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恪啊,小恪啊,你听我说啊。”
肖恪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先接了电话:
“宋叔叔。”
“小恪。”宋毅在电话那端也很是懊恼:“我真没想到老江会接这个电话,我以为是你,就直接说了出来。”
肖恪想说: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偶尔会接听彼此的电话,又是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总要开口等我说一句话,确认是我之后再说吧?
但也就是想想了,他没办法跟宋毅这么说话,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他再怎么懊恼,江与别也还是知道了,于是开口:
“没事,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都安排好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早,等再晚点人就进去。”宋毅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嗯。”肖恪应了一声:“麻烦宋叔叔了,那先这样。”
“那个……”宋毅打断肖恪的话:“老江生气了?”
肖恪看一眼门口的方向:“没事,我哄哄就好了。”
挂了电话,肖恪赤身裸体的走出去,江与别不在主卧,连个美男计都用不上,肖恪便只能去衣帽间穿了衣服,出去找。
客厅里,江与别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见肖恪出现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但肖恪却笑了,因为他看到了江与别面前摆放的医药箱。
还是心疼自己的。
走过去,话也不说的直接脱了上衣就趴在了沙发上,江与别气的没忍住,直接往他屁股上招呼了一下:
“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了?所以你现在胆子才这么大?敢替我做主了,嗯?”
肖恪不说话,揉了一下屁股:
“我错了,哥。”
“手拿开。”江与别开口:“我还没打够呢。”
肖恪侧脸看一眼江与别,乖乖的把手拿开了,那模样好像只要江与别不生气就随便他打,但看到这样的肖恪江与别却下不去手了。
太乖了,他也是在为自己好。
于是便没舍得,直接打开医药箱,拿出了药油去给他揉捏他的伤处。
挺疼的,但肖恪忍着没叫出来。
“哥。”肖恪咬着牙说:“我也这么为你做过,还记得吗?”
江与别没理他:
“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肖恪也不可能再瞒着,于是便将自己收到邮件开始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江与别说了说,江与别闻言蹙眉:
“吸毒?”
“嗯。”肖恪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现在的身体和情绪控制都太糟了。”
“你知道他吸毒还敢惹他?你不知道这样的人疯起来不要命吗?”江与别应该是气着了,说完便狠狠捏了一下肖恪受伤的部位,肖恪一个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轻点。”肖恪忍着疼,却还是笑着的:“掐废了我就不能让你舒服了。”
江与别冷哼一声:
“你这已经跟废了差不多了,不如我来侍候侍候你?”
“不用。”肖恪说:“要不是顾忌你连续两天受不住,我今天还是可以再表现一下的。”
荤言荤语,江与别懒得搭理他,索性就没有理睬。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上完药,江与别收拾医药箱的时候,肖恪也从沙发上起了身,没去穿上衣,看着江与别认真开口:
“哥,我错了,但是再给我重新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要这么做,陈玄明显就是不安好心,我不愿意也不可能让你再去面对他,我想为你摆平这件事,不想让你为这件事烦心的用意,就和你当初用退出娱乐圈来为我要一个清白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还没你付出的多呢。”
“我只是退出娱乐圈,陈玄疯起来会要你的命。”
“不会的。”肖恪说:“宋叔叔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非要买把水果刀以防万一,别说没有大的冲突了,真要有,我们也不会吃亏。”
江与别:“……还有刀?”
肖恪:“……”
肖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被宋毅传染了,竟然做出了不打自招的事情。
江与别原本散了一点的火气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又上来了,直接气到连话都不想说,起身离开,但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肖恪。
肖恪坐在沙发上,看着江与别,嘴角是讨好的笑。
江与别无声的在心底叹出一口气:他有什么资格责怪肖恪呢?担心是担心,但肖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实在不能在享受了肖恪给自己的便利安全之后再去责怪他为什么要为自己这样做。
太不是人了。
可是如果不教训他一下,万一下次还敢怎么办?
肖恪的确是为自己好,但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根本不愿意让肖恪为自己涉险?
“哥,你是不是……”
‘舍不得我’这四个字还没从肖恪的口中说出来,江与别便又一次转身走了,顺便留下一句话:
“今天睡客房!”
肖恪:“……”
江与别说了不让肖恪睡主卧,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认真的,回到主卧之后就反锁了门,肖恪去书房拿备用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备用钥匙都被江与别先一步拿走了。
肖恪不由笑了,不知道该说江与别思虑周全还是说他幼稚的像个孩子,都34岁了啊,还这么可爱。
江与别是认真的,肖恪也绝对不会含糊。
他说过再也不会去客房睡,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菌都是认真的,于是他连客房的门都没扫一眼,直接去了主卧。
门当然是锁着的,肖恪就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门,喊了声:
“哥。”
“去客房!”江与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哥,我不可能去客房的,我去客房了,你会没办法睡的。”
江与别没再出声,大概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但肖恪也并没有因此被打退,继续说着:
“哥,你记得之前我们看的那个恐怖片吗?那个鬼是在哪里出现的?床底下还是窗帘里?卫生间的镜子里是不是也有?哥你上厕所了吗?要不要我来陪你?”
江与别依然没有声音,但肖恪能想象到他是在挣扎,江与别的胆子他是见识过的,肖恪给了他几秒的思考时间,然后笑着开口:
“那哥好好睡,晚上不要四处乱看,也不要把手脚放在床外,去厕所的时候要小心啊,别不小心照到镜子看到不该看的。”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肖恪静静等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哥,那我走了,晚……”
‘安’字还没开口,肖恪就听到‘咔哒’的一声,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人快速的打开,江与别出现在门口,面色不好的瞪着肖恪。
肖恪笑着张开双臂:“抱抱?”
