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丽人————红笺

作者:红笺  录入:12-23

战国丽人

(楔子)

1
主人公学菊篱:镜国亚相学斋堂之子、镜国将帅,骁勇多谋,堪称不世之才,号"战菊"。学菊篱虽为武将却非勇夫,文采不输于武略,从其外表绝难看出其是一名武将,真可以用风标雅致来形容。
主人公澄雪澈:月国二公子,举世第一谋臣,机诡多智无人能出其右,谙武与否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无丛得知,所以人人认为他不会武功,世称"智雪",是一个人如其名的翩翩佳公子。
主题:"战菊"与"智雪"间战争
主要纲要:镜国与月国是纷乱年代中的强国。两国君主都是世人眼中的好皇帝,治国处世可标青史。两国国势、财富均可相抗衡,二君主心照不宣的维持着和平。但当镜国国君崩殂少君即位之后两国之间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镜国新任君主是一个只知躺在先人余荫下纳凉的庸碌之君时,月国的扩疆触角便越过界来,战争便也开始了......这是"战菊"与"智雪"相识的引线,也是二人日后恩怨情仇相纠葛的导火索。
同样的背景,不同的主子,一明一暗、一文(真的吗?)一武的两个人(心?)在各为其主的底衬下,谁的胜算大些?!
"只要生命不止息,只要人生有轮回,只要......这世上有你的存在!我--将永远与你纠缠不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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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篱,你听为父的话,一定要逃出去!咱们父子不能都死在这儿!"一身囚衣虽不能掩饰说话者的儒雅贵气,但是被监禁的事实仍使得他显得憔悴了。
"不!爹,我不走!我们没有叛国,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一逃却好像我们心虚,正好称了那恶臣的心,誓必将那莫须有的罪名牢担身上了!"将手抓紧牢柱,学菊篱愤恨的说。
"唉!你这孩子怎么竟比为父还要迂腐?国君和那岳春迟既然将我们治以叛国重罪,根本就是没有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呀,为父尽忠是为了报答先王的知遇之恩,你没有必要要陪着为父啊,学家的香火还等着你去继呢。"老相国一脸无奈。
"爹!为什么?公道自在人心,朝中的大臣们与我们从未交恶,我们的忠诚也从未有人置疑,区区岳春迟是撼不动架海金梁、擎天玉柱的。"转过身子,学菊篱看向父亲,想从他的那里得到保证,"您不是一直教导孩儿‘邪不压正'吗?"
"唉--"将手扶向儿子的肩,老相国忍不住摇了摇头,儿子比自己想得还要天真,真不知他那赫赫"战菊"的称号是怎样得来的,要是他能将对敌的智谋略分些在为人处世上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父子同囚的景况,"菊篱,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次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正是大王,否则凭那岳春迟小小一个黄门怎么可能轻易动得了堂堂镜国亚相和大帅!"
"耿耿忠心到最后就换来这个么?父亲!"学菊篱凄然看向父亲,"伴君难道真的如伴虎么?即使是胸怀坦荡,忠臣的下场只有横死一途么?我们这样辛苦究竟为谁?"
"菊......"老相国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突来的喧哗打断了,"岳公公到!岳公公到!"
岳春迟!学斋堂父子对看了一眼,沉默了下来。冷眼看着那横行的螃蟹爬进来。
"哈哈哈!学相国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吧?你可是一向只有关人的份哪。没有办法啊,谁,让你背叛大王呢!真是不知好歹呀!"在一片侍从簇拥中的岳春迟竟生得一副好相貌,如果撇开他那让人听了发寒的阴柔嗓音(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太监嘛,能有什么样的好嗓子)和公公的身份,恐怕也是个仕女、贵妇竞相追逐的佳公子吧?
