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你饿著吧! Ⅰ————赵小猫

作者:赵小猫  录入:12-23

      原来单蠢的赵二公子也有聪明的一天,被他说中事实的李休与看他因为疼痛有些脸色苍白,也就不和他计较太多,没有进一步表示。
      只是深深的看了赵二公子几眼,转身就出去了。
      可还坐在那里的赵二公子却被他这几眼看的直发毛,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忘记自己该干的事情。
      52.
      看著赵笨蛋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把心放到肚子里的李休与转身离开,走到那四敞大开的门口时,这才想起那由於赵笨蛋而侥幸捡了一条小命的燕龙来,再去院里时,那还有他的影子,连他弟弟的尸首都消失不见了。
      到底也只是个小人物,李休与也没去太在意,但是燕龙口中所说之事却让李休与不得不正视起来。
      要我手上的一样东西?我又会有什麽东西让人如此费劲心力,难不成是教里出了事情!
      回头看看好象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的院落,李休与打定了主意,关好敞开的房门。
      大约过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小间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也停息下来。
      仿佛刚经历完多大的苦难,赵长右就好似九旬的老妪一般,终於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凌乱的床铺旁。
      吃力的立在那里,想要找出自己的衣物,可是拿到手里的却发现裤子早在昨晚就撕烂了。
      哭丧著一张俊脸,赵长右可是又急又气,这还要他怎麽出去见人。
      "你,你,你陪我的裤子来!"
      虽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可是那一堆烂布摔在地上实在没什麽威力,在加上过於用力牵动了身後的伤口,更是疼的赵二公子没有一点胁迫别人时应有的魄力。
      被他指责的男子正临窗而立,一直盯著赵二公子的动作,也不说话只是走到桌子前,将刚刚吩咐人买回的衣物一起扔到了床上。
      愤恨的想要在想发泄什麽,可是那件外挂低下,时不时的总有些凉气穿入,让在出口的话语也是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切等先套上裤子再说!
      挣扎著刻意的不去理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带来的疼痛,赵二公子以从没有过的坚强快速的穿好裤子,扣好上衣,忽略赵二公子脸上挤在一起的眼睛,裂到耳根的嘴巴,要多没用有多没用的表情,还有一直直不起来的身体,眼前就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了。
      终於穿戴好一切,赵二公子沈重的呼出一口气来,还没等慢慢的直起腰,就听道李休与开口问道:
      "你可收拾妥当?"
      "没看见我我刚穿完啊!还问!"
      本来就憋著气的赵长右,真的就没长大脑一样的回嘴,耍著少爷脾气,完全忘记了和自己说话的男子的身份和名字。
      "穿完就走吧!"
      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很有大量的李大教主,走道赵长右近前,就在和他只差一个手掌的距离。
      "走,要去那里?"
      "怎麽这麽多的废话!"
      李大教主眉毛一皱,表情好象非常的不耐。
      "我要回家!"
      赵长右胸膛一挺到多出了几分气势!
      "回家?!"
      李大教主松开眉头,凤眼一睁。
      "不,不错!"
      前面的气势顿时化为乌有,赵长右动了动下身,却因为那里的伤处动弹不得。
      "休想!"
      李大教主微微一笑,语气却是相当的凶狠,伸手一抓,将赵长右抓在手中,半拖半抱的弄走了。
      吓的赵长右忘记了反抗,只是依旧低气十足的高声大喊:
      "救,救命啊......"
      "我,我要回家......"
      随著脚步的远去也不得不渐渐的细小下来。
      "总的,让我吃了饭在走吧......"
      然後,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余音,绕梁不绝,凄凉不已......
      53.
      被人塞进那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马车,赵长右这才住了口,因为在狭窄的空间内,飘荡著李休与刚刚沐浴过後的清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粘粘的,从昨天自己就不曾梳洗过,可又终於想起李休与恐怖,只能唯唯诺诺的躲在角落中不敢轻易正眼看李休与一眼。
      李休与也不说话,象是在思考著什麽,所以听的骏马奔跑踏出的声音,还有车轮滚过碾压地面的响动,透过坐著的木板,传递在狭小的空间内。
      一路上时不时的跑跑肚子,在加上马车的颠簸,使得赵长右後面的伤口疼痛难忍,整张脸变的又青又白,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原本是活蹦乱跳的小霸王,现在就变成了病泱泱的一条死鱼,看在李休与眼里不仅有些不适。
      终於,在响午时分,速度不快的马车进了苏阳城,因为这天下第一城的热闹景象,赵家二公子多少也来了精神,有了几分活气,开始活氛起来,也伸著脖子,挑起了帘子,好奇的看著马车外街道上的东西。
      在李休与的授意下,转了几个小弯,雇来的车夫将车停在苏阳最大的医馆外,可当满心欢喜的以为不用在坐马车的赵家二公子想要下车时,却出现了问题。
      赵长右看著济世堂那块百年的老匾,就又把已经迈出来的腿伸了回去。
      对著先下车的李休与咬著牙问道:
      "你,你停在这里是什麽意思?!"
      "给你看病!"
      站在车外的李休与正理著出现了细纹的衣褂,听他一问便抬起头来,看到赵乌龟正要把脚伸回去,李休与不快起来。
      想要把这个一直往回缩的家夥抓出来,李休与本来都已经下了车的身子,只好又大幅度的探了进去。
      一看李休与要抓自己,赵长右就越往里缩,还一边躲的一边喊著:
      "不要,不要,不要去看什麽鬼大夫!"
      就是被李休与压在身下任意胡来时,也没这麽挣扎过的赵长右,这下是真用了力气,拼命的躲闪著李休与想要抓住自己的白皙手臂。
      "打死我,我也不去!"
