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与也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饶舌,不过还是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什么东西?!"
"啊!?主,主子没说!"
李休与身子一转,去寻那那头领,却发现那还有人影,早就不见了,不禁气恼起来,语气十分的不快。
"刚才那人是你们主子?!"
"他说不是,但是确实是他雇的我们!"
李休与低头想了又想问到:
"你们跟了我们多久?"
"从你们除了苏阳,我们是在苏阳被他雇的!"
李休与微微皱眉,将软剑盘回腰间,看的出这个倒霉蛋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只好转身向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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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向马车走去的李休与,看见站在车旁的两个人,站在那里发傻不觉有些奇怪,但看着赵笨蛋平安无事,也就没有多问,只当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自己直径上了车,可左等右等依旧不见小色狼上来,沉下脸问道:
"你不快点上来,等谁请你不成?"
赵长右一惊,急忙转身,可是爬了半天怎么也上不去这车,手脚抖的实在太厉害,就是上不去。
只好哭丧着脸对着李休与委屈道:
"上,上不去!"
看来不光神经迟钝,就是身体也是一个样子,那中年人都不知道跑路有多久了,刚刚那场惊险祸事的后果,现在才表现出来,软的不象样子,压根就不受控制。
李休与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是那根筋不对,怎么惹上这么个家伙,却又不能扔下不管,咬了咬牙,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伸手就拽住他的衣服领子,见整个人拎了起来,就这样赵长右被人很没面子的抓上车。
一路上,趁着休息时,莺哥一脸崇拜的将赵长右打跑中年男人的事情讲给李休与听。
知道赵二公子底细的李休与,不禁是又气又好笑,听完却也惊出一身的薄汗,多少有些后怕,可碍于赵二公子有伤在身,只能干瞪着一双细长的凤目,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等着,我再给你加上一笔,看我怎么收拾你!"
吓的姓赵的小老鼠那里瑟瑟发抖,连回嘴的能力都没有,完全不敢反抗。
谁又想到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接连不断的麻烦家伙不断的找上门来,却都不是和那中年人一路的,无怪乎都是些山贼,小偷,还有两三个和小色狼一路的货色。
你想一个招摇的纨绔富少,带着一个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再有一个弱不经风的侍从,能不被人惦记!
所以总有一些不知道自己找上了什么样的麻烦的家伙,不知死活的来挑衅。
直到有一次看到被李休与挑下面巾的男人,小色狼终于有点用处的狐疑道:
"我怎么看着之前被我打跑的中年人好象很眼熟?!"
李休与因为被这些人搞的心情极其不爽,也就根本就没在意的过去。
终于,一路麻烦不断的三人,在赵二公子"大"伤痊愈的第二天的黄昏到达了谢陵。
谢陵地处南北交界之地,是南北交通必要枢纽,离着不远的琴台山就好似天然的隔断,将整个大陈一分为二,形成南北两界。所以过了琴台山,就是与北方的风景截然不同的江南水乡,在用不了几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堪舆教了。
由于三人到达谢陵有些偏晚,就只剩香满楼一家客栈,近来时这香满楼已经有不好的人了,在早就习以为常的一片惊艳中,凑合的拣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
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看他突然一呆,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他,也是一愣。
"长右!"
只见小色狼飞身就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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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看他突然一呆,而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一直跟在李休与背后的他,也是一愣,不禁大声叫道:
"长右!"
只见小色狼飞身就奔了过去,此时也站起身的那人,也赶忙急走了两步,就到了赵长右近前,拉着赵长右的手将他全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般的骂道:
"长右,你跑到那去了,让你爹娘好找!"
要是换了别人如此呵斥无法无天的赵长右,赵小霸王早就翻脸无情,可现在一点都看不见生气的样子,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傻傻的回道:
"师太,你可是寻我来的?"
那人拂尘一撩,顺势而起的道袍因为空气的流泻飘然微动,好似突然临界的嫡仙。乍看之下可能有些不近人情的消瘦面容上,一双斜斜上挑的眼睛;几丝清冷孤傲的锋芒,却又还带着十分宠溺的笑颜。
传闻世间,天上天琴台山,了却尘缘无数的了然师太便是此人,同时也是静慈庵的当代掌门人。
出家之人自是清心寡欲,忘断师太也是如此,就如江湖传言一般,为人断情绝爱,空守清灯一盏,早已不在红尘之中。
可万事总有例外,对人总是冷冷冰冰,清冷孤傲的静慈庵掌门,却惟独对无极山庄的混世魔王疼爱有加,喜欢的紧。
"可就不是,我们在金剑府听闻有人在苏阳见过你,便起身来寻你,可是后来又打听到你是向南而去,只好连日兼程想这里能劫住你,没想到真就如青丘所料,果然遇见了!"
话并不是很多的了然,遇见赵长右不由的有些饶舌,而赵长右一听到赵青丘的名字,眼睛一亮,四下望了望:
"师太,我哥哥也来了,可怎么不见他人影,他现在在何处?"
想对待年幼的孩子一般,爱怜的摸摸赵二公子的头发,了然笑道:
"你哥哥中途有事被拌住了,大概明早就能到了!"
