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殇----清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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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的眉毛轻颦一下,"均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母妃知道你讨厌与人接触,可是如果你一直不去试试,你就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好处。母妃不想你总是这样孤孤单单的。"
魏灵均一下子拉过郑渊,"母妃,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郑国的质子--郑渊,现在是我的人。我有他一个就够了,其他人我都不想要。"
丽妃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郑渊身上,郑渊觉得自己困窘极了,虽然她的目光很柔和,可是一样带着探索的意味,让郑渊觉得有些难堪,却又欣喜,魏灵均当着他母妃的面承认了自己,而且明确的说着只要他。
丽妃轻笑出声,"早就听闻郑国来的侄子美丽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亏我还是号称什么玳月族的第一美人呢,一下子就比下去了。"
又轻轻走前一步,拉去郑渊的手,"好孩子,陪在均儿身边很辛苦吧。其实均儿只是不会用话语讨好人罢了,他对身边的人都是很好的,时间长了你就能感受到了。原本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直担心他找不到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如今有你可好了,均儿也不会太寂寞了。"
她脸上含着微笑,语气却带着点责备,"均儿,既然有这么美丽的人陪在你身边,怎么不早和母妃说?害得母妃一直替你操心。"
魏灵均看着她拉郑渊的手,脸色更冷了几分,"其实出主意要我先去挑水裕族美女的是母妃吧。我已经够大了,母妃不用替我操心,我的事自己会拿主意的。"
丽妃看了看魏灵均的脸色,"好了,你在战场劳累这么就,也辛苦了,母妃这就去了,不过可要和你讨个人,这个郑渊我喜欢极了,正巧你父皇昨日赏了一个白玉的束带,原想给你留着的,如今却要送给他了。让他随我同去,也好试试那束带是否合适。"
郑渊来不及反应,就被丽妃带来的几个婢女拉了出去。
魏灵均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去,神色间有些疲惫。
袁焕靳轻咳一声,问道:"灵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只要郑渊就够了?还是说给他听的?"
魏灵均看着自己的好友,一字一顿的说:"我 从 不 说 谎。"
停了一下又说道:"焕靳,我不知道对郑渊是什么感觉,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珍惜他。"
10.
那一日从丽妃那里回来,又过了月余时间,郑渊没有想过魏灵均的母妃不但没有反对,甚至送了一个精致的白玉束带给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虽然从那天开始丽妃不曾出现过,可是他随丽妃去的时候,总是觉得丽妃在屋中那分温柔和亲切好像疏远了许多,即使她的眼中看不到鄙意和冰冷,可是那态度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虚伪。
郑渊不想再多想,现在的生活已经是难得的愉悦,魏韩的战争暂时有了短暂的停顿,魏灵均就一直留在临淮,白天他忙着训练自己的铁血兵团,夜晚就睡在郑渊的旁边。
有的时候他会狂热的吻郑渊,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每次看到魏灵均翡翠色的眸子变成墨绿的颜色,郑渊总有些歉意,他知道魏灵均在克制自己,是了自己还不到可是顺利的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他感激魏灵均不说出口的体贴,他也不曾主动要求这一切,因为他也在等待,等待那最适合的时候的到来。
郑渊开始要求随同魏灵均去训练铁血兵团。
魏灵均第一次带他去看练兵的时候,郑渊终于看到了他冷酷的一面。
