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舞 ————南宫御圣

作者:南宫御圣  录入:12-21

这庭院极静,除了属于自然的声响,没有人声鼎沸的吵杂,是凤凰宫最僻静的地方-岁寒院,也曾是现任宫主年少时的居所。平时除了洒扫的奴仆外,鲜少人会接近;就算是柳律炎也只有想一人独处时才踅过来。

院里没有特意营造的小桥流水,有的只三两个巨石和几株高耸的古松,给人的感觉有别于精致典雅的古拙朴实,有着令人宽心的气氛。

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一踏进这座庭院那醇厚的香气就窜进了鼻里。

岁寒院不大,只走了几步就瞧见在高耸的古松下酒香的来源。素白的背影坐倚着古松树干,乌黑的长发只简单地扎在脑后,手持酒盅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置于一旁的三坛的酒瓮,已有二坛掀去了封住瓮口的红布,醺人的酒香特别的明显醇厚,显然是上好的陈年女儿红。

走近,不意瞧见松下之人那因前襟敞开而半裸的胸膛,内心受到不小的震撼。

怔愣间,坐倚古松的男子抬头看向了他,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现。「怎么寻来的?」

衣摆一撩,也同样地坐了下去,微然一笑道:「寻你时,半途遇着了韦香护法,是她告知你人在这里的,还说你特意撤了这里的人。」

「多事。」话虽这么说,但却没带任何怒意,他一口饮尽手中酒盅的余酒。

「一个人喝酒,不嫌苦闷吗?」他向来素知律炎的酒量极好,但一口气饮掉二坛的女儿红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景。

「要吗?」柳律炎像是知道雁千飞会寻到这里来似的,拿起另一只酒盅斟满了酒就递给了雁千飞。

「陈年美酒难得,岂有说不之理。」雁千飞一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头,醇厚浓冽的芬芳瞬间在喉中散开。「真是好酒!难怪你一人在此独饮二坛,也没找个伴。」

「说得我好似小气!若我真的藏私,你半口也休得饮。」柳律炎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小玩笑,何必当真呢!算我不对,好不?」雁千飞这回倒是轻易低头认错,不似以往非把柳律炎惹怒不可。

闻言,柳律炎倒是讶异地看着雁千飞,问道:「你!有些反常,不太像你。」少了雁千飞的戏言反而不习惯。很久以前,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情景。

「因为今夜的你,也不像你。」从他踏进岁寒院的开始,他隐约就觉得今晚的律炎有些不一样。

「胡扯!」柳律炎轻斥道。

「醺醺然,使人迷醉。」雁千飞摇了摇手中空空的酒盅,笑道:「醉翁之意啊,不在酒。」

「哦!那你这醉翁意在何处?」柳律炎丢了个问题,想听听雁千飞回答。

「对月,与月邀影成三人共饮,别有番滋味。对景,良辰美景若少了美酒,可是美中不足的遗憾。」听到雁千飞的回答,柳律炎只哼一声,表情可冷了。雁千飞小心偏头觑着柳律炎表情的改变,才又笑说:「对美人,有明月、有美景,若少了知己美人相伴,即使是来自天庭的琼浆玉液也显得苦涩难饮。」

柳律炎闻言看似没什么反应,但那冷意却淡了三分。

「明月高空,夜景悠然,不知律炎美人可否赏醇酒一杯,以成在下醉翁之意?」

柳律炎撇过头去,不是气怒而是被雁千飞的言语给逗笑弯了唇。「拿去。」他把手中的酒瓶递了过去。

「多谢美人赐酒。」雁千飞倒是高兴地接了酒瓶,替自己斟酒之余也不忘帮柳律炎也斟上一杯。

什么叫谄媚,从雁某人的一言一行足以看出,实在是谄媚至极。

「别美人美人的叫,听了好刺耳。」他又不是娘儿们,老听雁千飞爱这么叫他,听了就浑身不对劲。

「不过是形容的词儿,何必在意。既嫌刺耳,那我下回想个新鲜的词儿,如何?」雁千飞笑笑着回说。

「不用了,你想的没一个正经。」他宁可被叫美人,也不愿听雁千飞创些奇怪的词句套用在他身上。

「你这般拒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雁千飞手抚心口,一脸受伤哀痛地看着柳律炎。

不瞧也罢!这一瞧,柳律炎只愣了一会便「噗嗤」地笑出声来。

看着心上美人笑了,雁千飞也笑了。「头一次看你笑这么开心。」原来,他也还有逗人笑的本事啊!