冷笑的睨了他一眼,学斋堂缓缓坐在囚床上,闭目不语,摆明了不睬他。
"哼!你这个老狗,还摆什么样子,再过几日就拿你祭宗庙!"被一个阶下囚如此轻看,那个正处得意之时的小黄门面子里子皆挂不住,语气不由得激烈起来。
"你--"看到父亲被人这样辱骂,学菊篱不由得气满胸膛,他奔过去双手抵住牢柱,愤恨的看向岳春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学家忠奸与否天地自有公断,焉有你这弄权玩势的恶贼置喙余地!"
"我弄权?!"推开众人扶持的手,岳春迟走到学菊篱面前,挑衅的看着他,嚣张的说:"可被关的可不是我哪!可是那老狗和......"未出的话猛得被掐断了,岳春迟看着那从牢中伸出的此刻正攥着他脖子的手,脸都白了,声音也愈加尖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来人哪,救......救我!"
听到呼救声,那些奴才好似才惊醒般的去掰学菊篱的手,"你,你不想活了!胆敢对公公无礼,快放手,快放手!"奈何他们所面对的是镜国,不!是当今世上第一勇士"战菊",所以他们救主邀功的心思也只有化成泡影了。一时间静肃阴沉的天牢乱成一团。
"菊篱,放手,不要冲动!"老相国发话了,"逞一时之快并不能改变什么!"
"父亲!"学菊篱叫了一声,面上尽是不甘,可却也明白父亲的话是正确的,他将岳春迟拽向自己让他狠命的撞上牢柱,"不要再污辱我的父亲,否则,你终会有后悔的一天!!"猛一撒手将岳春迟推向那一群"忠"心护主的奴才,不意外的看到他们仆倒成一团,好似一窝蠕动的老鼠,学菊篱冷笑了,"这就是大王所信任的‘忠良'!"
"你......你......"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冠帽也歪了,衣服也皱了,岳春迟再无复翩翩少年的模样,他颤抖着,叫嚣着,死命的打着身边的奴才,"我......你们这群笨蛋!把他给我绑起来,给我送到别的牢里去,这两个人在一起出什么岔子你们担待的起么?还不去做!!愣在那干什么?还不扶咱家回去,不要命了吗!"在一片前呼后拥中,狼狈的岳大红人终于退出了天牢。
"菊篱......要记住:‘留得青山在'啊!"看着那被踉跄带出去的儿子,老相国隐晦的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话。
"父亲,你要保重!"挣不脱强加在身上的桎梏,学菊篱唯有频频回头看向那突然间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父亲。
"你进去吧你!"狱卒推搡着学菊篱,将他带进一座石制的牢笼。不怜惜的劲道,被绑缚的躯体,使得学菊篱仆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回头看向昔日那对自己点头哈腰的牢头,心中溢满讥讽,这就是人性吗?果然是现实哪!
"你看什么?死囚犯!"不知是学菊篱的眼中讥讽的光芒太过明显,还是狱卒纯粹的要讨好那已不知到哪逍遥的岳公公,凶煞的狱卒上前狠狠踢了学菊篱几脚,让他不自主的缩成一团。"战菊"又如何?猛将又如何?没有了高官显胄的光环,连颗草也不如!囚门落锁,牢头远离,在没有人的时候,学菊篱才放肆的将自己的伤痛表现出来,"为什么啊大王,仅仅是因为那件事么?你就狠心将你的不贰忠臣们置于死地么?"
"起来,你装什么死!"不知过了多久,学菊篱在一片朦胧中被粗暴的摇醒,"你走了好运了!岳公公不记仇,还要好吃好喝的待你,快吃!"不管学菊篱是否真正的清醒,狱卒揪着他的头发,不由分说的将汤水灌入他的嘴巴,才不管这死囚吃不吃呢!上头只是说这汤一定要进他的肚子,其他的可没有这么说,便宜这死囚了!狱卒放下学菊篱,扭身就往外走,不料却撞上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岳公公......"狠厉的声音在看清突然出现的人之后蓦得低微下来,"小人不知是公公,公公饶命啊!"
