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苍(弱受变强攻)----洛空

作者:  录入:12-26

我本来就是个贱人,还是死了最好。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苟且偷生的活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挥开碧落扶住我的手,忍住咳嗽抬起头向紧张的他露出一个微笑说:"你滚......"
然後终於陷入黑暗中......

十一
身下的触感很柔软,伴随著轻微的摇晃,仿佛是躺在白云上一样。
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头脑中一瞬间冒出这个念头。
我苦笑著摇摇头,若是真的摆脱了红尘世俗,那全身上下乃至心的疼痛又是什麽?
感觉有人用纱巾蘸了水轻柔地为我拭去脸上的汗水,然後那个如白云一般轻柔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响起。
"醒了?渴不渴?要茶水吗?"
我无奈地睁开双眼,看到依旧一袭白衣的苑西正坐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他小心地将我扶起来,在背後放了一个大大的软垫後转过身去。
还没让我有时间反应,一杯盛著淡黄色清茶的茶盅就递了过来。
我呆呆地看著暗狼周到体贴的服务,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零,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吧,我可是不眠不休地给你当了两天的仆人啊。如果你再不好,我会被宫主拖去扒皮的。"苑西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就让我差点吓趴下去。
他?碧泱宫的暗狼来服侍我?碧落莫非是想用这招来把我吓死?
"难道还要用我喂你?"说著他将茶盅放到一边的矮几上,作势要去拿勺子。
我惊恐地抢过茶水,一饮而下。
他回过头来冲我温柔地笑笑,将杯子收好。
这时我才有功夫打量起我所处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辆很豪华的马车,车内宽敞明亮,两边的窗子有大大的几层绿纱挡著,还有一部分被扎在一边。看来是可以用此来调节车内的光亮程度。
车中铺著一层棕黄色的毛毡,看上去价值不菲而且柔软异常。
在两边又各有一张寒玉席,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从旁边透过来,消除了夏日的暑气。
几个箱子堆放在马车的一角,旁边是摆放著精致糕点的矮几,苑西正用银刀将它们切成小块。
他将几块绿豆糕用小碟子装了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忍不住问:"碧......宫主他......"
苑西微微一笑回答:"宫主?他在外面赶车......"
"噗──!"我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喷了出来。
苑西脸色不改的去拿巾子,将我弄脏的地面清理干净。
我紧张尴尬地解释:"这个......味道......"
"那是用了二十余种药材和著豆粉做成的,有止咳化痰止内血养胃的功效。宫主花了好大功夫才让徐州的大夫给出方子。虽然开始吃起来味道有点苦......也可以说怪怪的,但是吃後嘴留余香,也算是不错的糕点了。"
他一边做著事一边为我解释。
我立刻受教的想,没有想到也可以将药材做成小吃啊......这种药膳也是第一次听说了,看来以後可以学学......
不对!关键不在这里!
碧落在外面赶车!?
有没有开玩笑......赶车这种事怎麽也轮不到他亲手做吧?
看到我震惊的脸,苑西又掺了杯茶对我说:"其实我们一路上来的并不顺利,宫主他自从长白山出发後一共就遇到了四次追杀。本来我们都对付得了,但是如果加上零你的话,还是一切小心为妙。所以这次回宫跟来的人越少越好。为此宫主还以素颜示人,宫主让三批人马扮成了我们好分散敌人的注意。"
这段时间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有这麽多人要取他的性命?
我不自觉地又为他担心起来。
"所以我们车上就只有三个人,宫主他是照顾不来人的,就只能在外面干他能够干的事了啊。"
苑西解释完,又问:"累了吗?要不要再躺会儿?"
我依旧发著呆,他把我手上的毯子向上提了提,我顺势往下倒,刚躺好,马车前面厚重的毡布就被撩了起来,然後碧落那妖媚漂亮的脸就探了进来。
他向苑西递了一个眼色,後者理解的笑笑,然後开口:"宫主也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您的位置就让属下去代劳吧。"
碧落进来後只是用力灌著茶水,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没趣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片碧绿的山色。
隔了很久,在我被车子轻微的摇晃颠地昏昏欲睡时,碧落来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著我。
"我不准你死。"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我不准你死。"他重复道。
"............"我抬起头向他望去,入眼的是一张依旧霸道的脸。
"莫非宫主是掌管生死簿的那位?人的生死又岂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淡淡地道,虽然说我已无求生的意志,但能活著总是好的。
"总之如果你死了,我就找你爹来帮你还债,我的手段你清楚,自己看著办吧。"
我一下向他怒瞪过去:"......我们的事别再牵扯上别人了。"
"你爹算是外人吗?"他冷笑。
"宫主还真是会开玩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我躺在这里完全是拜宫主所赐吧?"我不由讽刺他,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如果他真要对付我爹,那我爹就算是化成鸟也难逃他的掌心。
"就算是杀,也该由我杀了你。"
"那好,你动手吧。"我突然觉得他在近期内不会杀我,所以我冒险地这麽说。倒不是我开始害怕死亡的到来,而是想到了一件必须完成的事。
"......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他别过头说,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
"如果死了,就便宜你了......"然後他又补充。
"............"那倒有可能,有时候人活著比死了更受罪。
之後便是久久的沈默,我叹了口气问:"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我那天就告诉你了,回宫。"他白了我一眼,仿佛我问的是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不好,我现在还不能回碧泱宫......我沈下脸这麽想。
必须逃出去,我现在得去一趟洛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人?"皱著眉头试图转移话题。
我要想想怎麽甩掉这两个人......
"没有。"他干脆的回答。
"那你有什麽仇人吗?"
"没有。"又是很干脆的一句。
"............"
这人真是,说谎也不打打草稿。如果他堂堂碧泱宫宫主都没有仇人了,那天下早就和乐一家亲了。
"那为什麽有那麽多人要你的命?"我问。
"我怎麽知道?"他不耐烦地回答,看他的态度,我隐隐觉得似乎他知道原因,却又不想在我的面前提起。
那也是,我江凌又有什麽资格去管他的事?
看著我顿时沈下去的脸,碧落补充:"你不用担心,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他们妄想伤害你分毫。"
他的话让我的心漏掉一拍,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却开始止不住地脸红。
背过身去,我努力压抑著血液上涌。如果让碧落看到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兴奋起来的话,这个脸就丢大了。更有可能的是他会抓住机会报复我吧......
不过还好,之後碧落就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静静地在一边坐著闭目养神。这让我有充足的时间来平静心情和考虑目前的状况。
现在可以知道是碧泱宫的宫主和暗狼正快马加鞭地将我押回碧泱宫待审,可是我必须去洛阳完成一件事。
没错,我得去洛阳......
想到那个命苦的人,心就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难受。
是我欠他的,是我害死了他。
所以至少我得完成他的遗愿......
仍旧清晰的记得路遥在提及高家时的那种遗憾,既然他活著不能实现这个愿望,那麽至少在死後我得帮他实现。
将他带去洛阳高家......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翅膀拍打的声音,我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我努力地撑起身子,撩起窗上的纱帘,用木哨招呼著不知道在何处的麻。
值得庆幸的是,麻就一直在马车的上方盘旋。
它飞下来後体贴地停在了窗沿上,没有再折磨我仅剩的右手。
好孩子,还是你最好!
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我的心开始明亮起来。
好的,麻你一定要帮我啊......