「啊!」柳律炎也意外自己竟会在人前笑出声来,他看着雁千飞,问道:「我记得很久以前你问过我,什么是我最美的表情。」

「嗯。」雁千飞的笑很沈稳,眼神是柔得不能再柔。

「你觉得呢?」

「方才的笑,开怀又无矫饰,发乎自然性情的幸福之笑。」

「何以见得?」

「毫无防备的纯然笑容,唯我见得,因为你是对着我笑。」

柳律炎静静地看雁千飞,没有在瞬间回话,时间在倏然的沉默中悄然流逝。

片刻,柳律炎站起身,迎面的夜风吹散许些醉意,那白里镶蓝边的衣摆因夜风吹动飘扬。

雁千飞也跟着起身,从后环抱着柳律炎的身子,头靠在柳律炎的肩上,隐约可以嗅到律炎身上淡淡的酒香。「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你是希望我醉了好,还是不醉的好?」千杯不醉的体质,这时竟会让他觉得是个麻烦。

多点醉意,是否能更放纵一下自己?

雁千飞想了一下,才道:「这嘛,我希望你脑子是清醒的,身体是醺醉的。」

「为何?」闻言,柳律炎不明白雁千飞怎会如此说。

「醉得一蹋胡涂怎知哪句是你的真心话,醒时一言胜过醉语千句;是好是身体醺醉,醉卧怀中方能见你媚态三千。」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真是老奸巨滑!柳律炎心中暗忖着。

「因为我可不想隔日醒来,就遭莫名的追杀。」他若胆敢藉酒乱性,那他日后铁定休想再踏入凤凰宫。「心甘情愿,何须藉酒卖疯呢?」不过,律炎向来千杯不醉,想醉,起码得再来十坛茅台试看看有无可能灌醉律炎。

「哼!不是每个人的脸皮同你一样厚。」在雁千飞的脑海说不定找不到害羞这二个字来。柳律炎心中如是想着。

「也是。」想他自从追求律炎以来,历经多少失败,打死不退才好不容易有今日的成果。这等毅力,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我在你的心里,是特别的吧?」其实不问,他也知道雁千飞会给他什么答案,问了只是想稳定心中不安、焦虑的情绪。

「当然,独一无二。」他的心里只容得律炎一人,若非如此,又何必在栖梅谷怀着相思之情弹了三年的「凤求凰」,甚至婉拒了谷主嫁妹的美意。这一切,只因律炎在他心里始终是特别的。

柳律炎微笑着闭上眼,「那你......在我心里也是特别的。」倚在雁千飞的怀中,身上散着是微微的酒气,他缓缓地说着:「若能借着酒意,让自己一次醉颠狂也无妨,因为能让我愿意如此的对象是你。」

「因为,我也是你的唯一吗?」雁千飞故意轻咬着柳律炎的耳垂,耳鬓厮磨时喷发的温热气息,在耳畔发热发麻。


「嗯。」柳律炎轻哼着,算是应了答。

「若要醉,让我陪着你一起醉吧。」。

雁千飞将柳律炎的身子为之一转,正然面对着。唇瓣相贴的温热触感让柳律炎怔然失神,舌已伺机窜入口中。紧贴的身躯,纠缠不休的湿热唇舌,几乎让柳律炎无力站立,双手就连抓住雁千飞衣襟的力气彷佛也失去。

二坛陈年女儿红分明是灌不醉他的,为什么只是个吻而已却让他有种醉醺昏眩之感?

对于情欲全然陌生的柳律炎,只能一概地承受雁千飞加诸在他身上的感觉,沈溺而无法自拔......


