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那我想你有责任将它消除。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唐之杰刚一转身,江逸翔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让唐之杰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江逸翔的脸就这样贴在唐之杰的背上,带着些许哭腔地低咛:“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还是喜欢那种被误会的感觉……我……我喜欢你……”
唐之杰不觉嗤笑:“我可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不,你是。”
“我是?”唐之杰又笑:“你很了解我吗?”
“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校长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都没有怪他。反而把我当作敌人一样看待。这就可以看出你对感情很专一,对校长很钟情。而我很欣赏你的这一点。”
小子,你的攻心战术确实很厉害嘛!如果我恨着子丘,那听你这么一说,一定会更恨他。那你,究竟图个什么?
“谁说我没有怪他?我恨不得杀了他。而且我对抢走他欢心的人当然不会有好脸色。所以你如果想继续的话,可是会很危险哦!”
“是不是每个爱上你的人都会有危险?真是那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因为你对我太温柔了,我已经无法忘记。”
唐之杰有些恼怒地猛然揪起了江逸翔的前襟,恶狠狠地说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贱!”
被一下子提起来脱离地面的江逸翔一脸惊恐地望着唐之杰的脸,十分痛苦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唐之杰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只要足够可怜,唐之杰一定不会丢下那个人不管。
但是同时,唐之杰也是极其暴烈和残忍的——“啊!”江逸翔一声惊呼,衣物都被那个人撕扯掉,甩到一边。难道他要在这种地方做?不……
“不要!”江逸翔欲拒还迎地用手半遮住自己的下体,令唐之杰不觉失笑。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和校长在那种地方都做过了,我难道就不能和他扯平吗?”
“可是……”江逸翔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和校长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我就是要和他一样!既然他喜欢你,那我就把你从他身边抢走,也让他尝尝心爱的人被夺走的滋味。”
唐之杰半带着咆哮,将江逸翔推到墙壁上,四下望了望,又将目光定位到江逸翔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用命令般的口吻说道:“把腿抬起来。”
江逸翔扭扭捏捏地发出哀求的声响:“唐之杰……”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还是非要我亲自动手?”唐之杰说着,猛地将膝盖挤到江逸翔的双腿之间,霸道的气息让江逸翔不禁一颤,可怜巴巴地恳求:“别……”双腿却在瞬间被唐之杰一齐抬起并压到墙上。中间的玉茎如同受惊的狗蜷缩在肚子上的尾巴一样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顺着它一直下去,粉红色的菊花微微颤抖。
忽然被激怒的唐之杰事先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可是一向冲动惯了的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不找个方式来发泄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将它的一角对准江逸翔那被自己打开的洞口,微微磨娑。
被手机的冷感摩擦到自己的敏感点,江逸翔有些束手无策地双手扶住墙壁,将头别向一边。
“很享受嘛……”唐之杰说着,蛮横地将手机的另一个角挤进那个放荡的小穴。
“呃……啊!”江逸翔痛苦地皱着眉头,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入口显然无法容纳那样巨大的一个物体,而唐之杰还死命地将那东西塞入自己的体内。一边塞一边还说着风凉话:“真小啊,这么窄真是困难。难怪只有校长那种三级残废才能插得进。你一定以为他人那么矮,那个东西也一定很小吧?”
“呜……好痛……好痛……求求你放过我……”江逸翔的泪水像断了闸一样奔流不息。看来真的很痛,连脸色都变得惨白。
“既然知道痛,你为什么要惹我?你给我记住,你惹的是恶少,恶少!”唐之杰叫嚣着,用尽全力将那部手机推进了江逸翔的后庭,只留下一根短短的手机带在外面。
“啊!啊!呜……啊——!”江逸翔的惨叫声嘶力竭,不胫而走,传得胡同外直到绫部高中的校门口都能听到。那种将他整个人都击溃的巨大冲击仿佛将他的内脏都从口中压迫出来,下体沉重地无法动弹,只要唐之杰一收回膝盖,他马上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听到那响彻的惨叫,人们纷纷议论:“好像有人在叫救命?”
“哎呀!发生什么事情了?杀人了吗?”
“要不要报警呀?”
唐之杰扔下虚弱无力的江逸翔,半跪到他身上恶质地说道:“我唐大少的手机都奉献给你了,你应该感到荣幸。里面存了不少老板的号码呢!到明天这个时候之前,你就一直这么含着它,上课的时候也不准拿出来。如果你挺得过去,那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但是如果被我发现你在中途拿出来过,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倒在地上辛苦喘息的江逸翔含着泪微弱地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反而把唐之杰给问住了。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江逸翔——这家伙,难道是个受虐狂吗?
