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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在等我的药
风辞送了林白四个字, 再接再厉。
林白不明所以, 抬头看他, 这人脸上表情没什么不悦,唇角倒是勾着抹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模样看着又痞又坏的。
但一般来说,风辞不会害他。
他吸了一口气, 对眼前人郑重其事地说。
“我会努力的!”
“努力虽不是坏事,却未必要当着他人的面说, ”一道淡漠冷清的声音插了进来, 与此同时, 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个人看了过去。
男人单手插在西裤裤袋里,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肘上, 步伐不紧不慢, 头顶的灯光安静无声地落在他修长的身形上。
不过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衬衣西裤, 硬生生走出了一种国际超模的强大气场,高贵,冷漠, 不可侵.犯, 身后这条普普通通的走廊都变成了虚化的背景图。
林白一时看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气场可以如此强大, 不靠容色, 单凭自身气场,便可掌控人心的恐怖能力,而同时,与上次一样, 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惧与恐慌,没有丝毫减退。
风辞与来人四目相对了一下,挑了下眉,“刚下飞机?”
燕榅休一见他,眉眼染上几分温和,反问,“不欢迎?”
“哪能,”风辞语气轻松,扫了眼呆立在那的林白,“回去吧。”
好一会,林白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正巧对上来人看过来的目光,冰凉的,没有任何情绪。
说不出是在看着什么。
但却让人下意识心一紧,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觉自脊背迅速窜了上来——
他的脸色一瞬间糟糕,甚至没注意到旁边人说了什么,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这么怕你?”风辞有些惊讶,开玩笑道,“要不把你搁在家里辟邪得了。”
一个二个的,都怕这位,威力真大。
燕榅休唇角带着一点笑,“搁你家里吗?”
风辞笑了下,转身,“这我可得考虑考虑。”
他说着考虑,转过身,就翻起了下部剧的剧本,心思也完全收了回来,燕榅休这个人完完全全被他放一边了。
没有人能在任何场合忽视燕榅休这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压迫感会更甚,唯独风辞,不仅不会觉得不自在,有的时候,会很习以为常的忽略掉这个人。
这其实很不对劲,即便是经常来串门的宋东陵在这,他也不会这么自然。
但他没有察觉出来。
风辞盘腿坐在床上,腿上摊着剧本,偶尔上网查信息,不时在上面做个笔记,直到身边坐了一个人,抬头,“我这还得看一会,你要是想睡觉,可以再去开——”
他的话止住了,视线定在这人眼尾处的一滴水珠上,灯光之下,十分剔透,顺着侧脸线条滑落了下去。
他看了看燕榅休湿润的额发,嘀咕了句,“还以为你哭了。”
燕榅休有些好笑,“我怎么会哭。”
风辞收回视线,随口应道,“是啊,您怎么会哭。”
本来他这句话没什么,可关键在,加了个您。
同床共枕的关系,用上这个词,有多讽刺。
风辞说完,才反应过来,抬眸,对上燕榅休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有诚意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用错词了。”
这小子是真不怕燕榅休,而且,还惯会踩人的底线,说不上试探,有时候是真的下意识而为,心里也没什么顾忌。
但仔细一想,燕榅休也没有哪对不住他。
想到这,风辞用特诚恳的语气问他,“如果我得罪你了,你会怎么办?”
燕榅休神色平静,“一般得罪我的人,都死了,”他抬起手,摸着风辞的侧脸,“你总是个例外。”
风辞挑眉,“所以?”
燕榅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声,“所以你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风辞也从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
私人医院。
门被推开的时候,半躺在病床上的冷峻男人正在点烟,唇里咬着一根烟,打火机刚刚点燃,瞥见来人时,眸里划过一丝异样,随手把打火机扔在一旁,烟也没点上。
“心情好了?”
这话配上这幅温和姿态,若是让他的那些下属们看到,怕是都要受到惊吓,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们老板对哪个人脾气这么好过,更何况,站在门口的这位,还是把他送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风辞甩上门,并未过去,而是身姿懒懒地靠在门上,他穿着一身黑,肩宽腿长,神色很冷,模样看着既英俊又冷漠,“来看你有没有死。”
他的脸上全无笑意,连一贯掩饰的半分情绪都没有,一双沉沉如墨的眸子落在那人身上,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燕榅休唇角漫出一丝轻微的笑意,却将话题转向一个暧昧的方向,“这么想陪我去死?”
风辞眉间有几分不耐,不欲废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陪我一会吧。”
燕榅休看着他的修长背影,声音不急不缓,“一个小时,我让秦和教你枪法。”
“以你的天赋,学起来应该很容易。”
风辞回头瞧他,嗤笑一声,“别人都是想着法废了人,怎么燕大董事长要反着来?”
燕榅休神色很淡,“我总不喜欢废人。”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现在既然走不了,就坐会吧。”
风辞唇角微微勾起,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会死在我手里。”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了近乎宣判的地步。
燕榅休的视线落在他笑起来格外勾人的唇上,也笑了下,“只要上了床,你随时可以杀我。”
风辞抽了下嘴角。
“只睡过一次,”燕榅休语气平静而诚恳,“你又不找其他人,不憋吗?”
