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战争————紫末

"不要动，夏尔特。你射击课的成绩可是不够看的。"
尽管只能看到背影，格兰特将军沉静平稳的声音依然安抚了我狂跳的心脏。他就是有这种能力，在生死关头表现出异常的沉着和勇气。格兰特将军卸下手枪的弹匣，将子弹倒空。接着要过我腰间的手枪，也倒空了子弹。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格兰特将军靠在陈旧的硬木靠背椅上，动作优雅好像还是在北线指挥所那间漂亮宽敞的办公室里一样。而我，也还像从前，始终站在他身后七十五公分远的距离。
"你们想要我来向艾普的军队做交换的筹码。这样，我活着无疑比我死了要有利许多，至少悬赏令上活捉的奖金比尸体要高一倍以上。"格兰特将军不动声色地开着玩笑，但我怀疑那群暴徒是否可以听懂，"现在，我和我的副官都已经解除了武器，并且没有反抗的意图。请你们暂时放下枪，这样用枪口指着我们，我的副官会很担心你们当中有人不慎走火的。"
那伙暴徒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大喊：
"我们不知道你是否还藏了武器......"
"请称呼将军阁下。"
我恼火地纠正他。格兰特将军半是无奈地略略抬起右手，表示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然后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是温暖安静的微笑。他就带着那样的笑容，继续同那伙暴徒交涉。
"我，拉斐尔•格兰特以自身的名誉担保，我和我的副官都没有藏匿另外的武器。不知道这样你们是否可以放心。但我想我不会接受搜身，毕竟我也有我的底线。"
他们缓缓地，犹疑地垂下了枪口，一拥而入。为首的那个没收了桌上那两把倒空了子弹的手枪，然后用好奇的眼光偷偷打量着格兰特将军。
"将军......呃，阁下。"他笨拙地使用着敬语，"我们都没想到您会这样毫不抵抗，请原谅我们对您的冒犯。"
"以为克利欧王朝的最后一位将军不应该会束手就擒？"格兰特将军继续他不动声色的玩笑，不熟悉他的人很难听懂，"也罢，被艾普俘虏的感觉，还不如一枪打进这里来得痛快。"
说着，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
那人严肃了表情，立刻把格兰特将军的枪和子弹递还给他。
"阁下，如果您想要保全尊严而不愿被俘的话......我们不会拒绝成全您。您刚才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一位贵族的优雅和尊严。"
格兰特将军却因为他的话露出了笑容。当然他没有接那把枪。
"不，已经够了。我为保全所谓的面子和尊严所做的努力，已经够了。如今我不想再造成任何无谓的牺牲，尤其是我的副官。他是我二十多年的好友了，如果眼看着我在他面前举枪自尽，他大概会痛苦自责到活不下去的。"
听到将军阁下说出这样的话，我心头甚至泛起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快乐。格兰特将军说我是他二十多年来的好友，这样的幸福足以冲淡任何的惊惧和苦痛。
然后格兰特将军继续面带微笑和他们交涉：
"如果等到艾普的军队到来，我会被立刻拘押并送往首都。这样和我的副官就再也没有交谈的机会了。我们想最后安静地谈一小会话，能否请你们在门外等候？"
暴徒的首领犹豫了一下，领着他的人走出了房间。最后没有忘记轻轻把门带上。
到只有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我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呼吸。我勉强自己露出微笑，却没有成功。
"亲爱的夏尔特。"他开口了，声音是一贯的柔和，却隐隐不安，"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将军阁下！"我终于按捺不住，"您是否考虑过后果？其他被俘的将领都在遭受百般折磨后被处死，而您是所有将领中威望最高的一位，难道我也要看着您沦落到那个下场？"
"不，夏尔特，你不需要再多为我做什么了。"他平静地答道，"这些年来，你已经为我泡了不下一万杯红茶，如果硬说我们之间谁欠了谁，也只会是我欠了你。"
"阁下，您给予我的东西是我用生命都无法回报的......"
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之后，这个银发温和的男子就将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全身颤栗，好像风中的树叶。
"那就用你的生命来回报我吧。"他望着我的眼睛，"你是我在这世界上仅存的朋友和家人。我希望你活下去。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愿望了。答应我，夏尔特。"
我说不出话，只得流着泪点了点头。
"怎么哭了呢。"格兰特将军微微皱起眉头，"记得那次在前线你为我挡下一颗流弹，当时没有镇痛药又不得不把子弹取出来，你可是直到消毒包扎完都没掉一滴眼泪。"
我忍不住微笑。
"啊，那时候我才是个十七岁的小鬼，好不容易见到心目中的英雄格兰特将军，觉得男人哭鼻子是会被将军看不起的。"
"唔。"他点了一下头，"有意思。难怪痛昏过去了都不肯掉眼泪。总而言之，要是没有你替我挡下那颗子弹，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格兰特了。"
"同样也不会有现在的夏尔特。"
我忧郁地说。
格兰特将军笑起来：
"别这样，夏尔特。在你的病房喝到第一口你泡的红茶时，我就想，真的是靠命运的指引，才让我遇到了夏尔特和夏尔特的红茶。为了我们曾经拥有的那些时光感谢上天吧，那已经是相当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了。"
他的笑容是那样温暖。那双浅色调眼睛几乎要将我彻底溶化。
"还在害怕我的死么？"
似乎察觉到我的颤抖，他站起来拥抱住我，用柔软的声音说：
"唉，夏尔特，我要怎样才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呢？"
如果这时候他提出要我和他一起死，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不，任何时候我都会对那样的死亡甘之如饴。只可惜他是格兰特将军，我所深深敬爱的将军阁下不会给我做那种事情的机会。他只想让我继续活下去，或许连他的份也一起。
"我不希望你再继续负担我的人生了。"仿佛感觉到我的想法，格兰特将军轻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发，"或许我是个自私的人，擅自就将你拉进来，把本应由我独自背负的东西转移了一部分到你身上，从而不经意间毁了你的生活。谢谢，但是已经可以了。我现在不得不活着，是为了等待实践那份一直压迫在我心头的赌约。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尚且年少草率不知轻重的时候，和某人定下的一个蠢透了的赌约。虽然是蠢透了，但该偿还的还是要偿还。更何况那个与我打赌的人，我亦是欠他许多，就算用那约定的赌注恐怕都不能够还清。"
出于直觉，我莽撞地开口了：
"将军阁下，您说的那个人，可是艾普将军？"
又是那种带有距离感的眼神。我的心沉下去。我竟无意之中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虽然格兰特将军始终没有回答。最后他笑了，望着我：
"夏尔特，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到我家去找一位叫米兰达的老妇人，她知道我的遗嘱。然后你就找一个温柔漂亮又诚实的好姑娘结婚吧。有了你自己的家庭，你自己的小孩，你就会知道我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
"将军阁下。"我终于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泪，"您可知道这样的话，对我而言是多么的冷酷和残忍么？"
他依然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我面颊上的泪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千万不要低估了时间。它会冲淡一切。"
（说完这些，弗兰克•夏尔特少校久久地沉默。）
I：夏尔特少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S（忧郁地抬起头）：接下来的事情您不是全知道么？你们的人，冲进来逮捕了格兰特将军，给他戴上手铐和眼罩，然后押上汽车。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之后我就被送到这个地方关押起来。我告诉你们的话句句属实。我不会撒谎，因为你们必须认识到，你们毁灭了怎样的一个人。他就像天使那样完美而强有力，如今你们可以将他握在掌心肆意折磨，是因为他自己收拢了飞翔的翅膀。即便你们随时能用子弹穿透他的心脏，也不要忘记这一点。
I（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感情）：夏尔特少校，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会忠实记录在案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除此以外没有了？
S：是的，没有了。c
（讯问就此终结。夏尔特少校站起来向讯问官欠了欠身，被狱吏带回自己的囚室。三个星期后皇帝陛下的特赦令到了，将弗兰克•夏尔特削除军籍，无罪释放。这在反对派高层军官的处置中是绝无仅有的。至于他的上级格兰特将军，在押到首都由陛下亲自审问过后，被立即枪决。）