“当然。”
“如果这样之后你就会对我好,那我愿意。”
唐之杰更加惊奇地望着江逸翔,而对方也望着他。看到他眼中那点点迷惑,江逸翔不觉暗暗苦笑:只要能换来你片刻的怜悯与信任,这点痛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大概是无所适从,唐之杰二话没说就走了。江逸翔艰难地爬起来,穿回自己的衣裤,蹒跚着跟在他的身后。
“你要吃点什么吗?”唐之杰一边朝食堂走,一边淡淡地问。
“不……不要。”身上埋着那种东西,有胃口吃饭才怪。
唐之杰将头转向身后:“那喝点什么?”
当他再转回头时,迎面却看到已经吃完饭的邬子丘滚着轮椅过来。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看着自己,或者是在看自己身后的人。
“哇,江逸翔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听说他刚才被唐之杰约出去了。”
“不会吧?难道他们两个已经……那鸟校长怎么办?”
学生们的窃窃私语此刻不知为何会那么清晰地通入邬子丘的耳朵,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唐之杰,而对方却在四目相对之后马上避开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邬子丘追问的目光不偏不倚,唐之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听见江逸翔“哇”地叫了出来,几乎跌倒。而唐之杰正下意识地扶住了他:“怎么了?”
“嗯……”江逸翔的脸上一阵发烧,表情有些尴尬:“没什么……”
这时,从他身上传出一串铃声,唐之杰这才想起来,刚才是自己的手机在他体内震动,他才会有这种反应。
邬子丘当然不瞎也不聋,他听出那铃声是唐之杰的手机,可是声音似乎是从江逸翔那里发出来的。
怎么会?之杰连手机都给了他保管?而且竟然还那么关心他……
“喂,看到了吧?江逸翔一定被唐之杰‘那个’过了。”
“好可怜,先是被校长,现在又被唐之杰……江逸翔太可怜了。”
“那也不能怪唐之杰啊,我觉得他们挺配的,江逸翔本来就对他有意思。他早该有被唐之杰约出去就吃干抹净的心理准备。”
“说不定还是主动献身呢!”
“哇!好强劲!居然被干得连站都站不稳。”
子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丘,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子丘……唐之杰恨不得拨开人群抱起邬子丘,告诉全世界,他爱的只有邬子丘!
“不好意思让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啊!之杰,你在这里啊!我们刚才还call你呢!”
跟班四人组出现,恶少军团全员到齐,那就天下无敌了。其余的学生们于是纷纷让出道来。
唐之杰皱了皱眉头,朝台阶上的人问罪:“没事打我电话干什么?以后我的号码要换一个了。”
“嗳?要换号码?为什么?”
唐之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邬子丘一眼,拖过江逸翔,对他们说:“进去再说。”
之杰要换号码?为了不让我联系到他吗?邬子丘越来越觉得不安。出生到现在,似乎都没有这么不安过。他分明瞥见,江逸翔微微回过头来,轻轻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重复那句话——唐之杰是我的了。
之杰!他是个坏蛋,你不要相信他!之杰!你看看我呀!之杰!我以后再也不耍你了,你快点回来啊!
邬子丘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想要追上去,可是根本就还不能行走的他马上就摔倒在了台阶上,摔得鼻青额头肿的脸狼狈地抬起来,望着即将脱离视线的人。听到喧哗声的唐之杰回过头去,邬子丘那梨花带雨的面庞刺得他浑身是痛。怎么忍心?我怎么能够忍心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唐之杰冲入人群,将手伸给邬子丘。原本还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滚了出来,唐之杰的心都快随着它们的掉落而摔个粉碎,他跨下台阶,翻过邬子丘,然后将他打横抱起。邬子丘一头扎进他的胸膛,嘤嘤抽泣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感受到他的温度,全部的委屈在这瞬间洪水般爆发。
唐之杰抱着邬子丘慢慢走向轮椅——虽然只是两三步的距离,可是却比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要漫长。从未见过这样无助的校长,才短短半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曾经那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细密睫毛,此刻却沾着点点的泪水。那个潇洒自若的校长,那个从容镇定的校长那个谈笑风生的校长,那个稳如泰山的校长……忽然间化为乌有,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显得这样柔弱与憔悴。原来刚才在校门口的容光焕发,都只是一种回光返照,我竟然还那样地狠心……
唐之杰深深地自责,无限爱怜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儿,将他轻轻放入轮椅,盖上毛毯。而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江逸翔的眼睛,当其他围观的学生们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再次发起讨论热潮时,他的内心,又升腾起一个念头:唐之杰,想不到你爱他爱到连背叛都可以容忍。所以这个人,我不会放过!
