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拿着签字笔一一签过字,这次的项目便算是顺利开始了,花年送他们离开公司,然而韩幸却没有随她公司的一块走,而是留了下来。
如今大家都知道他们三是高中同学,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不过已经传出去的那些八卦让还没走的人都暗暗的注意着他们。
“好久不见。”韩幸对云天赐露出微笑,看整体气质比高中那会要平易近人多了:“当初你突然就转学,大家都以为你搬到其他城市去了,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云天赐也笑,大大方方的:“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和花年重新碰上面的,既然有缘再遇,一起吃顿晚饭怎么样?”
韩幸留下来本来就是这个打算,便点了点头,而花年则盯着云天赐想了想,突然说道:“天赐,今晚不是说好了去你爸妈那儿吃饭吗?”
云天赐微愣,而花年又扭头过去抱歉的跟韩幸说道:“韩幸,不如改天约吧,咱们互加一下电话和微信,以后也方便一起出来玩。”
韩幸在听到他要去云天赐爸妈那儿吃饭以后,眸光便黯淡了几分,好在在中午花年说出他和云天赐已经是恋人以后便做了放弃,经过一个下午也调整好了心态,于是微笑着回应:“好啊,既然你们今天没空那就改天约吧,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也很方便。”
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并抬头看向花年。
花年却没有掏手机的意思,而是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云天赐:“天赐,加。”
云天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再和韩幸互加微信的时候又瞥了眼花年,这人扭头看着远处亮起的路灯。
云天赐心里就很舒服。
之后韩幸便打车走了,两人目送着她离去,然后花年才柔情蜜意的去唤身边的男人:“天赐,咱们也回家。”
云天赐哼哼了一声,一边朝停车场走,一边给乔林拨电话:
“你在哪呢?”
“咖啡厅睡觉?到停车场来,要走了。”
然后便挂了电话。
“乔林也来了?”花年问道,给云天赐开车门。
“来了,本来想拦着我,没给拦住,见我一定要来公司就也跟着来了,说要撕的话给我撑场面。”云天赐说着,动作慢吞吞的上了车,等坐下以后立马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花年汗颜:“……你本来是想撕韩幸?”
“那哪能啊,我好歹是个男的,跟人家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云天赐说着,然后看着花年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我撕你。”
“……”也是。
还好自己机智,用优秀的表现稳住了这个暴躁老哥,花年一边庆幸着一边凑过去担忧的摸云天赐的脸,说道:“你要撕我随便,等我回家啊,干嘛自己跑过来?身体受得住?”
“一秒都等不了,恨不得坐上火箭蹿过去然后三百六十度空翻把你踹飞十米。”云天赐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怕的话语,然后又对着花年露出了一个笑。
花年背后发寒。
“那身体没事吧?”继而又追问,挺疑惑的:“早上那会不是连坐着都喊疼吗?”
“疼算什么,都是小case。”云天赐虽然这么说着,却皱眉不适的反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叨叨着:“垫卫生巾了,没想到老子居然有不来大姨妈也得用卫生巾的时候。”
花年正担心的想看看情况,云天赐又扭头看了他一眼:“总有一天你也得垫。”
“!!!”花年惊住了,还没细想云天赐这话的意思,后车门就被打开了,女人打扮的乔林钻了进来。
先是看了一眼花年,然后乔林从后面凑上来,问云天赐:“咋样了?”
“能咋样?”花年抢在云天赐前面吐槽他:“啥事儿都给天赐瞎说,我和韩幸就是工作缘故碰巧撞上。”
“工作缘故?人家都直接喊上花嫂了,看你俩的眼神也暧昧,当我乔林多年夜店白混的?”乔林见他跟自己唠叨,干脆也直接反驳回去。
“那是大家瞎起哄呢。”花年没好气的解释。
“无风不起浪,无情能起哄?”乔林趴那儿说着:“况且起哄的气氛很容易把人带着走的,有酒的场合下更是如此,玩着玩着就抱一块亲起来了,她还是你初恋。”
这种事乔林在酒吧里见多了。
“什么初恋……”花年不安的朝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辩解道:“没在一起能算初恋?我第一个交往的人可是这位!”
他指了指云天赐,“这才是我初恋!”
