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之 为了爱情————堕落天使刹那

护理师依旧摇摇头，躲到一旁为自己倒了杯水，靠做事情才能保持自己的正常思维。
"你自己玩会行么？"汪洋问秦天。
"你以为我会在这个水池里淹死自己啊？这水比你家澡盆的深不到哪去"。秦天心情很好，跟汪洋打趣。
"谁让你总也不让我放心！"汪洋开着玩笑，带着水走出池子，来到秦天的护理师身边，只搭着条浴巾坐在椅子里，汪洋压低声音说："不好意思，王小姐，我们的契约可能明天要提前结束了"，他知道护理师会感到意外，立即解释道："你也听到早上的电话乐，我不得不回公司去"。
护理师笑道："很显然，我的病人也要离开"。
"对"，汪洋说："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哗啦啦的水声从后面传来，秦天站了起来，大声问："你确定这么浅的水里能学会游泳？"说完，从水池里走出来，也拿了条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来到餐桌旁。汪洋看到他肩上还带着的水珠，起身扯了睡袍给他披上，看得护理师一阵脸红。
"明天......要回去了么？"秦天问。
汪洋被秦天的敏感搞得有些头疼，像做了错事被抓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汪洋说："哈，你都听到了？"
秦天无所谓地给自己也倒了杯凉水，说："想想也是，都一个星期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现在，你哥哥跟你那些个秘书还不早就闹翻天了啊！"
"哈哈......"，汪洋大笑起来，"你说的还真对！"
秦天心满意足地笑着，"嘿嘿，我才知道你啊！"
"呵......咳咳咳咳......"，护理师直接呛到了，秦天刚才的话还真是有点太露骨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汪洋跟秦天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笑了笑。
那笑，发自内心。汪洋或是秦天，二人从来没有同时这样笑过。看到这样的笑，王姓护理师也被感染了，只前的那种尴尬和些许的厌恶瞬间变得荡然无存，陪着他们一起笑起来。
是夜。
汪洋叫了晚餐。这餐很丰盛，考虑到秦天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汪洋有些恶趣味地要了全套的正餐。当四套刀叉齐齐摆在秦天面前，秦天脸都绿了。
"你确定今天晚上要这么吃？"语气中带着不满。
汪洋笑了笑，"这不是......，我们没有一起吃过嘛......，呵呵"，说着，自己拿起了第一套刀叉，看着餐桌另一边的护理师说："你也一起吧！很好吃的"。
护理师也没有见过这阵势，但觉得很新鲜，学者汪洋的样子拿起了刀叉。
等到第一道开胃菜上来了，秦天才拿了叉子、刀子在手。楼下派了个WAITER上来服侍，桌上的三人不用动，WAITER帮他们把沙拉盛上盘，秦天只动了很少一部分。等到三人都放下刀叉，盘子被撤下，换上新的干净碟子，紧接着是第二道菜开胃菜。
秦天看着碟子里的东西，说："学长，你确定我今天晚上不会拉肚子？"汪洋谙熟秦天所能吃的东西，这点秦天也清楚，他这么问只是要再确定一遍。
汪洋笑而不答，护理师却替他作出了回答："没有问题的"。
融洽的晚餐。
汪洋很尽兴，喝掉不少他喜欢的1976，秦天了解那个味道，他面前的三个杯子有一个是空的，他只能喝少量的香槟--不过他也不怎么喜欢。
"还想吃什么甜点？"汪洋问，侍者正在撤掉餐具。
女生喜欢甜点，又要了一份冰琪淋。秦天本来食量就小，摇摇头。于是汪洋只留下了红酒，剩下的都扯了，冰箱里留了份水果蛋糕做夜宵，汪洋打算今天跟秦天好好过一晚。
