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厕所了,你走吧!”南宫问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想把董霏打发走。
可董霏明显不吃这一套,他就站在一旁,抱着手,什么话都不说。
南宫问看了一眼董霏,一咬牙,干脆做戏就做的真些。
伸手向裤子边缘摸去,可真当他的手摸到胡子边缘的时候却发现手上没有一点力气,眼前的景象也是模模糊糊的。
“董……霏”南宫问摇了摇头,吃力的看了一眼董霏,感觉眼皮都在打架。
“怎么了?”突然,董霏像是想起了什么,“为金主服务是吧!我明白了。”
南宫问知道,这是董霏在讽刺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竟然开口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董霏逼近。
南宫问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能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并向着下身摸去。
南宫问下意识地就要去抓那只手,可还没等他把手伸出去,一股更深的无力感瞬间将他吞噬。
董霏此刻正站在南宫问的身后,将南宫问整个人都环在怀中,正要伸手去帮他,手刚摸到裤子的边缘,他就看到南宫问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要抓他的手。
可手只伸出去了一半,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怀里这人,眼睛一阖,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问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董霏的身上,可董霏却没有任何吃力的表情,只是有些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发现这人脸上满是潮红,一双眉头结结实实地锁在了一起,染上了些许不安。
董霏腾出一只手在南宫问的额头一模,发现这人的额头简直烫的可以。
本来以为南宫问不正常的面色是因为喝了酒,如今看来,烧的有一段时间了。
都成这个样子,这人还喝酒,刚刚还用凉水冲头。当然最让董霏感到无力的是,这人都烧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不自知,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身残志坚?还是傻叉。
董霏冷静了一会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听音筒里“嘟”了两声,便有一个声音从另一侧恭恭敬敬地传了过来,“少爷?”
“阿威。”董霏极轻地说着,“过来接我。”
电话的另一侧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逃
☆、红枫巷
“少爷!要不我来吧!”这会儿董霏正打算给南宫问换衣服,阿威眼看帮不上忙,都快急哭了。
一路上董霏都搀扶着南宫问,半点都不让阿威插手。
董霏扫开了阿威的手,“阿威!”阿威立刻恭恭敬敬地后退了半步,弓着身子,耐心地等待着董霏的吩咐。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少爷,您请吩咐。”
“一,先找个药店,买些退烧的药上来”说到这儿,董霏扫了一眼南宫问,“我们这儿有人发烧了。”
阿威应下了,虽说这会儿已经有三点了,街上根本没有药店会开门,可阿威作为董霏的侍从,自是有自己的手段搞到主家需要的东西,否则早就被董家给淘汰了。
“二,告诉南宫家的人,南宫炎的提意我答应了。”
阿威明显的愣了一下,“可您不是说此次行动的好处极大吗?交给南宫炎,那南宫二公子?”
董霏缓缓地阖上了眼睛,“虽然很麻烦,但大势总是掌在我们手中,不过一次,南宫问总不会太过被动,况且,我也不会放任我的人被人拿捏,无非是以后再多花些功夫的事情。”
阿威听到这里,心中十分满意,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董霏有的决定看起来虽然残忍无情,但对自己的手下,待遇还是不错的。
“三”说到这里,董霏微微顿了一下,“去查查曲家和南宫家的事情,我怀疑南宫问在南宫家不受欢迎与这个有关。”
“是!”董霏挥了挥手,谴退了阿威,可没走两步,就被董霏叫住了。
“对了,今天Dark Night的账单记我名下,我明天起来的时候,我要看到这间屋子真正像个家,行了去吧!”
“爽了董家,晚上还有如此大笔的支出,还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这句话董霏说得十分小声,可阿威还是听到了,可他却觉得,比起这件事,南宫问竟然敢指使董霏,还叫他陪酒,才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Dark Night一晚上的账单,虽然数额巨大,可对于南宫这种顶级的除妖世家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说不定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或者跑去哪儿做个法事自然就出来了。
阿威摇了摇头,觉得自家的少爷完全没有搞清楚,最恐怖的其实……是他。
支开了阿威,董霏重新将视线收了回来。
顺着记忆,董霏在衣柜里找到了上次的那两件睡衣,依旧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
他将那件青色的睡衣挑了出来,伸手去解南宫问的衣服。
今天的南宫问穿了一件样式新潮的T恤,料子极好,似乎还是丝制的,胸口大大的画着一只青色的玄龟。
董霏知道,那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说真的,有时候连他都不知道南宫问对南宫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一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家族的不满,一面却又无法完全舍弃家族。
就像他对南宫炎的感情,明明恨之入骨,巴不得将所有的脏水都往他的身上泼,却偏偏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候放他一码。
董霏叹了一口气,他自小就在权术的世界之中浸泡长大,只要他想,无论他多么留恋的东西,都可以手起刀落,一刀斩尽,为的就是将利益最大化。
没有人可以什么都得到,在这里也一样,所以自小他就懂得取舍,所以他也明白,可能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理解南宫问的这种感情。
南宫问古铜色的皮肤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原因,上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深邃的锁骨,连着一段修长的脖子,紧致的肌肉一接触微凉的空气,就引来一阵细琐的颤栗。
上身收拾起来十分麻烦,南宫问一直不配合,而且十分抗拒董霏的触摸,只要董霏的手一触碰到他的皮肤,这人就要向后狠狠的缩一截,一双手还乱甩,亏得他能力比南宫问强了一点,否则还真的拿南宫问没法。
为了防止他乱动,董霏一只手将南宫问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另一只手去拿放在一侧的睡衣。
董霏伸长了胳膊,从南宫问的身上蹭了过去,手指刚刚碰触到衣服的边缘就觉得身下的人突然向上一弓腰,接着便是粗重的喘息声。