云天赐听他俩在那儿拌嘴,不由笑了笑,然后手靠着车窗支着下巴,吩咐道:“走了。”
花年听令,这才启动了汽车,而乔林还趴在那儿,从后面伸手去轻戳云天赐的脸,正想继续问他,开车的花年就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
“别戳我男朋友的脸!”
乔林就被他吼笑了,然后往后坐了回去,“行行行,不戳,这位是你的,哪儿都是你的,以后我碰下天赐还得先给你交一份申请书。”
花年还真应了:“嗯。”
乔林愣了一下,然后倒在后车座上笑到打滚,假发都歪了。
等到了一处路口,疲倦的支着下巴的云天赐突然发话了,他看向后座的乔林:“小乔,你从这儿下车吧,这儿到酒吧近。”
乔林就是打算照顾好云天赐,和下班回来的花年交接完就直接去上班的,所以才梳妆好了出门,不然还得再回家一趟。
没想到会碰见花年被别人起哄的那一幕。
“没问题吗?”乔林有些迟疑:“我可以跟老板请假。”
今天总共有四个男孩出场,所以少他一个不要紧。
“没事。”云天赐说着,示意花年在路口停车,并接着对乔林说道:“明天我给你电话。”
乔林心想着云天赐估计是想和花年单独谈谈,又看过了花年的态度,还好,没像他想的那样遇见了初恋就嫌云天赐了,便拿着包下了车。
等乔林上了出租车走了,花年才重新启动了汽车,而云天赐稍稍动了动身体,让屁股好受一些,然后才对花年说道:“你别嫌乔林多事,他常年呆酒吧,糟心事看得多了,所以遇到事情也容易往糟心的地方想。”
如果乔林看到了,却顾忌着自己的感受遮着瞒着不告诉他,这才是真的不够朋友。
“他啥都不清楚就给你乱说。”花年还是有些无奈,然后又有些幽怨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云天赐:“然后你还信了。”
“我没有信啊,我只是过去瞅一眼。”云天赐辩解道。
“可你说你想直接做上火箭一脚把我踹飞。”花年还是很会抓重点的:“这不就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不信任你。”云天赐一本正经的:“我是不信任从直变弯的基佬,怕反弹。”
第69章
花年就笑了, 带着点儿生气:“还反弹?以为我是软铁么?说掰弯就掰弯,说变直就变直,哥我是航天材料级的钛合金!就只有你云天赐有拿捏我的本事!她韩幸可没这能耐!”
云天赐被他说的有些发愣, 继而嘴角扬了起来,叨咕了一句:“看?2" 被挚友看上以后21" > 上一页 24 页, 闼档模思颐米右裁荒敲床畎桑俊?br /> 心里就很舒服。
开着车的花年稍稍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采飞扬, 浑身散发着春花,又是想笑又是无语。
“虚伪。”
云天赐挑眉, 继而伸手过去重重的抓了下他的鸡儿。
“!”花年差点滑了方向盘。
两人到了家, 云天赐便要去厕所,花年早在车上时就注意到他身体不适了, 于是跟了过去, 但云天赐不让,花年考虑到他现在身体虚,也不敢和他争,知道这人性子倔死心眼, 不想让自己跟进去就一定不会让他进去, 所以老老实实呆外头了。
“不许趴地上偷看。”云天赐不忘叮嘱了一句,被昨天花年的骚操作秀的头疼。
“不偷看。”花年在外头说道, 想去做饭给他吃,但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心里实在是不想离开他,于是在厕所外头反复走了几圈, 然后才隔着门问里面:“屁股还好吗?”
“有点点出血。”云天赐说道,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
花年紧张了起来,手摸上了厕所的门:“严重不?!要不去医院吧!”
“都说只是有点了。”云天赐发出了低笑声,然后在里头吩咐花年:“你去翻咱们前天买的那些东西,里头有专用的药膏。”
花年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去找药膏了,正要拿着膏药过去,眼睛又瞥见扔在桌上拆封了的卫生巾,于是又去问云天赐:“卫生巾要吗?”