护理师还是尽责的，进餐的时候就十分控制地只饮了很少量的酒精。7点整，她仔细地检查了秦天的情况，配了药，对秦天说："情况不错！"
秦天高兴了，说："那今天就多玩会吧！"
"9点"。护理没有感情地说，但看到秦天立即暗淡了下去的眼神，心一软，说："好吧，最晚10点"。
秦天报以一个微笑，算是感谢。
这个时候，汪洋离他们有距离，坐在沙发里背对着卧床。--他不愿意看到秦天检查身体的情景，就算再有心理准备，他也还是不能看着一脸微笑的秦天不没有任何抱怨地等待死亡。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当初在看守所里的谈话，还有李天正讲述的事实--秦天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这是救秦天的唯一途径，可仿佛老天爷始终都是跟他作对的，这个兄弟很久以前就跟着秦天的生母一起消失了。
没救。
每每想到这一层，汪洋的胸口就仿佛有火在燃烧，不能自己的冲动起来。虽然从知道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经暗地里安排了助力去查母子的下落了，可是几天下来丝毫没有音讯。这更让他烦燥起来。
"嘭！"一声脆响，红酒和着血顺着汪洋的小臂流淌开来，他硬生生把脚杯捏了个粉碎。
秦天听到声响，问："怎么了？"
"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这么大个人了，还打碎杯子！"秦天说着，和衣走到汪洋身旁，看到了对方的手，明白了些许："杯子落在手上，就打碎了？"
"捡碎片的时候划破了"。--还真是说谎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汪洋说着，一个胳膊环起来挡住秦天，"别过来了，这边有玻璃渣"。
"哦"。秦天乖乖换了远点的沙发坐下。
护理师已经拿了药箱过来给汪洋处理伤口。原本是应付秦天意外的药箱纱布止血带，没想到先用在汪洋身上了，护理师一边清他手上的渣子，一边笑。
电话响了，秦天把电话仍到汪洋手边。
"喂？"汪洋拽拽地答，"嗯，送上来吧"。
不一会，电梯上来了，工作人员拿着个盒子，放在最近的案台上就走了。
"什么东西？"
"给你的"。
秦天笑了下，走过去拆了包装，发现是一盒DVD，"这是......？"
汪洋示意可以了，自己给自己缠着纱布，说："你喜欢的电视剧，今天就能看完"。
"笨蛋！"
"哈？"连护理师都诧异了。
"电视剧就事要从电视里看才有感觉啊！！"秦天回到沙发上，打开盒子。
"那么多广告，哪里好啊！"汪洋的逻辑是节省时间为上。
秦天翻着碟片，说："放广告是为了观众有足够的时间去厕所，不然就误剧情了"。
汪洋起身坐在秦天身边，一只胳膊揽住秦天的脖子，温柔的说："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善良"。说完把嘴轻轻凑上秦天的脸，秦天却抬脚站了起来，高兴地说："哈，现在就看吧！！"说完就抽了碟片往机器里插。
"嗯......，好像看到36集了......"，他说着，点了PLAY键，然后退回汪洋的怀抱，蜷了身体。汪洋左手揽着秦天，左半身借给秦天靠着，右手拿着新换的酒杯，视线全然不在屏幕上。
够了，只是这样就够了。感受你的体温，看你的笑容，这就够了。

第045章
一切平静，护理师知趣地在做完自己的本分后就回到自己的空间里消遣了。
汪洋坐在沙发上任凭秦天靠来拉去的摆好姿势，然后秦天往他身上一贴，专心致志看剧。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电视剧，秦天竟然没看过，汪洋瞟了几眼，不是哭就是闹，颇有琼瑶的风范。于是打趣道："这不是女人才喜欢看的么？"
"谁说的？"
"......"
