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别来无恙,缫丝的生意做的可愉快?"
"这金在中知道他的目标是身旁的靓人儿,不动颜色的说道。
"托朴大人您的福,生意很好!"
"这笔五年的官局染布可有兴趣?"
"生意人,自是对赚钱快的感兴趣,人各有好么,你说是么,朴大人?"
朴有仟明白他语中的意思,强压住了火,把玩着桌上的小杯。
"这要看金公子的诚意了!说实话,你与永乐工艺不相上下,只是略比诚意......你看刚下去的姑娘了没?"
"朴大人可想再听家奴细亚抚琴一曲?"
"一曲当然是好,只是若能长久欣赏便是更好!"
"朴大人还是想要回你丢掉的家生小仆?"
"金公子借步说话!"
说着,两人丢下随从及俊秀,进了里屋。
"朴大人,想要回他这可不能!"
"若要钱赎回,朴某自当如数偿还这些年家奴拖累金公子的!"
"我可不早说了,这不是几个钱的事儿!只因为他让我很开心!"
"开心?若是喜欢丝竹,朴某另有上层人选推荐给金公子!"
"不是指这个开心,是指另外的好处!他可是又柔又香呢!"
"什么?"
朴有仟见金在中色迷迷的笑容,已猜出三分其中的玄机。
"他自是朴大人的家生小仆,只是如今已成了我内屋的人了,这可怎么办?大人还想要了回去?"
怎么会?金在中的意思是,金俊秀已经和他欢好过了?自己白白养了十二年的洁净身子竟送给了这个奸商!他朴有仟都未曾动过这个念头,只知道有些喜爱金俊秀的模样,也曾设想过若是女孩,长大后定要取了进来做妻妾,如今 ,那个乖巧 达理的俊秀竟然与这个男人苟合!对方可是男人呀!而且是个无奸不商的铜臭衣冠!天塌下来也不曾出现的笑话!
不知怎么送走了金家主仆二人,只记得金俊秀高兴的与金在中谈笑的离去,那曾经如此疼惜的背影,真的污给了这个男人了么?
夜里,朴有仟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满脑尽是金俊秀被金在中压在身下,妩媚呻吟的样子,不断的回旋着那句:金乐师已是我的人了。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不送?不送为何当初让我来鉴赏琴音,又下大注一样让我见了他的模样,这又做何道理?想想从小至大,两人因为相互取暖或是打闹,不知在床上滚过了多少次,如今,一场灾祸了,便不认过去的爷了,还敢在半月之约的时候失信于他,想毕一定是这金在中把他迷上了,早就一股脑的把心思砸向了他,赔他床上乐去了吧,再想想金俊秀那一身雪缎般细嫩如脂的肌肤还有那羞起来潮红似霞的小脸,要不是当时年少,少就当机立断的明白,是何等销魂的模样了,如今,他竟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欢好,真是过去宠的太过头了,越发的放肆起来。想到这里,已是急火攻心加上欲火撩人,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乱的穿上。从金家后院的墙上翻了过去,摸着金家的熟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夜袭了金俊秀。
转到他房前,屋里的灯还是亮堂堂的,窗户上捅破一个洞望去,只见金俊秀着着睡衣,仔细的从项上取下什么,放进一个荷包里,又压在了枕头下面,走到桌边去将灯灭了准备躺下。趁灯灭了,朴有仟小心的推开了窗,一个滚身便进了去,没等金俊秀喊出声,便一把抱住他,捂上他的嘴:
"嘘!别乱叫,是我!"
金俊秀以为是哪儿来的飞贼,正惊慌着,听声音,却发现正是朴有仟,不觉心里的一动,顺从的被压到了床地上。
"朴大人什么来了?"
"朴大人?你过去可不是这样叫我的!没人的时候,可是一直唤我有仟有仟的!"
一边说着,一边轻解俊秀的衣裳,金俊秀见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一把用力的拖开坐起身来,捂住了胸口,警觉的盯着满脸淫欲的朴有仟道:
"大人这么晚了来小人这做什么?"
"想你了,想来疼你了!"
还没等金俊秀反应及时,又一个拉手,翻身把他又压在了身下,继续动作,引的金俊秀又急又气,力气又比不过高出自己几分的朴有仟,又担心声音太高引来了家丁就丢大了脸了,低声哀求道:
"求大人别这样,求您别这样!会被巡夜的人撞见的!"
朴有仟听见身下的人儿这般的声音,原本是哀求的,却因为他的声音甜美,又加上特意的压小了音量,倒像是欲擒故纵的情话,求自己过去一般,不决的加快了动作,用力的撕开附在他身上的衣服。
"别哪样?你倒是说说,你不是和那个金在中做过了么,是不是也想快点求我和你也做那事了?你还真是着急呀!"
想到里便是一肚子的气,恨的牙痒痒的,用力的在他雪白的颈子上留下一串用力吸吮的红痕,手在不安份的从腹部开始下滑至腰间婆娑着,任金俊秀用力的推开自己,却下狠劲的用身体压的更紧密了。撕的一声,用力的扯下金俊秀的裤子,完美洁白的下身无升疑的曝露在了空气中,黑暗中,泛着瓷釉般洁白的光泽,只感觉金俊秀在低声的哭泣: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快给我起来!快点!"
