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第一部)----晓云舒

作者:  录入:12-24

於是将凤立羽收进後宫,羞辱他,等待著他的崩溃。
那麽崩溃後呢,池沧尉以前想过很多种报复的想法,可是此时,当凤立羽真正露出崩溃的初召之时,他却问了一句非常傻的话:"你恨我吗,凤立羽?"
"恨?"凤立羽大笑,却是苍凉,江宁若之事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连愤怒都已浮上了脸,"我有什麽资格来恨你?我耀宜的皇帝陛下,难道我能抗旨不遵,让世代忠良的凤家成为乱臣贼子?让耀宜因我凤立羽一个而陷入战火纷飞?除了答应,难道我还有更好的选择?"
发泄完过後,却是更深的疲惫,凤立羽近乎绝望得闭上眼帘,再次瘫坐在椅上:"罢了,就这样了,臣,无悔......"
"不是不恨,而是不能恨是吗?"不知何时走到凤立羽身前的池沧尉伸出了手指,抚过凤立羽紧闭的双眼,四年的宫内生活让他那掩蔽在尖锐气势下的美貌突显得更加明显。
捏住他的下颚,池沧尉的唇印上他的眼帘:"凤立羽,你恨与不恨又如何呢,事到如今,你还能怎麽办?四年前的你无法选择,难道四年後的你有吗?"
是啊,还能怎麽办?
池沧尉的话让凤立羽冷静了下来,却仍是没有力气动作,只能睁开眼睛,看著那唇亲吻上自己的唇,绝望得等待一次即将到来的欢爱。
就是这样的臣服,让池沧尉兴奋了起来,征服敌人的快感比两人当初第一次欢爱时还要强烈。
若说四年前第一次将他压在身下时这个人还是那个骄傲的凤立羽的话,那麽此刻的凤立羽,让他满意极了。
满意到激起他隐藏在身体身处的暴戾情绪,满意到想毁了他!
凤立羽闭上双眼,任由池沧尉在自己的身体上为所欲为。
实在太好了,池沧尉抬起头,唇角挂上一抹残酷的笑容。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打败过的人,终於即将,要被自己所打败了,这样的兴奋,叫自己如何抑制?
"我要在这里要你!"
池沧尉对凤立羽说,不属於征求同意,而是告之,他想要彻底打破这个人表面的平静,在他仍陷入迷惘之时。
把人拖到书桌边,压著他躺下去,让他的上身几乎都平躺在桌案之上,一桌子的奏折也因为这样而被打乱。
就是这样,池沧尉眯起了双眼,看著这有些混乱的场景,那些奏折就躺在这个人的身下,而这个人,则躺在自己身下,他终於征服了一切,将那一切都紧握於手中。
这样的满足感确实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虽然若此刻是在御书房中将会更好,可是没关系,这样便够了,人不能太贪心。
凤立羽仍是闭著双眼,但也能感受到身上那人的兴奋,心中虽然知道这样的兴奋是因为自己此刻的认输而引起的,但当池他尉湿润的舌粘上凤立羽胸前时,仍是不可避免得有了反应。
人向来是这样可悲的东西,即使没有感情,只要兴奋了,有了欲望,那麽也能起反应。
双手将凤立羽的两只手推过头顶,然後用其中一只困住,另一只手抚弄著凤立羽的腰,四年来的帝後生活,已经足够让双方都了解彼此的敏感所在。
被控制的姿势让凤立羽不自觉的反抗,但此时已失了先机的人该如何逃脱?那些无力的挣扎只让人觉著份外无助,更添了池沧尉的暴戾之心罢了。
作为一个男人天生对柔弱之姿的怜惜和玩弄,池沧尉吻住了凤立羽的唇,那只一直抚弄腰侧的手沿著腹部肌肉的线条直到胯下。
手指轻轻拂过孽根,并未给予直接的碰触,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要比直接的抚摸更让人难以忍受,凤立羽僵直了身体,浑身颤抖著将下腹挺起,胯下粗壮之物一下又一下地冲撞著池沧尉的手,希望他能给予慰籍。
笑著握住那物,食指指在掐进那最顶端的柔嫩之处,透明的汁液沿著手指滑过掌心,滴落在凤立羽的股间。