"我就在看啊！"秦天不服输地说。
"切～"，汪洋不屑，用手拨弄他的头发，说："干嘛看悲剧？"
秦天把头靠在汪洋胸膛，轻声说："没演到结局，你怎么知道是悲剧？"
汪洋感到有点不爽，"你什么时候只会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了？"
秦天把视线拉了回来，抬头看了汪洋冒火的眼神，说："哈，可能......就刚刚吧......"说完，仰头送给汪洋一个吻。汪洋毫不犹豫地接过来，身体无可救药地热了起来，顺势，压上秦天的身体。
"嗯......嗯......"，秦天低低的喘息和呻吟淹没在音响的音波里，身体翻个个，跟汪洋面对面，右腿不由自主地钩上了他的大腿。
"呃......"，汪洋满足的低吼着，一只手插到秦天腰下，一只扶住脊椎，把轻飘飘的秦天抱了起来。碟片还在转，汪洋已经把秦天放在床上，柔声说："今夜，我想要你"。
"呃......"，秦天在低吟，睡袍已经被退掉大半，露出耀眼的伤痕。汪洋怕秦天凉到，扯了被单批上，低头轻轻的吻上秦天胸膛的那道紫青色的疤。他想温柔的对待秦天，不愿意秦天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今天的每个吻，都是那么轻柔，每次抚摸都是那么细腻。
"我喜欢你，小天"。汪洋如是说。
秦天被汪洋的吻带地兴奋起来，一声呻吟后，感到身体热了起来，脊背上已经渗出了汗滴，"嗯......可是......"
"嗯？"汪洋停下前戏，起身问，"怎么了？"
秦天一脸不好意思，眼睛瞅了瞅护理师的方向，"还有别人呢......"
汪洋这才意识到他人的存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迟了，他坏笑着，凑到汪洋耳边说："那......你说怎么办？"
秦天也犯难了，难得他自己也想要，斗争半天，也没有结果。还是汪洋果断，诚实面对自己的需求，翻身退下自己最后的遮蔽，笑对秦天："来吧！"说着就扯了被子两个人一起裹了进去。
......
"呼呼--"，秦天喘着粗气，汪洋在他身下有些吃不消，担心弄破秦天体内的粘膜，汪洋没有进入秦天的身体，而是甘愿奉献自己给爱人。
"呃--"，秦天用力，汪洋感到一阵疼痛，后侧不禁收紧了些，秦天被夹得难受，乱了步调。
"你还......真......不......适合......做受......"，秦天一边动，一边说。汪洋被说得脸红了，活像个番茄，这表情难得一见，秦天笑了起来。
不肖多久，机能完全适应起了汪洋的新身份，粘液分泌出来，让他轻松了不少，秦天也不再感受到最初的干涩，内里的润滑让他很是舒适。
"呃......"，一阵呻吟，从汪洋喉咙里发出，他没有预期到这样的快感，身体随着秦天的运动摇曳起来，让两个人连接地更紧密。
......
"学长，我喜欢你"。秦天在泄的那一刻直视着汪洋说。
汪洋在同一刻得到满足，他抱住秦天，说："所以我会好好的，放心吧！"
"嗯！"秦天安心的爬在汪洋身上，渐渐睡去。电视剧的结局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很幸福，也很满足。秦天从来不奢望自己的生命能走多长，上天让他遇见了汪洋，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眷顾。
汪洋一夜未眠。因为怕如果睡去，便会丧失这片刻美好的感觉。
阳光普照。
秦天因为吃药，最近都很能睡，汪洋有心事醒的早，斜眼看着爬在自己身上的秦天，幸福地笑了。轻手轻脚地将秦天翻个身，提他掖好被单，汪洋滑下床。咕嘟咕嘟灌下一整杯水，汪洋甩掉睡袍走进浴室洗掉身上的粘腻。
护理师小王醒来，看到秦天还睡着，反正不影响常规的检查，她麻利地打开仪器，把血压计套上秦天的胳膊。秦天微弱的呼吸传来，闭目的安详神态煞是惹人注意，护理师不禁多看了两眼，薄唇虽无血色，却更尽风华。
乱了心，她听了三次都没有听到秦天的血压，再次充气充过了，秦天感到些许疼痛醒了过来。
"嗯......"，先是一阵半睡半醒的听不清发音的呢喃，然后他一把搂住护理师的脖子，贴近自己，还振振有词闭着眼睛说："嗯，学长......"
