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勉咳咳两声,“就...就不想回去,宋宜攒了个局,咱看看去呗!”
俞斋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想喝酒?”
“哪能啊,”戚勉酸溜溜的,“哪次不被你抓住,好不容易逮着他一次,不得狠狠宰他啊。”
俞斋没多想,应了声好。
跟着戚勉的导航去了‘满宴’。
宋宜在里头包了个大间。
戚勉刚一进去,几声拧花炮先响了起来,花花绿绿的飘在了戚勉头顶。
莫名其妙。
俞斋挑眉,拂去了戚勉头上绿色的几片。
这个颜色不太吉利。
宋宜的局没多大。
戚勉也没让他叫别人,就叫了几个关系好的。
林北、拳子、王东和贺礼几个人。
所有人闭口不提生日的事,就像是个普通的聚会,却一个两个生cue着俞斋。
俞斋不好扫兴,应着他们。
戚勉没说是什么局,俞斋也不问,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戚勉跟前,像个陪老公出来喝酒的小媳妇儿。
手机微亮,是郑女士发过来的信息。
【小俞,生日快乐。】
俞斋表情没什么变化,回了几个字过去。
生日过不过都一样。
灯光下,戚勉手里握着红罐的旺仔,递到俞斋手里,他喝不下了。
快喝撑了。
俞斋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口,甜甜的。
他捏着戚勉的后脖颈,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戚勉顺着气,看着戚勉像个小领导一样,在人群里叽叽喳喳。
心里那点火,早就灭了。
说他不期待戚勉的礼物,是假的。
但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戚勉有了压力,他宁可不要什么礼物。
戚勉开心,他就开心。
“大大大!”
“我cao!勉哥,你点儿背啊!喝喝喝!”
戚勉显然是输了游戏,冲瘪了瘪嘴。
一群人起哄着闹着要戚勉喝酒,俞斋顺势接过酒杯,却被戚勉一把夺了过去。
“不许喝酒!”
俞斋好笑地看着他。
戚勉坐不稳,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坐在俞斋脚上。抬头亮着一双星星眼,抱着俞斋大腿,打了个奶味的嗝,语气格外的兴奋。
“男朋友,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又锁我( ̄▼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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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戒
男朋友,生日快乐!
俞斋心口轻颤,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昏暗的包间里,戚勉仰着脸,就坐在他脚上,笑的眯起的眼睛像一道光,蓦然把俞斋换的生活照得亮堂。
戚勉才不管他到底有多不堪,不管他有多堕落,戚勉都能把他拉上来。
只要戚勉还是亮的,俞斋眼前就总有一条被他照亮的路。
耳边一声拧花炮。
“斋哥/俞斋,生日快乐!”
包厢里一片哄闹,不知道谁关了灯。
贺礼从门口进来,推着蛋糕缓缓走过来,暗黄的烛光闪烁,戚勉顺着俞斋的腿坐在他跟前,轻哼着生日快乐歌,然后悄悄附在俞斋耳边,“哥哥,十八岁生日快乐!”
“哥哥,你成年了。”
俞斋心头一紧,咬牙,忍着把戚勉弄回去的冲动,在众人的期待下吹灭了蜡烛。
“你看,刚开始还觉得咱们勉哥怎么可能会和斋哥在一块,真的是...”林北闷了一口酒,突然哭了起来,“太感人了!”
“还没见过勉哥倒追谁!”
“要不是勉哥一厢情愿不放手,换成俞斋,你两早没戏了!”
贺礼舔了舔嘴,“那可不一定。”
俞斋当时的狠劲,也不比戚勉差。
林北喝多了,说出的话也是口不择言。
拳子一把抓着他往外搂,一边冲着俞斋尬笑,“冲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带着这玩意儿先走了啊!斋哥慢慢玩!”
贺礼识趣地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了戚勉和俞斋。
戚勉刚才趁着俞斋不注意又偷偷喝酒了,现在脸红的一塌糊涂,满沙发地打滚找东西。
俞斋眸色越来越暗,“在找什么?”
