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义〉&〈情?义?〉————ru-ron

作者:ru-ron  录入:12-24

《情与义》1
深夜时分,昏暗的月色笼罩着一切,一般性的人都早已进入睡眠之中,“夜猫子”除外。
闻峄神色疲惫地从地下车库直接乘上电梯朝自己所住的楼层上去,一进电梯他就全身无力地靠在电梯的墙壁上,真的好累啊!
乘着电梯到达自己所住的楼层后,闻峄慢慢地走出电梯朝自家的公寓走去,用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深怕吵醒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打开门进入玄关之后,首先印入自己的眼帘是一双拖鞋(闻峄在家一向喜欢穿拖鞋,这样舒适自在,也可以自己的脚放松),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替自己准备的——以前每次他回家都会有人帮他递上拖鞋、接过公事包,还有一杯泡好的清茶,他只要坐等其享就成了。
眼前这双拖鞋肯定是悦为自己准备的,换上悦的心意,将公事包放在玄关处,闻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了,这段时间他公司、医院来回不停地跳动,身体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幸亏悦没有加入其中,不想他一定会垮掉的!闻峄深深地感谢悦对自己的宽容!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这里是他和悦的家,精神放松后闻峄觉得肚子饿了,对啊!他边晚餐都还没吃呢!今天下班时接到电话,说柳捷的病情发生了变化,他急忙赶到到医院,和柳捷的父母一同陪在医院里,忙得连晚餐都顾不上,终于在医生的努力下柳捷又一次闯关成功。
闻峄想到厨房随意地弄碗面吃,填填肚子就成了;走进餐厅,只见餐桌上有保鲜膜包好的四菜一汤,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肴。在他的座位前面还压着一张纸条,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悦的笔迹:
闻峄:
    对不起!今天我等不到你回家了,明天早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先去睡了。
如果你回家时还没有用餐,请自己将桌上饭菜热一下吧!如果不吃或是吃完之后,碗筷之类你放着就行了,明天我来收拾,我知道这些天够你累了!
接下来隔了好几行,才有一行小字:
峄,你知道今天是你第几次放我鸽子吗?
闻峄在心里默默地报了个数字“7”——昨天因为柳捷的身体状况还不错,离开他向柳捷说了一声,说今天不会过去了。下午他兴冲冲地给悦打电话,说今天一定会回家吃饭,让他做几个自己爱吃的菜肴;悦不相信他能准时下班回家,自己向他保证了一定能回家陪他一起用餐的,悦才答应为自己做几样小菜。可是自己又让他失望吧!
继续看下去,又隔了几行,再出现一段文字:
已经七次了。峄你还记得当初我答应你的求爱后,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过不管什么人因为什么事,只要爽了我十次约,那我就会跟此人一刀两段,不关我心里是否还爱着他,我都会向他提出分手!
峄,你已经错失了七次,只剩下三次机会了!我真的很爱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爱你的悦留,于晚上十一点
 
将这张纸条看了好几遍,将纸上的文字全部印入自己的脑海之中后,闻峄将桌上的菜肴逐一地加热,这是悦特意为他做的,不能浪费!
细细地咀嚼、慢慢地咽下,从这些菜肴里能感受到悦对自己的情意、还有点点怨气,是啊!能不怨吗?是他向悦保证的,到最后还是自己爽约——给了希望,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还不如不给希望呢!
以前悦比自己要下班早,一般性自己回家时悦已经回来了,替他递拖鞋、拿公事包、还有一杯清茶;休息一会儿就会听见悦叫自己吃晚餐了。
两个人、几样小菜,在饭桌上不时能听见悦说着今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有时自己也会将公司里发生的趣事告诉悦,聆听悦悦耳的笑声;饭后由他来洗碗,这是悦规定的:说自己准备的晚餐,身为同居的他当然也要做点事,洗碗和清洗厨房用具就成了他的事——从刚开始地每天都要打碎一二个碗和盘子,到现在他已能熟练地在十分钟之内做完这一切。
每天他和悦都在快乐中度过,当然悦也是有脾气的,自己最喜欢看悦生气的小脸,两个脸颊气得鼓鼓地,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可是他有多久没有陪悦一起用餐了啊!闻峄的心情很苦涩:柳捷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柳捷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可是悦却是他全心爱恋所在啊!如果没有了悦,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不能还有活下去的力量!
吃好晚餐后,闻峄将碗筷和盘子放倒水槽里、倒上清洗剂,再过清水过一遍,又把外面的餐桌擦了一遍,虽然悦在纸条上说了让他放着,明天他会收拾的,可是悦也挺累的啊!
自己一直知道,悦虽然没说,可他每天都要等到他回来之后才去睡,有时还要帮他弄夜宵什么,真把悦给累坏了啊!
将厨房清理干净后,闻峄慢慢地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当初搬进来时,为了给各处留一个独处空间,设计了二间卧室,只是以前他们俩都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前一段时间因自己回来的时间太晚了,加上悦生气了,这才分房睡的。
经过悦的卧室,闻峄停下了脚步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转动门把,欣喜地发现悦并没有锁门,记得他第一次爽约时,悦紧紧地锁上了门,还跟自己冷战了二天二夜呢!
后来他将发生在自己跟柳捷的事原原本都告诉给了悦,这才取得了悦的谅解,对于他下班后不能及时地回家,悦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些联闻峄都知道是悦很爱自己,不想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进入悦的房间,闻峄坐在床边就着悦床头晕黄的灯光,细细地看着悦的睡颜,看到悦的眉头轻皱着,悦有心事啊!虽然他不说,但自己知道悦心里并不舒服——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舒服,自己的爱人没有时间陪伴自己,却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以前的旧情人身上,遇到这事还有人会心理舒坦吗?
“悦,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闻峄轻声道歉,伸出手指轻轻地抚着悦皱着的眉头,心疼地想抚去他的忧伤!
悦真的很体谅自己,没有大吵大闹,每天还替自己守夜、准备宵夜什么,可是自己回报他的又是什么呢?连答应他的事都没有做到,真是太对不起悦了!
闻峄在心里发誓这几天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好好地陪悦一整天,悦为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现在轮到自己为他做些力所能尽的小事;闻峄知道悦现在最需要的是,就是自己的陪伴。说实话他也想每天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来陪着悦,可是现在他却还有柳捷这样的大包袱在,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啊!
在悦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闻峄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
在房门关上后不久,沉睡着的悦翻过身来,睁开眼看了一眼,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