魏国的盛夏几乎热得让人无法呼吸,铁血兵团的士兵却身着沉重的铠甲练习,他们之间的对练是不能留手的,每个人都只能拼尽全力去对付自己的对手,把对方当成是战争上的敌人,直到一方落败或受伤,两个人的对练才会结束。一旦有人一连失败三次就要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郑渊常常可以看到豆大的汗水从士兵的额头滚落下来,但是没有人顾得上去擦一把,因为任何一个小的疏忽都可以导致自己的落败,魏国的士兵把胜败深深的刻在血液中,没有人为严苛的训练抱怨,他们怕的是失败的耻辱。
郑渊看得有些心惊,而魏灵均更是把自己溶成其中的一份子,他和士兵共同训练,如果他失败他也要承受同样的惩罚,幸亏这样的机会一直没有碰到,整个铁血兵团的人像敬神一样对待这个年轻的统领者。
铁血兵团的练兵郑渊完全无法插手,一来,他并不是很懂练兵之事,二来,魏灵均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他治兵虽厉,可是却懂得恩威并施。
记得一次一个士兵迟了早练,一问原来是家中老母病重,偏偏此人是独子,再无其他兄弟姐妹,因此不得已亲自照顾,迟了早练。而铁血兵团的规矩是一旦迟了训练就要在训练的士兵面前罚站一周,并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体罚,但是对爱面子胜过一切的魏兵来说,几乎是最大的耻辱了。从练兵开始没有人迟到,他是第一个。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魏灵均依然严厉的按律进行惩处。在他罚站的同时,魏灵均却派人去照顾他的母亲。律不能破,但也要顾及士兵的心情。
这次的事件让郑渊更认识到魏灵均带兵的能力。他虽然下定决心要帮助魏灵均成就霸业,却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越是见识到魏灵均的能力,他越是想找到自己可以尽力的地方。这个男人不是魏国其他荒淫好色的皇子,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有无比的雄心和战胜一切的能力。这些都让郑渊心醉,郑渊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魏灵均身边美丽的搪瓷娃娃,如果魏灵均是雄鹰,那么他就要做他的翅膀,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有厌弃的一天。
找不到可以着手的地方,着实让郑渊沮丧了好久,幸亏机会很快来了。
魏国每年一次的皇室狩猎大赛开始了。魏国人对英雄有着超乎寻常的崇拜,因此每年的狩猎大赛也是魏国王室子弟最重视的活动。因为在这一天皇帝也会亲自出席,如果能得到"皇族勇士"的称号,无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还是在魏国子民心中都是了不得的荣誉。
魏灵均没有特别的准备过,他有着充分的自信,认为自己能赢。倒是袁焕靳一直在忙碌。郑渊也不再去看魏灵均练兵,离皇室的狩猎大赛没有几日了,即使魏灵均自己不想去准备,郑渊还是希望自己做点什么,这个"皇族勇士"的称号一定要属于魏灵均。

11.
抱歉,这一章始终无法写出,试着几次动笔,却没有办法完整的表现出自己的意思,就用大概的意思概括一下吧。
狩猎大赛开始,在大赛上郑渊第一次见到了魏国的国君,他看到了魏国国君眼中的惊艳,狂傲的魏灵均连他父王也不放在眼中,甚至用警告的口吻对他父王说郑渊是他的人。魏国的国君却只是夸魏灵均好福气,拥有这么漂亮的情人。而且他的眼中也没有贪婪的欲望。
郑渊虽然布置了一切,却没想到魏灵初、魏灵远要对付的是他。在狩猎的比赛中,一条魏灵初他们重金买来的训练过的毒蛇几乎要咬到郑渊,魏灵均及时赶到,不顾危险把蛇的攻击转向他自己,直到袁焕靳赶来才解除危机,而一番折腾,魏灵均丢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皇族勇士"的称号。魏灵均更是再一次面对袁焕靳的指责,直接说出自己珍惜郑渊。郑渊的一颗心已经完全给了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
此次比赛的奖品是魏国国君亲手茨下的九尺高的珊瑚,魏灵均对着郑渊和袁焕靳说自己一定咬得回那个珊瑚,郑渊用尽手段,终于帮他弄到了珊瑚,可是魏灵均却再没看过那个珊瑚直接给了袁焕靳。
这次策划,让袁焕靳看到了郑渊的能力,尤其是对付皇族中夺权的各派势力,他正式承认郑渊,让他加入六皇子一党核心。
由于狩猎大赛的失利,魏灵均不得不再次出征,这次依然是对付楚国,可是形式凶险,一连几月都只有消息回来,而魏灵均的归期更是一个未知数。
12.
