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我要报警了完本[bg同人]—— by:柚见十一

作者:柚见十一  录入:01-05

人不能没有傲骨,但万万不能有傲气。顾家管这叫“常怀谦卑之心”,江家直截了当得多,就两个字,气量。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甭管文道武道,成大事者,必有常人不可及的气量。男子汉大丈夫,更应该顶天立地,胸怀天下。
江启顶撞兄嫂事小,但胸无气量却事关重大——受点芝麻绿豆大的委屈就火急火燎,沉不住气,甚至还把怒气往旁人身上发泄,这般自我的心态要是带上战场,岂不是还得把自己征战无力,从敌方受到的窝囊气通通发泄到自家将士身上?身为一军之首,却喜怒无道,好坏不分,欺上瞒下,草菅人命,难道还不该抽?
何况这“委屈”还是他自找的,压根就不关旁人的事。他自作自受,与别人何干!
江启不言,不是心有不甘,而是承认了大哥所言在理,所以无言以对。“刷”的一皮带抽下去,他一声也不吭。气量已经没了,他身为江家男儿,要是再无担当,保不准得逐出门户。
皮带连抽了六下,江喻白停了手。
江爸爸突然启口,勃然大怒:“再给我抽,叫他长长记性,怎么跟她嫂子说话的!窝囊小子,有脾气冲着我和你哥来,欺负女人家算怎么回事,欺软怕硬,混账东西!”
江喻白都不抽他了,江爸爸还不肯放过。皮带又连落了六下,这事才算过去。
江喻白沉声发问:“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江启倒抽了一口冷气:“哥,我也不知道。昨天一回家就见到孩子,警卫员说是人家丢在我们门口的,说是我的孩子。这孩子脖子上挂着我的玉,还有亲子鉴定报告,多半是我女儿……前、前女友生的。”
江喻白眉头一皱,不怒自威:“都给你生孩子了,怎么是前女友。”
江启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哥,我们都分手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当时也就是玩玩,没想跟她结婚,我怎么知道突然生了个孩子来了。”
“没想结婚,人家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你是怎么哄人姑娘上床了!”
江启更无辜了:“哥,我没有哄她,我们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江喻白冷声重复,随即“刷”的一声,皮带狠狠地抽了下去,抽得江启闷哼出声,而他原本低沉的嗓音也染上了几分怒意,“敢做不敢当,说不说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前排出售瓜子水果围观江二白教儿子(大雾)
→v→这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好爸爸。
小鱼:我要给二白生儿子!你们都不要拦着我!
☆、第180章 他的恋爱经
这一鞭抽下去,声音尤为响彻。
先前被连抽了十二下江启都一声不吭,这一鞭下去,却叫他不禁闷声疾呼,可想而知这一抽有多痛,痛得有多彻底。
但也不怪他哥江喻白下手狠,江启这话确实有点耍滑头:
社会上诚然有这种姑娘存在,她们性格大胆,意识超前,在诸多领域的观念又特别是性方面上已经完全跳脱传统,达到了相当自由开放的水平。表现得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们对传统文化里嗤之以鼻的“红灯区”一类事物持毫不排斥甚至相当熟稔的态度。
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这种姑娘确实是有的,顾小鱼在酒吧工作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她心里有数,所以才觉得奇怪——
听江启的话,他遇上的似乎就是这种“情不自禁”的姑娘。但倘若真是,人家本就是冲着欢愉去的,有欢愉足矣,事后拉扯的几率小,甚至她们自己都巴不得不要再见面,她为什么会生个孩子出来?
要知道一个小孩子得怀胎十月才能生下。生育是大事,这十个月里大半部分时间当妈妈的都得全神贯注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工作和生活方面必须有所搁置。
而这孩子生下,再养到可以离开妈妈又得小半年。这小半年时间,当妈妈的更得没日没夜的劳烦……一来一去就接近两年时间。要真如江启透露的那般,两人都冲着欢愉去,那人家又何必特意花上两年时间生养小孩,还送到江启手上?