《情与义》2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内,闻峄又爽了二次约!
一次是悦休息日,闻峄央求他为自己送午餐,当悦提着“爱心便当”赶到闻峄的办公室时,却被他的成秘书告知,闻峄已经在十分钟之前离开去医院了,柳捷的父母来电话说柳捷的情绪有变化,需要闻峄在他身边陪伴着他,给他鼓励。
闻峄打家里电话,悦已经出来了;打他的移动电话又没有人接听,所以拜托她来转告一声,悦因为走得太急忘带移动电话了,将便当作为谢礼向成秘书道谢后离开了闻峄的公司,慢慢地走回家去,当天晚上闻峄没有回家。
当闻峄回到他们俩的家时,已经是二天后的事情了,而这时悦已经被派往南部出公差了。闻峄回家后并没有看到悦的身影,吓得马上打电话到悦的公司询问这才知道悦被派往香港出差去了,要为期一周;不过这次是悦主动要求的。
悦出完公差回来了,公司放了他三天假,正好也轮到闻峄休息。闻峄心想他好久没有跟悦一起出去郊游了,就开着车上了高架想带悦好好地玩了一天。
悦原来对他们这趟郊游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是看到闻峄精心地为他们俩的出游作准备,不想扫了他的兴而已,一同踏入目的地后,悦的脸这才有了笑容。
可是悦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一个电话又打破了他们俩的幸福生活,柳捷的父母又来电话了,说柳捷在病房里发脾气不肯跟医生合作,他们劝阻多次无效后,才不得已跟闻峄打电话,请他来劝劝柳捷!
“好吧!我现在马上过来,一个小时后就能到医院了!”面对柳捷父母的恳求,闻峄不得不再次放弃他跟悦的约会,答应前往医院。
挂断电话后,闻峄抱歉地看着悦,悦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只是一脸的平静,看到这个样子的悦,闻峄的心里很不安,有种要失去悦的感觉。
“悦,很抱歉!我……”闻峄向悦道歉,可是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既然已经答应对方了,那你快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再呆一会儿!”悦很平静地对闻峄说,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他越这样说,闻峄心里的不安感就在扩大,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要来不及了,只能急促地对悦说:“悦,你回家等我,我会把这件事解决的!”
拖了这么久,闻峄终于下决心要在柳捷和自己作出选择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决定,一个不容闻峄迟疑的决定。
面对闻峄的焦急不安,悦轻轻地对他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悦的保证后,闻峄这才开动车子,加大马力朝柳捷所在的医院开去。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的背影,悦慢慢地走回他们刚才所站在地方,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想:看来闻峄已经有了预感了,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是否是自己一致呢?想到这儿,悦突地轻笑出声,一切的结果会在这一周里有答案!不管最终闻峄的选拔如何,自己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三天之后,悦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柳捷所在“名远合作医院”。这家医院是由建筑世家的柳家与人合资办的私立医院,因柳家花巨资请了众多资深医师,在台湾还小有名气的,属于一流的小型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悦先找到柳捷的主治医生、也是柳家多年的家庭医生陈名远询问柳捷的病情,他先向陈名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陈医生,我是永悦!”
“永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陈名远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身影,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这里默念“永悦”这个名字,“永悦?永悦?这个名字好熟啊?”
“陈医生,不!现在应该叫您陈院长了,您忘记了吗?这名字还是你帮我取得呢?”看到陈名远疑惑的样子,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黄的照片,照片的人是当时还年轻的陈名远,旁边还有一对母子。“在二十年前,我从这家医院里出生里你帮我取得!”
经年级人一说再加这张有点岁月的照片,陈名远这才想起,二十年前他的好友柳格持将一个大腹便便之人送到医院里来,已经要临产了,马上送入产房,后来那名妇女生也一个健康的男孩。
当时他记得曾问柳格持这对母子是什么来历,却被柳格持支吾过去,只说跟他关系密切。只是一周后这寻母子突然从医院里消失了,此时柳格持才对他坦言这个孩子是他的,那名女子是他在国外偶然接识的,有一段短暂的恋情,想不到对方会大着肚子来找他,还把孩子生在台湾。不想孩子出生后,他们俩却都不见了,只是留下孩子的名字叫“永悦”。
“永悦,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你母亲呢?你这次回来是?”陈名远连忙问,他知道他的好友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对母子,特别是这个孩子。
“都挺好的,我是在一年前回到台湾的!我这次来您是想知道柳捷的病情,他真的没救了吗?”悦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说出来,不想过多地谈论他的私事。
“小捷的头颅里长着二个瘤,压迫着他的神经,而且他的瘤生长在中枢神经附近、加上柳捷的身体和精神态度都不是很好,很难开刀,而且开刀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现在只能靠药物来压制。”陈名远遗憾地告诉悦。
听陈院长这么说,悦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陈院长,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柳捷的病理?”
“这恐怕不行吧!”陈院长为难地说。“医院有义务为病人的病情保密,除非得到病人家属的同意!”
“哦!我知道了,谢谢陈院长!那我先看看柳捷吧!”永悦向柳捷告辞,反正他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取得过柳捷的病理情况了。
“我可以叫你小悦吗?”得到永悦的同意后,陈院长问。“小悦你能告诉我,你这次回台湾是不是……”
“陈院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回台湾来绝不是回来认祖归宗的,我妈咪也已经结婚了。我此次回来跟柳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永悦向他保证道。
“小悦,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名远想跟他解释。
“陈院长,我希望你对我的身份保密,除了柳捷不希望跟柳家其他人多接触。”
得到陈院长的保证后,永悦离开了院长室,朝柳捷的病房走去。
 
