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猫木天蓼，给我你————ＪＭ

作者：ＪＭ  录入：01-15

「平常你都会睡到出门的前一刻啊。」　Shinya望著外头十五楼高度的风景，风吹过来还有那麽一点凉，毕竟现在还不完全是夏天，「井上先生说，你最好不要再迟到了。」
「...喔。」　Die按著烟在嘴上抽著，转头看著身边的Shinya......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放纵的吻...直到现在嘴唇上还仍有感觉，
「那个.........Shinya啊、昨天...你......」
「怎麽了？」
「...昨天那个......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昨天...我有怎麽样吗？」
Die看著Shinya努力回想著昨天记忆的脸，表情疑惑的相当自然，实在不太像是假装记不得的模样，「昨天......你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吗？」
「嗯......」　Shinya低头想了想，「昨天...和Toshiya他们喝到十一点多，然後...嗯......後来我们去了海藤先生的店...对不对？」
「是啊。」
「我们喝到多晚啊...我记不太得了...」
「大概一点多。」
Shinya歪著头继续想，「...喔、我想起来了。」
Die的嘴角抽动著不安，「你想想、想起什麽了？！」
「你昨天说过要请我喝酒的...对不对？我们喝了多少？六千多吗...」
「呃...」　Die半张著嘴，然後笑了一声，「是啦、我说过那顿我请...」
「...怎麽都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怎麽了吗？」　Shinya看著Die有点不自然的态度问道，「还是你在计较请我的事情？好啦、等一下我把我的钱给你...」
「没有没有、那种小事无所谓啦哈哈...」　Die苦哈哈的笑著，笑容依然造作僵硬，捻熄了手上的烟走进了房间，「啊...洗脸洗脸、出门出门！」
「你今天很奇怪喔...」　Shinya耸了耸肩膀，很是不解。

走进了浴室，Die反手脱去了上半身的T恤，看著镜中自己一脸疲惫的模样然後又是一次的苦笑。憔悴的脸看起来好像是......
连续跑了五场LIVE、而且中场不休息；或者是熬夜通宵电玩三天三夜没睡；或者是进去录音室闭关一个星期不眠不休；或者是准备学校期末考不吃不喝个一个星期卯起来拼命冲及格低飞......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可真是难熬的要死！没试过用手打完之後还那麽欲求不满的啦...
妈的、我现在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人类还是禽兽了...忍耐力怎麽低的这麽恐怖啊......
而且......Shinya那家伙到底是真的什麽都不记得，还是在装傻啊？
难不成...是害羞得开不了口？
但总不能开门见山的劈头就问：『Shinya啊，你记不记得昨晚我们亲得有多疯狂啊～』
『真没想到平常正经八百的小绵羊也可以变成豪放的狐狸精啊～』
『昨天晚上没有做到完......你也一定忍得很辛苦喔？哈哈哈哈...就让魔王本人我』
......欸？！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停停停停停！！！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我怎麽还想要对Shinya说这种话啊......老子我是酒还没醒喔？！

「Die？怎麽了？」　Shinya走进浴室里，看到Die拿著牙刷悬在半空中然後发呆，「你昨晚是几点睡啊？怎麽看起来精神很差...」
「...可以说是根本没睡。」 Die面无表情的开始刷起牙来，「你咧？昨晚几点睡？」
Shinya摇了摇头，「我连我是怎麽回到饭店的都不记得了......不过，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饭店的床上...嗯，我就确定我平安的回来了。」
Die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王子殿下，我们是坐计程车回来的。」
「我背你背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反正王子你就是可以什麽都不用管、放心的给他睡就是了啦？！」
「...对不起。」
Die手上的牙刷停了停，「不要再说什麽对不起了，我暂时不太想听到那个字眼...」
「为什麽？」
「...还敢问为什麽咧？昨天你啊...」　Die有些愤慨的想说出口，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啊、算了...」
「你今天干麽一直问昨天昨天的啊？」　Shinya打开水龙头放水进浴缸里，「昨天到底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啊？我什麽都不记得、问你你又不说...」
「没......事啦。」


