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他一只手托住方灼的屁股,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方灼盯着他的眼睛说,“知道。”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
方灼眨了眨眼,“我只想走进你的心里。”
233,“……”
霍延的呼吸滚烫,方灼知道事情快成了,那傻逼不是嘲笑他没开花吗,老子今晚上开个够。
“哪怕有代价?”霍延克制住想把人揉进身体的冲动。
“只要抱着你,我什么都不怕。”方灼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现在是怎么肉麻怎么来,先把人搞定再说。
霍延问,“死也不怕?”
方灼,“……”
大兄弟你别吓我啊,其实可以温和一点的,不一定要搞死吧。
他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了,“不怕。”
霍延突然笑出声,像是听到什么极为高兴的事,又像有什么突然释然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他本打算这一生,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如果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当然好,如果找不到,死的时候也不会牵扯其他人。
偏偏有个小东西,不知死活的非要闯进他的世界,挡都挡不住。
霍延喟叹一声,手指轻柔的拂过少年的黑软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让人颤栗,“林海洋,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方灼心里毛毛的,可还是果断的说,“我不会后悔。”
“真乖。”霍延带着挂在身上的少年走出浴室,插上房卡。
黑暗的视野突然明亮,方灼用手挡了下眼睛,随后手腕被捏住,整个人都被抛到了床上。
刺眼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眉头一皱,霍延的脸出现在正上方,捉住了一只精贵的小鸟。
小鸟不动不闹,跟死了差不多。
可是他清楚记得,那天晚上隔着房门听见的诱人申吟,“一直都这样?”
方灼巨尴尬,“一直这样。”
霍延没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边把玩,一边说,“霍家的人活不过三十五岁,你跟了我,到死都必须是我的人,我就是下地狱,你也得跟着。”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就连癌症只要发现得早,也能被治愈,就算是无法根治的其他疾病,相信多几年也能被攻克。
方灼又在心里掰指头算了下,男人今年三十一,花一样的年纪。
霍延在开玩笑吧,一定是。
“你骗我,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死的。”他攥着拳头,担忧跟紧张全写在脸上。
“你必须信。”霍延说着咬破手指,将手指放到方灼的唇上,“乖,舔舔。”
方灼其实有点恶心,但想到对方血液或许可以帮他重振雄风,立刻伸出舌头。
儒湿柔软的舌头舔过指腹,霍延的眼里涌起暗色,眼前半阖着眼的少年,真像个欠揉躏的小动物,又乖又软。
他的手掌贴着方灼的腰身,用力握住一掀,将人翻了个面。
方灼眨了下眼,感觉有一具身体覆盖上来,后颈传湿漉漉的触感。
霍延在舔他。
起初只是脖子,随后是后背,然后他又被翻了过去……十分钟后,方灼感觉自己洗了个口水澡,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热。
熟悉又令人激动的感觉终于又来了,方灼再次体会到身为男人的自信,还没欣赏够呢,只在他身种过一次草莓的霍姓农民,开始犁地了。
不疼,就是爽,这是他身为妖精的天赋,怎么犁都不会坏,可直到嗓子叫哑了,霍延也没亲亲他的嘴巴。
方灼也不是吃素的,这场农活快结束的时候,他调动发软的四肢,坐到了霍延身上。
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火,一个是怒火,一个是欲火。
既然慢慢来行不通,那就来点激烈的。
方灼眯了眯眼睛,像是在笑,手掌轻轻摸上男人的脸颊。
霍延盯着他,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结果是火星撞地球,少年猛地一头撞了下来。
“林海洋。”霍延一字一句,全是吃人的怒火。
方灼也疼得够呛,捂着额头,趁男人的嘴巴还未闭紧,用力亲上去,舌头一个劲儿的往里钻。
霍延明显一怔,心脏的跳动声覆盖了一切外界声音,他感觉舌尖刺痛,鲜血的味道灌满了两人的口腔。
方灼松开嘴,把那口舌尖血吞了下去。
霍延将他从身上掀下去,掐着他的两腮,将那张嘴强行分开,眉头紧蹙,“你吞下去了?”
