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觉察到了,却又疏忽过去了。而有时候,又能按照自己的感觉走。所以才有说:冥冥之中有神灵,拉一把,和推一把大有区别。这也算命运吧!)
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去掉一身汗水味道。随便挑了一套衣服穿上,傅寒熙下楼来到小客厅。心想:一个人睡在上面也太可怕了,有人来也不知道。在小客厅的话,等会清扫的工人来了也好打招呼。
小客厅装饰的很精致,完全是巴洛克风格的再现。繁复华丽的装饰,王室风格的家具,瓷器,银烛台,镏金铜钟,还有一个漂亮的壁炉。和大客厅完全是两种感觉。
这个时候已是2点过后,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傅寒熙将窗帘拉上后便在双人沙发上睡着了……
“好了!现在你打算让我怎么给他看病?我又不是神仙,难道看上一眼就能确诊?”
一扇隐秘的窄门打开了,年宏宇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
“那是你的事。”
年宏宇冷冷的瞥了那个男人一眼。便直接向小客厅的方向走去。
“噢~好!我用上一桶凉水,这样一定有用。”
邓子通提着出诊包,快步跟在年宏宇身后。他是洪泽的医生,表面上有自己的私人诊所,但实际上只为洪泽工作。他是留洋的医学博士,在业内很有名,技术一流。只是当年家境贫寒,拿了年宏宇的资助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知恩图报,成了洪泽的密医。为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话多。
“你想我把你毒哑吗?”
年宏宇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邓子通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推开门,年宏宇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邓子通没那本事,只能象个小偷一样踮着脚,小步走。
傅寒熙睡得很沉,只是气息散乱,面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在发烧。年宏宇转过身,对邓子通使了个眼色。
邓子通赶忙上前,从包里取出金针朝傅寒熙的睡眠穴刺了下去。这可是他当年在华人街学的独门绝技,一针下去可当麻醉剂使用。
“好了!现在就算天崩地裂他也醒不了。”
收拾好东西,邓子通得意的说。以为能够得到年宏宇的赞许,结果一回头看到的是两道杀人的视线。
年宏宇一言不发的抱起傅寒熙转身走向二楼卧室。邓子通在后面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的跟着走。
“干嘛一定要等他睡着了才让给看病?”
邓子通一边小声的嘀咕,一边帮傅寒熙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
“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我给他打一针,退了烧就没关系了。”
“你留下!等他醒了,我确定没事了你再走!”
年宏宇手指门外。意思很明确,是要邓子通在这个房间以外的任何一个房间里待到傅寒熙醒过来为止。
“What ! Oh NO !
你不能这样!我昨天晚上给白川做了6个小时的手术。今天一大早就陪着你到处找这个小鬼!现在你还要我当看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是医生!不是你的小弟……”
是人都是有忍耐底线的,邓子通开始发飙了。可是他没喊上几句,就被年宏宇提着衣领扔了出去。
“嘘!安静。”
邓子通以为自己会被干掉,可是年宏宇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面露微笑,眼波流转,虽然说不清是喜是嗔,却是美艳不可方物。一时里,把邓子通给看傻了!
关上了门,年宏宇回到了傅寒熙所在的那张大床上。他也躺了下去,并把傅寒熙抱紧在怀里,盖好了毛毯,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道:“我说过,你是我的。”
是的,他是他的,他为了他可花了不少的心思。
(感觉这一节特别长,也没有什么激情戏份。仅仅是做过度用的。所以就在这里做补充,下一小节直接进重点。
事情是这样的:年宏宇从斗魁那里得到的资料显示傅寒熙所在的家庭住址以及学校。他当然不可能说晚上就到傅寒熙家里去做突袭,所以他决定在学校下功夫。恰巧,12个头目里有一个人的儿子,也就是方达生是傅寒熙的同班同学,他当时就把方达生找来,安排他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傅寒熙骗到近郊别墅去。这件事情让方达生很感头痛,因为傅寒熙是个很自闭的人。不过年宏宇的命令要比傅寒熙更让他头痛,所以他也就只能答应了。可是,方达生没有想到,第二天傅寒熙请了病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立刻把情况报告给了年宏宇。而年宏宇一听傅寒熙病了,立马把刚做完手术没有多久的邓子通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拉到了吕莲秀那里,把吕莲秀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傅寒熙在那里得罪了黑道的家伙。从吕莲秀那里知道了李卿的地址,年宏宇又直奔李卿的家,恰巧李卿上班去了,家里没有人。这一来,年宏宇打算直接到李卿公司里去找人,也就在这个时候,方达生的电话来了,说傅寒熙正已经在学校里了。所以,年宏宇半路改道,先去了近郊别墅。而后,傅寒熙也就自己落入了陷阱。
P.S.方达生的外号叫“大蛇”。只是傅寒熙听成了“大佘”,以为是老李,小王的叫法。)
20.
当傅寒熙醒来并发现自己躺在二楼主卧室里的床上时,他就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他预感到自己即将看见他目前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你醒了!”
果然,他的预感立刻就被应验了。
那个叫做年宏宇的男人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年宏宇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傅寒熙走去。他的动作轻巧柔软,有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与力量。在顷刻间,就贴近到了傅寒熙的面前。
傅寒熙向后躲了躲,但是 他并没有多大的余地可以躲闪。他又再次被年宏宇围困在了怀抱中。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傅寒熙闻到了年宏宇沐浴后的清香,很男性的味道。他们离的太近了,而且比任何一次近距离接触都要来得危险。他想推开他,但是只要一伸手,他就会碰到年宏宇敞露的胸膛。
“看着我!”