      "你不看病就还要拉肚子,再说那里的伤还没好呢!"
      李休与因为一时还真就抓不到用了全力挣扎的赵长右,不禁倒立起一双凤目来,有了几丝怒意。
      要是平常,赵长右早就吓的魂都没了,利马的就跟人走了,可是,今天却出奇的难缠。
      "你就打死我,我也不要!"
      完全没了耐性的李休与,一气之下摔了帘子,整个人跃进车内,一把揪住了那个闹性子的家夥。
      "为什麽不要!"
      一幅你不给我一个可以不让你下去的充足理由,今天就是打死你,你也要下去的样子。
      被他揪住了领子的赵长右,看著怒气满满却依旧豔丽非凡的李休与,咽咽口水,低下头去,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那,那种地方怎麽可以给大夫看!"
      才说完,别说是脸上,就连耳廓都红了起来,大有向脖子发展的趋势。
      "不行!"
      李休与心肠硬硬的决定。
      赵长右猛的抬头,死死的盯著李休与,睁的大大的眼睛非常配合的涌上一层和他自己的形象十分不符的水气来。
      赵长右也急了,满肚子的脾气怎麽也不敢发出来,只好脖子一扭,上来一股少爷的拗劲。
      "反正,我就是不让大夫看,不信,不信你就试试!"
      盯著赵长右露在外面的脖子,看著赵长右头一次在自己面前的倔强的侧脸,李休与头一次挫败的坐在了那里。
      眼光一闪,看见敞开帘子的缝隙中,什麽一晃而过,李休与微微一笑:
      "那好,我们就不看大夫......"
      54.
      眼光一闪,看见敞开帘子的缝隙中,一块豔丽的步料一晃而过,李休与仿佛想到了坏主意一般,微微一笑:
      "那好,我们就不看大夫......"
      苏阳的南街,里是全苏阳最有名的地方,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明豔繁华。
      因为这里即不盛产华丽的丝绸,也不是风景秀美的如画,而是全国久负盛名的花街。
      整整一条大街,从东大头到西小巷,大概有上百家的花楼。
      五娘是这南街芙蓉楼的老鸨,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韵正浓的时候,斜盘的头发上叉著一只娇豔的芙蓉,刚刚起床的神情中,带著诱人的臃懒,那个一走三晃的身段,不比自家的当家红牌差到那里去。
      才响午过一点,苦命的老板娘虽然折腾了一夜,却还要早早的起来,指挥著这些不看著就皮紧的小奴们干活。
      乱没形象的打著哈欠,斜坐在椅子上,盯著小奴收拾昨夜之後的狼藉。
      才刚刚低头去喝盖碗中新沏的茶,就听见物品落地的清脆声音,听的五娘全身不禁一跳一跳的肉疼。
      摔了帕子,掐著细腰骂道:
      "又是哪一个不要命的东西,摔了老娘的心肝,看老娘不扒了你皮!"
      却不见有人象往常一般的赶紧认错,一个个都跟吓著了似的呆再那里不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五娘到是纳了闷,青天白日,烈日当午的,怎麽全都撞了邪不成?
      拨开一个正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奴,五娘看见那门口的来人也不禁和这些人一起同化了。
      门口处,立於一人......
      清风微动,那人衣裾飘飘,灵动出尘,惊为天人,美丽到不可方物。
      一身白色的锦衣,一张狂狷中带著豔丽的脸。
      只道不应该用到男子身上的谴词,却也可以用到他的身上!
      芙蓉楼是在南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自家的玲珑算得上是南街的翘楚,可更眼前之人比起来,当家花魁也不过如此!
      虽说大中午的不速之客,除了找麻烦没有别的营生,五娘可还是呆楞了几刻种,笑脸盈盈的迎上前去。
      五娘到是见多识广,有自己的小九九,且先不看人家那身银丝牡丹的白衣,但但就头顶那根簪子,就是秋田的软玉,活了这麽大,自己也就只见过一回。
      那还是苏阳的小王爷亲自领来的贵客,那人除了一脸的不好惹的阴笑让人过目不忘,就是他束带上的那块软玉让自己记忆由新。
      由此断来,这人决非不是善茬。
      "爷,一向可好,五娘这里给您万福了!"
      恭身施礼的五娘笑的那叫一个谄媚,直将那宛若玉做的人往里让。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转回身从身後拽出一人来。
      五娘才道原来还有一个,再看被人拉著衣领拽出的那个,虽没前头的漂亮标致,却是生的英俊帅气,骨子里洋溢著富家子弟的纨夸之气,估计是个好对付的主。
      "哟,您瞧瞧我这双眼睛,竟漏了还有一位爷呢!"
      五娘见到赵长右心里可有了底,这样的败家子可见多了,闹到最後叫出俩个头牌就能打付了。
      心里有了主意的五娘,说话也就直接了许多。
      "大响午的,两位爷到我这来不知是和那位姑娘约好的?"
      赵长右本就因为被人半拖半拽的出场,有些不痛快,再加上不知道李休与打的什麽算盘,竟然带自己大白天的逛妓院,所以说话不免硬气一些。
      刚刚摸出的折扇一展,赵长右刻意的挺起带伤的身子。
      "怎麽,非要约好才能来吗?!"
      "爷,外道了不是,您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呢!"
      五娘挥著手中的手绢,鸣冤喊屈的调笑,回身冲著楼里叫道:
      "芙蓉,芍药,快来引两位客人进去啊!"
      高高挑起的二楼,顺著扶梯走出两位姑娘,环佩叮咚,顾影轻移,两个媚态横生的佳人就到了近前,看的赵长右不由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
推书 20234-12-23 :错缘————更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