要说起来,书桌实在不如那床上舒服,但此刻哪还管得了这麽多,只要有个地方能够做便行了。
早已兴奋的身体叫嚣著解放,池沧尉再也无法忍耐,由於没有软膏,手指只能硬生生得闯进那紧窒之处,不过庆幸已有了四年的经验,对於凤立羽来说,也是算特别的痛。
可是不是特别的痛不代表不痛,所以即使在池沧尉已经放开了挟制的时候,凤立羽仍是将手缠上了对方的背,指甲深深陷入硬实的肌肉中,缠著身上的人想要一丝慰籍。
如果无法逃脱,那就过得让自己舒适一点,凤立羽突然有些可悲,四年过後,原来都已有了这样的想法。
"喂,你的指甲好长。"
话是这麽说,但池沧尉仍是笑著的,虽说指甲这样进来,背後肯定会有痕迹,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这人迷乱的样子。
已经习惯了承受的身体在适应了手指之後便开始显得不满足起来,凤立羽一手抓住对方的性器,用手搓弄著,也不开口,只是以动作暗示自己的需要。
无论怎麽样都无法习惯在欢爱中露出呻吟,所以只能用动作来表示,习惯了的池沧尉自然也是清楚,便抽出了手指,自高而下,能看到菊穴一开一合的,便如同在邀请一般。
将身体狠狠得撞上去,书桌上的奏折也因为这样的碰撞而掉了一笔,笔架就势倒下,发出喷得一声。
痛楚和快感交杂的奇特感觉让凤立羽习惯性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可是这并不是平时在床上,并没有床单让他抓揉,一伸手碰到的是一方砚台,一只手上沾满了墨汁。
没有依托的感觉让身体不自觉得有些慌乱,特别是在池沧尉狠硬的冲击下,基没有著力点,倒还真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做到一半,书桌也被打翻。
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抓住对方的肩。
肩上的刺痛以及书桌的碰撞声终於让池沧尉发现了问题,可是如今的情况,已不是自己愿不愿结束的问题,而是根本无法结束的问题,於是便抱著人往後坐倒在椅上。
由於性欲来得著急,两人都还未脱完衣物,後袍挂在凤立羽的臂上,一直拖曳到地面,半脱半掩的风景,直接刺激了池沧尉的眼睛。
拉过对方在自己肩上的手,沿著手指一根根地舔过去,嘴里满是墨汁的香味,迷乱的氛围让池沧尉无力自持。
在池沧尉的身上扭动著身躯,由於是乘骑之姿,只觉得那孽根比平时插入得更深,身体如同被火点燃一般,凤立羽的呼吸愈加急促。
迷蒙的双眼只看见池沧尉那闪著亮光的眼眸,快感自在对方口中的指尖和身体的内部节节燃烧,凤立羽一手拉过了池沧尉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後,已是仰著头急促地呼吸,身体更加颤抖得厉害。
凤立羽这难得的主动让池沧尉更是舒爽,见那玉白色的身体在自己面前晃荡,红色的两点突然显得特别妖豔,一时受了刺激之人揽过凤立羽的腰,便对著其中一点红色吸吮起来。
受了刺激的人抖动得更加厉害,紧缩的身子将池沧尉那物紧紧裹住,像是要被吸出一般的感觉让池沧尉再也无法忍受,在冲撞之中喷发出来......
精水击打在内壁,无法言说的刺激让凤立羽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自己也在这难以抑制地暴发出来,最後无力得倒在池沧尉的怀中,这才发整个过程中自己竟然没有用到过手。
清脆的鸟鸣声惊醒了沈睡中的人,凤立羽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窗外早已大亮,昨夜做了太多,也过份激烈了一些,竟让自己睡过了练功的时辰。
想要起床,这才发现腰竟被一只手给缠住了,凤立羽回过头,看著池沧尉的脸,突然惊觉自己并没有如何回到卧房的记忆。
总不会是被这个人抱......