（本作者说，艾普啊，你看看人家的副官，多好多好的人......你哪一点比得上人家了，就敢跟人家抢格兰特。）
（艾普冷恻恻的笑：我虽然不会泡红茶，也没机会在他身边给他挡子弹，更没机会守在他门口一夜为他担心......但是，我可以杀了那个为他做这一切的小子。怎么样，我还是很有资格和他副官抢的吧~？）
（汗，这种BT，真的真的是无法交流了......你连人家副官都要杀，难道寸草不留让人家孤独寂寞一辈子跟你一样你都高兴了？）
（艾普相当诚实：是，那样我会很高兴。要不是因为格兰特的愿望我肯定没那么便宜放过他，真想把他严刑拷打然后碎尸万段......）
（汗，严刑拷打总要有目的吧，你逼问人家是想知道啥？）
（艾普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他和格兰特之间的事情。他到底有没有侵犯过格兰特，我一定要知道的。）
（如果他回答没有呢？）
（艾普：继续拷打。）
（......那如果他说有......）
（艾普：用更加残酷的刑法折磨至死！！！！！）
（汗，我是绝对不会让可怜的少校落到那个BT手里了，不然格兰特大人就算死了也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呃，不是那个啥僵尸啊......跟大人的形象不符......吸血鬼好了，嘿嘿嘿。）
（可是如果少校和将军阁下真的有什么的话......这个攻受问题......我怎么觉得将军阁下还会是受啊......太郁闷了，艾普倒也罢了，这个可是年纪轻轻的小副官，真的要被年下攻下克上么？将军阁下的形象啊......咬被角ing......大概将军阁下就是那种虽然很强不过性格很好而且从来不会想过要去攻的人......难道这样的好人就只有被攻的命？！这是什么世道啊......神啊救救我吧......）
（格兰特：怒，你再在这里讨论我的攻受问题，信不信我......）
（没说出口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我相信格兰特大人虽然是个好人不过在严刑拷打这类事情上一定也有些手段......其实我本来想说SM的......又怕被殴打......好吧请你们继续互相打你们的杀你们的，作者穿防弹衣顶钢盔抱头爬走了......）
（爬走前最后小小声的说句：被格兰特大人SM？谁会想象过这样的事情？艾普，大概只有你了吧！！！）
（然后在艾普搬来皮鞭刑具之前迅速溜走。）