自此后,郑渊就开始正式的采与到魏灵均的谋士团中,如果魏灵均征战在外,拿主意的就是郑渊。
夏过秋至,秋过冬来,郑渊已经在魏国呆了整整一年。
这一日就是郑渊的生日,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寂寞的。魏灵均又一次出征去对付楚国。身在临淮毕竟不同在前线,所有的消息都是经过一周才能传回,往往是消息一到,前面的形势又有了巨大的变化了。即使知道魏灵均的实力,他依然担心,毕竟战场的事没有人能说准。
今天的生日是郑渊有记忆来最苦涩的生日,小的时候在母妃身边,每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母妃总是亲自下厨,做一碗香香的长寿面,她的目光温柔的跟随郑渊,告诉郑渊长寿面要一口连着吃,不可以咬断,取一个长长久久的吉利。到了晚上的时候,母妃会做一两样那首的小菜,只有他们母子,静静的渡过那个日子。可如今身在魏国,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就算有人记得,他也只想让那个身在险境中的人陪自己一起渡过。或许,能知道他平安的消息,自己也就满足了吧。
夕阳的余晖从窗子外面撒了进来,给窗口镀上一层金色,郑渊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如果思念真的可以穿越时空,真希望自己的灵魂可以飞走,飞到那个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人身边。
门哗的一声背撞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英俊的面孔上面沾满汗水和点点干涸的血迹,原本闪亮的铠甲上布满污迹,翡翠色的眼睛中燃烧着不明的火焰。
他回来了!他平安的回来了。郑渊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这是上天安排好的生日礼物吗?
"你......"一开口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眼前的人却大步跨了过来,一个紧紧的拥抱让郑渊几乎无力呼吸,他的怀抱那样热烈,烤得郑渊也要燃烧起来。没有多余的话,魏灵均忽然把郑渊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郑渊一声惊呼,"殿下,你要带我去哪里?"
魏灵均的眼中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别说话,跟着我来。"
郑渊不再开口,罢了,就随他去吧,天涯海角也随他去吧。如今他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好求的?
但是魏灵均并没有带他去天涯海角,只是来到武歧殿后来的森林中,他抱着郑渊大步的走向林子的深处,郑渊伸手搂住魏灵均的脖子,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个胸膛那么温暖,无论去哪里,他心中都只有甜蜜。
一阵浓郁的花香传了过来,不等郑渊看到,他人就被放入满是白兰花的花床之中,他一放上去,就陷入花中,浓郁的香气包围着他,郑渊有点不知所措,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一个带着点凶狠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不知道为什么,郑渊总觉得那吻中有白兰花的香气。
几乎整个人都陷入花中了,他的吻带着强烈的温度,席卷了郑渊整个呼吸。他的手传进郑渊的衣服里,轻柔的抚摸他的肌肤。可是却带着郑渊针刺般的感觉,几乎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一起了,跟随魏灵均的手在移动。
一张口,徒然只听到一个妩媚的呻吟,魏灵均眼睛渐渐变成了深沉的墨绿,呼吸也急促起来,"渊,叫我名字,叫我灵均!"
郑渊觉得自己热得几乎要爆炸了,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喉咙中干裂的几乎无法发音,轻柔的衣服几乎要被剥落,郑渊终于发出声来,"灵均,别......别在外面。"
魏灵均停下手中的动作,墨绿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渊,给我!"