"汤给他喝了?!"
"是,是!刚喝过!"狱卒的头如捣蒜,忙不迭的应着。
"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把眼睛放在那个由于狱卒的粗鲁行为仍在不停的喘息的囚犯身上,岳春迟的声音寒似坚冰。
"啊?!大人,那个人太危险......"狱卒惊愕的说,却被他眼中的衣食父母无情打断他的谄媚,
"滚--"
"是,是,是!"连应了几声,狱卒再不敢说什么知趣的退出了牢房。
"可真狼狈啊,镜国的‘战菊'!"将身斜靠在墙上,岳春迟嘲弄的说,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在不透风的囚室的原因吧,岳春迟的声音竟好似低沉喑哑了许多,全然不似以往那尖锐高亢的音调。
"滚!"看着那来炫耀自己得意的恶贼,学菊篱冷笑着,用刚刚岳春迟送给狱卒的话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高扬了一下眉,岳春迟笑了,在这小小囚室中,那笑竟诡秘的让菊篱胆寒,"你......来干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说呢?菊篱,我的美丽的‘战菊'!"走到学菊篱跟前,岳春迟俯身盯着学菊篱,狭长的眼中不再流溢浅薄,反而闪烁着一种使人战栗的不知名的光,他伸手在学菊篱的唇上摩娑着。
"你离我远一点!"这样的岳春迟是他以往从没见过的!摆脱掉岳春迟手指的纠缠,学菊篱以未被束缚的脚蹬着地骇然后退着。
看着悬空的手指,岳春迟开心的笑了,"呵呵!你也会怕呀,我的‘战菊'竟也有娇媚的时候!"
"你闭嘴!你到底是谁?"学菊篱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人根本不是岳春迟了,姓岳的不可能有这样沉静的面容,更不可能有这样犀利的眼神!
"我是谁?我当然是岳春迟了。"趋前几步又来到学菊篱的跟前,岳春迟好心情的笑了。他蹲下身子,与学菊篱平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要你彻彻底底变成我的菊篱,我的‘战菊'--只为我而开放的‘战菊'!"他低头吻住学菊篱的唇,肆意的品尝着他的甘美。
"唔--"学菊篱有着短暂的失神,但长久养成的武将特有的机警让他在未哩清情况的情况下就已咬下那入侵的唇。
"嗯!"迅速的分开胶合的唇,岳春迟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因情欲而氤氲的眸中满是未尽兴的懊恼,"你还真是狠哪!不过幸亏我早有准备。"说完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类似于小孩儿带得项圈的物件(类似于听诊器的上半部分,不过那时好像没有这玩意儿)
"你要干什么?"学菊篱戒慎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岳春迟。
"教你学乖呀!"岳春迟一拉学菊篱,那劲力竟让学菊篱挣脱不开,他僵直了身形,眼中闪烁着了悟,"你给我喝的汤中放了什么?"
"你认为呢?"岳春迟笑了,看着那个全然在自己掌握中的猎物,他觉得自己这几个月花的精力终于有了回报。以右手固定住学菊篱的头,左手将那用来犒劳自己的东西从他的头的后方穿过扣在他的嘴角上,这样学菊篱既不能闭上嘴巴,也发不出清楚的字节,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再去咬他了,不过却不防碍他亲他!呵呵!
"嗯......嗯......"学菊篱挣动着,却甩不掉扣住他的东西,他盯着岳春迟,眸中净是骇怕,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夕之间天地好像变了,那个他一向鄙夷的岳春迟为何会变得这样可怕?
"别怕呀,别怕!我是不会害你的。"再次将唇吻向学菊篱,不顾他的反抗,岳春迟再无后顾之忧的让自己放心的品尝早就心仪的醇酿。良久,他才满足的抬起头来,"嗯,真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呢!"他看向学菊篱,刻意的将声音放柔,"不要怕啊,宝贝,我们之间才真正开始呢!"
