。
擂台上,凌波仙子游禽大雁和空中雄鹰猛禽金雕你来我往,斗个热火朝天。
“你刚说什麽?”清狂的心思显然不在擂台上。
“嘛?”天语一头雾水。
“刚那乐子?”
“你说惊弓之鸟?”
“嗯!惊弓知鸟,你丫把‘惊弓’当人看?”
“我又没说你是惊弓你著嘛急呢。”
“哎,不是......惊弓之鸟是个成语吧。”
“是人都知道。”
“那......”怎麽说呢,灵光一闪而过,清狂也迷糊著。
“亲亲,你没事吧?”一个乐子,较嘛真呢。
“还记得洛水版本的‘杞人忧天’麽?”
“记得,跟字典不一样。”
“对!那麽,你又怎能保证,此惊弓之鸟是彼惊弓知鸟?”
“......”挠头,天语傻儿愣愣的。
“呵呵,我似乎找著钥匙了。”清狂神秘笑笑。天语真是他的幸运星。
“啊!操!忽悠我的吧。”天语狐疑盯著他。
“不像麽?”
“不像,丫太平静。”
“那要怎样才像?”清狂好奇问。
很快,清狂为他的好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给你示范。”天语站好,憋气,忽然大吼。“哦耶......”
接收到众人关注的目光,天语一蹦三米高,脱了T恤,左手高高扬起,绕著擂台疯狂的跳跑,一边挥舞T恤一边鬼哭狼嚎。
跑完,不管不顾再次僵化的众人,天语喘著气儿教育清狂。“这样,才叫欣喜若狂。”
破了谜底这麽大的事儿就该如此庆祝。
“......你杀了我吧。”清狂掩面哭泣。
他能退货不?
第五十一章
“师兄,後悔了?迟了,小天语离不了那男人,你还是接受现实吧。”毛醒苦口婆心劝慰。
海子眼角余光就没离过天语。
“再说,冲著他解小天语心结的那翻话儿,够毒够味儿,我喜欢。我给他满分。”
海子收回目光,轻叹。一个忒单纯,一个忒复杂。天语压根儿不是清狂的对手,你说他能不担心麽?
当年,他就不该把人放走。
海子心下思考起抢回天语的可能性。
“歇菜吧师兄,小心小天语恨你。”儿孙自有儿孙福,毛醒想得忒开。
“忒多人想抢劫,可是法官不会因为别人‘想’就判人抢劫罪。”海子咬牙。
“死鸭子,嘴硬!”
“你嘟嘟囔囔什麽?”
“甭管我,我自言自语。”言毕,毛醒光明正大横扫天语两人。
海子瞪了毛醒一眼,继续用余光关爱天语。
喜形於色,真是个疯孩子!
叹!海子的担忧更甚先前。
“耶?他上台做什麽?”毛醒惊呼。
海子定眼一看,却是清狂跃上擂台。“难道他是鸟人?”
毛醒一个踉跄,被吓著了。“师兄,他是人,货真价实的人。”
“哦。那他上擂台干嘛?”海子也知道清狂是人,只是一时情急,抛之脑後了。
“天知道。”毛醒望天。
骚动一起,卜辞第一个站起来。“劳驾道友按规矩办事。”
他们不是商量好了静观其变麽?
[我找到钥匙了。]
卜辞正疑惑,心里传来清狂的声音。
[当真?太好了。]
[赤玉珠,速战速决。]
[好!他们妄想通过赤玉珠来牵制我们的行动,咱也可以速度夺下赤玉珠将他们一军,打乱他们的计划,看他们怎麽接招。][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这个时候你还不忘算计我?]
[什麽话呀,你原本就是要闹大的,不是麽?][话从你嘴里说了出来,总是变了味儿。]
[你吃心了。]
[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隐藏我的实力。我就怕你的人观察不到位,回头没能好好的跟你重播‘现场战况’。][......]卜辞黑线!
贫归贫,其实两人都明白,清狂临时决定大显身手与赤玉珠无关。
他是为了天语。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为了不让天语受委屈......
灵界是个现实的世界。这里的生灵崇尚力量,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换来相应的折服。
只有成为强者,才有话事权,才能成为弱者的天!
清狂一战,誓在必行。
“孰强孰弱,早有定论。你们也不必打了,觉得自己够强的,都上来吧。爷侯著。”
“你丫太狂妄了。”老古董发飙前,凤飞忿忿的拍案而起。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人,莫傲!”卜辞一句“年轻人”彻底堵住老古董的嘴儿。
言外之意,这是年轻人之间的较量,老头子若是插手,未免有欺负後辈之嫌。
“行啊。但凡觉著自己还行的,都上擂台吧,给丫点颜色看看,让丫知道人才到处的有。”玄昊挥舞著手臂第一个跳上擂台。
好麽,他这麽一说蠢蠢欲动的不在少数。可他一上台,大夥儿不得不掂量自个身价。
督灵队队长,剑修,人家的实力摆在哪儿呢。
放眼灵界,年轻一辈比他强悍的,不多咯。
第二个上台的,竟然是庄生。
“好久不见。”
玄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清狂冷漠的神情实在不像遇见老朋友的模样。
“我一直想和你较量一场,我知道,这麽多人打你一个不公平。可是,错过这次,我怕更没机会了。”庄生的语气显得热络。
凤飞笑嘻嘻第三个上台。话说,从天语天屡屡倒在他家门口,他就在想,逮著机会一定要光明正大揍一回清狂,为天语儿出一口气。
“你来干嘛?”玄昊晕。他们不是朋友麽?
“有句话送你,宁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
“什麽呀,你是君子?笑话,你丫就一小人。”玄昊不满道。
“错!我是小人他祖宗。”唉,凤飞摊手。言尽於此,他告诫过玄昊了。
“你丫也太抬高自个了。”玄昊还真没听出凤飞的话中话。
“还有谁,赶紧的。”清狂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上去当炮灰吧?那多丢人啊!
妖怪,知道清狂和天语关系後,卖天语面子,不去争那破珠子。
魔,大都在灵师手下吃过亏,狡猾多疑,生怕自己上了擂台,反而被灵师合夥消灭,那就得不偿失了。
鬼,整天与灵师打交道,自知他们深浅,也知人类是多麽护族的物种,禳内必先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