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饶命..."二人一听,边哭喊边向刘淮烨脚边爬去,半道就被人拦了下来,"皇上...是那些奴才...奴才说的,臣妾绝没说过..."二人急著把这件事推到那些宫人身上。
"连自己的奴才都管不好,由得他们乱嚼舌根,那朕留你们在宫里有何用。"刘淮烨无情地看著那两位妃子,"柳妃、文妃,贬为宫人,派到内清院,当日在场的其他人等,拔舌,贬为宫奴。"
刘淮烨的话一落,立刻出现几名侍卫把哭喊求饶的七八个人带了出去,包括那两名妃子。
"莫王爷在宫里,朕才会允你们进宫,若这宫里没有他,那朕也不会留著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待人被带走後,刘淮烨对跪在地上的其她四位妃子说到,话中的冷意与绝情,让她们明白,那名男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第十四章 嫉妒
从乾阳宫回到寝宫的刘淮烨,挥退身边的人,独留下张正为他更衣。换上便装,刘淮烨坐在御椅上有些不悦的开口:"这个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到宫里来做甚!"
刚放好龙袍的张正有些不明白皇上的话是何意,就见寝宫里突然多了个人出来,张正先是吓了一跳,接著看清来人後才松口气连忙出了寝宫。
"听闻皇上把那两个女人贬到内清院去了,那两个老头子怕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那个地方呆一辈子。"蓝阙阳站在窗边,答非所问的回到。
刘淮烨冷哼一声,拿起茶慢慢喝著,道:"他们敢拿桑忆来要挟朕纳妃,就应该想到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宫来,会有什麽下场。那几个老糊涂真以为朕纳妃是怕了他们。自朕当太子之後,就从未怕过任何人,即使是太皇。"放下杯子,刘淮烨的神色极为平静,可那双眼却透著股寒意。
"皇上,您可会立後?"不再过问今晚之事会有何後果,蓝阙阳平淡地问到。
"莫不是你今夜前来,为的就是问朕这个吧。"刘淮烨有些深意地看著蓝阙阳。
"皇上,若有朝一日您要立後,还望皇上能提前告知阙阳,阙阳也好早些准备,把我哥的东西收拾好,毕竟皇上您已过而立,这立後之事也脱不得几年。"蓝阙阳一脸肃容,可语气却带了一丝调侃之意。
刘淮烨听後先是有些怒意,接著却突然笑了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自得地说:"呵呵,可是桑忆不愿朕立後?"
似是不愿见刘淮烨那飞扬的神情,蓝阙阳冷冷地道:"我哥说等皇上您立了後,他就搬来和我同住。"
收起笑意,刘淮烨自斟了杯茶,却未喝,只是垂眼看著茶水道:"阙阳,桑忆身子不好,太医说起码还得养个四、五年才能养回六分,宫里虽冷清,可也安宁,宫里又方便,最适合他调养。再说,这宫里头虽有那麽些个不长记性的人爱嚼舌根,但也被外头的少多了,桑忆住在宫里最合适不过。而且...."说到这里,刘淮烨有些不满地抬眼看著窗边那人,"桑忆已跟你住了五年,这回,也该轮到他和朕住几年了,何况,现在桑忆还会时不时地去你那住几日...当年,无论朕怎麽挽留他,他也从不在朕的东宫里过夜,与朕相比,你改知足了。"
"皇上,阙阳是他的兄弟,当年,您虽是我哥的挚友,但您贵为太子,我哥当然会有所顾忌。"蓝阙阳的嗓音低了几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人让他哥住在宫里。
"蓝阙阳,你趁早打消带桑忆出宫的念头,朕不会立後,更不会让桑忆出宫去住,外头人多口杂,朕岂能放心。"刘淮烨虽是这般说,可心中却想:当初看著桑忆和你那麽"亲密",而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如今,好不容易桑忆能和自己亲近,他又怎可能把人往外推。
"皇上,阙阳也知道外头乱,可皇上也该为我哥想想,一名男子整日只能呆在宫里,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他现在又什麽都不记得,什麽都不明白,日子长了,他肯定会胡思乱想。"蓝阙阳深吸一下,嗓音低哑地说,"我哥今日和我说,说他是个废人,什麽都给不了我们...说他怕哪天皇上您立了後,我又娶了妻,他会无处可去,会...你我会不要他..."
