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minakala

作者:minakala  录入:12-22

"又不会少块肉,你要,给你就是了,你若不想要了,就不要再压着我,透不过气来。"
"贱人!"他挺身跃起,双目犹似要滴出血来。
我拉好衣襟,重整乱发,拿起掉落一旁的书:"我要去小憩片刻,无事还请不要来扰我清静。"走出小亭,只觉天碧如洗,草茵如油,花香如琼,忍不住漫声吟哦:
"炎昼永,初夜月侵床。露卧一丛莲叶畔,芙蓉香细水风凉。枕上是仙乡。"
回头一顾,商梓周双拳紧握,面上一片赤红,薄薄的唇抿的没了血色,动也不动死死瞪着我,哪里还有先前的长袖善舞。便笑道:"不如你再找个娇柔美人来陪我,也好让我见识见识那枕上仙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听得身后一阵砖石崩塌的轰然声,以及商梓周的一声声暴喝。
只可惜了那座小亭。

27
商梓周重又起了一座亭子,全部用打磨光滑的琉璃砖,亭顶,支柱,地面,全部都是琉璃。随着湖面碧光映射,亭中也波波荡荡,直晃的人有如踏水而去。亭角各挂了银铃,随风轻摆,一声声清凉的脆响把人的心也涤净了。这么一座亭子,却只用了不到十日便建好,不得不感叹商梓周的能力,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吧。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极爱这座亭子,赤日炎炎时带着书,拎了镇的冰透的酒,褪去鞋袜只着薄衣在亭中席地而坐,饮酒,看书,赏景,倒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没承想,第二日便发现从住处直到亭子的一条小路竟全铺上了琉璃,这样就可以一路赤足径自走去小亭。
我大笑,他倒风雅,这对手若是个美娇袅也罢了,偏是我这么个堂堂须眉,只想到此便再无半点情趣,再加上天也渐渐凉爽了,就不再去了。每日只是关在屋内看书。
过不几日,书房的书增了许多,仆役送上的各种小食也是日日翻新花样,若是哪款我多吃了几筷,第二天便必定还会有这款。是费了番心思的,虽然觉得厌烦,倒也不会因噎废食,再加上我早已没心没肺了,所以凭的快活。
某日一早醒来便怔住了,房中的摆设全变了样子,约摸是趁我睡梦间移了地方。
软榻薄被,雪白纱帐,桃红流苏,淡青窗棂,目之所及无不熟悉,静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推开窗子,果然,院中也大变了,除出几株未开的梅树,再无其他。
这是母亲的浅梅园。
如水凉夜,孤影茕茕,为谁风露立中宵?
红瘦绿肥,轻颦黯叹,为谁梦去心不还?
这是母亲的床榻,这是母亲的窗几,这是母亲的--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那水做的女子,那柔玉温香,今日也化作了白骨。就是如此,仍有人不肯放过,定要翻了出来再加污浊。
他是在试探我罢,倒要看你这寡情薄凉之人动不动妄念。这么一想,更加不能让他得了意,我拢拢散发,手有些抖,用力握紧,直到再不颤了才放开。
白素贞终是妖孽,一个许仙就叫它痴缠沉迷,一个法海就让它露了真面目,千年修炼毁于一夕。这万物之首的人却是不同的,心口不一,不择手段,阴险狡诈,便只是学了一点,也就够它受用一辈子,哪还会有被压雷锋塔底的凄苦。我冷笑,这里也有人想尽了办法要让我露出本身好肆意嘲弄呢,若是一个不慎,只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掩上窗,愈发笑意盈盈,倒要看看这无心之人能不能被你折了去。

28
敲门声响起,商梓周似乎有些紧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起来了吗?"