下午近一点十五分。
Shinya梳洗整装完毕，早午餐也食用完毕，工作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出门。
「...Die？怎麽了吗？」　Shinya侧背著自己的鼓棒套，回头看著Die还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著：不是低头趴下翻找角落或者是柜子底下，要不然就是拿椅子架高自己检查著天花板个不停......Die换好衣服之後就自己一个人不晓得在忙什麽，几乎快把房间都翻过来了，
现在，Die竟然还蹲下在翻著垃圾桶。
「...再不走的话就会迟到了。」　Shinya非常不能理解，昨天的Die跟今天的Die......怎麽好像是不同人一样，怪异的令人匪夷所思，「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到底在找什麽？」
「隐藏式摄影机。」
「...最好我们房间会有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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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你...」　薰嘴上叼著烟，腿上放著木吉他，手上拿著笔在谱上修改著曲子，看著Die满脸疲惫像是经过战争般的憔悴，薰抬著嘴角笑了笑，「几个小时不见而已，怎麽看起来好像老了二十岁啊？」
「...我不想听早就是老头的人对我说这种话。」　Die重重往沙发上坐下，
「是吗......」　薰继续笑著笑著，然後拿起桌上黑色的马克笔转开了笔盖，「那就让Dir en grey的上手吉他手的部分从这个宇宙消失看看好了......」
「欸啊啊啊！我道歉我道歉！」　Die扯住薰准备涂黑自己曲谱的手，「这位年轻人有话好说，请你别冲动...」
「呵哈哈。」　薰乾笑了两声，转回了笔盖。

「...刚刚听了Shinya打的地方，」　薰指著Shinya鼓谱Ｂ段的部分，Die则是拿著谱子翻到一样的地方，和团长共同讨论著编曲，「我是觉得有些太慢了...」
「嗯，但如果改拍子的话...Toshiya的BASS在A段衔接进来的时候......不觉得会抢拍了吗？」　Die隔著玻璃，看著录音室还在走曲子中的BASS手和鼓手的身影，「等他们跑完曲子之後再讨论看看？」
「OK呀。」　薰又拿起了黑色马克笔，「...先把Die的部分都先删除好了。」
「你怎麽同一招怎麽都玩不腻啊？」
「哎、等他们出来还有段时间啊。」　薰按熄了手上的烟屁股跟著又点上新的一只，转著手上的麦克笔解著閒，「换作是Toshiya，就算还是同一招，他的反应还是会很大而且会更加的好笑......欸～今天的Die很不配合我的梗喔～」
「今天不好笑、不好意思啊。」
「啊哈哈。」　薰又冷冷的笑著，乾乾的倒抽著自己的声音进喉咙，「干麽？昨天晚上没睡好喔？」
Die拿出著自己裤袋里的烟点上抽著，深深进嘴里之後再长长的吐了出来，「那个...」
「嗯？」
「最近、那个...Shinya喝大醉之後......你觉不觉得有些事情很反常？」　Die又用著非常尴尬僵硬的表情问著，「比如......说一些奇怪的话什麽的？」
薰拿下嘴上的烟，「嗯喔、说一些『我好喜欢ＸＸ』、『好喜欢ＯＯ』之类的吗？最近喝醉之後还蛮常听见他说的...」
「...呃？」
「比如『我喜欢ＯＯ的冬季限定巧克力』、好像还有『我想要ＸＸ的夏季限定冰淇淋』之类的......肚子是有这麽饿吗？」　薰不以为然的鼻音笑了两声，「最近被Toshiya同化的也太严重了吧？脑子都跑回去小学生那边了...」
「都...只有吃的吗？」　Die嘴角小小抽动著，「呃...还有没有说些其他的东西？」
「有啊，就好像巡回一样的逢人就说『谢谢、我喜欢你喔』之类的话...」　薰吐出浓白的烟气，眼睛眯了起来，有些不怀好意的看著Die，「怎麽突然问这些问题？Shinya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啊......喔呵呵、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我家的小孩出手了吧？」
「我有没有那麽禽兽啦？！」
「但禽兽通常都会这麽回答耶～」