舌尖主心肺,一口舌尖血,相当于是心头血。
龙性本淫,普通的血液就能让小孩儿欲伙焚身,更何况是珍贵的心头血。
方灼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人丢进火里翻来覆去的炙烤,连脑子都被烧糊涂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身上到处都是掐痕,嘴唇破破烂烂,说个话都疼得他想喊娘。
屁股就跟别提了,虽然没流血,但是已经麻木了。
这还是人么,我发了三天情,他就做了三天。
方灼把身体摔回床上,“霍延到底是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么,我有心理准备的。”
233把话题岔开,“你更应该关心任务情况。”
方灼现在是抬根手指都嫌费劲,他夹着被子滚了半圈,抱着霍延睡过的枕头,用脸蹭了蹭,“你说吧。”
语气慵懒,没有半点积极性。
233体谅他的辛苦,把任务进度扔了出来。
方灼翻了个白眼,激活就激活吧,本来这个世界他的设定就是爬床的小妖精。
睡了三天换来两颗半星星,不枉他累死累活一场。
他抻了个懒腰,“剧情线呢?”
233,“没有。你现在也是剧情的一份子,所以无权获悉。”
有剧情进度,多少能猜到一些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没有才是对的,我知道人生方向,他却不知道,这不太公平。
“那外挂呢?这个总有吧。”方灼问道。
233说,“去照照镜子吧。”
方灼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但还是听话下床,扶着墙,半死不活的挪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畏寒的抱着胳膊,脸上却是容光焕发,像是吃过大补药,好像就连皮肤都更好了。
他眨了眨眼,刚刚好像瞥到了什么东西,反手往后背摸了摸,只摸到滑溜溜的皮肤。
方灼转了个身,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布满吻痕的后背上,盘亘着一条金色的龙,龙首朝天,龙尾延伸进裤腰。
方灼呆了呆,迅速把小裤子脱掉,龙尾巴刚刚到尾椎骨的位置。
他把裤子提起来,刷了刷牙,忍不住又转过背看了眼镜子,太他么壮观了,这么大的纹身,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吧。
“霍延干嘛给我弄条龙在背上,不是说纹身挺疼么,我怎么不知道?”
233,“不是霍延弄的。”
“那是谁?!”难道这三天里还有其他人出现在房间?
“我告诉过你,这次外挂派送比较麻烦。”233说,“这是你吞了舌尖血后显现出来的。”
方灼问,“那然后呢?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呢?”
233,“无可奉告。”
那条龙太过逼真,与其说上纹上去的,更像是与身俱来的,好似本就和这幅身体是一体的。
太不可思议了,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金钥匙。
方灼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屁股都要翘上天了,边刷牙边哼歌,腰身扭来扭去,突然瞥见门口的人,身体僵住不动了。
“霍先生。”
“怎么不扭了?”霍延斜靠在门框上,姿势放松。
大概是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缘故,男人说话的方式没有之前那么冷硬。
方灼吐掉嘴里的泡泡,打了个寒颤,想起男人身上的温度,他一下子扑上去,胳膊钻进西服外套,死死搂住男人的腰。
太暖和了,比暖宝宝强多了。
霍延将他从身上扒下来,拎小鸡似的,把人丢回床上。
“你背上的东西怎么回事?”霍延又换上了严肃的面孔,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在释放慑人的威压。
少年吞下舌尖血不久,背上就出现了异景。
起初只是若隐若现,耗了整整一晚上,这条金龙才彻底成为实质。
方灼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睡一觉起来就有了。”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两只眼睛,对着那张戾气横生的脸补充道,“我没骗你。”
霍延揉了揉眉心,突然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将人翻了个面。
金龙惟妙惟肖,就连每一片龙鳞都泛着金色的光泽,他的手指从龙首往下划,描绘过每一处地方,这是一条龙,又不是一条龙。
错落的龙鳞间,藏着一幅地图。
咚咚的敲门响起,霍延把被子盖回去,说了声进来。
保镖领着一个中年人进门,这是位画赝品画的高手,霍延打算让他将少年背上的龙,一点不差的画出来。
可人到了眼前,又觉得不顺眼。
尤其是想到青年光倮的后背,要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心里蹿出一股无名火。
霍延脸色阴冷,手一挥,“把人带出去。”
方灼全程不在状况,他裹着被子坐起来,“霍先生,您打算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霍延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嘴巴又破了好几个口子,是被他昨晚给咬的。
想起少年昨晚的叫喊,霍延的眼神暗沉深邃起来。
他没说话,转身出门,再进来时,手上多了速写本和铅笔。
方灼像条死鱼一样,在床上趴了三个小时,终于得到解放。
他下床,跑到男人身边看了两眼,纸上的素描和自己之前在镜子的大金龙几乎一模一样。
“先生真厉害。”方灼由衷称赞,没有丝毫虚情假意。
霍延受用,赏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话你说过很多次。”
方灼的脸红,嘴巴抿了抿,那三天的事情我一丁点也不记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霍延抬着下巴看他,“不信?我有视频。”
方灼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他么是个变态么,瞎几把拍什么!
