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冲袭着我的全身,湿湿的感觉从小腹开始一路爬升至颈项,坏心眼地停留在锁骨的上方,来回打着转,迟迟不肯离去。
敏感的地方被不断地舔着、吻着、啄着,被尖锐的牙齿轻轻磨咬着。
我不安地动了动手,锁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轻微的声响。金属的碰撞声更增了几分情欲。我暗恨着自己,几日下来,我的身体竟已能自动吸纳他带来的战栗,将之化作炙热,灼烧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敏感点。
听到自己发出的低吟,想到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我会连最后的自尊和羞耻都抛弃,然后恬不知耻地迎合着他的需求。这种不自愿的改变,这种强迫的未来,令我害怕。我不自禁抬手遮住了脸。
"星夜,别遮住眼睛,我要看。"拉下我的手,他因享受被打断而吐着不耐。
我顺从地放下手,垂下眼。这样配合的表现只不过为了令自己可以不用正视他那双摄人的蓝眸。
低笑着,满意于我的顺从。他伏下身吻着我锁骨下的烙印。那是个繁杂而精细的图案,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盘绕着一颗四角的星,张牙舞爪的爪子紧紧地抓着星的边缘,星上则写着他赋予我的名字--星夜。
烙印凹凸不平的地方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着,我乖乖地吐出低吟。
感受着后庭他的摸索,我的身体仍是为之一僵。我抿着唇,还是无法也不想习惯。他却满意地低笑着在我的耳边吹着气:"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很乖嘛,这里还是这么的紧。"
"呜......"随着他手指的进入,我忍不住呜咽着。双手紧攥着床单。快点,快点结束吧。
他舔着我的耳垂,说着"放松"的同时抽出了手指,随即将他忍耐已久的火热抵入了我依旧干涩的后庭。
又是一个雨天,我坐在我最爱的窗边望着窗外拍打着地面的雨。虽然已过了三天,但是手臂和后庭依然有些疼。坐得久了更是痛得厉害。我正欲起身,却瞧见紧闭的门慢慢打开了。
我疑惑地瞧着小心翼翼闪进来的独伤。
由于他的威胁,我并未开口和独伤打招呼,以免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悄悄地掩上门,独伤突然将手中的东西丢给了我。
我反射地接住,展开看是,却是一套平民的服饰,我越发不解。
"君侯去了别宅的兰姬那儿,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你换上衣服跟我走。"
"不行!"我一惊,拒绝的话已脱口而出。
"你不想走?还是说,你已经被君侯驯服,甘愿留在他身边?"对于我的拒绝,独伤皱起了眉。
"不是。"我摇着头,"我走,你,会死。"
"不会。"独伤松了口气,"君侯好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虽然盛怒之下说了那样的话,但不会真的再为此杀人,何况我是君侯的左右手,他不会轻易杀我。"
我依然摇着头。舒的事我依然记忆犹新,我不想再冒险,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我而遭受不幸。
"听我的,快走。近日的你,对于君侯来说不过是只磨平了利爪的宠物,他不会再那么执着于你的屈服,否则他也不会去别宅。快走吧,秋朔,你想永远呆在这里,你不想回去自己的国度了吗?"唯一清楚我身份的独伤情急下叫着我的本名。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般唤我,乍闻自己的名字,我不禁一震。不错,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不再犹豫,我丢开床单,开始着衣。
独伤用布巾包住了我的头脸,然后领着我一路出了这个大得惊人的寝宫,直奔封城的城门而去。
出城门并不若我想象般惊心动魄,因为独伤的身份,我们很容易便出了城。独伤领着我足不停地走了很远,直到进入林子深处方住了脚。
将一罐类似药膏的东西和一个包裹丢给我,独伤快速地吩咐着:"往前走有一条小河,你用罐子里的药膏染了头发,虽然染头发是死罪,可你若顶着那头黑发到处跑只会更显眼。包裹里有吃的和替换的衣物,还有些银两。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之后都靠你自己了。"
"谢谢。"感激已不是这句谢谢所能表明,但是此刻的我能说的也只有这句。
"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出自自己的私心。虽然宠幸男性奴并不少见,但毕竟有所顾忌,君侯不能因此被别的诸侯抓着把柄。"似乎意外于我的道谢,独伤讪讪地解释着。
"我明白。"我笑着。即便是这样的理由,我对他的感激依然不会改变。
独伤点头。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我找到他说的小河,在那儿将一头的黑发染成了浅黄色。
看着河水倒映出的不似自己的自己,我暗笑着。若是这么回去,一定把我那死脑筋的老爹吓得半死。