当然也不是不能生养小孩,两人之间自然也有可能欢愉得已经产生了要生孩子的感情。但这也说不通啊?既然情投意合,都愿意生孩子了,那江启大可不必躲躲藏藏,带这姑娘回家不就好,何必搞得家法伺候?
江启说他们“情不自禁”,顾小鱼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特意把孩子生养出来,还送到江启家大门口……这行为无论怎么看,都有一定报复性的成分在。
而孩子能哭能闹,健健康康,虽然穿着打扮较为朴实,但朴实里有真情——小衣服小鞋子都是纯手工制造的,布料不算好,但可见她妈妈待她有心。
她对孩子有爱,那能让她狠下心去刺激报复的,就只能是针对江启本人了。
所以也不怪江喻白抽得狠,江启那句“情不自禁”十之**有水分在。
国情使然,那类开放的女孩子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女孩子性观念依然保守,传统观念加持下,生理需求也不如男人那般强烈,多的是“半推半就”,而非“情不自禁”。
或许是她小人之心,不过江启的话,顾小鱼总觉得有猫腻,只信一半。
连她琢磨着都不对劲,又哪里骗得过江喻白江警官呀!
“敢做不敢当,说不说实话!”江喻白闷声呵斥道。一鞭抽下去,即使隔着一堵墙,声音也直穿耳膜。
先前被连抽了十二下都一声不吭的江启,只多挨了这一抽,喉咙里呜咽一声,整个人顺势摊在了地上。
一米八多顶天立地的汉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耍浑也要看对象,他哥哥和大伯心如明镜,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在他们面前耍心机玩手段,只会被无情揭穿,从而引得盛怒。
他身上疼得有多刻骨铭心,长辈的怒气就有多鼎盛。哥哥抽他已经算是留情,可要把哥哥惹怒了,把江家主事人都惹怒了,后果绝对比惹怒爸妈还要严重。
他不说。
“刷”的一皮带又抽下去,比先前那一下还要狠上十倍。
眼看江喻白又要抬手,江启立马老实交代了74 :“……哥我说了。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愿意,但是那天我喝了酒,都到床上了,憋得不行,就说我会负责,然后才……”
江启言辞恳切,已经被打得本分。江喻白没再抽他,皱眉只问:“既然说了负责,为什么又不负责。”
“哥,那我不是随口说的吗?而且我们好着的时候,我爱她呀,我爱她她爱我,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江启道,声音不大,但听着很不服气,“后来分了就……分都分了,谁还知道她怎么样啊。”
“……哥,你那思想太老旧了。现代社会开放,哪有那种上了床就一定要负责的规矩?你不能老用祖上的老旧想法来过日子。”他嘀咕着。
“江启,老不老旧你得体验了再评论,就你现在这混账样子,老祖宗的东西还轮不到你小子指手画脚,”江喻白冷呵了一声,呵得江启无言以对,他又沉声发问,“江启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怎么爱的,骗人上床,你爽了,痛快了,然后呢?”
这问题不是明知故问?哪里有什么然后,然后是感情破裂和分手、新欢和前女友、未婚和女儿……以及家法伺候。
江启沉默了一阵:“……哥我不是骗她,那时候我真爱她,说负责也是认真的。”
“认真?”江喻白眉头一拧,“你小子油腔滑调,少给我来这套!”
“你要是真的爱这姑娘,你舍得让她伤心,舍得叫她担惊受怕吗?你是个男人,姑娘怎么想是她的事,你是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气度。你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哄上床,这就是你爱她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不在一起,别人怎么看她?”
社会开放是一回事,可这社会上又毕竟有很多不那么开放的人。譬如说这姑娘以后遇到一个相当合适的男人,而这男人对她万般满意,却因为家庭观念传统,对她曾经有别的男人心存芥蒂,甚至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那岂不是枉费一段好姻缘?