风辞抬了下眉,“关你屁事。”
这类问题从来都不会惹恼风辞,即便是上次,两个人因为意外睡过了,但事实上,风辞基本上都想不起相关记忆。
但是燕榅休不知道,他只是感觉,上一次的意外,白睡了。
虽然风辞在床上的反应,让他意想不到的纯情。
燕榅休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体内的麻醉已经开始失效,剧烈的疼痛自伤口包扎处传了过来,左臂却仍旧毫无知觉,他的脸色有点白,感受到了风辞落在他脸上没什么情绪的冰凉眼神。
房间一时很安静。
燕榅休思索了下,“讲个故事吧。”
风辞走过来,扯了把椅子,利落地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拒绝,“没故事。”
燕榅休看他,“你不是演员?讲个剧本也可以。”
风辞的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提了下唇,语气颇是漫不经心,“童话故事要不要?”
燕榅休一时没有说话,半晌,低笑了声,“也行。”
风辞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直接对着百度来的故事照本宣科地念。
他的语调很是平平,没什么起伏,甚至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架不住这人嗓音天生的好,低沉,带着几分磁性,即便是在念着童话故事,也是一种享受。
燕榅休始终躺在病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偶尔落在了这人左手腕上的黑色手环上,款式很好看,黑色,雅酷,特别衬风辞本身酷酷的气质,不比他以前在舞台上佩戴的饰品差,甚至更加相衬。
但就是这个手环,只要离开了一定范围,就会一直滴滴响个不停,没有办法让它消音,也没有任何办法摘下它。
作为“礼物”的赠送人,燕榅休也丝毫没有取下它的意思。
作为回报。
风辞废了他的左手,亲手送他进了医院。
比起风辞的肆无忌惮,燕榅休也总是能知道,怎么做,能一脚踩死他的逆鳞。
让风辞落在旁人身上的注意力,通通都转移到他身上。
……
燕榅休突然睁开了双眼,头顶的灯已然暗了下去,只有床头灯在散发着不甚明亮的光芒。
他侧了下头,身旁这个人仍在坐着,只不过拿笔的右手不知何时捏着他的左手,低着眸,若有所思地瞧着。
见人突然醒了,风辞松开手,“你刚刚一直抓着我。”
他瞧了瞧燕榅休的反应,啧了一声,“怎么,又做噩梦了?”
燕榅休撑着手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上,“没有,是许久未睡了。”
“又是几天不睡觉?”风辞打量着他的脸色,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心理病是最大的病。”
“你去看看医生吧。”
燕榅休静静地凝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几天不睡觉?”
他在风辞身边一直都很正常,即便是常年失眠,也少有的能正常入睡。
“……”
风辞该怎么说,他做鬼的时候,围观过你的日常生活?觉得你不管怎么看,从各个方面,都比他更适合做个孤魂野鬼?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猜的,”他想了下,又添了句,“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熟悉。”
燕榅休的眸色沉凝了一瞬。
他没说话。
风辞奉行言多必失的原则,也没再说话,继续看着他的剧本。
“我在等我的药。”
燕榅休突然开口。
风辞侧头看他,分明还是那张冷情的俊脸,鼻挺唇薄,要多冷淡有多冷淡,但人的额发顺着动作微微垂了下来,那双凌冽的眼眸半阖着,莫名多了几分可怜。
他心头一动,“为什么是等?”
这压根不符合燕榅休的风格,没有他这个人做不到,得不到的,这世上也根本没有需要这个人等待的。
燕榅休看出了他心里所想,“我只是在等一句话。”
“只是一句话。”
他重复着这句话,凝视着眼前的风辞。
“但也许,他永远也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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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在线直播
“回答不了就算了, ”风辞拿起一边的黑笔,“未解的难题多了去了, 未必每一个都能求个清楚答案。”
燕榅休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还没看完?”
“没,”风辞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你睡吧, 我再过会就睡。”
燕榅休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我今日下飞机的时候, 到处都是你的信息。”
“嗯?”
风辞没抬头, “什么信息?”
“你正在拍的剧, 看来是很火。”
“还行。”
接着就没人说话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直到风辞翻了一页, 才隐约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说不出来的不自在,他回头一看, 燕榅休仍靠在那, 正看着他。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但人的表情很正常。
“你有话要说?”
燕榅休语气自然, “我在想,怎么表达吃醋。”
“………………”
无言以对。
风辞思索了下,突然想起这几日的戏份, 刚好是他与女主角闹矛盾的吃醋桥段,“刚好可以教你。”
他闭了闭眼,一秒切换戏中角色,接着把手搭在燕榅休的肩上。
眸色冷了几分,带着不自觉的在意,语气有些急促,却偏生要装作漫不经心,“怎么,就这么喜欢他?他长得有我好看?还是比我有钱?他能带你出去玩?”
他慢慢靠近靠着的那人,声色沉沉,有些沙哑,“你说,他有我对你这么好吗?”
按照白天的情形,每到这种时候,镜头都该戳他脸上了,导演还要喊一句,都别动!然后镜头围着他们绕一圈各种切换角度使劲拍,不远处的鼓风机呼啦啦地响个不停。
不过现在不是演戏,面前这人也不是那个个子娇俏的女主角,所以风辞演完就准备收回去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拽了过去,身形一个不稳,下意识伸手撑住墙,才没有歪在人身上。
就在这时,唇上一片温润。
风辞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他不喜欢男人,就连书里设定,身为作者的林清月都这么说,但不知为何,他只要一碰燕榅休,心底压抑的那股子□□就蹭得一下,不听指挥地窜了出来。
脑子都有点乱。
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往后退了退。
燕榅休眸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手一抬,准确无误地按灭了灯。
房间顿时黑了下来。
“做吗?”
风辞听到有人在耳旁低声问。
呼吸声离得很近。
衣料摩挲的细微声。
空气都仿佛沾染上欲的烟霞,蒸腾,火热。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直到谁的手机突然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