护理师从秦天钩上他脖子的时候就开始挣扎着要躲开，无奈时间太短，汪洋把这景象撞了个正着。
"嗯？！"汪洋恰巧从浴室里走出来，不偏不倚听到秦天的呼唤，可转眼过去，却看到穿着白衣的护理师小姐趴在秦天身上，脖子上还有秦天的一只胳膊。
"秦天？！"汪洋手里的毛巾掉了，杵在原地难以动作。
护理师推开了秦天的胳膊站了起来，发丝乱了，心乱如麻，"呃......，刚才......"，她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秦天还在睡，翻了身，露出上半截脊背，置房间里另外二人的尴尬于不顾。
"呃......，汪先生，你不要误会......"，女人好容易憋出来这句话。
汪洋看清了秦天在睡，刚才必然是在说梦话，自然放松了不少，看到女孩的紧张和脸颊的绯红，顿觉自己刚才太敏感了。尽量友好，汪洋说："检查......，完了么？"
女子才想到自己是要给秦天作检查的，不好意思的摇头，托起还戴在秦天手臂的血压计，继续自己的工作。汪洋无奈地摇摇头，上床把秦天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别睡了，醒醒了，今天要回去，车上你再睡吧！"
不知道秦天是故意，还是真的就是睡意正浓，身体往下一滑，膝盖顶上了汪洋的小腹。有外人在，汪洋没好意思发作，隐忍了不爽的情绪，他把秦天又一次拽起来，"喂！秦天，你不起来，我走了啊！？"真是逼急了，连这种威胁的话都用上了。
"嗯......"，秦天呢喃了一声，嚅了嚅嘴，半眯了眼睛看了汪洋一眼，用小孩子撒娇的语气说："我还想睡......"。
汪洋没辙了，看护理正在收拾工具，问："怎么样？"
"问题不大，都正常"，护理说着，拿出来针剂，麻利地为秦天注射。
听到这，汪洋松了口气，今天一天的行程，如果秦天身体状况不好，可就要重新考虑了。

第046章
小贾安排好了汪洋他们的行程，通知了汪海，然后整个汪氏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几个助力一早把成叠得议案摆上了汪洋的办公桌，而汪海更是临走吩咐家里的佣人晚上准备地丰盛点。
就在一票人忙来忙去的时候，汪洋在飞机头等舱里，正拖着两倍橙汁，把一杯递给秦天。汪洋下飞机就要回公司，穿了商务装，秦天对这些没概念，一身街头休闲的打扮。他们这样的搭配，引来其他人的注目礼，可汪洋根本不在意，一路上像个助手一样在秦天身边跑前跑后。
这让秦天很过意不去--明明是一个集团的大老板，却甘愿陪在自己身旁鞍前马后地张罗自己的事情。临走，秦天想去看他舅舅，汪洋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只是这次没有上楼。秦天跟李天正都谈了些什么，汪洋不得而知，从秦天之后的反应来看，仿佛对秦天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也就不操心了。
秦天去找李天正，算是个道别。--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李天正正在家里做饭，看到秦天吃惊不小。抖开了过去的那些事，他没脸再面对秦天了，但好歹看秦天那个朋友是个有钱人，按照现在的情况，李天正想得出到现在的医药费都是汪洋给出的，不能再说什么，就算想秦天也只能忍着了。
没想到，秦天竟然自己跑来看自己了。
"坐！"李天正还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激动。
"舅舅......"，秦天有些话想说，却还是只迸出这两个字。
沉默。
秦天站了起来，说："我想看看舅妈"。
李天正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是自己幻听了，或者说，他更希望自己是听错了。--秦天的温柔，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他倒宁愿秦天能够对他粗暴些、恨他、骂他、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