戚勉不理他,在沙发一角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从里面摸摸索索地拿出一个湖蓝色的丝绒盒,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了,但依旧保存的很好。
俞斋伸手,圈住戚勉的腰,把他从沙发那头捞了过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却见戚勉一脸腼腆,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盒子,神色极其严肃。
戚勉垂眸,晃了晃脑袋,双手捧着盒子,递到俞斋跟前。
“俞斋,”戚勉舔舔嘴唇,蜻蜓点水地亲了俞斋一口,“你嫁给我好不好?”
俞斋微愣,心里对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隐隐有了猜测。
他被戚勉勾引的一塌糊涂,想追着戚勉继续亲下去,却被戚勉灵活地躲了开来。
“你要严肃。”
戚勉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枚白金的对戒,一大一小,没有多余的花纹修饰,简简单单的样式,却是戚勉最喜欢的。
他拿出稍大的一枚,握住俞斋的手,摸索着戴进了他的无名指,刚刚好合适。
戚勉‘嘿嘿’一笑,又拿出另一枚给自己戴上,嘟囔着,“无论勉勉贫穷还是富裕、健康或疾病、顺利或失意,俞斋都要一辈子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
戚勉吸了吸鼻子,灯光下的对戒闪着银色的光芒,他‘吧唧’一口咬在俞斋脸上,有些委屈,好像就这么把自己轻易地交代了出去。
“俞斋听到了吗?”
俞斋拢在戚勉腰间的手越收越紧,低头含住戚勉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咬在嘴里,直到戚勉手上满满都是俞斋的味道。
“无论勉勉贫穷还是富裕、健康或疾病、顺利或失意,俞斋都会一辈子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俞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给他听。
不知道厌烦。
戚勉抓着俞斋的衣领,哭得俞斋心都要碎了。
他听出来了,俞斋把‘要’改成了‘会’。
你看,俞斋永远都把他放在心尖上。
俞斋抱着他,起身朝外走。
一进家门,俞斋就开始扒戚勉的衣服,到卧室的时候,戚勉已经一件不剩了。
“洗...洗澡。”戚勉迷迷糊糊地喊着。
俞斋不理他,一边伏在他身上啃着,只问道:“勉勉喝醉了吗?”
“没有。”
“没关系,”俞斋在他颈间咬一口,声音又重了几个度,“勉勉明天不记得,我每天都说给你听。”
一片泥泞。
身下轻微的刺痛惊醒了戚勉,他含糊道:“你,你会吗?”
俞斋没理他。
比先前强烈的痛意刺激着戚勉,他脸色瞬间潮红,仰着脖子,上面红痕斑驳。
俞斋有多久。
戚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废了,又困又兴奋。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俞斋亮起的手机,是三点。
俞斋还没停。
戚勉醒的时候,身下一片清爽,只是他骨头要散架了。
他偷偷掀开被窝看了眼,已经擦红了,但好在被人上了药,只是看起来很严重。
闹钟响起,下午三点。
戚勉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俞斋听见动静,围裙也没来的及摘,生怕戚勉摔了碰了,赶忙把他抱起来放在浴室。
看着俞斋细长的手上多了个戒指,戚勉忍住想对他发火的冲动,“对戒是我爸妈的,我妈说以后要留给她儿媳妇儿,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可以...”
俞斋给戚勉挤好牙膏,递在他手上,“咱妈眼光很好,你挑媳妇儿的眼光更好,戒指特别合适,我特别喜欢。”
戚勉嘴角抽了抽,看着俞斋带着眼镜的侧颜,还真是...人模狗样。
俞斋给戚勉请了假,戚勉却偏偏要去学校,俞斋闹不过他,只能把他送到教室门口,又给老师打了个招呼,说戚勉生病了,请各科老师多照顾照顾。
宋宜回头把戚勉完完整整看了一遍,除了脖子上有点乌青,其他的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冲戚勉使了个眼色,俞斋不行?
戚勉坐在位置上,冷哼一声,脖子乌青是俞斋用遮瑕一点点盖上的,但是色号好像没选对。
戚勉就差把卫衣撩起来给宋宜看看自己的胳膊。
太狠了。
简直不是人。
两人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戚勉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只能喊‘俞斋’,喊别的会被咬,还会被顶。
这就是他为什么坚持带病上课,和俞斋待在一起,他迟早得废。
愣神间,许乐跑过来,问他琴练的怎么样了。
戚勉忍着不适,回她还可以,上台应该没问题。
然而许乐却没有走,而是拿出了张手机截图给戚勉看,“...这是你吗?”