将罐子塞入包裹中,我沿着水流的方向继续走着。突然自由的感觉令我不顾是否走音,大声唱起了崔健的《苦行僧》。
"少年人,好兴致啊。"不知走了多久,左手边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我应声转头,瞧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大树下躲着雨。我笑着点头招呼。
"一个人游历吗?"老人笑眯眯地询问着。
我犹豫了下,随即点点头。
"不错不错。"老人继续笑着,点着头,"少年人,就该趁着年少四处游历,才能对得起上位神重天留下的大好河山。"
神?重天?是这儿的人崇拜的神吗?我有些疑惑,却依然点着头。
"少年人啊,不嫌弃的话,一起来欣赏这水之神带来的美景吧?"老人将身子挪了挪,让出了块空地。
我思量了下,瞧着他善意的笑容,随即靠了过去。
到雨停为止,老人一直侃侃而谈,说着许多名人名事,各种奇闻异录。末了,重重一叹:"如今的震宇之国正值多事之秋,诸侯各自为阵,战事不断。能为王者,只有这西方的君侯昰鵟大人,可惜君侯却无意为王。长此以往,震宇之国终将分崩离析。"
听到君侯二字,我不由地僵着身子。老大爷的话,我听得一知半解,并不十分清楚他的意思,而方脱离了那如恶梦般的生活的我也不愿再多想跟他有关的事。
"少年人可已寻着落脚之处?"见我默然不语,老人笑着岔开话题。
我摇头。
"那么,要不要来老朽的寒舍暂住?好好领略一下这难得远离战事的诸侯国的风韵?"老人和蔼地提着建议。
我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和善的老人。
"当然,到你决定起程之前,你得帮老朽做些家事。毕竟岁月不饶人那。"老人的话,解去了我所有的防备和不解。
瞧瞧已露出太阳的天,我主动地背起老人的柴火,随着他前往他不大,但却很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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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灭的胡言乱语时间:谢谢傀儡偶师大人的建议,灭灭以后基本上都会用秋朔的第一人称,不过下一章开始可能要分开两条线来写,所以灭灭会在每章的开头写明。下章会用昰鵟的第一人称交待一些事情~~~~~希望不会因此造成大家的阅读麻烦~~~~~鞠躬ing~~~
七
昰鵟
什么?!
我重重一掌击在矮桌上,承受我怒气的矮桌顿时化作碎片。
跪在一旁的侍从则吓得把头压得更低,身体如风中的落叶,不住地抖着。
一回来就不见了星夜的人影,叫我怎能不气。连个人都看不牢,还有什么用!想来我这戒备森严的寝宫竟是如此随出随进?我捏起拳,将视线落在半跪着的独伤身上。
"独伤,是你放跑他的?"我相信在我的威胁下,聪明的星夜不会再有什么逃跑的妄想,何况,别说是没有衣服,就凭他身上的刻印以及那头黑发,根本别想踏出这个寝宫半步。除非有个能不必接受盘问和怀疑的人帮忙,而独伤是最佳的人选。
独伤的手安放在曲起的腿上,默然不语。
"哼!我说过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只要他敢逃,我就杀跟他有关联的人。你说我是杀了你好,还是杀了他好?"我斜靠着窗棂,指着一旁兀自抖个不停的侍从,问着低头不语的独伤,"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容忍度吗?"
独伤像是打定了主意般,仍旧低头不语,惹得我更是恼火。正欲开口下处决令,久违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君侯不可。"来人顾不得拂去一身的尘土,急急忙忙地闯进屋,跪于独伤身后。
"为何不可,独逝?"我挑着眉。不是叫他去边关查看吗?怎么回来了。
"逃走的,不过是一届奴隶,若君侯为了区区一个奴隶而赐死于侍从,必当无法令下属信服,传出去只会令其他诸侯认为君侯昏庸无道。"独逝急急地劝解着。
"君令难收,若不杀他,便是违了我先前所下的令,如此出尔反尔又如何令下属信服?"我脸色一沉。
"君侯的令因奴隶而起,原本已在军中引起沸扬,若真的实现此诺,只有令人心向背。"独逝不怕死地继续说着,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哼,暂且饶了你。下去吧。"原本就不想开杀戒的我顺着独逝的话而下。
那自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侍从忙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独伤默默站起身,经过独逝身边时,冷冷地道了声"我不会谢你。"后,径直出了门。
独逝低着头,可脸上那抹苦笑却逃不过我的眼。
"说吧,边关有何动向?"若非边关有变,独逝不会擅自返回。
"郑侯的人近日来一直在边关蠢蠢欲动,时不时派两个暗探混入境来刺探。"见问起正事,独逝忙正色道。
"哼,童家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我冷笑着,刚得了封地,来到这封城时,曾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那姓童的倒是安分了好几年。不过,但凡有野心的人,不可能永远甘于那块小小的封地,所以,他似乎准备来场大战。
"是否要派兵前往罗城?"