十二
碧落看了过来,我回头说:"看什麽看!"
"哼!"他把目光转向了另外的一个窗户。
我知道这个人心高气傲的很,你一激他他就来气了。
暗暗好笑了一下,我把衣服撕下一块咬破手指用血飞快地写上;"救夫"
然後绑在了麻的脚上,边绑还边嘀咕:"宝贝,是我对不起你,明明你那天就摔伤了,我都没有时间给你包扎。要怪就怪那边那个臭著脸的家夥吧,是他害得你朋友我也差点小命不保......"
"刷拉"
只听得一声响动,再抬头时车内除了我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值得一提的是碧落将我抱了下来,这让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苑西把马车牵到了後院安顿好就来找我们,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我突然愣住了。碧落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麽,只是接著将我运送到了客房里。
我冷汗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但是碧落却像没有事一样整理包袱,点菜......
苑西抱著两个箱子进到了客房,麻站在他的肩上显得很委屈。
把箱子放好後,苑西将麻抱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零,这是你的朋友吧,下午的时候看到它,它似乎受伤了......"
我急忙接过那只大鸟,粗粗看了一下,只见两边的翅尾各有一个细小的伤口,伤口不大,但是却伤在麻穴上,看来它在近段时间是不能飞了。
我了然,瞟了一眼还在忙的碧落。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精湛的暗器技巧,又有谁有必要去打一只带著脚环的鸟儿?
看到麻光秃秃的爪子,心想果然还是暴露了,不知道碧落看到我的求救书会怎麽想,不过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
但是既然他没有提起,那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那个,零,它需要一个笼子吗?"苑西问我。"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去买。"
"谢谢,不过不用了,如果你把它关起来它会不高兴的。"
还是苑西好啊,如果是碧落他一定会说:你干嘛那麽关心你的宠物。
说起来,苑西刚才的确说麻是我的朋友来著。
对他报以感谢的一笑,我把麻放到了床头的木板上。
碧落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不久晚饭就被送到了客房里,菜色都很普通,而且非常清淡。
我只喝了一碗粥就没有什麽食欲了。
但是碧落却逼著我又吃了不少菜。
"不吃的话,就把菜全部灌给你的宠物。"碧落说。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像又不知不觉回到了山里的那段日子一样。记得那时我说的是:"不吃的话就上你,直到你饿为止。一个时辰不饿就插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你再不吃就插你四个时辰......如果你还不吃,那十二个时辰都做也没有问题。"
"你等著精尽人亡吧!"当时碧落这麽吼我。
想起来还真是怀恋啊。
不过他是不会这麽说的吧?
说起来还真想看看他色急的样子......
但是不太可能,那个人永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这麽想著我开始暗暗发笑。
看到我不自觉地开始痴笑,碧落眼光也放得柔和起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他补充:"吃饭,如果没有吃完,今晚上你四个时辰。"
"噗──!"我把刚入口的粥全部喷了出来。
真是想什麽他就来什麽。
苑西尴尬地放下筷子,说:"我来收拾一下。"
然後眼神奇怪的看了碧落一眼。
後者瞪我:"你是存心不想吃了是吧?"
我擦擦嘴,说:"哪里?"
碧落转头对苑西说:"你别收拾了,让人给他重新上菜。"
"饶了我吧!我是真的吃不了了。"我开始哀号。
"少爷还要吗?"苑西问碧落,完全不管我的意志。
"算了,哪儿还有什麽胃口,都被这家夥败光了。"碧落说。
"哪能怪我......"
"自己吃饭就没有这些事了。"他坚持错误在我身上。
"............"
怎麽说都是因为你把我打伤了才有这些事的吧?
不过还是别和他斗嘴了,现在不比当初,我就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不然由现在的情况来看,怎麽都是我吃亏。
苑西好笑地接口:"那我就告退了,零还有两味药要煎。"
"嗯,那你下去吧。顺便叫人来收拾一下。"
苑西微笑著退出了房间。
我高兴地往床上钻,碧落喊住我。
"把衣服脱了。"
"啊?"我愣住。
"说了,不吃完就上你四个时辰的。"他冷笑。
"............"