实在不敢对这个丢脸的想法再想下去,凤立羽轻轻挣脱了那只手,起身穿起衣物来。
"原来朕不在的时候,皇後便穿著这些。"兴味盎然的语调来自於床上那人,凤立羽转过身,便见池沧尉单手支著头,一双眼看著清醒得很,显然是早已经醒来了。
"既然醒了,陛下该早朝了吧。"其实这话不过是推脱,看著屋外的阳光便也知道应该是过了早朝的时间了。
看著人泰然自若地穿好衣服,池沧尉微笑著道:"朕可是在这四年中都未曾缺过早朝,如今便是逃脱一次也是为过吧。"
"自然,只是......"
"既然不为过就行了!"池沧尉打了个哈欠,伸手拉过棉被,便转过了身继续休息,"现在都已过是巳时了,早朝早过了,再说昨天朕实在太辛苦了,你便让朕多睡一会吧。"
辛苦?凤立羽只觉著哭笑不得,到底是谁把自己搞得这麽辛苦的啊。
转身离开卧室,凤立羽并未发现池沧尉在他转身之时便也已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公子,你醒了。"见凤立羽走出房间,一旁早已守候的侍女舞袂便印了上来,由於这本就是凤家所带来的人,所以虽过了四年之久,但仍在凤立羽的坚持之下只叫他做公子。
也不说话,只伸出一只手,凤立羽的眼光落在舞袂随身佩著的一个袋上。
筹措了片刻,方才将那袋子打开掏出一粒药丸来:"只剩最後一颗了,老爷说请您以後不要再......"
不待他说完,凤立羽只将药往口中塞,但还未到嘴里,便见一只手硬生生地横在了眼前将药夺走。
在见到那衣服时,凤立羽便已不再反抗也不说话,只看著眼前的舞袂瞪大了眼,似乎在害怕。
"皇後,你吃的这是什麽呢?"森冷的语调中饱含怒气,凤立羽并不做答,虽对明明说要睡的皇帝出现在这有些奇怪,但也并不在意。
本来就是想看看为何这个嘉宁族人会是四年都未曾有孕,於是才故意留在这里,但发他打开门,看到这人迫不及待得想要吃药的场景,愤怒还是无法抑制。
"亲口告诉朕,这是什麽药。"
"陛下知道的,又何必问。"垂下眼帘,凤立羽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急切,必竟发展成这样,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知道此刻场景,已毁了他四年来的苦苦经营。
知道?他当然知道!
池沧尉只是冷笑,四年了,是什麽让一个嘉宁族人四年未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看和想是不一样的!
"陛下何必生气。"此时的凤立羽已完全没有昨日晚上的无助慌乱,冷静自持的模样,比起这四年来其他时间一模一样。
池沧尉冷笑开来,看著凤立羽的眼:"你说呢,皇後,难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你凤立羽的脑子在这四年中已退化了吗?"
对凤立羽突然的不明事理而感到不悦,若说前三年,不过是报著此人无後以後自己报复完了想要扔掉更方便的念头,那麽当许舟桥入了後宫,他还以为他能逃脱的了吗?
听闻这话,突然茅塞顿开,可是心情却沈入了谷底,是不是这已代表,这四年来的许多坚持,在此刻都成了灰,自己终究无法避免一些事情。
凤立羽突然间有些绝望,原本两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後宫之事,从来都不是只二人的事情。
将手中的药丸捏至粉碎,池沧尉冷冷得看了他一眼,忽视掉心中除了对凤立羽不明局势之外其他那些莫名的怒气,拂袖而去。

004

自那日早晨不欢而散已过了两个多月,池沧尉自那日之後便再也没有入过凤藻宫,可朝上却提拔了几个凤家人,後宫众人虽说发现皇帝似乎已对皇後失去了兴趣,但介於那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又加上朝上的提拔,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敢惹麻烦。
也就是如此,这两个月中,凤立羽的生活简直可以用平静舒坦来形容。
除了每当午夜梦醒之时,想起的一些事,却又仍不免伤感担忧。
听完掖庭局头领的报道,凤立羽隐入了沈思,池沧尉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皇後,皇後......"