 
《情与义》3
柳捷一个人住在独立的高级病房内,悦推门而入。
而躺着柳捷以为是某人来了,马上高兴地转过身来,一看是永悦,马上生气地问:“是你?你来作什么?闻峄不在?”
永悦不理会柳捷的怒气,自己随意地搬了凳子坐到柳捷的面前,笑着说:“我知道他不在,所以我才来得啊!”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柳捷戒备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从对方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顺便了结一下你、我,还有闻峄三人之间的事啊?我不想继续耗下去了,过来想听听你的意见啊?你说该怎么办呢?”
面对柳捷的敌意,但悦的脸还是带着笑容,与外强中干的柳捷相比,永悦显得非常地从容,好像一切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更令柳捷惊慌失措,慌不择言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
“当然是我跟闻峄分手,这就是你的意思,对不对?”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永悦打断。“可是凭什么要让我放弃呢?”
柳捷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永悦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因为你是病人啊!就要让我放弃闻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永悦还想再说什么,听见门口传来的几个人地谈话声,他们边说边已进入了病房。
“闻峄,真是太谢谢你了,每天都来看小捷啊!”柳捷的母亲向闻峄道谢。
“没什么,小捷也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啊!我有责任啊!”闻峄说道。
闻峄走进病房一看,惊呆地站着不动,悦怎么会在这里啊?
觉得闻峄有些奇怪,柳捷的父母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他们家儿子的病房里怎么还有其他人在啊?
“峄,爹地、妈咪,你们来了啊?”一看见自己的父母和闻峄,柳捷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请问你是谁啊?是来看我们家小捷的吗?”柳母一边把手里的物品放在柳捷的床头柜上,一边询问永悦。
而柳父则紧紧地盯着这个人,怎么看都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闻峄总算回过神来了,忙走到悦旁边拉着他的手问。“悦,你怎么来了啦?”
永悦轻轻地甩开了闻峄拉着自己的手,环视了病房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闻峄脸上,从容地开口:“闻峄,今天所有人都在,我是来听你的答案的!不过在你开口之前,先听听我的观点和想法,可以吗?”
闻峄不知该说什么地点头,他也好像听听悦的心声啊!
另外就是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觉得悦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虽然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的心已经不让自己靠近了,还要关上心门了。
得到闻峄的同意后,永悦将目光移到柳捷一家三口上,眼里带着和善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在另外三个人眼中特别的刺眼,问道。
“两位长辈好,闻峄和你们儿子柳捷之间的事闻峄全部跟我说过,我记得闻峄说五年前是你们硬着他们俩分手的,对不对啊?那半年之前你们为什么又突然来找闻峄呢?还跪下来求他回到柳捷身边啊?全然不顾闻峄身边已经有我的存在呢?你们这样做,置我于何地?又将闻峄当成什么人呢?是任你们扯来扯去的木偶吗?”

推书 20234-12-24 :人生若只如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