"起了,进来吧。"我还未敛起欢容,声音里也稍带着一丝喜意。
他进来后立刻打量我,目之灼灼,言之切切:"屋子这般布置可还喜欢?哪里不好我命人立刻改换。"
脸上的笑无论如何收不起来,只觉得连身子都无力了,便坐到几边,绵绵软笑:"喜欢得紧,再没半分不好,难为你一番心意了。"
"......你真的喜欢?"商梓周死死盯着我瞧,"听说区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浅梅园,后来你也住在其中,所以就依样建了一座,你没有不高兴?"
"没有没有,只有欢喜,哪能不高兴。倒是你,打听这么清楚也不容易吧?"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我满面春风的回望他。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怕不像,所以特命潜入你爹帮中的细作传回详细的格局布置以便仿效。"
商梓周推开窗子,透入光亮,我被晃的睁不开眼,微微眯着。
"那多不好,万一被人察觉到细作,不是阻碍了你对付我父亲的大计?"
"能传回这么清楚消息的细作,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吧?用来做这点小事,不觉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又或是,"我将手轻搭在他的袖上,慢慢滑动,眼梢斜斜睨着他,"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想要讨好我?"
他突然抓紧我的手,虽然痛,但我仍然笑意盎然的瞅着他。很快,那张不容人拒绝的嘴又压了上来,我微启双唇,引他探入更深,唇舌相抵,绯意缠绵,手臂也绕住他的颈子轻轻抚揉。
稍微比较了一下,萧雪飞和商梓周倒都是调情高手,只不过一个温柔,一个霸道,不过也都让我不耐:我一个男人,你们再温柔,再有手段,也并不能令我高兴,只是觉得你们不堪,我猥琐,偏自己还得曲意奉承,这大概就是贱吧,他们低贱,我下贱。
察觉到我的走神,他大力把我推开,面上的一片炽热已化为厚厚寒霜,两道泼墨般的浓眉高高挑起,眼中的怒火几可把我炙化碾碎,我悠悠跌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这么想男人,我就成全了你。来人!"商梓周冷声叫人,两名劲衣大汉几乎是立刻出现,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在!"
商梓周看一眼他们,又看回我,满眼戏谑阴冷:"我的这些手下俱是身强力壮,在床上更是久经战阵,就让他们好好陪陪你。"他俯下身,手指轻轻扫过我微肿的唇,低低笑道:"保准伺候的你销魂不已,欲罢不能。"
说完他退到一边,示意两名大汉上前:"就把他当成女人,平时你们怎么对待那些婊子,就怎么对待他,绝不许手下留情。"
"是!"大汉不带丝毫犹豫,两步走近,提起我身子一把扯碎衣衫,另一个抓住我双腕不让我反抗。
"上床去。"商梓周刻薄的笑着,"你一定喜欢在你母亲的床上做吧?就把这张当作是你母亲睡过的床吧,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的一缕魂魄还看不看得到你被男人亵玩的贱相!"
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抚摸着赤裸的身体,带来阵阵恶心,然后是贪婪的嘴唇,强迫我张开嘴,侵犯着我的唇舌,满是老茧的手指粗暴的插进我下体翻搅。
这是母亲的床,母亲便是在这张床上香消玉陨,曾经连躺都不敢躺上来的我,此时却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淫辱。强忍住上漾的不适,告诫自己,不过是一杯雄黄酒,那是断断不能令我现了真身的,便喝了下去,又能怎样?
我曲起双腿缠住压着我的男人的身体,将他带向我,微侧着脸让商梓周看清我的面孔,语带怨怼的幽幽在那人耳边低喃:"奴家是第一次,还请倌人手下留情,怜香惜玉。"
一声野兽的嘶吼从身体最深处暴发出来,我甚至觉得整个屋子都震动了,紧接着身上一轻,那压住我的男人被抓着脖子甩向窗子,颈骨被捏碎的脆响听起来竟异常动听。快如闪电般,另一个也被如法炮制,不及反抗便被扼断颈子扔了出去。‘扑,扑',两具尸体几乎是同时落地的,不得不感叹商梓周出手竟如此迅速。
不出所料,商梓周代替那两个人重又压上来,一边不断低吼一边狂乱的吸吮啃噬着我的每一寸身体,继而粗鲁的进入,按住我奋力抽动,只是百般折磨肆辱,我轻笑着,迎合着,毫不介怀他带来的锥心痛楚,他越愤怒我就越快意,看看,倒是谁露了真身?