『其实我是被他先出手了。』
Die心想。

「怎嘛？」　薰挥著手上的烟，一脸隔岸观火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表情，「中年人也会有思春期的烦恼啊？」
「欸欸、那个『中年人』的部分是多馀的吧？」　Die不予置评哈的大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还没有进入中年人的圈子吗？」
「啊、也对喔。」　薰笑了一秒，下一秒钟的脸随即阴沉了起来，然後对著在後头的井上说道，「井上，打电话跟说我们有一名吉他手突然之间没办法LIVE了问他们要不要过来排候补...」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玩笑需要开到这麽大吗？！」
「哪会哪会、这不是"中年人"的幽默吗？哈哈～」
「幽默个屁啊...」


听薰这麽说，的确是有那麽一点印象......
Shinya对每个人好像都是这麽说的，但为什麽只有我下场会这麽惨？
还是因为他太害羞的关系，所以看到我才什麽都不敢承认吗？
的确的确......Shinya那家伙闷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搞什麽啊、害我在这边担心要是两个人去约会的话...迪士尼是有些幼稚啦～
啊、他之前说喜欢哪一家的巧克力幕斯蛋糕啊？不去排队买的话可能就买不
......呃啊！？停停停停停停停停！！！！STOP！！STOP！！！
现在根本不是烦恼两个人往後发展的时机啊！
我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啊？酒怎麽都还没醒啊？！


「刚才的曲子听起来感觉怎麽样？」　Toshiya拿下在自己身上的BASS走了过来，「你和Die在说什麽啊？」
「喔，在说......晚上LIVE的时候的人要过来。」　薰看著Toshiya，然後下一秒又笑了起来，心里面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真的吗？是在观众那边还是进来我们後台这里？」
「都不是，我是打算叫的君来取代我们家BASS手的位置...」
「这样啊，取代BASS手的位置...」　Toshiya的脸一整个大震惊，双眼睁大的看著薰，「那不就是我吗？为什麽？怎麽了？谁决定的？！！」
薰转头看著Die，「看吧～多麽好玩～」
「你爱玩的习惯真的很差...」　Die哈哈哈的乾笑著，
「薰！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到底是发生什麽事情？」　Toshiya还不了解这只是个玩笑，整张脸还处於惊吓不已的状态中，「为什麽君会到我们这里来？为什麽？难道...............他们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看同样一个人的脸有点腻了...」
「...腻了？！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指看我看得很烦的意思吗？是讨厌我的意思吗？」
薰摇了摇头，「时间久了感情自然会变淡的嘛，事到如今...再说什麽也都...」
「你是指......我们要...」
「是啊。」　薰拿了乐谱递给了Toshiya，「离婚协议书...就拿去签一签吧。」
「什麽？离婚协...」　Toshiya接过了乐谱，然後，「你刚刚......在开玩笑吗？你刚刚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你刚刚......我肯定你一定是在耍我对不对！！！」
「啊哈哈哈～」　薰表情没有改变多大但是看起来乐得很，「你怎麽现在才发现啊？」
「你哪个不好玩、拿这种事情来玩？」　Toshiya咬著牙，抖著手上的乐谱咆哮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那几秒还紧张到心脏都快停了？！」
「我道歉我道歉...」　薰没什麽诚意的打哈哈著赔不是，「你应该早就要发现的不是吗？两个人在离婚之前应该先结婚才对啊、呵呵～」
「.........我才不是因为那个点在生气！！」

Shinya也从录音室里走了出来，看见薰和Toshiya两个人正在上演著主人与奴隶的午间剧场，转头问著一脸苦哈哈的Die，「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就.........中年人的幽默。」
「啊？」