"他怎会有此念头?!"刘淮烨闻言惊呆了,接著开始自责,他只想著不让桑忆离开自己,却不知竟会给那人带来如此不安之感。
"皇上,我哥他虽忘了那些事,可那些事早已烙在了他的心上,不然,他不会常常梦魇,不会有此念头。"想起那个今夜还发梦喊他的人,蓝阙阳的心开始揪痛。
"......."刘淮烨无言地注视著蓝阙阳,然後苦笑著道,"蓝阙阳,有时朕真得很嫉妒你,桑忆无论什麽事都会和你说,可对朕...他却总是瞒著,从不让朕知道他在想什麽...朕...嫉妒你,不管何时,都能得到他全然的信任。"失忆前,他就摸不准那人的心思,而失忆後,他还是摸不准那人的心思...难道,在那人的心里,他...仍是外人麽?
"皇上...我哥梦魇时喊的人一直都有您,若他不在意您,就不会醒来後仍记得您。皇上,您是天子,要担负的事太多,我哥他以前就常对我说绝不给你添烦,如今他虽忘了,可阙阳知道,他不跟您说不是不信您,而是不想您为他操心。"对与自己生活了那麽多年的人,蓝阙阳懂他,哪怕他现在变得和过去有些不同,他也懂他。
"阙阳,若他真的在意朕,那为何他出事那一年总是躲著朕,对朕的邀约他也是找著种种借口推掉,甚至连朕的面都不愿见?可对著池俊和卓群,他却无半分的异样。"刘淮烨说出他心中介意了多年的事,那一年桑忆对他的态度大变,若不是後来出了太多的事,他定会逼问那人究竟出了何事,可如今,这也成了一道无法解开的谜。
蓝阙阳顿了一下,然後轻摇头,"不知...那年...哥对我,也是那般。"两人对视,眼底都是对往昔的无法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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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几个明显的起伏,莫桑忆渐渐从沈睡中醒来。扭头去看旁边的人,莫桑忆有片刻的失神。闭眼,接著再睁开,复闭眼,又睁开...莫桑忆呆愣地看著那个正笑看著自己的人。
"淮烨...??"莫桑忆有些云里雾里的,他记得...他昨日到阙阳这儿来小住,可为何醒来却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之人,难不成...他记错了,或者说,他在做梦?他还在宫里?
"桑忆...我都不知你竟如此想我。"刘淮烨吻了下莫桑忆的嘴角,心情异常愉悦。昨夜过来,刚一上床,这人就抱著自己直喊他的名,他怎能不高兴。
"淮烨...我是在宫里还是在阙阳这儿?"莫桑忆摸摸嘴角,床帐是放下的,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究竟在哪,只得问旁边的人。
"当然是在阙阳这儿,你昨儿个出宫了,不记得了?"刘淮烨边说边轻吻上莫桑忆,难得不用上朝,他要和这人好好温存一番。
"淮烨,等等..."莫桑忆力道并不大的推著身上的人,急问,"你怎会在这儿?"
正在解莫桑忆衣带的刘淮烨一听,停了下来,微眯著眼看著莫桑忆,有些危险的问:"桑忆,你不愿见到我?"他脸上的神情好似若莫桑忆说句是,他就把对方吃入腹中。
"淮烨,你怎会在这儿?你不是说最近国事繁忙麽?"终於腾出手,莫桑忆掀开床帐,屋里很亮,他不知现在是什麽时辰,可以他平日的习惯来说,此时的淮烨应该还在上朝吧。
"昨夜睡不著,我就过来了,果然还是抱著你我才能睡下,至於国事,你放心,我从不会耽误国事。"把莫桑忆的里衣脱掉,刘淮烨覆上了那片雪白。
□□□自□由□自□在□□□
急速的喘息声在落下帘帐的床内显得格外清楚,身子似乎都要烧起来了,莫桑忆无助地承受著刘淮烨的嘴与手在他身上挑起的火热。
"皇上,您该回宫了。"帘帐外,一道不同於帐内的冰冷嗓音响起,刘淮烨正含著莫桑忆胸口的唇停了下,接著继续吮吸。
"淮...唔...淮烨...啊嗯..."莫桑忆想让刘淮烨停下来,奈何连说话都说不出,知道阙阳在床边,他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发出的这种令人难为情的声音,只好紧紧咬住唇,可下一刻,另一边被含住的霎那,他再次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皇上...宫中来人请您回宫。"蓝阙阳听著帐内那人发出的声音,忍不住地"唰"地拉开床帐。
"阙阳..."