就像是耳边的梦呓,是叹息,却也是命令。
“别……”
他抬起头,只是目光的瞬间交错,傅寒熙就忍不住颤抖。那个人的目光能让他从心地深处开始颤抖。他看的懂,就算他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他也能感觉得到,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赤裸裸的欲望。那么的直接,毫无掩饰。他无能抗拒,只是一味的蜷缩,把自己抱成一团,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多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洗澡,换衣服,然后下楼吃饭。”
不知道是什么让年宏宇突然改变了主意。也许是因为傅寒熙的恐惧,使他放开了他,后退,并且离开了房间。
“你最好不要打算跳窗逃跑。这花园里,我埋了地雷。”
年宏宇离开前留下这样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傅寒熙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脆弱。
地雷——年宏宇的离开,让整个房间的气氛一轻松。可是,地雷?!
简直是个疯子——傅寒熙跳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故伎重演。但是,一个会在自己家花园里埋炸弹的人,绝对是个疯子。之前,他还以为年宏宇不过就是个收受保护费的流氓头子。现在看来,这个人一定罪情严重,可能已经达到国际通缉罪犯的程度。而且,最让傅寒熙胸闷的是,还是他救了年宏宇。早知道,让那个纹身的男人杀了他算了。根本自己就是自掘坟墓嘛!
傅寒熙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年宏宇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也知道这次不是他装傻充愣就可以躲过去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年宏宇就选上了他?如果他能知道的话,又或许可以让年宏宇不在对他感兴趣。但是,万一他不小心触怒了年宏宇,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就可能不是死亡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傅寒熙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境凶险,越想越觉只有逃跑这一条路可以走。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
“您好!我是管家。年先生想知道您洗完澡了没有。”
稍作犹豫,傅寒熙还是拿起了话筒,于是便听到了以上这一段话。看来,他目前是没有机会逃跑了。
傅寒熙忍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下决心去面对那个总要面对的人。
洗完澡下楼,傅寒熙看见大厅里放了好几个大纸箱,像是有谁要搬家。不过,我们的傅寒熙是不会因为好奇而去多关心一下的,他直接去了餐厅。
“线索就那么一条!这是图案,很特别。但是没有人认得。”
“小丑?a court buffoon?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查过其它国家的档案吗?”
“查过了,没有线索。可能他是属于更私人性质的,也可能是他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有人会有这种爱好吗?斗魁啊!我看你是越来越笨了!”
餐厅里有美女也有俊男,还有穿着制服的佣人。每个人都和这个装潢的古朴风雅的餐厅相得益彰,十分相称。一点也没有印象里那种黑色人物应有的流赖味道,反而更像是一个上层名流的小型聚会。当然,年宏宇是最出众的。他就坐在那张8人餐桌的主位上,不知道在哪里换了干净衣服,一身干净俐落。
“过来!你坐在这里。”
年宏宇站起来,对傅寒熙伸出了手,他牵引着他,温文尔雅的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让傅寒熙坐倒了他原本自己坐的位置上。他待他,就像对待一位公主。
桌子上只放了一份餐具,一碗皮蛋瘦肉粥。可见是为他专门准备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把他当展览品?
傅寒熙坐下,却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十分拘束。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他是见过的,就在那个PUB那里。但是,这毫无意义。
“吃吧!有想吃的,我再叫人准备。”
与以前相比,年宏宇的语气是相当温柔的。他就在傅寒熙的身边坐下,注视着他。
也许年宏宇自己没觉得怎么样,但在座的,包括傅寒熙都是浑身一震。不过,斗魁等人是因为吃惊,而傅寒熙想到的是饼干屋的巫婆。
养胖了,再吃掉!
“怎么不吃?”
看傅寒熙光看不动手,年宏宇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他可是算好时间让人准备的。现在温度正好,等会就凉了。
年宏宇一凶,傅寒熙就一个瑟缩赶忙开始吃,猛吃,飞快的吃。好不容易把那一大碗粥都塞下去之后,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年宏宇,就看见年宏宇一脸铁青,显而易见,怒气冲天。
为什么?傅寒熙想不通了。他不是已经很听话的把粥都吃掉了吗?
“走!上楼!”
二话不说,年宏宇拉起傅寒熙就向二楼走,什么交待也没有,抛下众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21.
“他疯了!”
最先叫起来的是被逼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的邓子通。
“我早说过他疯了!为了那个小男生,一晚上他连觉也不让我睡。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叫我起来。不过就是感冒而已……这医生真是没法当了……”
现在是上午11点多。邓子通黑着一双熊猫眼,迷迷糊糊的,说着话,竟然头一歪,睡着了。
“他要喜欢小男生也就算了。我还以为是个倾国倾城的稀罕人呢!”
菊魁表现的还算平静,不过话里的酸味还是很大的。她原来是国际上有名的珠宝大盗。身手了得,长得又如菊花盛放,冷艳孤傲。当年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就因为在一次国际拍卖会上对年宏宇一见钟情,而不顾一切的投入了洪泽。
菊魁对年宏宇的心仪,在洪泽高层并不是秘密。只不过年宏宇说过,她做菊魁可以在他身边一辈子,但要做他的女人,那就只能是几天,或是几个月。所以,菊魁一直就这样隐忍了下来。不过,她多少总是有些不甘心的。
“算了!谁知道这次会是多久?反正跟我没关系!”
“也许这次不一样。”
斗魁开口了。他和菊魁素来不和,不过也只限在嘴巴上。
“那天你不在,所以不知道。头对那个小子行了上礼。12个头目里,有一半的人在场。今天就是让我们专程来觐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