一旁等候的人出声呼唤的声音惊醒了凤立羽,只见他抬起头,又看了眼那个掖挺局的头领:"可派御医证明了,既然有了,便叫内侍省多派几个太监去服饰,主要是不能让他身边缺了人,还有叫内宫局每日的供给要比以往更多一些。"
"是,皇後,奴婢明白了。"
见那人走开,凤立羽这才转过头,呼唤站在一旁的衣战,"将我宫里的那堆玉如意拿来,叫人以我的名义送过去。"
"是,奴婢马上去办。"
挥手另所有人退下,凤立羽仍是陷入了疑虑之中,这四年来,对於助他登基的许凤二家,池沧尉都是本著赏一方必赏另一方的态度进行的,但这次无缘无故先是赏了凤家,又夜宿许舟桥那多日终让他怀上身孕,这是为了何事?
将想法放一一边,凤立羽看了眼衣战拿过来的东西,便命他叫人送去,无论如何,许舟桥都是新皇继位後,後宫中第一个生子的男妃,而且许舟桥生母又是与他息息相关的嘉宁族人,无论如何,自己也该表示一番。
更何况许凤二家,不管斗得多厉害,表面的和平,仍是要维系下去的。
"公子,您要的水果。"舞袂自殿外走来,手中捧著一盘苹果,果实还是青色的,怎麽看都是极酸之物。
拿起一个放在手中,凤立羽漫不经心地啃上一口,心中仍是想著这事。
见舞袂在一边,看著他的苹果嘴角抽搐,凤立羽突然起了戏弄之心:"味道不错呢,舞袂要不要尝一个?"
捏著鼻子摇了摇头,舞袂敬谢不敏:"这麽酸的东西你也吃的下,话说内宫府那边都在问我了,说为何最近凤藻宫中老是要不少酸辣之物,公子,你真不把这事和陛下说吗?"
一只手摸上腹部,凤立羽哺著那苹果,陷入了沈默。
那日被池沧尉毁掉的是当时从外面弄进来的最後一粒药了,偏偏再拿新药还至少得三天後,当时他只觉得不过一次不吃不可能就这麽巧会怀上,结果事实只证明,无巧不成书罢了。
这个孩子并不在期望之中,可是他还是出现了,确确实实生长在他的肚子,凤立羽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对於嘉宁族人来讲,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赐。
可是如今这种情境,先是天子莫名赏了凤家,又给了许家一子,如今自己怀了孕,只怕会更加闹不清楚局势。
更何况这四年中,从来没有什麽时候会比现在更清静,为了这样的清静,凤立羽也不怎麽想说出去。
他可不觉得说出来後被一堆人供奉保护著有什麽意思,还不如现在。
"先别说,特别是要防著衣战知道,等瞒不住了再说吧。"
还是先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吧,这般自由自在的日子,自己还未过够,再说他并不想造成什麽麻烦。
站在凤藻宫外,池沧尉深吸了口气,却仍是觉得进这宫殿相当困难,这两个月里,许凤二家之事折腾得他头痛,一个皇帝想要扶持一个官员竟要先安抚两家的情绪,这算做什麽?
池沧尉在心底苦笑,如今走不进这凤藻宫虽不是因为这许凤二家的原因,但却也因此而起,不知道为何,在这两个月中,每当在许舟桥那,心里突然萌生了些不知名的愧疚,而且还伴随著不欢而散那天一些奇怪的想法和怒气。
这另池沧尉觉得恐慌,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想要什麽都能得到之人,而如今,竟突然有了把握不住的感觉。
"陛下......"随行的宦官在一旁轻声呼喊,他看著天子站在凤藻宫的门外,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宣。
"进去吧,不过不用宣了。"
在宦官的带领下走进偏殿的花园,便见到了凤立羽,只见他正靠在躺椅之上沈眠,几月不见,竟丰腴了许多。
自己忙得焦头烂额,这个皇後却过得舒适的很,莫名的,池沧尉就有些愤怒,一想起这舒适还发生在自己两月不见他一面的时候,愤怒中竟加了些苦涩的感觉。
"是谁?"随著一声冷喝,冷厉的目光直射过来,凤立羽这才发现原来竟是几月不见的天子,忙低下了眉目,站起行礼:"叩见陛下,请恕臣未曾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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