是俞斋朋友圈发的那条。
戚勉微愣,不懂她什么意思。
许乐不好意思地又问了一遍,戚勉点头。
许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不对劲地跑开了。
宋宜嘴角抽了抽,“我觉得她不对劲。”
戚勉咂咂嘴,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好看吧?”
宋宜瞪圆了眼睛,“我日,你这就嫁了?”
“不是,我娶了俞斋。”
宋宜更惊了,难怪戚勉身上没有该有的东西,“...你他妈把俞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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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俞斋这几天总是格外忙,上次省物理竞赛,俞斋的竞赛成绩尤其突出,各种材料报告都要俞斋重新整理一遍,这几天,他基本一个人泡在物理实验室。
戚勉怕打扰他,一般就在教室乖乖等他一起去吃饭放学,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宋宜跟着他在琴房练琴。
宋宜逃课,他睡觉。
窗前一阵风飘过,暗蓝色的窗帘被风掀开。
宋宜腿搭在戚勉身后的桌子上,游戏玩累了,就起身伸展伸展,越看越觉得不远处那个泥点子眼熟。
宋宜推了推睡的正死的戚勉,“哥哥哥,别睡!”
戚勉吧唧吧唧嘴,嘟囔了句‘别烦’,换了个胳膊继续睡。
“你家俞斋!”宋宜踹了踹他的凳子。
“哪儿?”
宋宜还没反应过来,戚勉整个人已经趴到了窗边。
宋宜:“...”这就不烦了?
音乐教室在二楼,看着外面的景象异常清晰,戚勉看着那个比俞斋低一头的老头儿把什么文件递给了俞斋,然后又拍了拍俞斋的肩膀。
“那是谁?”戚勉问。
宋宜扒开眼睛瞅了瞅,“听说来了几个专家,不会就是这几个吧?好像是说你们家俞斋上次竞赛的事。”
戚勉点头,没说话。
班级汇演来的很快。
这天学校里的气氛格外热闹,除了奋笔疾书的高三,整个走廊里进进出出全是打的闹的,老师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严肃,偶尔还要跟班里同学聊上两句。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许乐手里托着一大堆礼服,指挥合唱的礼服,班服,还有戚勉弹琴的燕尾服。
当宋宜把那件带着浓重影楼味道的礼服递到戚勉手中时,戚勉拧了拧眉,又原封不动的把衣服退了回去。
他没有穿别人衣服的习惯。
在许乐的一再坚持下,戚勉最终还是乖乖换上了班服,顺手给俞斋发了张衣服自拍。
【小草莓:斋哥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俞斋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打破了办公室僵持已久的宁静。
俞斋垂眸,冷漠的脸上在看见‘勉勉’两个字时,终于有了点儿暖意。
“不好意思,出去打个电话。”俞斋拿起手机,不等那群人同意,起身朝门口走去。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那边接的很快。
“斋哥!”
听起来,戚勉像撒了欢儿的小狮子。
俞斋轻‘嗯’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他听得出来,戚勉很开心,“衣服很好看,小兔子很像你。”
“我不是兔子,”戚勉‘嗷呜’一声,瓮声瓮气,“我是狮子!”
俞斋轻笑,戚勉软软的样子印在脑海里,“嗯。小狮子紧张吗?”
“不紧张!”
戚勉那边乱哄哄的,戚勉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俞斋就静静听着。
其实戚勉说了什么,他没怎么听懂,他就是单纯想听听戚勉说话。
戚勉说话的调子很好听,像阳春三月被融化的雪水,不经意间扫光俞斋的烦闷。
和戚勉约定晚上八点在礼堂碰面,俞斋才关了手机,推门进了办公室。
死一般的寂静。
坐在对面中间的老头忍不住了,最先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文件又朝俞斋这里推了推,“俞斋同学,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斯坦福大学的offer,不是你成绩好就能有的,对你来说,这个机会很难得,对你们学校也是。”
俞斋目光落在一张蓝白相间的通知书上。
几个老头互相看了看,目露精光,松了口气,有戏。
不到一秒,俞斋就移开了目光。
“严教授,”俞斋很客气,“我并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