“嗯。”云天赐应了一声,花年便拿着东西过去了,然后去敲厕所的门了。
“从通风口塞进来。”云天赐说道,还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不许偷看。”
“……不偷看。”花年蹲下,把细管的膏药从厕所门下方的通风口塞进去了,然后又掏了片卫生巾出来,也塞了进去。
里头传来了走动的声音,花年隔着门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能看到,但脑子里仿佛能看见那个俊逸的男人。
云天赐弄的有些久,大概十几分钟,然后才光着两条大长腿从里头出来了,出来以后见花年站在门外还吓了一跳。
“你一直在这站着?”云天赐问他,叠着手上的西裤。
“嗯。”花年应了一声,眼睛往下瞥,只见男人上身工整,下身什么都没穿,只有脚上套着一双黑灰色棉袜,而白衬衫微微遮着屁股。
……真特么的色情。花年的脸不由红了红,回忆起了昨天被这双长腿环住腰的触感。
“去做饭呀。”云天赐说道,拿着叠好的西裤慢慢的往床的方向走,他中午就吃了几口乔林带过来的粥,然后就立马杀到公司去了,这会饿的不行。
“你想吃什么?”花年问他,见他坐在床边开始换睡衣,也不急着套上睡裤,而是慢条斯理的在那儿解领带,十根细长的手指被条纹领带衬托的比往日还要白皙,心底不由有了些瘙痒。
真奇妙,明明打小就认识的这个人,即便是分别五年之后仍旧是熟悉多过于陌生,而现在再看,又觉得自己从未好好的看过他。
云天赐想了想,说道:“面吧。”
花年于是去厨房煮面了,而云天赐换好睡衣以后便瘫在了床上,浑身犯懒的刷着手机。
他在和韩幸联系,韩幸现在和他们的一个高中女同学一起在外头合租,就给那女同学说了今天碰见两人的事,云天赐对那个女同学没什么印象,而那个女同学却牢牢记得云天赐,并显得有些兴奋。
韩幸:我拉你进咱们高中时的班群吧,好多人都想知道你的情况,有几个是高中和你玩的挺要好的。
云天赐靠着枕头,眉头微微皱着,与他关系要好的同学多了去了,然而这些年来他一个都没有联系,就是这么的决绝。
他连花年都能抛开,其他人又算什么?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干脆就一直断下去好了,毕竟自己这么无情,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不好下台。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家关心他的心情,再说花年一直好好的在一中读完了三年,他们在一起了碰见以前的同学是躲不过去的,自己还必须得去面对。
那就加吧。
云天赐于是进了韩幸拉他的那个群,人还挺多,八十几号人,明明他们班才五十人出头而已。
云天赐出现以后,本来就在热聊的场面顿时更活跃了,有几个人亲昵的叫他“云哥”,云天赐看着头像都不知道是谁,甚至还有一个人给他发了两百大洋的红包。
云天赐回了一个笑脸,然后也发红包,两百的数额,一连发了十个,都备注的“爷回来啦~爱你们!么么哒!”,把乔林在微博上卖萌的口气全学上了,先拉拢一下人心待会交代起当年离开就会顺很多。
俗话说的好,没有什么是一个红包解决不了的问题,有的话那就是没发够。
果然十个大额红包下去,大家对他的态度又热情了两倍,然后云天赐才靠着枕头瘫在那儿,抱着手机用大拇指漫不经心的敲字:
我是你云大哥啊:当年老家出了点事,就被爸妈带回老家去了,不过又搬回来了,大家以后一起出来玩啊。
还发了个浪浪的表情包。
他这个回复带着遮掩,一般上道的人都不会去追问,偏偏一个班级里总有那么几个傻子。
海阔天空:出了啥事啊?走的也太突然了,还联系不上,班上的人都急坏了。
云天赐翻了个白眼,这人谁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他倒是相信班上有人为他担心着急,但说真的,当年文理分班,云天赐和班上三分之二的人都只处半个学期而已,大多数人过个一两个月就把他抛的干干净净了,都忙着学习准备高考,谁会去在乎他这个同班同学的死活?
也就那几个和他高一就在一个班的哥们吧。
想了想,云天赐继续温吞的敲手机:
我是你云大哥啊:家事,不方便说,当时我也是很心烦,连小花儿都没心思去联系了,对不住哈。
他都这么直白的说了,大家也就明白不是能随意打探的事情,于是有人率先出来岔开话题,提议今年春节开一场同学会,大家都大学毕业入了半年社会,聚一聚聊一聊,顺便给云天赐开一场回到本地的庆祝会。
大家的响应很积极,现在每个人都是起步阶段,差距还没有拉开,即便没进入好公司的也有年轻的底气,估计等再过五年,就没这么多人想参加同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