※   ※   ※   ※   ※   ※   ※   ※   ※


昏暗的房室,淡黄的月光自窗外洒落而入,置于桌上的蜡烛燃放着细微的火光,偶尔因窗外吹入的风而摇晃着光芒;烛台旁的香炉升起袅袅白烟,檀香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暗地里催动着情潮。

夜风吹动了纱质的罗帏,帏帐里传出了细微的喘息声。

「千......千飞......」

「嗯,再多唤几次,我喜欢你喊我名字时的声音。」

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偶有几络伏贴在胸前;赤裸而精瘦的身躯醺染了微红,颈子、胸口、下腹被那温热的唇瓣一一烙下了红色的印记,环在腰际的双手支撑着麻软无力的身躯。

飞散空中的细碎呻吟,未曾体验过的感觉从每个肌肤接触处漫延开来,充斥着四肢百骸,身体深处开始涌出热潮。

陌生的情欲几乎要将意识淹没,彷若抓住海中浮木般双手紧攀在对方的肩上,急促地喘息着。

他不似江湖中放荡不羁的浪子游侠,除了练武和管理宫务外,对于男女间的合欢情事全然不解,更不用说男子间的龙阳情事了。他从不晓得床第之间竟是如此的羞死和舒服。

「律炎......好美......你真的好美......」

「你......你在说什么......唔嗯......」

「我说你很美,美得令人心醉。」

「别......别......把我......把我当成女人......」他痛恨被当成女人对待!

雁千飞把律炎麻软的身子轻轻放倒在床褟上,邪肆地一笑:「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过。」他抬高律炎的单腿凑近唇边,轻吻含舔那因紧张而蜷曲的脚趾,邪气而魅惑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律炎的脸。

「你!」看见千飞的举动,律炎满脸彻红。

此时的雁千飞不似平常般,那样邪肆的笑容他也曾见过,但从没有像此刻有着如此认真执着的眼神,那吊儿郎当的气息荡然无存。

「你,很紧张?」

「谁......谁紧张了?!」律炎后悔着没把自己灌醉,才会这么清醒地感受到千飞带给他的身体如此明显的愉悦。

「你啊!瞧你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放松点怎能体会等一下的快乐呢?」沿着腿部曲线一路舔吻着,脚背、小腿肚......到大腿内侧,内侧的肌肤格外的敏感,他感受到律炎身体的颤抖及僵硬......还有极度忍耐快感的闷嗯声。

律炎见千飞愈吻愈接近跨下,羞耻的情绪油然而生,双手抵着雁千飞的头,但下身窜上的酥麻刺激让他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不......不要......啊啊......」

听闻自己竟发出如此媚骨的声音,柳律炎羞得连忙紧咬下唇,不让呻吟再度逸出。

「不要咬。」雁千飞扳开被律炎紧咬的下唇,舌舔覆着那有着轻微咬痕的唇瓣。「我想听你舒服的声音,为我颠狂媚叫的声音。」

「变......唔!」

骂语未出,唇就被堵个正着,侵入口中的舌灵巧地在口腔内翻覆、纠缠、追逐,力气逐渐丧失。许久,相迭的唇瓣才不舍地分开。

律炎大口喘息,眼神含嗔看着雁千飞,「登徒子!」

「哈!这只是开始而已。」

「你、你说什么?」

「与其用说的,我偏爱用行动来表示。」手一把攫住律炎下腹半挺的男根,手掌包覆着根茎,一上一下来回磨擦着让阳具更昂然挺立。

「哇!啊啊──你......你......你在乱摸什么?!」柳律炎被雁千飞的举动给吓着,正想抵抗时,包覆下身根茎的力道遽然加重,加快上下来回的速度。「不......不要......放手......放手......嗯......啊哈......」猛然涌上的快感来得又快又急,他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弓起,意识几乎一片空白,不消片刻,只感到身体微微一颤,白浊的体液顿时喷洒上了雁千飞的手及二人的腹部。

「哈......哈......哈......」倾泄后脱力感,让柳律炎除了喘息外暂时动弹不得。

「真快!啧啧啧!你一定没和别人做过。」

「闭嘴!」柳律炎瞪着雁千飞,这家伙居然拿他未经人事来取笑他。「不然你就有经验吗?」

「这嘛!」床第守则一,绝口不提过往风花雪月。雁千飞可没傻到乖乖招供,要是讲了就不是被踢下床这么简单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可以取代经验的。」邪然一笑,又欺身而上,那沾了白浊体液的手就往律炎的股间探去。