“删了。”方灼盯着霍延,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霍延不说话,从脸到眼,波澜不惊。
方灼被他看得抬不起头看,嘴巴动了动,声如蚊呐,“那什么,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男人还是不说话。
方灼咬了咬牙,别人是割地赔款,他是连人带屁股一起赔出去,“我刚刚就是太害羞了,其实我还挺你喜欢当你小电影男主角的。”
第91章 恶龙的宝藏12
霍延盯着眼前黑色的发顶看了几秒,勾着嘴唇走了。
门一关,方灼反手就给自己脸上轻轻来了一巴掌,真没出息,怕个屁,现在就被吃的死死的,以后怎么办。
他撑着下巴为未来叹口气,仰头倒床,睡个回笼觉再说。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霍延从上午出去,就没回来过,只留了两个保镖,一个守在房门外,一个守在后院。
方灼把贴好暖宝宝的衬衣穿上,领子扣紧,仍旧无法全部遮住吻痕,干脆跑去客厅翻出一块大号创口贴上,这才放心出门。
一只脚刚跨出门,就听见一句,“先生说您不能出门。”
保镖粗壮的胳膊抬起来,挡住了去路。
方灼在房间里呆了快四天,再不呼吸新鲜空气,他会窒息的。
他把手摊过去,“能借我用下手机吗?”
眼前这位不得了,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爬床成功的,保不齐哪天就成了老板娘,保镖哪敢说不,不但掏了手机,还帮忙把老板号码翻出来,双手递上。
方灼裂开嘴,露着白牙冲保镖笑了笑,手指朝着屏幕点下去。
几声嘟响后,电话通了,“喂。”
男人的声音隔着电流,有丝不一样的味道,方灼背靠着墙,另一只手抠着壁纸,“霍先生,我想出去走走,房间里味儿太大了。”
霍延态度冷硬,“我打电话让酒店换个房间。”
方灼嘟囔,“躺太久身体僵硬,活动一下也不行么。”
保镖没听见两人说些什么,反正最后少年把手机递给了他时,脸颊红彤彤的。
他将电话贴到耳边,得到霍延明确的指示后,才挂掉电话对方灼说,“老板说您最多只能出去两个小时,并且必须由我们跟着。”
方灼没意见,于是屁股后面多了两尊黑面神。
三天没出来放风,金银岛依旧很平静,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正在聊天的老板,见到方灼竟然还热情的打招呼。
霍延跟一个十八岁的少年?4" 再苏就炸了[快穿]0 ">首页 46 页, 诜考淅锎袅巳烊姑怀隼吹氖虑椋丫诟魑焕习寮浯榱耍萃频甑钠渌怂担馊炖铮客砩隙寄芴较溉跹挂值纳簟?br /> 那声音就像是只撩拨的手,挠的人全身火热,心也痒痒的。
可惜只能看,不能碰。
几人惋惜的收回眼,继续聊生意上的事儿。
方灼出去找地方吃了点东西,保镖付账,刚要走,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女匆匆跑来。
艾佳站定在方灼面前,看了近半分钟才松口气道,“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你,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你在哪儿,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方灼面不改色道,“这几天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这样啊,你没事就好。”艾佳怯怯的看了眼那两个保镖,从包里掏出钱,“还你。”
“还了我你怎么办?”方灼没把钱立刻收回去。
艾佳说,“我让我爸妈打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