"蓝阙阳!"
莫桑忆赧然地看著蓝阙阳,伸手想拿什麽东西遮住自己;刘淮烨则愤怒於好事被人打断,拉过一旁的被子就把莫桑忆赤裸的身子遮了起来。
"皇上,宫里来人,司律院、文书院和太书院的几位‘老'臣要求觐见皇上。"蓝阙阳就那麽拉著床帐,眼神催促。
"让他们等著。"不再动弄蜷缩在被中的人,刘淮烨下床让跟著进来的张正给他穿衣,并顺手抢过蓝阙阳手中的床帐放了下去,"朕饿了,先吃早膳再说,让人把早膳端到这儿来,朕和桑忆一块儿吃。"
"淮烨,你吃吧,我不饿。"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莫桑忆一听,忙在床上回到,他此时哪有脸出去。
"皇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梳洗过後前往偏厅用膳。"蓝阙阳异常冰冷地看著刘淮烨,无礼地抬手指向门口。
"别让他饿著。"刘淮烨好心情地没有同蓝阙阳一般见识,或者说,蓝阙阳一脸阴郁的神色更让他心情大好,洗漱好,刘淮烨面带春风地走了出去,张正为难地看了看皇上和蓝阙阳,叹息一声也忙跟了出去,霎时,屋内只剩下满脸寒霜的蓝阙阳和找不到自己衣物,仍在床上的莫桑忆。
第十五章 心烙
莫桑忆坐在床上,听著门响後,屋内就再没其他声响,心想阙阳一定也出去了,才拉开床帐准备找找自己的衣物,腿刚伸出被外,莫桑忆就被床边站著的人吓了一跳。
"阙阳?!"莫桑忆惊喊,这人竟还在屋内!
"哥,这些脏了,换身干净的吧。"蓝阙阳把床帐挂起,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里衣、绸裤和亵裤放到椅子上,从旁边拿出一套新的衣裳,并坐在了床上。
光裸的腿慢慢缩回被中,莫桑忆一手按著身上的被子,一手接过衣物,见蓝阙阳坐在那没有起身的意思,为难地开口:"阙阳...你...你背过身去,哥...穿衣裳。"他现在一丝不挂的,实在不好当著阙阳的面穿衣。
"哥,皇上能看你,我就不能看麽?你可是我哥。"蓝阙阳不为所动的看著满脸潮红的人,语调淡然,眼神沈黯。
莫桑忆一听,虽觉著还是不妥,可却无法辩驳。既然淮烨可那般对自己,那他为何不能当著阙阳的面穿衣?这话听起来是这麽个道理,可...可一想到要这样面对阙阳,他就觉著身子又开始烧起来了,心也跳得厉害。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哥,快穿上,小心著凉。"见莫桑忆没动作,蓝阙阳拿过里衣,准备亲自动手服侍这人穿衣。
"阙阳...我自己来。"拿过衣服,莫桑忆低头不敢看蓝阙阳,缓缓松开抓著被的手,手松开的瞬间,胸前印著点点红印的上身露了出来。顾不得去感受盯著自己的灼热眼神,莫桑忆快速地穿上里衣,几下就系好了衣带。
接著该穿亵裤了,就算莫桑忆再怎麽信任蓝阙阳,可此时他却怎麽都不敢掀开被子,和淮烨...总是那人主动,他拦也拦不住,可现在...想到对面这人就这麽看著自己,他做不出。
"阙阳..."莫桑忆几近哀求地唤著,"你...你转过身去。"
"哥,皇上能看,我就不能看麽?还是说,在哥的心里,皇上要比我亲近得多?"和往日不同,此时的蓝阙阳异常的坚持,全然不顾莫桑忆的哀求。
心知自己确实有些见外,也不想阙阳因此多想,莫桑忆心中天人交战著,足足耗了一柱香的功夫,他才鼓足勇气,掀开了被子。
下身被人盯著,莫桑忆双手发颤地想套上亵裤,可就在脚刚伸进去的时候,亵裤却被人抢了去。莫桑忆慌张地抬头看去,却见蓝阙阳把他的亵裤丢在了床脚,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哥..."蓝阙阳的嗓音变得极度低哑,双眸盯著莫桑忆那处已抬头的欲望,"忍著对身子不好。"说了句莫桑忆听不大懂的话,蓝阙阳挥下了床帐,顿时,床内暗了下来。