 


3
一切的起源彷佛是一场恶梦。

 


『Die、请问...我的鞋子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呵呵～』
『楼下车子已经在等了，我不想彩排迟到...』
『哎呀、就算你只穿一只鞋子去也无所谓啊，反正打鼓谁看得见你穿啥啊？』
『你......』　Shinya看著跟自己住同房的Die坐在床边嬉皮笑脸的，一副轻松自在的抓梳著自己长过腰的火红发的模样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了起来，『又不是小孩，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很好玩吗？』
『嗯，很好玩啊！』　Die咧起嘴得意洋洋的笑著，
『哪里好玩啊？我们已经要迟到了，快点把鞋子还给我！』
『你怎麽不穿穿别双啊？况且我也不知道你的鞋子去哪里了啊......』　Die轻慢的打开自己的背包，然後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拿出Shinya左脚的鞋子，『......啊咧？怎麽你的鞋子会出现在这里啊，你怎麽连你鞋子离家出走都不知道啊？』
『你不要再玩了、还给我！！』
『啊哈哈～』

总算是拿回鞋子，Shinya憋著脸、憋著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著不愉快，坐在床边一个人闷闷的穿著鞋子，
『哈哈、小妞，还在生气吗？』　Die倚在门边看著Shinya穿鞋，『再不快点肯定就会迟到喔。』
『...我不是小妞。』　Shinya站了起来，总算是把一肚子的怒火硬吞了下去忍著不发脾气，『非得要在这种时间玩吗？你无不无聊啊？』
『哼哈哈、能看到你生气，我可是开心得很咧～』

『...为什麽只对我这麽过分？』　Shinya咬著嘴，沉著一张脸低著头快速走过Die身旁，出了门口，『......你就这麽讨厌我吗？』
Die本还开心笑著的脸突然的僵住，然後收起了笑容关起房门，跟在Shinya的身後走著，前头的人走得快走得急，後头的人跟著也快步，
『什麽讨厌？我开开玩笑而已...』　Die走至Shinya的身边，两个人并肩的走著，『不是这麽小气、连开个玩笑都不行吧？』
『你有的时候也玩得太过头了...』
『朋友之间打打闹闹、调剂一下生活嘛，情趣你懂吗？这是情趣！』
『...我不懂，你不要靠近我...』　Shinya推了推Die一直靠近自己的肩膀，
『怎麽连这样都不行啊？你这麽讨厌我喔～』

『......很讨厌。』


ＳＨＯＣＫ！！！


Die猛然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弹跳的坐起身，
「...唔......」　大喘气著，Die背後满是冷汗。
不是做恶梦，而且梦到好久之前的事情，那是一件让自己非常不愉快的回忆......活这麽久了，还真没有被自己认识的人说过
......『很讨厌』这句话。
对当时的自己打击真的很大、很痛。
明明就只是好玩嘛，只是看见Shinya难堪的脸就觉得有趣而已。
自己只是......

Die转头看著隔壁床铺上还仍在沉睡的Shinya，然後抬头看墙壁上的时钟，早上八点。
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时间没在这种时刻醒过来了，但是倒挺常在这种时刻才睡著或者是从夜店那边回到家或者是饭店。
Die躺下回到自己被褥里，只是翻身看著隔壁床Shinya的背影，良久。

被Shinya说讨厌的那时候......真的真的真的很难过，真的很生气。
所以，之後也不自觉的越玩越凶、越玩越过火、越玩越停不下来。
看见Shinya因为自己而生气，因为自己而难过，因为自己而委屈...

『Shinya、真可爱啊～』
『Shinya、真有趣啊～』
『Shinya、真...』


喝醉，才说喜欢我。
现在，还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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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杀！飞燕还巢！」　Toshiya转了一个圈之後，帅气的如同大雁著地般的展开双手做了个ending pose，
「你以为你是网球王子喔？」　京如猫般的笑著，然後轻松的挥动了手腕把球还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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