概率固然不大,但诚然存在。
无论男女,试问谁不想和一个干干净净的对象共度此生?人生就是一张白纸,婚前情?事过于丰富,在白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自然容易在婚后留下话柄,甚至引起婚姻不合。
所以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她今后的生活不好过呢?
“你不是爱她吗,爱她为什么不为她着想!”江喻白问,皮带“刷”的一声抽下去,在地上鞭笞出响亮的回声,“江启,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在你最爱她的时候都不为她未来考虑,你这是爱她?江启,你自不自私!”
他质问得铿锵有力,振聋发聩:“言行不一,两面三刀,自私自利,油腔滑调,毫无担当,江启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江启没吭声,屋里反复传来皮带抽打在衣物上的清冽声。
光一条“欺软怕硬”就得挨六下,江喻白一口气说了他五条罪状,三十抽纷至沓来。
小孩子在江妈妈怀里睡着了。顾小鱼偷偷开门,探出头看了看。江启被抽得凄惨,不知道是被言中了亏心事,还是受够了皮肉苦,背脊已经挺不直了,匍匐在地上,像一只扭曲的虫子。
一开始顾小鱼听得心疼,但江喻白这一审下来,再琢磨琢磨江妈妈的解释,她倒突然觉得,江启还真该抽。
虽说男欢女爱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那也是建立在彼此观念都开合的情况下。要是人姑娘原本不愿意,却在听了江启一番信誓旦旦的承诺后选择了相信他,跟他上了床——事后追究起来,这当然是那姑娘傻,但江启为了哄人上床满口谎言,他难道不难辞其咎?
哪能怪江喻白抽他?江启未免也太没有担当了些!
男人应该要有担当的。
并不是说歧视妇女,也并非物化女性,而是在以体力为代表的诸多方面上,男女诚然有别。生理结构使然,差别客观存在,无论是体质本身还是在其衍生出的社会分工、劳动模式以及社会态度上,女性本就处于较弱势的地位——这一点不可否认。
所以譬如“让座”一类的“尊老爱幼”和“关爱妇女”实在无需打上“大男子主义”和“男尊女卑”的标签。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世上并没有谁可以样样强悍,而强者体恤弱者,团体合作,互相帮助,才显得尤为重要。这不仅是社会进步的根本要诀,亦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古老自然法则的本源。
而说到底,当今社会之所以大力鼓励提倡“关爱妇女”,也实是因为男性的付出显而易见,而女性的付出更为隐忍,是种细水长流般的滋润,非得用心才能发掘。可男人们普遍心大,一边对她们怀胎十月等润物无声的付出视而不见,一边又将目光聚焦到女人们“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诸多优待上,呼喊着天道不公,从而开始降低付出比例,使得阴阳不再互补,社会矛盾重重,不再进步,非得要有关部门插手呼吁……
不怪现代女性宁可单身也不恋爱结婚。试问女人们一边干着与男人相同的工作,一边又比男人多干了为家为子洗手作羹汤,怀胎十月,起早贪黑,勤劳持家,肩负大后方的大半压力的事情……她们付出得更多,而出门在外,却连相应的尊重和帮助都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么谁还愿意相夫教子,安心施展照顾家庭的长处呢?毋宁个个闯荡,纵使搞得家不家,国不国,又与她何干?
难道自己的媳妇儿是媳妇儿,别人家的媳妇儿就不是媳妇儿了?你媳妇儿在外头受到优待,你在外头再对别人家媳妇儿好一点——良性循环不好,社会进步不好,自己不愿意付出,还要说什么女人变了,现今社会个个都是女强人,男人们再也找不到温柔贤淑的对象……那不都是活该吗?