莫桑忆只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想拉过被子,被子又被抢了去,他看向蓝阙阳,想开口,却什麽都说不出,耳边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哥...闭上眼。"蓝阙阳靠近莫桑忆,轻声道。莫桑忆随即想都未想得就把眼紧紧地闭上,此时的情景,他早就想挖个坑钻进去了。
感觉自己被人放平,接著被子盖了上来,然後...衣带被人解开,莫桑忆害怕地睁开双眼,却见蓝阙阳单手支在自己的上方,而他的脸都快贴著自己的了。有些喘不过气,莫桑忆想扭过头,却被人拦住,而那人拦他的法子,让他吓得杏眼大睁。
想开口喊,却不知反倒给了那人可趁之机,霸道的舌毫无阻拦地冲进了自己的嘴里,卷著他的舌头。带著厚茧的手在他的身上游弋,酥麻的感觉随即而来。想推开这人,可这人却如巨石般一动不动。推却的手渐渐无力,而在那人握上他不知何时起来的分身後,他更是半分力道都无。
就在他觉得自己下身越来越热,越来越涨之时,那人却停了下来,一个翻身躺在了自己的身下。急喘的莫桑忆按著蓝阙阳的肩膀,不解地看著他,有什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难受的泪滑落了下来。
"哥,按我说的做,你会舒服的。"蓝阙阳抹去莫桑忆脸上的泪,打来了自己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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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呼呼..."瘫软在蓝阙阳的身下,莫桑忆头晕地闭上眼,等那阵眩晕过去。有人拿布巾擦试著他的下身,莫桑忆看了过去,思绪渐渐回笼。
"阙阳...你..."莫桑忆想说你怎麽会这麽做,可又觉得这话会伤了这人,只得看著他,希望他能自己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哥,你为何不要我?"蓝阙阳收拾好,盖住莫桑忆的身子,坐在旁边神色低沈地看著那人。
"你先告诉哥,之前是怎麽了?"莫桑忆拉过蓝阙阳的手,问。
"哥,我早就想这麽做了,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忍著。"蓝阙阳抬起莫桑忆的手轻吻。
"阙阳,你我...是兄弟。"莫桑忆并未抽回手,只是说出自己觉得不合适之处。
"兄弟怎麽了?难不成哥觉得恶心?"蓝阙阳猛地逼近莫桑忆,这人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也是他唯一爱的人,他为何不能这麽做!
"阙阳,你该知道,哥不是那意思。"另一手摸上蓝阙阳冰寒的脸,莫桑忆柔声安抚。
"哥,"蓝阙阳抱住莫桑忆,"你和皇上之间的事,阙阳不会干涉,可是...哥,你也是阙阳的,阙阳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呵呵...阙阳呐,你现在的模样才像个当弟弟的,平日里,你总是什麽都给哥安排得好好的,让哥觉著你才是做兄长的那个。"莫桑忆回搂住语露不安的人,轻拍几下。
"哥...那你刚才,为何不要我?"蓝阙阳继续问,为何哥当即就拒绝了他。
"阙阳..."把蓝阙阳松开的头发理了理,疼爱地开口道:"那样会疼的,若哥那麽做了,你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