「等......等一下......你......你别碰那里!」股间的私密处被人用手指轻压按摩着,律炎有些无措地要千飞住手,但,似乎是......「唔......别......」修长的指节缓慢地侵入那紧闭的穴口,异物的入侵让他感到些微的疼痛和不适。

「放松!对,身体慢慢地放松。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瘖哑的嗓音在律炎的耳际响起,像有着魔力一般让律炎紧绷的身躯慢慢的放松。

「千飞......不要......不要......」指节在体内以极慢的速度来回磨擦着热烘烘的内壁,奇异陌生的感觉自内壁传来,引得他忍不住地颤抖、吟哦。

手指的数目逐渐地增加,紧窒又炽热的穴壁扩张到可以容纳四根手指进出。

泛红的体躯布着薄汗,堆栈的快感在体内叫嚣,肌肤没有一处不敏感,原本垂软的欲望又半挺颤抖着,顶端微微泌出汁液。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将他的意识与理性全然湮没。

「千飞......千......千飞......」

「舒服吗?」瘖哑的嗓音蕴着无法忽视的欲望,下身饱涨欲裂的男根渴望着更一步的解放。

「嗯......」意识几乎散尽,随着身体的本能摆动着身躯。

雁千飞缓慢撤出被紧热包围的手指,当离开的瞬间,他听到律炎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同时他也看到律炎那双沈浸情欲的水眸,正不解地瞧着他。

他将律炎的臀略微抬高,高涨的欲望抵着那翕辟的穴口,像诱惑般的邀请。

「律炎,把身体放松,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

「你说......唔!」

律炎不解千飞的话意正想问清楚时,一阵钝痛自下身强烈窜起,疼得他眉蹙脸皱,冷汗直冒,紧抓被褥的指节都泛白,半句话也说不出口,紧咬着下唇等待疼痛过去。

这如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全涌回脑海中,他没想到交欢居然会这么痛,一点也不舒服,怎和刚才差得如此之多?

而雁千飞当然也不好受,欲望才进去一半就被紧窒的内壁夹得动弹不得,又看到律炎忍着痛的模样,他心疼的不得了。

「律炎,深呼吸,放松。」

柳律炎听着雁千飞的话,当紧窒的内壁放松的瞬间,雁千飞趁机腰杆一挺,欲望齐根进入柳律炎的体内,此举当然也让柳律炎的痛楚又加深几许,细碎虚弱的哀号更是让人心疼。

「你......你......你这混帐!你知不知这很痛?」要不是疼到没力气,他老早就一脚把雁千飞踹下床去。柳律炎瞪着让他身体更加疼痛的元凶。

「长痛不如短痛嘛!一次痛完,比痛二次好。」雁千飞的额际上也冒着汗,虽然进入了律炎的炽热的体内,但为了顾及律炎的感受,还是得强忍想在这紧热的甬道律动的念头,这对他而言可是件难受的事。

不过,事前的扩张他做的很彻底,应该很快就会适应了。

「听你......听你在鬼扯!快退出去!」律炎涨红着脸要雁千飞快快退出他的体内。

「不要!」都做到这地步了,他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

「你!混帐......啊......」柳律炎气得举起脚要把雁千飞踹下去,怎知才一抬腿,深埋体内的火热根源又更深入。这一动,体内骚动的热源更加的不安份。

「别......别乱动!」雁千飞暗暗叫苦连天,他强忍的欲望极限随时有可能因律炎的乱动而溃堤。「要知道男人的忍耐是受不住一丝的挑拨的,再乱动,我可会忍不住的。」

「你出去!」律炎边挪动身子边拍打着雁千飞。他很难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深埋在体内,怪异的感觉让他想逃。

「律......律炎!」雁千飞倒抽一口气,正高涨的欲望怎容得如此挑逗,双手扣住柳律炎的腰际,不让律炎有逃离身下的机会,微微俯身,低沈沙哑地说:「对不起!」

随后腰杆一挺,勃发的欲望在紧窒炽热的内壁来回律动着。

「你......啊啊......别......别动......啊啊......」律炎没想到他真得刺激到了千飞,他还没来得及适应被刺穿的剧痛,肠壁里的庞然大物兀自动了起来,磨擦刺激着敏感而薄弱的内壁。「你......你......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

推书 20234-12-21 :风云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