男人应该有担当。
并不是说歧视妇女,也并非物化女性,而是女人为阴,以阴滋阳,其存在始终处于一种奉献的姿态上。她们在暗中付出,容易被忽视,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明面上男人多给予一些关怀绝不为过。
是吧,这件事姑娘当然也有不妥,但总的说来,她可被江启这坏小子害惨了。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无论姑娘本人在不在意,社会上轻视女性“不检点”的根基客观存在,旁人异样眼光带来的种种态度趋向,你总是无法避免。
人是活在社会中的人,没有哪个人能脱离社会存在。就算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别人的态度总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冷眼旁观能叫你孤立无援、寸步难行,热情似火可叫你如虎添翼、顺风得水……这一点亦是不能否认的。
所以这事情对那姑娘而言,已经产生了一种无形的伤害。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现代社会确实开放,没有人会因为未婚先育对这姑娘产生偏见。这姑娘跟江启分手后再遇到的男人或许也可以接受她曾属于别的男人的事实,但她老公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又是否能如口上所言那般毫不介意呢?
喜欢才是占有,爱是奉献。这话没错。但爱情却也建立在彼此喜欢的基础上,不然单奉献就好,给他自由就好,又何必让他成为自己法律承认不可与别人共享的另一半呢?
那姑娘之后的丈夫可以因为爱不介意妻子曾经属于别人,可如果他真能毫无芥蒂的选择谅解,那只能说明他没那么喜欢这姑娘。他要是喜欢,足够喜欢,他就只想独自占有这姑娘,眼睛里绝对容不得半点沙子。
那时候木已成舟,夫妻间却心存芥蒂。之后有矛盾也好,要离婚也罢,纵使人间惨剧,说到底也无因无果,都是自作自受。
男方也好,女方也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不该冲动,不应该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给双方人生都留下可供人指手画脚的瑕疵。那姑娘诚然有错,但她犯的错该她自己去自省,这不干江喻白的事,而弟弟江启人面兽心,当哥哥的就责无旁贷了。
皮带鞭笞落地,敲击出的清鸣声声入耳。
他哥所言极是:
爱一个人,不该自私自利地只贪图她当下的青春,而应该爱她一生,所有。试着去给她未来,如果你真的给不了,就不要强买强卖,还给她自由和幸福,让她去追逐更好的明天。
喜欢是占有,但爱,可惯来是放手啊。
所以江启那哪里是爱,自私自利,害人害己,还不该抽?
那姑娘心甘情愿也还好说,偏偏人家是信了他的话,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江启提裤子就跑,不忠不义,害人不浅,未及时承担责任已是大错,而错已产生还逃避责任,难道还不该受严厉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怕引起误会,解释又相当冗长,影响观看体验,所以放在评论里。
大家可以看看啦,可以让你们更加理解这一部分剧情,并且更加喜爱二白_(:з」∠)_你们最近都不爱我了!我要闹了!
☆、第181章 三岁即见老
家法三十鞭,鞭鞭入骨,一鞭也不落。
比起最初,江喻白下手的力道业已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皮带末梢鞭笞在地面上,细微余力俨然要把地砖尽数敲碎似得,整栋房子都在呼呼的破风声中颤栗。
十鞭刚过,江启被抽得哭出了声:“……哥,我那天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我也是无辜的!”
这恐怕才是他推三阻四的根本理由,他喝了酒,酒后乱性,苛责之余也诚然要给与宽厚。
江启所言合情合理,但听他一言,却叫顾小鱼愈发蹙了眉。
别说江家的家法,就算是顾家家规,教她推已及人,那也是设身处地的对别人宽容。犯错就是板上钉钉,纵使拔了钉头,木板上的伤痕却是不能平复的。所以“谅解”二字从不适用于自己,若是犯了错,绝不能想当然地“宽容”了自己,必定得多加苛责,时时警醒,一个错误绝不能犯第二次,只有做到了这样,等所有人都宽恕了自己之后,才有资格谈“原谅自己”。
酒后乱性意识不清是真,应该给予一定宽容,但这“宽容”绝对不应该由江启给予自己,而应该由外人给他。
他宽容自己,那等同于找借口,不过是一种变相的逃避而已——他还是不愿意承担责任,江启的思想太危险了。
同样是堂弟,江启和江三柏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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