"放开我......"发不出清晰的话语,可是仍不想放弃抵抗,做让人耻笑的逃兵--战士是从不逃跑的(你能逃得了吗?)学菊篱徒劳的挣扎着。
"好啊!如你所愿!",岳春迟放开了学菊篱,却又不停手的扒光了他的衣服,到此刻,就是再愚笨的人也知道岳春迟要做什么了,学菊篱像只困兽般的叫了起来,只是他在挣动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了疑云,"岳春迟不是太监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是不是了?"仿佛知道学菊篱的疑问似的,岳春迟低笑着,将手拂向学菊篱从未被人包括他自己碰触过的私密地带,听着他不自抑的低喘,看着他迷乱的眼眸,喃喃道:"这儿从未被碰触过,对吧。此时此刻有一句诗正适合呢,你想不想听?"他低首在学菊篱耳边低语,"我念给你听噢,叫做‘花径未曾缘客扫,菊门今始因春开'。呵呵--"
"我要杀了你!"羞愤的泪终于涌出,学菊篱将腿跺向岳春迟,却反被他抓住,"我建议你将仅存的力气用在和我的温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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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N次方字,由各位自己想象,红笺不会写。)
魇足的从学菊篱身上爬起,岳春迟一点儿也不讶异自己对学菊篱仍有欲望,呵呵!他可是他剿灭镜国的动力呢!
"好了,好了!今日就先放过你了,宝贝!"岳春迟替学菊篱取下嘴上的束缚,并掏出手巾体贴的为他擦拭颊上的泪水和因激情而流溢的汗水。
学菊篱冷眼看着他,此刻怨天尤人也没用了,"你不是太监,却是黄门,你是想对镜国不利吧,你是月国的人?"
停止了手的动作,岳春迟看向他,"我可不希望,欢好之后的第一事是和你谈论国事,‘战菊'",他将手巾不怀好意的停留在学菊篱的敏感地带,看着那惊悸的眼神,猛得将手巾塞入他的后庭,"不要流出来呀,那可是你属于我的印迹呢!"
咬牙咽下自己的颤抖,学菊篱将屈辱的眼眸钉向岳春迟,"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那恐怕是你的幻想了,我的‘战菊'!"岳春迟将衣物替他穿上,再低头吮吻了他一下,转身走出了囚室。
看着那门在自己面前掩蔽,学菊篱终于哭了出来,"父亲,我会逃的,不是为了传递香火,也不是为了镜国的复兴,我只是要手刃这将无限屈辱带给我的人!!"
岳春迟,你到底是谁?在一片迷离中,学菊篱将思想拉回了过去...... 《战国丽人》(2) 红笺
一 初会
"大王怕是挺不过今夜了......" 老御医为难的看着侍奉在王榻前的众人,低低的叹息化成无情的裁定从口中吐出
"不!大王......"侍立在御榻前的王后痛哭失声,她趴伏在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夫君身上不能自已,"大王......"
用劲气力,伸出自己那因久病而枯瘦的手,回抱着老爱妻,曾经叱咤风云的镜国大王的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呀,爱姬(红笺不了解历史,所以不知道爱姬一词出现于何时,所以只有盲目的拿来用了。),我......要比你先走了......"
"不!大王......"
"唉......"轻轻拍抚着哽咽悲泣的妻子,老王叹息了,他又何尝忍心抛下她啊!只是生死的事哪里能是他区区一个凡人所能改更的?!纵使他是人间最伟大的圣主又如何?阎王注定三更死,他又岂能奢望自己可以逃过勾魂的催命符?!这一切......只能说是造物弄人吧......
"爱姬......",老王喘息了下,"去宣学卿......来......"
"嗯--"毕竟是识大体的王后,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夫君已然是灯枯油尽命在旦夕了,可是仍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她抹了抹泪眼,低声对候在一旁的小黄门吩咐着。

推书 20234-12-23 :春意阑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