“肖恪。”江与别叫了他一声,这是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江与别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看来是真的有点气着了,他说:“你完了。”
肖恪笑的停不下来,上前抱住他:
“我完了,我早就完了,遇到你我就完了,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了。”
江与别:“……我们似乎在闹别扭?你能不能认真点?”
“没闹别扭,这是小情趣。”肖恪吻吻江与别的耳朵:“哥,我舍不得的。”
江与别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谁载在谁手里了。
34岁了,竟然被这么一个小破孩收服了,还被收服的挺开心。
绝了。
这个晚上,自然而然肖恪依然睡在主卧,江与别依然睡在他的怀里,因为肖恪之前唤起的他对恐怖片的记忆,甚至比之前还要抱的更贴,更紧。
肖恪喜欢这样的亲近,决定最近要拉着江与别再看一部新的恐怖片。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睡了,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肖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江与别也有了清醒过来的意识,轻声安抚了一下,继而就将手机静了音,准备起身出去接,但还未起身,江与别就制止了他:
“别走。”
肖恪笑了笑,这是还怕着呢,拍拍他的后背:“我不走,是宋叔叔打来的电话,可能有什么事情,那我接了?”
“嗯。”江与别应了一声。
“宋叔叔。”肖恪接了电话。
“肖恪肖恪肖恪。”宋毅的声音激动的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你猜在陈玄的住处发现什么了?”
肖恪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毒品吗?”
江与别闻言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肖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肖恪垂眸笑了下,把玩着他的耳朵,随意的捏着。
“对!毒品!那人说具体不知道有多少,但看样子肯定在50g之上了,我让那人报警了。”
‘那人’是宋毅安排进去陈玄家里的人,原本是想把陈玄电脑里的东西销毁,却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报警了?那人同意?”
“我给了好处,怎么不同意?而且这也算盗亦有道,有自己的原则,况且只是删了电脑里的东西,没偷东西,也是未遂,而且还有举报的功劳,顶多教育一下就没事了,放心吧,这点我会处理好的。”
宋毅的工作能力肖恪从没怀疑过,这种事情他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肖恪没什么不放心的,应了一声:
“辛苦宋叔叔了。”
“不辛苦不辛苦。”宋毅乐呵呵的:“那这次有毒品就能抓起来判刑了吧?”
“可以了。”肖恪说:“非法持有毒品罪,如果真像那人说的那样在50g以上,7年以上刑期是跑不了的。”
“那可太好了!”宋毅在电话那端激动的不知所云,噼里啪啦的骂了陈玄一通,又东扯西拉的说了一些自己的感受,肖恪不好打断,更不好挂断,直到江与别等的不耐烦拿过了肖恪手中的电话,对着电话那端开口道:
“行了,睡觉了。”
“老江?我告诉你……”
江与别挂了电话,至于宋毅想告诉他什么,他一点都不好奇,打了个哈欠将坐靠在床头的肖恪拉下来:
“睡觉,宋毅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肖恪抱住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肖恪看新闻的时候发现#陈玄吸毒被抓#已经上了微博热搜,而热搜话题里也有官方验证了这一消息。
至此,陈玄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
第69章
肖恪结束假期回到医院的前一天晚上和江与别痛痛快快的做了一次, 江与别难得没有求饶,甚至还颇为主动了一回,让肖恪一再失控。
事后肖恪趴在江与别的后背上平复呼吸, 等两人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和,同在一个频率上的时候, 肖恪轻吻在江与别的肩胛骨:
“哥。”
“嗯。”江与别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以后还是别主动了。”肖恪说:“我有点受不住。”
江与别闻言便笑了:“这就受不住了?”
“嗯, 你要是再像今天这么来一回,我真要死在你身上了。”
江与别笑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反手拍拍肖恪:“出来, 去洗个澡。”
肖恪缓缓退出江与别的身体, 江与别没忍住喘了一声,正准备起身,肖恪却开了口:
“哥,套子破了。”
江与别回头看肖恪, 视线顺着肖恪的脸往下移动, 看着那处的小雨衣确实破了个大洞。
“没事。”江与别连个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别说破洞了,就连个套子都没有还不是照样做了。
江与别根本没放心上,拍拍肖恪:
“去洗澡。”
“嗯。”肖恪压下来亲亲他:“那以后都不戴了行不行?”
江与别翻过身拍拍他的脸:“戴两层吧,防止破。”
肖恪:“……”
肖恪不喜欢戴, 除非每次江与别要求他,他才会不情不愿的拉开抽屉去拿套子,江与别其实也无所谓, 但是每次事后肖恪帮自己清理的时候,让江与别比做的时候还要脸红耳赤,他的老脸实在挂不住, 所以对此还是有点小坚持的。
但这点小坚持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要肖恪软着声音求他,他就会没原则的妥协。
至于底线是什么,早就被江与别忘的一干二净了。
第二天江与别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江与别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喊了一声肖恪。
之前的每一次,肖恪都会很快出现,然后两个人闹一会儿,亲一会儿,偶尔还会做一次,再被肖恪哄着去吃饭。
但这次江与别喊过许久之后,卧室的房门都没有被推开,江与别啧了一声起身下床准备去找的一瞬,突然意识到今天是正月十六了。
肖恪上班了。
手机里的时间显示10点20,这个时间,肖恪早就在医院了。
江与别站在原地径自笑了下,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肖恪上班的第一天,江与别从不适应开始。
餐厅里有早餐,还有一张便利贴:
【好好吃饭,等我回来,爱你。】
江与别微微笑着坐下,边吃饭边拍了一张便利贴的照片给肖恪发过去,顺便加了一句:
【起了,等你回来。】
肖恪很久没回复,重新回到医院的第一天,肯定会非常非常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