十三(H慎入......)
然後我知道完全是我误会了。
自作多情的味道真不好受。
碧落在木桶外面为我擦著背,而我已经完全找不准状况了。
虽然在如此炎热的夏季两天多不洗澡确实很让人难受,但是让他来帮我洗更让人难受。
他润滑的手指从我的脖子一路往下,力道不重不轻刚好合适。虽然身体舒服想叫唤两声,但是理智却依旧让我的神经紧绷。
"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碧落抬起我的断臂仔细地将上面的污垢清理干净。
"嗯......那个......"我支支唔唔地缩回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吧?"
中!
"............"
心中为他喝彩,但是嘴上依旧说不出什麽。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再怎麽说我都是碧泱宫的一宫之主,要找你还不容易?"他抬起我的右手又开始小心的擦洗。
看到他那麽尽心的样子,我完完全全被感动了。
他堂堂碧泱宫宫主来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郎中净身!这是不是意味著......碧落他......并不像我过去认为的那样不在意我?
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我对他来时也是特别的?
呸!
内心唾弃了一下自己,我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当然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有那个胆子将他关起来日也操夜也操的?
现在他对我态度不过是因为打伤我的内疚而已。
对!一定是那样没错!
也有可能是他打算把我的伤养好了再来好好折磨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初他能够那样忍辱负重的活下去就不会在意那麽一点时间。
如果我在他尽兴之前就入土为安了,那麽这戏就不好玩了。
呵呵,碧落,你的那些想法我还不清楚?
如果我还是十四岁的那个江凌还有可能中你的招,但是如今我已经经历太多了,对你的好意我不能不提防。
不过提防是一回事,身体却不像头脑那样理智。
很快,随著碧落微凉的手指向下移动,我全身的血液也像是被他的手吸引一样跟随著向下涌去。
"好了,接下来的我自己处理......"
我按住了他游弋的手,夺过帕子准备开始清理自己可恶的下半身。
然後我突然发现他正盯著我的下身猛瞧,纵使我有再厚的脸皮也瞬间脸红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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