"要你呀!我说过吧,你是我朴有仟的人,将来要当我媳妇的,如今你敢不乖,去陪那金在中,你知不知道,我听了之后有多生气!"
"你你,你无耻!我与金在中?我何曾干过这种污我名声的事情!亏我娘那样的疼你,过去我是那样的尊敬你这个主子,如今,你却是这样对我!竟对我干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你你!我,我恨你!"
"怎么,你们没干过么?那为什么金在中在我面前直亏你又香又软了,那欲仙欲死的表情!这会子你连这种事都不敢承认了!看我不教训你一顿!让你陪他,让你陪他!"
说着,用力的揉搓着他的身前的花苞,金俊秀的哭泣已转为了小低的呻吟,难耐的扭动起了柔软的腰肢,口里却不饶人的道:
"朴有仟!你这样对我!娘是不会闭目的!我会恨你,恨死你的!啊!"
说话间,朴有仟已将一根手指用力的插进了他的后穴中用力的搅动。初次的被插入,金俊秀不觉猛的经弓起了腰,后庭反射性的用力收缩了起来,却像是欲求不满的把朴有仟的和吸的进紧了。
"你还敢说你没有和他睡过!吸的这么紧!这么快就有了反应,想想你那淫荡样!亏了我过去如何待你,如何珍惜你,担心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你却如此招摇着身体讨好那没脸皮的金在中!好,你那么想被人要!今天晚上我就要你个够!让你以后没法陪那家伙睡!"
说着,猛的抽出了手指,用力将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用力的刺入,不管不顾的疯狂律动了起来,金俊秀这边早就痛的两眼一片漆黑,欲哭无力的任由他摆布,想不到过去如此尊敬的主人如今,却会压在自己的身上这次羞辱他的身子,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恶梦,随着朴有仟的更为有力的挺入,金俊秀只见一朵朵金云,便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房上,大腿洞开,昨晚的那个入侵者早就不知去向,头上一热,顿时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见金在中一张放大了的脸近距离的望着他,不决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推开了他,金在中却拉好他的被角,柔声说道:
"朴大人来过了吧?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说出去的,你只要宽心养病。"
金俊秀听到这里,不觉用头捂了被子,低低的抽泣起来:
"我这是怎么办才好!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骂我淫荡不够,还要这样对我!过去我害了要死人的病,把我赶了出去,从此再不挂念我,我便当是主人恩尽,也该知足了,如今又见着了,却又这样作贱我!我何时又冲撞了他了!呜呜!"
金在中听完,便知道朴有仟为何如此了,笑出了声来,轻拍他的头道:
"不是你淫荡,是你的样子容易让人淫荡!谁让你生的这般样子了,教人爱来爱去的爱不够,就想直接吃了你!"
"公子说笑我!我哪能让人淫荡了?我也没有本事让人爱上我的!"
"你还真是个小傻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朴大人是爱上你了!才做出这样子疯狂的事来,你不也是一直盼着他来把你找回去的么,如今怎么又不开心起来了?"
"可是,可是我从不曾想让他爱上我什么的,也不敢想象,两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想再回到他的身边,安心服待他便是了,如今,如今他却这样对待我。"
"不这样对待你要怎样对待?要怪就怪你的模样,你放心,我看没出几日,他便会耐不住了,把你要了去,只是你可想回去?"
"我,我......"
"你自然是想回去,这点我知道,只是你怕他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是么?"
"嗯......"
"那你为什么没叫出了声来,当时要是叫出了声,便会有家丁来救你的!"
"我!......"
"我看你还是心里接受他的!你放心,朴大人这样的人,我看不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恐怕也不会做出这档子的事来,说不定,他和你一样,也还是个处子什么的呢,呵呵!这一切由我来安排,你只管安心养病吧!真是可怜的人,话说回来,他可真狠,我不过随便说了句话激他,他就信以为真了,对你干的这么狠,看来伤的不轻呀!不过说时话,看你那样子,我都快要忍不住了呢,呵呵!"
"公子......"c
俊秀一听便知他指的是自己的后穴处,一定是被蹂躏的惨烈,又想为他上药看病一定都看光了,不觉的羞愧难当起来,一头又钻进了被子里。
这里,金在中更觉的胜算十足了,看来五年前救人一命真是胜造七级浮屠了,如今,这金俊秀便是朴有仟的软肋,如此一来,金俊秀现在还是他的人,行事便方便的多了。
第五章:
"金公子,只要不违良心,量请吩咐,让俊秀为您办何事?"
"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求你舍得便可!"
"如何舍得?俊秀现在已无父无母,无兄无姊的独根一只,感谢俊公子当不嫌不弃的救下才好,已是十分感激了!纵是舍命,也是能够了,别说其它舍得了!"
"舍命怎么使得,不只说这事其实容易的很,只是担心你未必肯,你可肯冷淡了朴大人?"
"这......"
"他是你十多年的主子,养大了你,如今又失了足,疼爱了你,也难为你半天支吾。"
"金公子!我肯!"