"不,静观其变,且看看他有何手段。"我转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你继续在罗城观望,但是必须帮着守城的傅将军架起咒术壁。罗城易守难攻,他们若有行动,必会先以魔兵为先锋。"
"是。"领了命,独逝匆匆而去。
我将视线转到手上打造精致的戒指上,随即起身,返回自己的寝宫,翻出那身虽被我撕破,但依然能看出样式的衣服。那套黑色的衣服曾被我误以为是高等侍从的服饰,然而细看下却能发现许多不同。
记得族长老头曾说过,雷神秋霆曾留下话"赤雷起,灵石隐。红雨落,异人出。碎空震,妖雷现。"第一句已应了验,五年前,新王暴毙,妖雷珠失去踪影。为此,想要掌握政权者都相信后两句定是暗隐了妖雷珠所在地。异人者,非震宇之国者,与己不同者。为此,凡是下红雨的日子,他们便开始四处寻找于此时出现的异己者。
这5年来,到真陆陆续续传来有发现身着奇装异服,口说奇异语言的人。派去长期监视的密探传回话来,有些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的虚套,有些则确有其事。那些真正的异己者,有隔了数月或数年莫名消失的,也有从此依附于别处的君侯定居于震宇之国,替那些处于某种目的收留他们的君侯从事不同的工作,当然,包括做密探。
我想起了前两日在修筑场被我处死的女孩儿。我会去修筑场,便是接获了探子的密报,说异人的她是郑侯派来的探子,平日潜伏在建筑场中,一入夜便靠着贿赂潜入宫中刺探。原本便是想秘密处决了她的,不想却瞧见我那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竟和她玩儿得那般融洽,遂一石二鸟,既处决了外奸,又收敛了小野猫的性子。
摩挲着那套黑色的衣物,我想着那双如时常透着反抗的黑眸。红雨的夜,我得到了你。碎空剑震动的夜,你出现在我的眼前,穿着不属于任何地域的衣物,说着不同于任何国度的语言。我从来不认为雷神的话会应验,也不相信什么灵石可解救震宇之国于水火的传说,更不相信单凭一个来自异界的人能改变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从我拥有你的那一夜开始,你便是我的奴隶,我的宠物。
我的小野猫,原以为我已磨平了你的利爪,已彻底擦去了你星眸中的桀骜,没想到你只不过是将不驯和反抗藏在虚假的驯服背后,为了能更畅通无阻地逃离。也好,就让你在外边稍稍玩一会儿吧,等我处理了扰人的事,再接你回来。
收起那套衣物,门口已响起了独伤的奏报。
"君侯,洛成侯一行已至驿馆。"
"昰阇?他来干什么?"我拧眉。这个深具野心的家伙这个时候来封城,定有什么阴谋。
一整衣物,我边打开门,边吩咐道:"去墨央居,在那儿见他。"
"是。"
慢条斯理地品了口杯中茶,我并未去瞧已踏入墨央居的人。
"大哥,别来无恙。"沉静的声音自圆桌的另一头响起。我方抬眼,却因眼前所见拧起了眉。
我本命属雷,主掌西方黑龙。故而,龙乃我的标记。昰阇本命属火,主掌南方赤凰。依理,他造访我的封地,不该佩戴任何有龙图案的物件以示敬意,可他却身着绘有金龙的白色长衫,这分明是在挑衅。
见我紧盯着他的长衫,昰阇故作无奈地笑道:"我早说今日是来见兄长的,穿得朴素些就成,可我那小仆从却硬说这件最合我身,非要我穿不可。唉,我还真是说不过这放肆的小鬼。"
我冷笑,昰阇是何等残暴的性子,底下人若没他允诺敢如此放肆、不顾礼节?用杯盖剔着茶沫,我随意地靠入椅背,盯着昰阇那双精明的眼。
"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用守着你的封地吗?"
"呵呵,大哥说笑了,我那块小小的封地即便不守,也没人会去抢,又怎比得上大哥您的呢。"昰阇打着哈哈,随即坐于我对面。
小吗?不错,他的封地确是不大,不过他从别的诸侯那儿抢夺来的土地可也不少。
吩咐下人看茶,我静候下文。
"上次族会大哥走得太急,未曾接着族长的令箭。不得已,族长只得托我代为转交。这中间有些杂事耽搁了些时日,却到今日才亲自送来。"品了口茶,昰阇慢条斯理地说着,随即叫随行的下人呈上令箭。
我瞧了眼搁在桌上的令箭,随即哼笑道:"责令找妖雷珠吗?"
"不错。不愧是大哥,真是料事如神。"昰阇的赞叹说得极违心。
"雷神的灵物又岂是随便就能找着的?"我继续用杯盖轻敲着杯缘。
"可不是,我也这般想,可族长就是不听。"昰阇煞有介事地说着,借着喝茶的动作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不置可否,等着他的高论,不想他却忽然神秘兮兮地转移了话题。
"说来......听说大哥最近得了个上等的性奴......令大哥为其神魂颠倒的。"昰阇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脸别有所图的模样。
"哼,你消息倒是灵通。"我冷笑起来。
"岂敢岂敢,只是这一路上过来,总有些闲言碎语的,想不听都难。"昰阇笑讽着,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闪动着不屑。
"确是得了个,不过......"我挑着眉。
"不过?"昰阇就势靠了过来。
"太过放肆,被我杀了。"我将茶杯置于桌上,不动声色地瞧着昰阇的反应。
"杀了?真是可惜......这年头,上等的性奴可是不多见了。"昰阇状似可惜地喝起茶来,敛下的眼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右手上的戒指。
又无关痛痒地闲聊了两句,昰阇终于起身告退。说是即刻起程返回封地。我虚应了两句,随即着独伤送客。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冷笑于心。这才是他造访的真正目的。看来我于红雨之夜得到星夜的事已为他所知,恐怕连星夜是异人的事也已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