"娼妇,贱人,不愧是你爹娘的孩子,一般的苟且之人,一般的不干不净......"话一出口,我和他同时定住,良久,他直起身,我眨也不眨的瞪视着他,他刚刚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到自己低哑的嗓音在耳际回响,竟如此飘忽不真切。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怔忡的坐起,我不顾下体如撕裂般的剧痛和缓缓流出的温热,猛扑过去,扼住他的脖子,一张嘴,却发觉声音竟变了调:"你,刚刚,说什么?"
他手足无措的想扳开我的手,可不知怎的,竟没扳开。只是一脸悔意的默不作声。
我跳起身,冲到桌边抓起一只杯子摔向地面,挑出一块碎片用尖利的一边抵住他的咽喉,"说,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一动不动没有阻止我,只是默默坐着,毫不抵抗。我推开他反手将碎片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他才有了反应,想要冲过来,我用力割破颈子,他大惊失色,生生顿住,颤声道:"慕慈,放轻,不要伤了自己,慕慈......"
我慢慢移动扣得发麻的手,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终于,重重大叫一声:
"住手!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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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商梓周似乎有些紧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起来了吗?"
"起了,进来吧。"我还未敛起欢容,声音里也稍带着一丝喜意。
他进来后立刻打量我,目之灼灼,言之切切:"屋子这般布置可还喜欢?哪里不好我命人立刻改换。"
脸上的笑无论如何收不起来,只觉得连身子都无力了,便坐到几边,绵绵软笑:"喜欢得紧,再没半分不好,难为你一番心意了。"
"......你真的喜欢?"商梓周死死盯着我瞧,"听说区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浅梅园,后来你也住在其中,所以就依样建了一座,你没有不高兴?"
"没有没有,只有欢喜,哪能不高兴。倒是你,打听这么清楚也不容易吧?"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我满面春风的回望他。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怕不像,所以特命潜入你爹帮中的细作传回详细的格局布置以便仿效。"
商梓周推开窗子,透入光亮,我被晃的睁不开眼,微微眯着。
"那多不好,万一被人察觉到细作,不是阻碍了你对付我父亲的大计?"
"能传回这么清楚消息的细作,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吧?用来做这点小事,不觉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又或是,"我将手轻搭在他的袖上,慢慢滑动,眼梢斜斜睨着他,"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想要讨好我?"
他突然抓紧我的手,虽然痛,但我仍然笑意盎然的瞅着他。很快,那张不容人拒绝的嘴又压了上来,我微启双唇,引他探入更深,唇舌相抵,绯意缠绵,手臂也绕住他的颈子轻轻抚揉。
稍微比较了一下,萧雪飞和商梓周倒都是调情高手,只不过一个温柔,一个霸道,不过也都让我不耐:我一个男人,你们再温柔,再有手段,也并不能令我高兴,只是觉得你们不堪,我猥琐,偏自己还得曲意奉承,这大概就是贱吧,他们低贱,我下贱。
察觉到我的走神,他大力把我推开,面上的一片炽热已化为厚厚寒霜,两道泼墨般的浓眉高高挑起,眼中的怒火几可把我炙化碾碎,我悠悠跌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这么想男人,我就成全了你。来人!"商梓周冷声叫人,两名劲衣大汉几乎是立刻出现,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在!"