"当真?"
"千真万确!只是我本是村府家生小仆一名,又如何谈得上冷淡了主子?之于朴大人,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这你有所不知了,我见朴大人定会投了他的意,支会你陪伴,你只要每每回避推脱,尽管忤逆了我的意思便可!"
"忤逆公子!这如何使得!"
"为何使不得?我甘愿求你忤逆的,你可愿意?"
"我......"
"唉,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毕再强求了,看来这着事真是为难了你呀!"
"我!我愿意!只在朴大人面前,忤逆公子您的意思......"
"这便对了!"
这金俊秀忐忑不安,闹不清金在中为何让自己办这样的事,请人忤逆自己?倒是金在中舒心的笑笑,要想钓大鱼,就该放长线。
这朴有仟行了一夜的乐,回到直至晨曦初露才从角门闪回了别馆,倒像是个才偷了情的丈夫,怕被捉了奸一般,好生的奇怪。回到房里仍在细细的思量这金俊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边金在中说的似真的一般尝过了他的味,一边昨夜在那样的情况下,仍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清白,总之,定有一方撒了谎,而金俊秀向来是诚实的乖儿,况且又是那种失了神志的时刻,哪能再撒出半点的谎话来?定是那金在中在骗着自己,可这样做,对他倒也没几分好处呀?想着想着,也累了一夜,便倒上床去睡了,日上三杆才懒懒的起身来。
隔了两日,金在中又向朴家别馆递云了帖子,说是从西域商人那儿得了难得的异果,散帖共邀品尝,接到帖子,永乐大当家的正坐在堂里头,一听是金府的帖儿,便暗暗的说了句:
"朴大人那边有请,小的有事先告辞了,只是王爷那儿......"
朴有仟虽年纪不大,倒是从小见识许多官场世故,珠连暗语,便微微一笑:
"钱老板又何需担心?只要质量上竞争的过,自会公平选择!"
听他这公正无私的态度,也不便多说,开罪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匆匆退下了。
接到金府递来的帖子,朴有仟喜出望外,自那夜后,滋味果然甜美非凡,他没想到,只是一时报复的要了金俊秀,却尝出这样的香味儿来,白白和他做了十二年的兄弟,却一次都无意识,完了事之后,又匆匆回来,也不知道昏死过去的他到底怎么样儿了?只想探听他的身体是否无恙,只是偏他干出那等子事来,多少有些羞愧,一边尴尬,一边期待的骑了马过去。
果子的确可口,金在中一旁不停的劝他多吃几颗,只是一直不见金俊秀出来,只是几个吹笛的少年伴奏着,难道是伤了他,此时卧床不起了?又不方便问,便用眼珠向四处理视,寻找他的影子,金在中早猜到他这心思,,故不作声,只是屏退了乐师待婢,说园中的山茶开的炫丽,共邀了去赏花。
朴有仟无奈只得听了主人的好意,跟了出去。过了几个门亭几个回廊,这条路怎么如些的熟悉?是他!东南角的一处癖静小屋里,窗半掩着,隐隐听见他在低低的吟着岑参的诗句:分曹羡紫薇。青衣玉带,星目脂肌,他,还好。
不觉,朴有仟望着屋内的人儿出了神,衣角挂住了一边的斑竹。
"朴大人,朴大人?"
"哦,哦!"
好不尴尬,金在中早就料到他的模样儿,只是没想到,他会陷的这么深,便故意唤着他,把他拉了回来。
"大人,这是我们金乐师的卧所,这几日身上不好,不抚琴了,便在屋里吟吟诗罢了......"
"哦,哦!原来,这便是金乐师的处所......"
"大人若是喜欢,可以常来这里与金乐师述述旧听听琴......"
他是知道了什么?这只狐狸,怎么说的话,句句像是暗示似的!教人听了好不担心。要是他知道了他那夜暗闯了金宅,去和金俊秀偷了香,那还了得,这江南织局官儿的名声就不保了,已后还不真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人了?
想到这里,便甩了手道:
"也没什么可谈的,都是些过去的事。"
里屋的金俊秀听见了外面的人声,便推了门出来,却看见金在中与朴有仟便只隔着一栏稀疏的斑竹立在当地里谈论什么,看颜色,这朴有仟像是臊了,脸上泛着着急的潮红,这金在中只顾一旁抿了嘴的偷笑,定是又在说什么可笑的事了,只是那晚的事,如今教他如何面对这朴有仟,便又转了身回到屋里,从笔架上拾了只狼毫,轻轻掷了出去,正好落近靠在他们身边的竹叶间,着实惊了两人一下。
"朴大人,我们还是一并赏花儿去吧,看来打扰到金乐师休息了呢。"
说着,引了朴有仟去了。朴有仟趁金在转身的时候,底下头,从竹林的湿地上捡起金俊秀掷过来的笔,还是没沾过墨的呢,也不细看,便藏进了衣袖里,随着去了。
......
回了别馆,不禁回想起花园里,金在中与自己的一席话:
"朴大人看这白色山茶,生的朴朴素素,却清丽淡雅,好似仙子一般灵动,倒比这红茶美丽出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