那双眼睛中仿佛带着神秘的吸力,吸引郑渊在里面沉沦,就像受了蛊惑,郑渊慢慢点点头,那凶狠的吻有一次落了下来,落在他的唇上,他的眉间,他渐渐露出的白皙的身体。更热了,他的手带着奇异的魔力,把无法宣泄的热力传了过来,郑渊的所有意识中都只剩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靠近他会好点?他拼命的靠向身边的魏灵均,贴近的皮肤给了他新的炙热感,他只能无助的任由那火焰在身体中穿梭。
一滴一滴的汗水从魏灵均的额头上落下来,落在郑渊的嘴角、和赤裸的身体上,带着微咸的味道带给郑渊高空般的眩晕感,浑身都是火焰,分不清魏灵均的手在哪里、唇在哪里,一个朦胧的念头闪过郑渊的心里,是不是要死了?身体骤的又沉了一下,白兰花的甜香让郑渊有些窒息,刚要大口去呼吸,却被又一个吻占据。
魏灵均忽然开口,"渊,你热吗?"带着不同以往的沙哑,他的声音中有平时没有的温度。
郑渊满足的呻吟一声,"是的,我热。"
魏灵均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调笑,"好,让我们一起燃烧吧。"
他的动作忽然变快,郑渊在鲜花中被微微翻转过来,一抹红云飘上他的脸孔,"灵均,如果是你要的,我都给你。"
意料中的顿痛一下子席卷了郑渊的身体,忍不住低声哼了一声,痛,真的痛,可是心里的满足好像要溢出来一样,魏灵均却停了下来,"抱歉,我忍不了多久了,抱歉,渊。"
郑渊的心里仿佛塞入一团刚刚融化的蜂蜜,这个男人重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眼眶中有些湿意,郑渊在心中狂喊:灵均别对我太好,我已经陷进去太深,你只给我的温柔给了我太多错觉,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让我痛吧,这样我才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宁愿让你把我撕碎。
仿佛惩罚他的不专心,魏灵均开始狂暴的索求眼前这个人的一切,又一次难以控制的呻吟从郑渊的嘴里飘出,原本过分白皙的皮肤上荡着宜人的红云,那双艳丽的眼睛中迷离着醉人的湿意,这个身体上像有魔力一样,让魏灵均几乎不能自控,他无法控制自己粗暴的动作,明明知道身下的人是第一次,甚至刚刚要跨离孩子的门槛,可是这失控的冲动却无法抑制,这个男孩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奉献给他,他的一切仿佛五月带着轻柔凉意的微风吹散了盘踞在魏灵均心中的暴虐,是的,身上冲刷不掉的血腥,战场上惨无人道的杀戮,和时时鼓荡在血液中那些难以控制的对鲜血的渴望,在郑渊的身上慢慢的平复下去。
一波一波,郑渊就像在浪里挣扎的小舟,忽高忽低本来以为要平静了,却被卷入有一个疯狂的漩涡,看不到方向,只有眼前这个人,原本翡翠色的眸子中几乎已经变成了暗沉的黑色,汗水和脸上没有抹去的战场上带回来的污迹融合在一起,顺着那张英俊的过分的脸上滴落下来,他脸上常年不变的冰冷如今也被情欲熏得变了样子,郑渊只想甜甜得笑出声来,这一刻他为自己可以如此影响魏灵均而高兴。这场纠缠中也许不是只有他付出了真心。
终于结束了吗?郑渊觉得自己几乎累得一个手指都无法抬起了,那双翦翦若水的大眼睛在结束了这样欲望的征程后只能无力的阖在一起。隐约中,郑渊感觉到那双有力的臂膀,一件外套把他裹了起来,不多时,郑渊整个人都落在那个臂弯中,即使意识在朦胧,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就势向他怀中靠了一下,脸一下子就触到他温暖的胸膛上,他的心脏在砰砰的跳动,就这样他任由自己跌入绮丽的梦境中。
清晨鸟儿的鸣叫让郑渊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魏灵均正坐在床边盯着他,他猛地坐了起来,身体内部的痛苦让他不由得低呼了一声,轻柔的丝被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宣告着昨日纵情的疯狂,郑渊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猛地躺了下去,薄薄的丝被仿佛是他最后的屏障,他用力拽着哪丝被,把自己埋在其中,只留两支眼睛看着床边的魏灵均。
一丝微笑毫无预警的攀上魏灵均的脸,哪笑容渐渐的蕴了开去,原本的冷酷一下子在他脸上失去了痕迹,多年后,郑渊始终记得那微笑,那微笑中包含着无数的怜爱、宠溺和满足,也许终其一生,郑渊也不会忘记,因为郑渊相信为了那个微笑无论自己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魏灵均没有出声,大步向床对面的墙走了过去,郑渊这才看到原本放着弓箭的地方已经被一幅巨大的蒙着黑布的画占据了,那画足足有半张墙那么大,郑渊有些好奇,心中隐隐有些雀跃,这个秘密就要揭开了,魏灵均的手已经握到黑布的上面,他振臂一抖,黑布落了下来,黑布后面的俨然是郑渊的画像!那个时候郑渊傻傻的跑到魏灵均的面前,要把自己作为交易交出来,而画上的正是郑渊当时的样子,湿湿的头发上还淌着水滴,可是那那交织着纯净和慌张的眼睛中却流露出天然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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