商梓周看一眼他们,又看回我,满眼戏谑阴冷:"我的这些手下俱是身强力壮,在床上更是久经战阵,就让他们好好陪陪你。"他俯下身,手指轻轻扫过我微肿的唇,低低笑道:"保准伺候的你销魂不已,欲罢不能。"
说完他退到一边,示意两名大汉上前:"就把他当成女人,平时你们怎么对待那些婊子,就怎么对待他,绝不许手下留情。"
"是!"大汉不带丝毫犹豫,两步走近,提起我身子一把扯碎衣衫,另一个抓住我双腕不让我反抗。
"上床去。"商梓周刻薄的笑着,"你一定喜欢在你母亲的床上做吧?就把这张当作是你母亲睡过的床吧,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的一缕魂魄还看不看得到你被男人亵玩的贱相!"
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抚摸着赤裸的身体,带来阵阵恶心,然后是贪婪的嘴唇,强迫我张开嘴,侵犯着我的唇舌,满是老茧的手指粗暴的插进我下体翻搅。
这是母亲的床,母亲便是在这张床上香消玉陨,曾经连躺都不敢躺上来的我,此时却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淫辱。强忍住上漾的不适,告诫自己,不过是一杯雄黄酒,那是断断不能令我现了真身的,便喝了下去,又能怎样?
我曲起双腿缠住压着我的男人的身体,将他带向我,微侧着脸让商梓周看清我的面孔,语带怨怼的幽幽在那人耳边低喃:"奴家是第一次,还请倌人手下留情,怜香惜玉。"
一声野兽的嘶吼从身体最深处暴发出来,我甚至觉得整个屋子都震动了,紧接着身上一轻,那压住我的男人被抓着脖子甩向窗子,颈骨被捏碎的脆响听起来竟异常动听。快如闪电般,另一个也被如法炮制,不及反抗便被扼断颈子扔了出去。‘扑,扑',两具尸体几乎是同时落地的,不得不感叹商梓周出手竟如此迅速。
不出所料,商梓周代替那两个人重又压上来,一边不断低吼一边狂乱的吸吮啃噬着我的每一寸身体,继而粗鲁的进入,按住我奋力抽动,只是百般折磨肆辱,我轻笑着,迎合着,毫不介怀他带来的锥心痛楚,他越愤怒我就越快意,看看,倒是谁露了真身?
"娼妇,贱人,不愧是你爹娘的孩子,一般的苟且之人,一般的不干不净......"话一出口,我和他同时定住,良久,他直起身,我眨也不眨的瞪视着他,他刚刚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到自己低哑的嗓音在耳际回响,竟如此飘忽不真切。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怔忡的坐起,我不顾下体如撕裂般的剧痛和缓缓流出的温热,猛扑过去,扼住他的脖子,一张嘴,却发觉声音竟变了调:"你,刚刚,说什么?"
他手足无措的想扳开我的手,可不知怎的,竟没扳开。只是一脸悔意的默不作声。
我跳起身,冲到桌边抓起一只杯子摔向地面,挑出一块碎片用尖利的一边抵住他的咽喉,"说,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一动不动没有阻止我,只是默默坐着,毫不抵抗。我推开他反手将碎片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他才有了反应,想要冲过来,我用力割破颈子,他大惊失色,生生顿住,颤声道:"慕慈,放轻,不要伤了自己,慕慈......"
我慢慢移动扣得发麻的手,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终于,重重大叫一声:
"住手!我告诉你!"

29
重又走进这条幽冷昏暗的通道,刚刚近乎狂乱的心也稍许平静了一些。一旁的商梓周扶着我,欢好过后的身体实在行不快,不过倒也给了我时间细想。
我不可能仅凭商梓周的只言片语就相信他知道关系母亲的什么事,那,又为何会如此大惊失色?
只因心底其实早就有所猜疑了吧。郎才女貌,慕煞旁人的两人为何不合?他们是如何相识的?父亲为何冷落母亲?母亲又是因何病去世的?当时的我还太小,看不懂周围的事事情情,随着长大成人,那一团麻似的旧事又似被我故意撇至一角,任其落尘,不肯,又或是不敢揭了盖子往里探看,朦朦间只觉看了便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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