“校长!”去给邬子丘买饮料的苏锦贤听到外面的躁动姗姗来迟。看到他受伤的额头,一副哭过的样子,连忙将他推走。
邬子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唐之杰,淡淡地对苏锦贤说:“锦贤,我今天就住在学生宿舍好了,A区一楼有空房。”
“学生宿舍?!”苏锦贤竭力反对:“绝对不可以!”然而他的大声喧哗已经被唐之杰和江逸翔以及在场的人都听到。
邬子丘微微一笑,说:“爬到我的房间太费力了,在一楼轮椅比较好进。”
“那好吧,但是我可不负责你的起居。”苏锦贤有些泄气地答应了。
当晚,邬子丘就住进了东宿舍的108室。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他也就没有洗澡,随便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就爬到了床上。但是他并没有马上睡觉,双眼还睁着。他在等待两个人的到来。如果直觉没有错的话,一定会有两个人来。
可是大概是因为最近在医院一直都没睡好的缘故,他很快就觉得困倦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深人静,整个宿舍楼早已黑灯瞎火。月亮暧昧地躲在云层里,发出暧叇的柔光。那微弱的光线斜进唐之杰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房间的主人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唐之杰最后辗转几下,恼怒地嚎叫着竖起身来,抓了几把头发,决定到楼下去走走。
当他走到三楼的站台无意地往下看时,发现二楼的站台上掠过一道黑影。他连忙下意识地往角落里一躲。这么晚了,除了小偷,还有谁没睡?
他蹑手蹑脚地爬下楼,那黑影又晃到了一楼。不是来偷东西的吧?要偷的话应该去四楼,四楼最有钱嘛……糟了!是子丘!
唐之杰急忙抄后路从站台窗户爬到邬子丘的卫生间,轻轻打开气窗,跳了进去。才刚在淋浴室里隐蔽好,刚才那个黑影就巧巧地晃进了卫生间,在洗手池边摸索起来。唐之杰攀上淋浴室的顶端,向下观望——只见那人照着很小的手电,拧开邬子丘的牙膏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牙膏状的物体,将里面的东西挤进邬子丘的牙膏里,最后重新盖好盖子。
当他做完这一切准备撤退时,怒火中烧的唐之杰像从天而降一般忽然跳下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愤怒地说道:“果然是你!”
被猛然喝住的人吓了一跳,手电照着他的脸——果然是江逸翔!唐之杰瞪着他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面滚出来,手里的力道已经开始加重。就在这马上可以将罪犯修理一顿的同时,从卧室里面传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将唐之杰的注意力分去大半。
子丘有危险?!
江逸翔见状,连忙从唐之杰手中猛地挣脱,跳窗逃走。唐之杰想去追,可是卧室又响起那个声音,他急匆匆跑进卧室——邬子丘的双手都被绑住,眼睛蒙着一块黑布,嘴巴也被胶带封住。看到眼前这一幕,唐之杰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他急忙上前撕开邬子丘的胶带,对方破口就问:“谁?”
已经多少天没有在一起?已经多少夜被误会折磨?唐之杰怕以此刻的心情会语无伦次,所以他顿住了。
得不到对方的回答,邬子丘有些害怕,他怕站在那里的是江逸翔。因为他可以肯定,趁着他睡觉,把自己绑成这样的只有江逸翔。他于是试探着又问了一声:“谁在那儿?”他刚刚问完,一对温热的嘴唇就夺走了他的吻。
“呜……”邬子丘别过头,不让对方接触自己:“走开!别碰我!之杰一定会来救我的!”
虽然是这样简单的话,唐之杰却觉得心潮涌动。那是一种满足的、温暖的感觉。他轻轻吻住邬子丘的颈项,顺着那细致的纹理缓缓上移,在他耳边低咛:“对不起子丘……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这声音……这气味……之杰……“之杰?”
邬子丘的呼唤带着蒙胧的喉音,将唐之杰这半个月来的思念全部激发。他轻轻解开邬子丘的睡衣,温和地回答:“是我。”
“之杰……”邬子丘确定那人是唐之杰,双手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去抱住那心爱的人。
“子丘……”唐之杰解开邬子丘被捆绑的双手,那双手马上像磁铁遇到铁块一样倏地吸了上去,带着淡淡的体温和浅浅的香气。唐之杰的心醉了。
“之杰,我好想你……”邬子丘紧紧抱住唐之杰的肩膀,喃喃倾诉。
“我也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因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而且还去强奸了江逸翔。”
“明明是他——”邬子丘有些激动地喊到一半,便戛然辄止。“强奸我”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他缓下情绪,细细地向唐之杰说起那天发生的一切:“……他给我吃了药,当时我的腿已经摔断,根本就无法反抗。你又一直都不出现……他说你不会来救我了,因为你会遇到车祸……我真的好担心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原来在我听不到的地方,他对你撒了这样一个谎,难怪你那个时候那么生气……”
唐之杰单手环住邬子丘的头,轻柔地爱抚他柔顺的发丝:“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他安慰着邬子丘,附上一连串细细的碎吻。邬子丘在他的抚慰之下渐渐变得安心,迎接着对方的温唇,两条火热的舌头依傍在一起,如胶如漆。
忘却了揭开双眼,邬子丘失去了视觉的帮助,身体比平时来得更加敏感。唐之杰顺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向下轻啄,种下甜甜的小草莓。略带着粗糙质感的舌苔舔弄着胸前晶莹的突起,带着湿热和野性的气息席卷过它的根部,果实在唐之杰口中渐渐成熟。他轻咬着果实,品尝它的甘甜与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