听了然说要明早才到,赵二公子整个人马上黯淡下来,不免有些失望。低下头去也不说话,刚刚还热闹活跃的气氛竟一时间冷了下来。
了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感情深厚,青丘对长右疼到心里,就是出个远门,心里也惦记着弟弟,早早的就的往回赶,兄弟二人基本上走到那里都离不了左右。再加上长右还是小孩子心性,说他哥哥没到自然是很不开心,这其中的道理了然怎么会不明白,了然只是抬头望向一直跟在长右身后的那名男子。
"这位是?"t
赵二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一个李休与呢!别扭的动动身子,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还好。
李休与到不在意,对着盯着自己看的了然回道:
"在下李休与。"
了然一愣,看着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年纪轻轻的李休与不免有些狐疑,脱口问道:
"可是堪舆教教主李休与?"
李休与微微一笑算是代替了回答,那知那了然当场就一甩袖子,变了表情,冷下脸来...。
"长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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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与微微一笑算是代替了回答,那知那了然当场就一甩袖子,冷下脸来...。
"长右,你性子单纯,怎会和魔教之人混在一起!"
赵二公子也傻在那里,才想起这了然一直以正道自居,对武林带什么邪啊魔啊的一派自是不齿,不禁就感到一阵冷风溜过后背,吹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我......"
李休与的脸色也不好看,刚刚还是笑着的面孔现在虽然还在笑着,却看不出一点笑意来。
"长右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
伸手就拽过还在那里一个劲的结巴的赵二公子,挑衅的看着了然。
了然师太一摆拂尘,露出极其不屑表情,对这个漂亮的不象话的李大教主很是不买帐。
"长右家世清白,是武林正道中的大家,自是不应该和你这魔头混在一起!"
转头对着被李休与拽住的赵二公子下巴一抬:
"长右你还不快点过来!"
赵长右被他一喝,身子就下意识的一动,就想顺着了然师太意思过去,可李休与还拽着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赵长右哎哟一声就叫了出来,顺势跌靠在李休与的身上。
了然师太不禁眼睛一瞪,伸手就抓了赵长右空着的另一个手臂。
"长右还不过来!"
稍加使力就将靠在李休与的身上的赵长右拽了过来,可才到半路又被某人破坏,使赵长右跟着力道前进的身子中途停住,形成两人争执一人的局面。
了然抬头望了过去,李休与那张如玉的面容竟全是不合身份的得意,看着自己的目光中还有几丝嘲笑和挑衅。
顺着那目光,才惊觉到大厅之下自己举止的有何的不妥,了然眉头一皱收了手,可却看着李休与那张的笑意盈盈的面孔,有多少有些不甘。只能对着还傻站在那里的青年喝道:
"长右!"
在那里一个劲的我,我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的赵长右,不禁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手臂,一边是自己万万不可开罪的人物,这到底如何是好,这两边是哪边也得罪不得,哪边也是得罪不起。
可又转念一想不由气恼起来,明明不是我的问题,你们两人斗法就斗法,为何偏偏要扯上我,还要为难于我,想到这里,赵二公子心里不由生起满肚子的委屈。
一瘪嘴巴,赵二公子也不我了,在低头看看自己被了然拽的红红的手腕,眼圈一湿就涌上一层薄薄的水气。
看着渐渐涌上水气的眼睛,几乎细不可闻的叹气声从李休与薄薄的唇中无奈的吐出,轻轻垂下眼帘,刚刚还有意的为难,现在竟然统统消失不见。
真是就是自己前世的冤家,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那两只只要有点事情,就会变的红彤彤的兔子眼睛,心就会不由自已的软化下去,还带着淡淡的疼意,为什么总就是舍不得他委屈难过。
那个温柔的青年在酒醉的那夜和自己说过的言语,又一次袭上心头。
难道就真像他所说的那般?
那就是喜欢......
是不是喜欢......
喜欢......
猛然的惊厥,一点一点放开刚刚还抓的紧紧的手,清晰的指痕在手腕处立刻明显的浮现出来,盯着那明显的痕迹,李休与抬起眼只是扬起眉淡淡说道:
"既然是寻他来的,李某也就就此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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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转身,李休与放弃的走向空着座位。
赵二公子也傻在那里,和李休与相处的这段时间,就是自己在苯也知道他的性格决非如此,想要干的事情是任凭谁也阻止不了的,可是,现在怎么就这样简单的放弃了?
自己有说什么话惹到他了吗?
将自己从近来到现在所有的行为和语句,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啊!
可是,那纤细修长的背影明明就是在生气的模样。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心里象堵着棉花一样的长右,呆呆的任由在这场战争取得胜利的了然牵着走向另一处的桌子。
被按着坐在了然的身旁,刚刚见到了然那份兴奋激动的心情已经化为无形,只留下象是失去了什么的心情。
"长右!"
了然第三次大声的叫着撅着嘴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赵二公子。
"啊!?......"
好半天终于回魂的赵二公子才手忙脚乱的回话。
"还不快见过你几位师姐?"
极其不愿的赵二公子,慢腾腾的站起身子,象念咒一般的开口道:
"见过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姐,四师妹,这个是......"
象琢食的小鸟一样,不停的点着头,恭着身子的赵长右让几位年纪都不大的小尼用袖子掩了嘴巴偷偷的笑了起来,才让赵长右抬起头来看清面前这个从没见的师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