A&G相性100问

（这是一次非正式的私人访谈，接受访谈者一位是拉顿帝国的皇帝陛下艾普大人，另一位就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格兰特将军阁下~由本作者亲自担任提问者兼书记官。）
作者：好了，可以开始了。这次把你们两位请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做个调查......呵呵呵，一般的调查......（看到两人怀疑的眼光）不过看在我这个作者这么辛苦的份上，你们就满足下我这点可怜的好奇心吧~
（两人对视一眼，默许。）
作者（奸笑）：好吧，我们这就开始~提醒你们，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哦~
两人（寒）：......

1 请问您的名字？
A：列奥纳多•艾普。
G：拉斐尔•格兰特。

2 年龄是？
A：45岁。
G：我们同年。

3 性别是？
A：男。
G：男。
（至此，艾普脸上是招牌式的优雅微笑，格兰特依然是平静而温和的表情。）
A：没办法，在上流社会混久了，不得不经常和这种无聊的人打交道，早就习惯了。
本作者：......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A：不服输，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G：平静，温和，不易动怒。

5 对方的性格？
A：温柔到残忍的家伙。
G：意志坚定，非常执着。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A：八岁那年，军官学校的入学典礼。
G（微笑）：和他一样。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A：入校成绩比我高了0.1分的银发小鬼。
G：艾普家的继承人，高傲，华丽，非常优秀。
（艾普流泪：啊格兰特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这么好的。）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A：哪一点都爱。他是完美的。
G：这个......很难说。本来就是他一直不停的纠缠我没有办法所以才......
A：难道我就那么一无是处！
G：是的，甚至还比不过夏尔特少校。他是个连红茶都不会泡的家伙。
（艾普暴走：我要收回命令，把那个叫夏尔特的小子立刻枪毙！）
G（冷静）：艾普，出尔反尔可不是皇帝应有的品质。你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就要有最起码的自觉。再说如果你打算把比你好的人都枪毙掉，这世界上也就剩不下什么人了。
A：......你认识某个叫做维克多•希尔维斯特的家伙吗？
（艾普心想，格兰特什么时候也变得像维克多那小子一样毒舌了-_-||||||）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A：有时候显得太过完美。
G：非常的死缠烂打。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A（无奈承认）：......不好。
G：不好。
（作者ORZ......这样双方都认为相性不好的CP，居然还能存在，真是奇迹啊！）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A：格兰特。或者拉斐尔•格兰特，他的全名。也叫过格兰特将军阁下。
G：艾普。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A：我知道亲爱的或者甜心那种程度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这样就好。
G：叫我名字就好。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A：天使！如果算是动物的话......
G：这很难说。我认为应该对动物们保持应有的尊重，不要拿艾普和它们相比较的。
A：......我再次强烈怀疑你和维克多那小子有交情。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A：请他去高级餐厅吃饭。
G：就是普通的，送花吧。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A（可怜兮兮）：一个吻......或者更多......我会照单全收的。
G（严厉地）：艾普！定了赌约之后就要想办法去完成，不要总是有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
A：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还没回答呢，想要什么礼物？
G（叹气）：我只想你不要再这样执着于我就好。很累的。
A：......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A：有，他始终态度坚决的不肯让我吻。
G：有，非常多。如果一一讲出来的话，会变成跟正文篇幅差不多的小说了。

17 您的毛病是？
A：没有。
G：对于感情问题，有时候尽管明知道会有不好的后果，却还是不能果断下手处理。

18 对方的毛病是？
A：没有。
G：时常面不改色的说谎。
A：冤枉啊......格兰特......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