董霏的手忽的就顿了,垂下眼睛刚好对上了南宫问睁开的眼睛。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鼻尖仿佛随时都能碰在一起,彼此之间交换呼吸,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南宫问温热的鼻息喷在董霏,脖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竟染红了一大片,有些痒,这让董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就要起身,却被一只热的发烫的手握住了,那手一用力,董霏脚下微微栽了一个踉跄,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南宫问将董霏搂得极紧,同时却腾出了一只手,趁着董霏愣神的功夫极轻的扶上了他的脸旁。
那动作很轻,拇指还不时扫过他的脸颊,仿佛是在勾描,让人觉得手中的力道稍微大一些,手中的那人就会整个碎掉。
董霏下意识就要将他的手拍下去,可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南宫问的眼睛。
南宫问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垂了下来,专注的眼神中写满了温柔,仿佛是将毕生的柔情都揉进了这双眼睛中,又似乎是将所有的一起都交给了眼前那个人。
“董霏”南宫问的声音也很轻,带着沙哑的疲倦,“只要是你,我绝不反抗,哪怕你将我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我也不会吭一声。”
对上南宫问的眼睛,他居然看愣了,举起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这样堪堪的悬在了半空之中。
董霏的嘴都要抿成一条线了,他很想说,“我要你的肉干什么。”可一想到南宫问这句话并不是说给他的,他竟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这会儿天还没亮,他也没办法让南宫问相信眼前的自己是真的,或者说,他有些不愿去打扰他。
其实相对南宫问前半句话,他更关心他的后半句,那个,“哪怕你将我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我也不会吭一声。”
董霏将他的这句话在心中反复读了几遍,又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才多少悟出了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听南宫问讲梦中的事情,透过只言片语,他第一次知道南宫问的梦竟能凶残到如此地步,这让他莫名有些气愤,还有些微微的心痛。
他的人怎么能这样。
当董霏终于思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一抬头,发现南宫问竟然又睡着了,另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
董霏尽可能轻的将手从南宫问的手里抽了出来,继续他的大业。
其实南宫问还是不老实,依旧拒绝董霏的触碰,最后惹得董霏受不了了,捏了个决,将他整个定在床上,换好衣服之后才给松开了。
其实其他都挺好的,而且还长增长了见识。
当他看到南宫问胯|下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酒精的另类作用,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酒后乱性。
为此他还犹豫好久,究竟要不要给南宫问找个女人。
电话拿起了几次,可最终都放下了。
念在南宫问年龄太小,为了他将来的生活,董霏决定就这样让他睡,反正过一会儿,等酒劲过去,说不定就好了。
他便这样粗暴地给南宫问套上了裤子,松开了限制。
董霏用被子将南宫问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并塞进去了两张印着精神力的纸人,给他擦身子出汗,自己则去里间洗澡了。
从里间出来的哪处有一个洗手台,洗手台上挂着一张极大的镜子,当董霏湿哒哒的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镜中雪白的胴体,竟产生了那么几秒的愣神。
南宫问的眼神不断在他的眼前浮现,仿佛要和刚刚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长长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带着眼底的一点湿气,缓缓地升腾起来,他下意识的摸上了一侧的脖子,仿佛哪里还残留着微红的印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董霏微微垂下眼睛,他清楚,他该离开了。
当董霏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出现在客厅的时候,阿威正带着几人忙着收拾房子,看到董霏,都统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少爷”阿威走了上来,“打扰您睡觉了!”
董霏摇了摇头,将衣服搂了搂,“你们把声音放轻些,屋子里还有人在睡觉。”之后又转头向阿威,“我让你买的退烧药呢?”
听了这话,阿威稍稍退了几步,拿过一旁的药盒递给了董霏。
董霏将药盒压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去见南宫炎了!”
阿威点头应下。
“你觉得这次他能调动多少人?”
阿威想了想,“不清楚,但他主掌家主印,想来不会少。”
“家主印”董霏将这几个字拆开嚼了一遍,“也就是说,这次我们还是没办法调查清楚,支持南宫炎到底有多少人。”
阿威沉默了一会儿,“少爷,难道您觉得这次南宫炎定会突破?”
董霏扫了阿威一眼,阿威立刻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多余了。
自家少爷干事从来有数,既然这次是他选出来,如果他说突破,定是能突破,自己居然还能质疑这点。
阿威不禁想扇自己两耳光。
“你觉得南宫家肯放过南宫问吗?”
有了刚刚的教训,阿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的沉默。
董霏看了他一眼,手一直点在药盒上,阿威心知这是自家少爷在思索。
突然,董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的一丝杀意,让阿威莫名一颤。
“少爷这是……打算出手除掉南宫炎?”阿威试探地问道。
董霏拎着药盒向烧开的热水走去,边走边说:“南宫炎是要除的,不过,不是我。”
阿威本想去帮忙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没来由的觉得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能说,酒后勃,是骗人的,剩下的
咳咳
☆、家主印
当南宫问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太阳扎咧咧地从窗子射进来,刚好照在他的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身体却轻松异常。
南宫问刚想抬手遮掉多余的阳光,一只冰凉的手扶上了他的眼睛,“先眯一会儿”。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问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
董霏一直都在照顾南宫问,他发现南宫问睡觉一直都不安稳,没两分钟就会被惊醒,之后又很快入眠。
为了让南宫问能多休息一会儿,董霏一直都是将窗帘拉起来的,直到这会儿才拉开。
“昨天你发烧了”等南宫问的眼睛能适应阳光之后,董霏将手挪开了。
董霏拉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南宫问身后,将他支起来一点,一转身,从床头上拿过事先准备好的粥食。
董霏稍稍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南宫问嘴边。
“你……”南宫问看着自己嘴边的东西,梦境和现实仿佛在一点一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